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七十五章 我一你四,可好?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7439

守在城門前的臨風聽到季離人在城門上敲的暗號時,立即讓站在一旁快要昏昏欲睡的守衛開了門。

開了城門後,甫一見隨歌和季離人都各自帶了個孩子,臨風是驚訝的。

“臨風,把我們的馬車開過來,車夫留在驛站。”季離人淡淡地吩咐了這句,臨風便領命,轉身就要走。哪知隨歌逮著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臨風多看了兩個孩子一眼,這才駕著輕功往驛站那方向飛去。

兩個孩子看得咂舌,許是出了城心情放鬆了許多,兩人竟嘰嘰喳喳興奮地說了起來。

隨歌和季離人立在一旁,也沒打算阻止,就隨他們姐弟倆去了。

那個守衛此時站得直直的,啥也不敢說。這兩位可是比縣官還要尊貴啊,他哪敢有什麽橫叉踏錯。

“你原是這城裏的人嗎?”

驀地,隨歌直溜溜地望著那守衛,淡淡地問了這句。

守衛汗津津地回答道:“是……是的大人。”

隨歌繼續問道:“你們沒染病?”

那守衛不敢隱瞞,實誠地回道:“沒有,小人一家聽到流言那時早早地就搬出城了,家人都躲到其他鎮的親戚家裏住去了,官府有令,小人不得離開,就留在這邊和許大人守城了。”

“流言?什麽流言?”隨歌擰眉。

守衛回憶了一下,才說道:“原本這病也沒那麽厲害的,隻是聽說安平縣那裏很多人都忽然得病了又吐又拉的。原本臨江城就不大,安平縣就在城後的那座山的山腳,後來聽說安平縣有幾個人跑到城中心這來了,還見人就咬,就有流言說如果被他們咬過了就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城裏很多人那時候連細軟都來不及收拾,就跑出了臨江城。後來沒走的那些人好像真的都染病了,再後來官府就封城了。”守衛舔舔嘴唇,“小人知道的就這些了……”

隨歌點點頭,看了季離人一眼,季離人便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到了守衛的手中。

那守衛連連感謝,收了起來。

隨歌淡淡說道:“我剛剛問你這事,就忘了吧。”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守衛樂滋滋的,連連點頭。

不過須臾,臨風就真駕著馬車來了。隨歌讓守衛先回驛站用飯,用完後再過來這邊值夜,末了,又塞了兩錠銀子給他,囑咐道不要主動告訴許行之兩個孩子的事,就當不知情就是了。

守衛原就害怕隨歌他們,別說提,怕是說他們一句都不敢。此時見他們一再塞錢,心裏一喜,立馬就應承了。

臨風忽然想起了什麽,從懷裏掏出了一份東西,交給了隨歌:“許知州說這東西是有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黑衣人放下的,說要交給隨歌大人。許知州不敢怠慢,代收了,還沒問明什麽,那人就不見了。”

季離人眉頭一皺,吐了幾個字:“白玉堂?”

隨歌點點頭,“八成是。”

打開那麻布包括,裏頭是一個小巧的瓷瓶子,大小不過拇指的兩三倍。隨歌好奇地看了那瓶子一陣,沒發現什麽特別的,表麵是普通的雕花。

打開蓋著瓶子的布塞,入鼻的是一陣芬芳的氣味。隨歌往瓶子裏頭瞧了瞧,發現裏麵隻有三顆稍大的黑色藥丸。

“藥?”季離人也摸不透白玉堂的心思。

隨歌沉默不語,最後仍是把瓷瓶子放回布包裏,塞到了胸前衣服的暗格去。

臨風和季離人把兩個孩子抱上了馬車,才發現馬車上早就放好了幾份晚膳,還有一大袋的幹糧和水。兩個孩子已經許久沒用過熱食了,在隨歌點頭之後,兩人便狼吞虎咽起來。

臨風在一旁看著,都替他們覺得可憐:“你們這是多久沒吃上飯了?”

喜來嘴裏塞著一隻雞腿,含糊地說道:“娘親死了後我們就沒吃過了……這些天都隻敢在晚上偷偷摸摸出來找些吃的,也不敢生火……找到什麽就吃什麽……”

三個大人一聽,心中同時“咯噔”一跳。

兩個孩子,也是不容易。

待兩姐妹吃飽喝足以後,隨歌便讓他們睡在了馬車上。臨風下了馬車,走到隨歌和季離人的身旁,聽著隨歌的吩咐:

“今夜你幫我看好這兩姐弟,留意他們身體有無什麽異變或者病變,隻要發現情況不對,棄車回驛站,戒嚴。”

臨風一愣,下意識地說道:“應該並不會吧?”

就算會,對這兩姐弟來說,也太殘忍了吧?

