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四十章 你是隨歌我是春花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6482

“你怎麽會在這裏?”隨歌被他強製性地帶到一處少人的地方,問出口後才想起姬無塵說過他們要回京述職的,馬上又說道:“哦,姬軍師說過你們要回京的,怎麽不見他?”

季離人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淡淡地回道:“他和臨風遲些才到,我聽他們說你來了汴京,便先過來了。”

隨歌看著他,兩人卻都忽然沉默了。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卻無從開口。說什麽好呢?總不能說上次在邯鄲不歡而散的事吧?

隨歌問:“尹東升已經把盒子交給太子了。洛陽的事查得如何?”

季離人點點頭,他去了一趟鄭州府才來的,尹東升和他說了許多。洛陽的事他便言簡意賅地道:“如你猜測,尚隆酒家是陷阱。臨風雇了個流氓入那酒莊,流氓被殺了。我們沒有現身,官府去查的時候,那裏已經沒人了。”

隨歌擰眉,又是人去樓空?

季離人沒忽略她的一顰一動,繼續說道:“錢源澤說的話不假,鏢局與錢家有關係,碼頭上的紅餅早已運出,隻查到那批貨是運到京城和北疆的,至於其餘的,前些日子被我們搗毀了,他們元氣大傷拿不出貨,碼頭上那些訂貨的人與錢家的人打了起來,官府介入了。至於神秘人,並沒在洛陽露麵。”

“就這樣?”隨歌沒記錯的話,這將軍可是倔強得很,當初追陳達半年之久便可看出這人最愛鑽牛角尖了。如今查了那麽多,他卻忽然回來了,不做些什麽傻事了?

季離人望著她,從那簡單束到腦後的秀發一直望到她黝黑晶亮的雙眸,最後到她如血的紅唇,才緩緩道:“你說得是對的,我願聽你的。”至少不應該魯莽行事。

隨歌倒是有些驚訝,斷然想不到自己的話竟然這麽有作用,原先對他還有些生氣的,現在胸前那道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總覺得季離人的目光有些熾熱,微微地別過頭,說道:“我說的也未必全是對的,不過你願意聽別人的勸誡這點,確實比好多男人好太多。”至少不像其他男人一般太過大男子主義。

季離人微微一笑:“這是對我的稱讚嗎?”

隨歌挑眉,“算是。”

季離人還想說什麽,卻察覺有人過來了,一個內力很強的人。季離人護在了隨歌麵前,扭頭一看,便看見表情莫測的司徒繆人。

司徒繆人望著隨歌,淡淡一笑,指著季離人問道:“你的朋友?”

隨歌瞥了一眼季離人,點點頭,道:“嗯,朋友。他叫季阿四。”接著她又指了指司徒繆人,介紹道:“司徒繆人。”

兩個男人目光相對,眼神霎時間有種電光火石的意味。隻是這些,隨歌均沒看見,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熙攘的人群裏。此時午時已過,雖然天氣仍是炎熱的,但看起來又是趕集的日子,市集裏的人仍然非常多,人群中甚至還能看見戲子雜耍的身影,還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和尚虔誠地化著緣。

隨歌覺得心裏很煩躁,腦海裏好像有東西叫得尖銳,但是她無論如何都抓不住那一瞬而過的想法。她煩躁地搖搖頭,對兩個仍然無言對視的男人說道:“此地說話不便,先去找紫衣她們。”說罷就領著兩個男人走回剛剛飯館的方向。

兩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不怒而威,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身形高大,兩人一左一右地護著隨歌,恰似左右護法,一路上的人都自覺避開了,因此隨歌一路都走得十分通暢,不一會便找到了一家在二樓欄杆明顯係著一個用紅繩係成的特殊繩結。

再見到季離人,陶紫衣她們幾人都非常高興。尤其是阮阮,“噠噠噠”就跑了過去,抱著季離人的大腿,撒嬌道:“季叔叔,抱抱。”

季離人嘴角噙著笑,大手一撈便把小人兒撈了起來。在鄭州府,姬無塵偷偷地拉著他說了許多,準確來說,是說了許多隨歌的事情。因此季離人這會兒看阮阮的目光比起從前更多了幾分憐惜。

暗恭敬地望了季離人一眼,走到了他身後。陶紫衣見他這動作,眼裏滿是失落,想說什麽,但最終咬咬唇,還是沒能說出來。

隨歌催促陶紫衣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待一切準備好後,便準備去汴京的府衙找蔡知府。這一行兩女三男外加一個小孩著實吸引人的眼光,但隨歌絲毫沒有在意,輕輕推了推陶紫衣,示意她硬氣些。

陶紫衣欲哭無淚,但也隻能昂首挺胸,裝起隨歌平日冷淡的樣子來。

走道府衙麵前,隨歌與守門的小兵說了下陶紫衣的身份,小兵便跑著入裏頭同傳去了。

陶紫衣扯了扯隨歌的衣袖,緊張地說道:“隨歌,我真的沒什麽底氣。”

隨歌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沒事,大不了被發現了讓暗救你出來,他武功高強,這些官兵追不上的。回鄭州後你又是一條好漢。”頓了頓,她眨了眨眼,糾正道:“還有,你才是隨歌,我是春花。”

隨歌這話完全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讓陶紫衣的心更加毛躁了。哪知道暗竟真的把隨歌說得話聽進去,拍了拍陶紫衣的肩膀,帶她回頭後才慎重地點了點頭。坐在他懷裏的阮阮更是甜甜地對陶紫衣笑了笑,總算是讓陶紫衣稍微得到了些安慰。

守門的小兵很快便跑了出來,恭敬地迎著陶紫衣等人入了府衙。

季離人臉色奇怪地跟在隨歌身後問了一句:“春花?”

