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三十九章 季啊四這名字真好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7573

隨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想起陶紫衣也不過十五六歲芳華正茂的一個女孩子,暗武功高強,雖說不上體貼,但能給人很大的安全感,外貌雖冷但還算得上俊逸,陶紫衣傾心也是正常的。

而那邊的唐凝香見他們幾人不僅不讓她同行,壓根就像沒看到她一樣,馬上惱了起來,正欲發作,卻被身後的明翠扯了扯衣服。

“小姐,無雙公子,不可得罪。”明翠可沒忘唐門的當家對無雙公子可是要緊得很。

主仆兩人隻當隨歌她們早就知道司徒繆人的身份在攀大腿,憤憤地背後罵了她們好幾句才作罷。

唐凝香抬起那張驕傲的精致小臉,哼了一句,大聲道:“本小姐還不樂意上你們那輛殘破的馬車,明翠,我們走。”主仆二人在陶紫衣她們的目送下漸行漸遠了。

“還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陶紫衣不屑地呸了一聲,“我見過不少富家小姐,倒沒見過像她這麽高高在上的。”

隨歌搖搖頭,完全沒把她放心上,隻道:“走吧。”

一行人便乘著馬車往汴京的方向去了。兩個時辰後,一個八尺高的人影落在了這個驛站,他從驛站旁的一棵樹上找到了一個刻在樹上的記號,記號旁有一個小小的箭頭,指向汴京的方向。這人影沒逗留,身影一閃,便向著前方飛去了。

隨歌幾人順利地入了城,找了一家飯館準備用午膳,順便作詳細的打算。

飯桌上,陶紫衣望著隨歌,雙目瞪得圓圓的,又吃驚又刻意地壓下音量,急急地說道:“隨歌,你這法子不行!”

“怎麽不行,我倒覺得可行。”隨歌夾了一隻生煎包進她的碗裏,悠然自得地說道:“反正那些人也隻聽過我的名,有的甚至還沒聽過,我的樣貌根本無人知曉,你拿著我的令牌假裝是我,和蔡知府接洽完畢,就這麽簡單。”

“這哪裏簡單了!”陶紫衣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先不說這假扮朝廷官員是大罪,我根本沒有你的智謀,若是那知府問了什麽問題我根本回答不出,遲早會發現我是假冒的呀!”

隨歌擺擺手,道:“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今天起你是隨歌,我是陶紫衣。”

陶紫衣哭喪著臉,拒絕道:“這這這……這很混亂呀,若是我們私下叫對方,豈不是更容易露陷?”

隨歌沉吟了一陣,點點頭,同意道:“嗯,你說得對。”

陶紫衣目露驚喜,“所以我不用假裝你了?”

隨歌吃了一口包子,肉汁香甜不膩,飄香四溢,美味。迎著陶紫衣的滿懷期待,她笑吟吟地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就叫我春花吧。”

陶紫衣覺得有些生無可戀了。司徒繆人大笑起來,捶桌頓足的,引得飯館內的其他人一陣側目,其中不乏許多姑娘麵帶羞怯的愛慕。

暗其中一手的手筋被挑斷了,因此隻有一手能用,此刻他正沉默地夾著飯菜靜靜地吃著,陶紫衣和阮阮絲毫沒有停歇地往他的碗裏夾菜,好不熱鬧。暗不能說話,但是從他僵硬的神情看來,這菜,應該夠了。

隨歌頗感意味地用筷子阻停了陶紫衣不亦樂乎的動作,玩味地說道:“若是要等他開口和你說菜太多了,你怕是要夾到天荒地老。”順便塞了隻肉包子到阮阮的手裏,溫柔道:“多吃些肉才能長高。”

陶紫衣被她這麽一說,臉稍微紅了紅,這才發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帶笑的隨歌和司徒繆人看了去了,當下也不敢說話,垂下頭當隻鴕鳥,默默地吃了起來。