隨歌望著臨風,淡淡地說道:“傳染病不同一般的病,如果他們真的是帶病者,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感染了病菌。如果傳染了其他健康的人,對於那些人來說,不也一樣可憐。”

臨風臉色變了變,才恍然。

“小孩子和大人不同,受感染後發作時間快,而且病變明顯,今晚你注意觀察他們的情況。”隨歌多望了馬車一眼。

臨風雙手抱拳,恭敬道:“是!”

過了陣,他才意識到什麽,多嘴問了句:“那您和將軍今夜不在這?”

隨歌望著季離人,眸中熠熠生輝:“今夜你家將軍陪我當捕快。”

季離人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一笑。

夜涼如水。

隨歌剛才就和季離人回了驛站,逐個問了裏頭的衙役和許知州,得到的信息都是比較官方的:

這病來得突然,也不知源頭。隻知一開始在山腳的安平縣發現幾例,後來臨江城中也陸續有發現。這病似乎會傳染,安平縣不久後全縣超半數染病,緊接著就是臨江城了。有部分人提早逃離了臨江城,並無發現帶病情況,其餘留在城裏的大部分患了病。

患病者上吐下瀉,臉色青白無精神,無食欲,喜喝水。染病幾日後,部分患者口吐白沫,麵無表情,隨後遇人就咬,部分患者有殺人等傷害傾向。

當隨歌問他們有無派人去查成因的時候,他們就都支支吾吾。

“他們沒查。”季離人抿著唇,臉色並不好看。

作為父母官,絲毫沒有徹查疫情成因,拖延了病情,最後封鎖全程。草菅人命也不過如此。

隨歌一直在沉默,沒有說話。

好一會,她才皺著眉頭說道:“至少知道這不是瘟疫。而且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哪裏??”

隨歌搖搖頭,“暫時說不出來,直覺。”

季離人挑眉。

忽然,他見城牆後方升起了煙火。濃煙在月光下緩緩上升,隱約能看見城牆那邊似有點點火光。季離人隨即通知了驛站的官兵,卻詫異地發現他們根本見慣不怪。

許行之兩手來回摩挲著,殷勤地解釋道:“估計是城裏又死人了。每逢死了人,他們都會在城牆邊堆些柴火把屍體燒掉。這城裏有個我們以前衙裏的捕頭,發生這事後,他主動留在了城裏。封城之前我與他談過,他會負責組織城裏還活著的那些病號,盡量把城裏縣裏的人都集中在一塊,好隨時摸查這病的變化。”

“原先你是讓他把病號集中在哪塊的?”

許行之想都沒想,馬上回到:“在城中呀。”

這樣就算是要給他們物資什麽的倒也方便,而且情況再惡化,真要處理他們……還是集中在一起比較容易。

城中?

隨歌記得當時入城後可不覺得城裏還住著人,倒是山腳那邊的方向有火光和炊煙。

如果這個捕頭沒有按照許行之的要求把人集中在城中,是有何原因?為何要到山那邊去?

還有那一群要找喜來和三生的人,是否就是捕頭為首的那些人?如果說病號都抓到了山裏集中管理了起來,為何還要把喜來這些看起來正常的孩子也抓過去?

隨歌越想,眉頭就皺得越深。

“多想無謂。”季離人指間輕輕點在了隨歌眉間,幫她撫平了眉頭,“我知道你想今夜就進去查,我陪你。問題總會解決的。”

隨歌點點頭。

離開驛站前,她深深地望了驛站的燈光兩眼,在季離人的懷裏淡淡地說道:“剛剛你有無發現,多了些武裝的衙役,而且陸續有人運來了一些木頭和平頭的箭。”

季離人表情深沉,低頭望著隨歌,道:“最壞的打算,怕是真被你猜到了。”

這疫情再控製不住,官府就要殺人滅口了。

兩人此次繞過了臨風那邊的門,來到了河道便的城牆處,恰好這城牆外有幾座草垛子,季離人用其借力,輕而易舉地抱著隨歌躍上了城樓,最後在一座廢棄的茶樓上落下。從這茶館的陽台往東邊的方向望去,正好能看到城門便有四五人在一大堆火苗前站著,隱約能看見火苗裏灰黑的屍體影子。

“人不多。我一你四,可好?”想到自己的內傷,剛剛跑了一下還有些痛,她還是不要逞強了,大頭還是讓給季離人搞定就好。

季離人咧嘴一笑,說了句:“不如我五,你零?”說罷,身子一閃,便沒了影。再見他時,人已經落在了那堆篝火前。不過數招,那五人便全數倒下了。

隨歌輕哼了一聲:“也不把我帶過去,讓我走那麽遠。”

等隨歌慢吞吞走到那篝火前已經是好一陣子了,季離人瞧著漫步走來的隨歌,挑了挑眉:“你在散步嗎?”

隨歌難得幽默地反問道:“你急著洞房嗎?”

季離人愣了下,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你願意的話,挺急的。”

嘖,這將軍大人被教壞了,這是要開黃段子的節奏嗎?

隨歌睥睨著躺在地上呻/吟著的幾個男子,淡淡地問道:“剛剛要抓那兩個孩子的,可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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