隨歌點點頭,“換個名字,我麽溝通起來沒那麽混亂。”

季離人的臉部肌肉有些僵硬,好一陣才評價道:“你幫人起名的能力還真讓人不敢恭維。”

不一會,一行人便被帶去了府衙後頭的內室,一個穿著官府臉色沉重的人正來回地在廳堂踱著步,見陶紫衣等人來了,馬上走了過來,激動地問道:“可是隨捕快?”

陶紫衣點點頭,拿出了公文和令牌。

蔡知府欣喜若狂,慌忙讓陶紫衣入座,但再看到她後頭跟著的好幾人,馬上又疑惑起來:“這幾位是?”

陶紫衣鎮定地回答道:“這幾位都是與我相熟的賞金獵人和捕快。這樁案子我已經從尹知州那處看過卷宗,案情比較樸朔,我便請了極為朋友一同前來,希望能盡快幫助蔡知府查案。”

蔡知府一聽,心中大喜,立馬高興地、道:“不愧是女名捕,難怪聖上破例賜你八品官位,隨捕快的敬業可真是我青雲之福氣!”隻要是能幫助破案,便是他的恩人啊!汴京鬧出的這事不僅驚動了聖上,朝中許多大臣權貴都炸開了鍋,這就在天子腳下竟丟了這麽多少女,三個月了,不僅沒找回一人,連線索都幾乎沒有,蔡知府已經不知道多少日不敢入眠了,頭發都熬白了不少。

陶紫衣點了點頭,一行幾人與蔡知府簡單分析了案情後便準備先回客棧休憩。蔡知府早前便看了尹知州的文書,知曉隨歌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也沒大肆宣揚,隻給了陶紫衣一個同知的令牌,讓她能隨意出入府衙,並能在緊急之時調動府衙內的捕快和衙役幫忙捉拿凶徒。

就在蔡知府還在與陶紫衣說話的時候,隨歌便留意到有幾個衙役正在院子裏抬著一個大型的佛像,還有幾人手上了捧著好些經書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隨歌轉身問蔡知府,“知府大人,我適才瞧見幾個衙役大哥在搬一座石佛,敢問這汴京最近是否有什麽佛教盛事?”

蔡知府一愣,說道:“是有,六月十四是觀世音菩薩成道的日子,汴京當日舉辦盛大的佛事宴會,許多地方的知名佛家主持都會在那日趕到汴京宣講佛經佛意,普道眾生。這個月裏汴京所有寺廟的大師們也都一一下山為眾生祈願化緣。”頓了頓,他又說道,“自三月中的準提菩薩聖誕後,接連幾月都是佛事最繁忙的日子。青雲國本就崇尚佛道,我們汴京的紫光寺在青雲國是數一數二的大寺,因此每年這時候都有許多虔誠的教徒遠道來汴京聽佛經。”

哎,想起這個,蔡知府便一個頭兩個大,本來事情就多,這又是汴京一年裏的難得的大事,府衙裏的人手幾乎都被派出去了,加上這少女失蹤案,正是因為人手嚴重不足蔡知府才上奏皇上請求立懸賞令的。那些有能力的人偏偏又斂財,也隻有這法子可使了。

隨歌點了點頭,沉吟了一陣。

一直沒說話的司徒繆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蔡知府問道:“知府大人,草民還有一事十分疑惑,敢問青雲國這幾個月內可還有其他鄉鎮有大規模的少女丟失案?”

蔡知府聽他這麽一說,便知這人的確有幾分能耐,遂說道:“有四個州郡這幾個月內均有發現少女失蹤,但也隻寥寥幾人,沒有一個州如汴京丟的人多。”蔡知府臉色更加難看,也正因為如此,他再朝廷上更是如履薄冰騎虎難下,這暗中覬覦他位置的人多了去了,這事鬧得如此大,再不解決,他怕要烏紗不保了。

陶紫衣見蔡知府麵色多變清白交加,便識趣地又寒暄了一陣便領著一行人先行離開了府衙。

一出府衙,隨歌便讓暗先帶阮阮回客棧,隨後與陶紫衣、季離人和司徒繆人商量了一番,眾人才一臉嚴肅地分散開來到城樓前和市集去調查了。

隨歌一麵走著一麵觀察著路上各色的人,不一會便走到城樓前,一個挨一個地詢問起那些三三兩兩守在懸賞公告前的家屬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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