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三十八章 夜深人靜屋頂好談話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8238

唐凝香和明翠一愣。

她這樣說,該不會……

司徒繆人臉色難看地瞪著唐凝香,說道:“她是女人。”

頓時,唐凝香覺得似有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向她,頓時她直覺臉頰燥熱。但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低頭,她結結巴巴地道:“我……我管她是男人還是女人。日後若是再聽到你這般侮辱我,我……我定不饒了你!明翠,我們走。”

明翠猶豫地對司徒繆人恭了恭身,才跟在唐凝香的背後準備上樓。

“解藥。”司徒繆人淡淡地說了一句,說得輕柔,但是聽起來卻格外滲人。

唐凝香雖不情不願,但是她不敢得罪司徒繆人,又跺了跺腳,她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遠遠地扔向司徒繆人,司徒繆人輕鬆地便接住了,遞給了隨歌。

陶紫衣速速回到原來的桌子找來了一杯水,讓隨歌就著水把解藥服了下去。才服下不到一陣,藥效便起了作用,隨歌這才覺得身體內漸漸有了些活力。

唐凝香兩人已經回到樓上的房裏了,整個大堂狼藉一片,掌櫃的欲哭無淚看著那些倒翻的桌椅。司徒繆人走到掌櫃的麵前,笑吟吟地對他說道:“掌櫃的,適才你也聽到了,那大小姐可是祥雲山莊唐門的人,這筆賬,你們就直接去祥雲山莊算吧。”

那掌櫃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唐門啊,他一個小小的掌櫃怎敢去要錢?還是明日再和那小姐說道說道。那掌櫃的喊了小二來,兩人整理起麵前的爛攤子。

隨歌四處看了看,卻發現那兩個和尚早就沒了影蹤。

遇見司徒繆人是意料之外的時,因此隨歌和陶紫衣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所幸這位置偏僻,適才的打鬥完全沒有對這兒有影響。

屋外的雨小了些,空氣中滿是泥土芳香的味兒。

“汴京那案,可是要查女子失蹤一案?”隨歌倚著凳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司徒繆人為自己倒了一杯小酒,點點頭,道:“黃金前兩。隻要找回那些失蹤的女子便有一半的錢。”

陶紫衣見兩人一直在談論皇榜賞金的問題,不由得八卦地問道:“隨歌,你還未介紹呢。”

“隨歌?”司徒繆人的手一頓,眸子望向隨歌,嘴角揚起一抹笑,道:“隨歌,這名字和你真配。”

“耶?你們不認識??”陶紫衣驚呼了一聲,這才想起剛剛唐凝香說司徒繆人名字的時候隨歌明顯一副“這是誰”的表情。

隨歌淡淡地覷了她一眼,才解釋道:“以前靠皇榜賞金賺錢養阮阮,他便一直和我搶榜拿走賞金,一來二去多了,便也算認識,隻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司徒繆人是一個賞金獵人,這也是個苦差事,隻不過獎金非常誘人,倒是吸引了不少江湖的落魄俠客。當初隨歌純粹是為了賺錢,而司徒繆人不同,他完全是為了捕獵的樂趣。

司徒繆人似乎想到了什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記得有一次抓那江洋大盜,明明是我先找到的,但是她卻先把那大盜打暈了,趁我不備把他運上了牛車,直接拖到了官府領了賞金。”

陶紫衣興致勃勃地想聽更多隨歌的事,司徒繆人便真挑了幾件,好似說書的一般都說了出來。隨歌也想起了這事兒,倒有幾分回味的感覺,嘴角也揚起了淡笑。

“……隻是後來就沒再見隨歌搶懸賞了。”司徒繆人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眸子一瞬不瞬都望著隨歌,“這一次汴京的懸賞出來,我便猜到你一定會來。隻是沒想到你竟然不知道這事。”