暗默然地看著碗裏的菜,最終還是動起筷子,把它們一一塞到嘴裏,吃掉。

一行人用完了午膳後也不著急去汴京的府衙,反倒在飯館裏喝起了花茶,聽這茶館裏的說書先生和食客們八卦。

說書先生正說得興起:“……聽聞這山上住著個樣貌醜陋的男人,背似黑熊,肥頭大耳,嘴角歪斜獠牙外露,以打柴獵些小獸倒賣為生,這村裏鎮上的沒一個姑娘瞧得上他,因此他怨恨那些貌美的女子,便把路過的女子一一拐了做媳婦……”

一個大娘在一旁叨叨地打斷道:“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據說那些失蹤的女子都是些浪蕩不自愛的女人,平素最喜勾引誰家公子哥兒或老爺的,最後得罪了人家家裏的女人,便被那些媳婦們聯合起來抓了賣掉了。”

“你休要胡說,這丟失的女子裏可有一個是張員外的麽女,她可是這汴京公認的才女玉女,容不得你這婆娘搗毀名聲!”一個漢子憤憤打不平道。這話一出,倒是引起了不少男子的支援,紛紛稱讚起這張才女來。那大娘被說得不好意思,罵罵咧咧了一會才狼狽而走。

“哎,可惜了這麽好一個姑娘,聽聞她前不久才行了笄禮,好好一個美人兒怎得就忽然消失了呢?!”一名年輕的男子臉上明顯有著憤慨。

一個老婦聽罷竟哭了出聲,“嗚,可憐我那孫女兒……也才不過一十六……才出了趟門,這,這人就沒了……官府都找了七八天了,還沒把我孫女兒找回來……我苦命的孩子啊……嗚嗚嗚……”一旁的幾個男女紛紛安慰起老婦來:

“也是苦了許大娘,這家裏也就隻剩她和孫女兒相依為命了,這好好一個人兒,也是說沒,就沒了……”

“許大娘,您別哭了,過不了幾日,興許這官府就破了這案子,您孫女兒就回來了!”

“對呀對呀!”

“你看這外頭的皇榜都貼了懸賞,許多知名的捕快和獵人都來咱們鎮上了,興許這幾日便有些線索,您救救甭擔心了……”

隨歌望著那個傷心哭泣的許大娘緩緩地被幾個中年人扶出了飯館,馬上對司徒繆人使了個顏色,便對陶紫衣她們說道:“你們待會先找家客棧打尖,老規矩,在欄杆上綁上紅繩,我稍後再去找你們。”說罷兩人便跟出了飯館。

那些中年人和許大娘唏噓了一陣,許大娘便顫顫巍巍地往城樓皇榜張貼處走去了。那城樓前其中一個公告欄前圍了黑壓壓的一群男人,有好些人都是一臉悲傷甚至痛苦出聲的,有一些則是麵無表情,等不到消息已經有些麻木了,看來這些應該就是丟失的女子家中的親人了。

不少穿著奇裝異服的人都圍在了榜前,有些帶著佩劍,有些提著大刀,有些竟然直接穿了捕快的衣服來了,所有人都在認真細讀著上頭的懸賞,大致內容和司徒繆人說得無差。隨歌並沒有打算圍上去看,反倒走到了那些被害者親人堆裏。

司徒繆人跟在她的身後,並有意無意地為她隔開了那些碰撞過來的人。兩人在這站了許久,從未開口,卻聽到了不少的信息。那些被害者親人們似乎把所有的希冀都放在了來抓懸賞的人身上,沒遇見一個就向他們訴說自家姑娘的特征,有些還詳細地說了這些姑娘的愛好以及當日的行蹤。其中,剛剛在飯館聽到的張員外的女兒的信息是最多的,張員外畢竟是個暴發戶,派了好些家丁和丫鬟守在此處,每見一個來看皇榜的人便把所有信息全盤托出,無異於撒網撈魚,就指望著那些人聽詳細些,能盡快把女孩找回來。

隨歌很欣賞這些人的做法,主動向警察說明失蹤人員的詳細信息,這對於找回失蹤人員是有很大好處的。不過這些人說的信息隨歌都在宗卷上看到了,官府查到的資料畢竟是要多些,還能一個個詳細審訊。因此兩人在這站了許久,也沒有太大的收獲。