隨歌看了看手上拿著的文書,猶豫了一陣,才說道:“也不是不知道……”頓了頓,她才翻開汴京那案的案宗推到司徒繆人的麵前,說:“遇見你也好,這案我覺得裏頭有很多蹊蹺,我也想聽聽你的想法。”

司徒繆人認真地看了眼這卷宗,好一陣才抬頭,看著隨歌的眼神充滿了疑惑:“為何你有這案的卷宗。”

隨歌沉默不語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放在桌上,令牌的上頭清晰地寫了兩字——巡檢。

司徒繆人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麽東西,才緩緩說道:“原來你就是傳聞破案如神的那位女神捕,我在江南沒少聽到你的名。”頓了頓,他又問道:“我記得你不喜官府,你說你更愛自由。”為何去做了自己討厭的事。

隨歌聽他這話,一開始有些迷惘,後來才堅定地一笑道:“起初為了生計和安定,後來,為了同伴。”

陶紫衣聽得開心,樂嗬嗬地又陪兩人聊了一會,夜深了才起身回房照看阮阮去了。獨留下隨歌和司徒繆人二人留在座上。

外頭雨已經完全停了,草地裏的蟋蟀又活躍起來,各種不知名的小蟲們開起了盛宴,“吱吱呀呀”地叫了起來。

“要不要到屋頂坐一坐,雨後的夜晚可是很舒服的。”司徒繆人笑了,笑容爽朗。

隨歌看了眼屋外,雖然她想回房看阮阮,但是想到紫衣和暗都在,她也沒什麽可擔心,便點了點頭。兩人走到了屋外後,隨歌剛想說自己不會輕功,便已經被司徒繆人攬在懷裏,隻見他腳尖一點,便飛上了房頂。

因為下過雨,房頂一片濕漉漉的,不知道司徒繆人從哪找了一塊厚布,墊在了瓦片上,兩人才坐了上去。布塊不長,剛好能坐兩個人,擠了一些。隨歌覺得自己站起來也挺好的,正欲開口,手腕卻被司徒繆人抓住了。

“不用起來,這樣挺好的。”

隨歌望著司徒繆人的眼睛,月光下,這雙眸子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樣閃亮。隨歌點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自己被抓著的手,司徒繆人笑笑,鬆開了。

“你認識剛剛那個唐家大小姐?”隨歌記起剛剛那大小姐見到司徒繆人後所有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該不會,是老相好?”

司徒繆人哈哈地笑了兩聲,“虧你想的出來。她可看不上我這種無名小角。”

“無名小角。”隨歌輕笑了一聲,“我不懂江湖,但紫衣說唐門可算正派的領袖,唐門的大小姐都對你禮遇有加有氣不敢言,你說你是個小角有人會信麽?”

司徒繆人雙手架在大腿上,看著稍遠那方的城裏如同星星般閃著一點微光,淡淡地回道:“她叫唐凝香,她爹是唐門掌門,一直想要拉攏我,讓我入唐門。”

“為何不去?”

司徒繆人聳聳肩:“沒興趣。”

隨歌也看著遠方的點點燈火,“你好像武功很高。江湖裏的人不是都愛追求更上乘的武功或者當什麽武林盟主嗎?”

司徒繆人喉結一動,笑得深沉:“我的確想要上乘的武功,但是比起來我更喜歡自由。”

隨歌點點頭,能夠理解,“人各有誌。”

兩人又閑閑聊了一陣,下過雨,夜裏越來越涼,隨歌覺得稍微有些冷,司徒繆人便脫了外袍,打算替她披上,不料隨歌搖了搖頭,表示暫時還不需要。

司徒繆人的手停了一會,也不惱,把衣服搭在了她的手臂上,說道:“拿著,總會有用處的。”

隨歌不好拒絕,也就隨他去了,反正不過一件衣服。

兩人正欲準備回去,隨歌卻忽地問了司徒繆人一句:“你從前有去過青樓嗎?”

司徒繆人一愣,好一陣才有些窘迫地說道:“為何這麽問?”

“那就是有去過咯。”隨歌其實很理解,畢竟陽剛的男人還是有那方麵的需要的,“那你可曾聽過白玉堂這人?”

司徒繆人皺著眉想了一陣,才問道:“百靈堂堂主?”

“看來你是知道的。”隨歌又重新坐了下來,表示要聽他說完。

司徒繆人其實也並非對他了解多少,坐下來,搖了搖頭,說道:“我隻聽說這百靈堂消息靈通,隻要花得起錢,再獵奇隱蔽的消息都能打聽到。”

“哦?大約多少錢?”隨歌也就隨意一問。

見司徒繆人舉起了一隻手指,遂問道:“一百兩一次?”

司徒繆人搖了搖頭,“一萬兩一條。”

隨歌愕然,隨後才笑了出來,呢喃道:“果真是奸商,難怪這麽有錢。”

司徒繆人不明白為何她會忽然說起百靈堂來,問隨歌,隨歌也隻是淡淡一笑:“白玉堂曾經幫過我一個忙,代價是要我幫忙查一個人。”

“消息靈通的百靈堂都查不到的消息?”司徒繆人表示好奇。

隨歌也沒多說,僅一句帶過道:“和朝廷有關。”

司徒繆人點點頭,識相地沒再問下去,更沒問當初被宣告消失的白玉堂為何認識隨歌。

江湖和朝廷本就井水不犯河水,當年朝廷圍剿百靈堂可是舉國上下都曉得的大事,自那以後,朝廷和江湖更是有了明顯的分水嶺,如非必要,都鮮少接觸。

送了隨歌回房後,司徒繆人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同掌櫃的要了一間房,因此隨歌第二日再見他時也有些意外。

“你說,你要和我們同行?”隨歌的表情寫滿了奇怪。畢竟司徒繆人以前一向喜好獨立獨行,現在忽然要和她們一行人走,她怎麽猜都猜不出他的意圖。

司徒繆人露出一口白牙,問道:“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不歡迎?”

隨歌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歡迎倒談不上,但我解決了汴京一事,還有其他事要做。”

司徒繆人笑得更燦爛了:“無妨,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

隨歌本來就沒想過要任何人幫忙,畢竟這是白玉堂和她的私事。更何況白玉堂手上捏著她和阮阮的身份,無論是什麽樣的身份,她並沒有打算讓無關的人知道。思量了片刻,正想要拒絕,哪知道唐凝香帶著明翠又出現在她們麵前。

“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去。”唐凝香說這話卻沒有半分與人商量的語氣,倒像是在命令似的。

隨歌看都沒看她一眼,倒是發現司徒繆人在瞥見她來了以後整個人都冷淡了下來,絲毫不像對著自己時候的陽光。

陶紫衣本就不喜歡唐凝香,因此不等隨歌開口,便涼涼地諷刺道:“我們又不是你們唐門的人,想要跟的,找你們唐門去。”一轉頭,便開開心心地對司徒繆人說道:“司徒帥哥,我們的馬車還有個位置,一起入京吧。”

被暗抱在懷裏的阮阮再見司徒繆人也很是高興,拍拍手掌高興地說道:“好呀好呀,司徒叔叔和我們一起玩。”司徒繆人又恢複了陽光的笑容,對著阮阮和陶紫衣燦爛一笑。

才不過幾日時間,阮阮便和暗有了神奇的依賴和被依賴的關係,這幾日來完全沒怎麽黏著隨歌,反倒一天到晚黏在暗身上。

隨歌這時才留意到陶紫衣似乎在和暗說些什麽,好像是想要抱阮阮,哪知道阮阮和暗都拒絕了她,她嘟著嘴嘟囔了幾句後又踢了暗幾腳,暗皺了皺眉頭,卻沒生氣,反倒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她吃痛地跺腳罵了他幾句。

隨歌嘴角微微揚起。

呀,似乎發現了有趣的事情。

司徒繆人走到她的身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好奇地問道:“什麽事那麽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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