那些失蹤的姑娘們除了年齡相仿,失蹤的地點,日期,以及她們的外型、愛好全部都無共同點,嫌疑犯的範圍太廣,誰都有可能,找起來真的不容易。

隨歌的視線落在了因為炎熱坐在了城樓陰影下的許大娘的身上,徑直地向著她走過去。

“大娘,我適才在飯館裏聽您說起您的孫女兒也失蹤了,您能否和我詳細地說說你孫女兒的事?”隨歌剛才留意到她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她孫女失蹤的時間相對較短,親人記憶的信息更為清晰,許多細節都還能想起。

許大娘見問她的是一個麵目清秀的公子,後頭還跟著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又見兩人一身勁裝,就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淚眼婆娑地抓著隨歌的手,幹裂的嘴唇蠕動了好一陣,才問道:“你是捕快嗎?”

隨歌點點頭,回握她的手,輕輕捏了捏,試圖給她更多的信心,說道:“我是。我也曾經破過不少案子,希望能幫到大娘您。”

許大娘全程一直抓著隨歌的手,直到回憶完後才鬆開來,在司徒繆人的攙扶下這才往那些在陰影下納涼的受害者家屬堆的方向走去。司徒繆人抓起隨歌的手,便發現她的手腕上是一圈明顯的抓痕。

司徒繆人皺著眉,問道:“疼嗎?”

隨歌搖搖頭,抽回自己的手,“不疼,能理解。”

隨歌和司徒繆人打算分開四處再問問人,看能否多找到些案宗沒有的信息。

許大娘說了許多,從她孫女湯圓圓的喜好到性子,事無巨細全數都說了。湯圓圓平日待人友好,性格直爽,十裏八方的鄉親都喜歡她。婆孫兩人平日會養些雞鴨,以賣雞蛋鴨蛋和偶爾做的女紅鞋墊為生。八日前湯圓圓拿著一籃子雞蛋和鞋墊去集市,臨出門前還和許大娘笑著說要帶集市上的燒餅回來給許大娘吃,哪知一直到日暮西斜都未回來。許大娘忙去找村裏的屠戶,屠戶卻說未時以後便沒見湯圓圓在自己的攤位上了,屠戶還記得未時街東那邊有幾個紫光寺的和尚來化緣,他還記得當時湯圓圓拿了好幾個雞蛋過去給和尚來著。再後來,所有小攤戶都收攤了,也沒見湯圓圓的影蹤,連同她的那些雞蛋和鞋墊都不見了蹤影。村裏的人這才帶許大娘去衙門報了案。

隨歌望著那些百態的家屬,心裏忽然湧上了一絲煩躁。她好像漏掉了什麽信息,究竟是什麽呢?

隨歌往人群裏走去,這城樓附近的人流不亞於集市,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這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直接撞上了隨歌的肩膀。如今隨歌一派青年男子的裝扮,那些衝著賞金來的壯漢本就不喜歡與人分一杯羹,這是競爭,因此見到她瘦瘦弱弱毫不壯實的樣,絲毫沒有避讓,倒是發了狠勁地撞上去,事後還咧著欺負人後的奸笑。隨歌原本不想生事,擰著眉便想避開,哪知有好幾個粗鄙的壯漢就是看不慣隨歌清秀的模樣,見那街上姑娘們見到她都眉目傳情的樣子更是不爽快,找茬似的又往她這邊來。

隨歌歎了口氣,正欲暗中還手,卻隻來得及見一團黑影從頭上落下,自己便入了一個人的懷裏。這人一身戎裝,胸膛寬大結實,臂膀柔而有力,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隨歌熟悉的氣息。

抬頭,兩人眉目相對,各自的眸中都倒映著對方的臉。

隨歌覺得心頭莫名一熱,出口的話卻是輕輕的,“季……啊四。”

季離人聽她這稱呼,沉沉地笑了出聲,胸膛隨著他的笑微微起伏,“季啊四,這名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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