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醫療係統

小鏡湖

94 以牙還牙

書名:紅樓醫療係統 作者:小鏡湖 字數:13718

水霄把恒安的案子送到了順天府,就是把自己和王妃險些被人用毒蛇謀殺的消息捅到了明麵上。

他希望這樣一來,那些想躲在暗處下手的人,多少會有些顧忌,動作不要那麽頻繁,好歹讓他和元春喘口氣,多過兩天輕鬆的日子。每天都在與刺客鬥智鬥勇的話,也不利於元元養胎,對不對?另外,情報工作他也需要重新布置一下,這同樣需要時間。

而正如水霄所料,恒安的案子一送到順天府,順天府尹就滿頭冷汗地把案子報上去了。

沒多久,這個案子就到了隆正皇帝的禦案上。皇帝看著麵前的案卷,發了好半晌的呆,然後“啪”的一掌拍在了禦案上,拍得手掌生疼!

“叫老三和老五入宮見駕!”皇帝氣得直咬牙!這幫小兔崽子,一個比一個更不讓人省心!

三皇子孝恭王、五皇子義忠王一起入宮見駕。

隆正皇帝把案卷給他們看:“十七和十七的媳婦遇刺這件事,你們倆怎麽看?”

孝恭王義正辭嚴地說:“父皇,竟有人敢謀刺皇子和皇子妃,這簡直大逆不道、無法無天!這個恒安,犯的是株九族的大罪,恒安的父親也應當被收監才是!兒臣叩請父皇嚴查此案,一定要給十七弟一個公道!”

義忠王也是一臉憤憤:“是啊,父皇!雖然兒臣一向看不上老十七那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樣兒,可他到底是我兄弟,萬萬不能容忍我兄弟這麽讓人算計!一定要讓順天府嚴查此案!”

隆正皇帝似笑非笑地說:“這件案子,難道不是你們兩個指使人做的?”

“父皇何出此言?兒臣就算再不肖,也萬萬做不出這等兄弟鬩牆的事兒!還請父皇明察!”孝恭王連忙跪下,高聲喊冤。

義忠王自然也是矢口否認,大呼冤枉。

隆正皇帝便道:“你們不承認,那也很好!總之,朕不想看到十七絕後,你們就給朕消停些。若是要繼續弄鬼,那也由得你們,可最好別讓朕查出證據來!否則,就別怪朕辣手無情了!”

他也懶得再跟這兩個兒子廢話了,直接揮手讓他們退下。恨恨地提起禦筆,刷刷刷地在順天府的奏報上批了朱批,讓順天府盡快破案!娘的,朕拿自己的兒子沒辦法,你這個治理無方的順天府尹也別想輕鬆了!

批完後,他直接將朱筆摔在了地上,坐在禦座上生悶氣:水霄那小子也是!這樣的事,遮掩尚且來不及,為什麽他說都不說一聲就捅到了順天府去?悄悄告訴朕,讓朕來作主不好嗎?為什麽要這樣讓整個天下側目,讓人窺探到天家骨肉相殘的難堪真相?他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

一個個翅膀都硬了,是吧?

這幫兔崽子!自己早晚得被他們氣死!

而他偏偏不能把這些兔崽子怎麽樣!因為他擇定的繼位人選,就在這幫不讓人省心的兔崽子中間——他寧可選一匹狼繼位,也不願意選一隻小綿羊繼位啊!而現在,他偏還不能擇定頭狼!

順天府接了這樣一樁大案,京城之中傳得沸沸揚揚,賈家之人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

賈代善先坐了馬車過來,與元春和水霄密談:“我之前隻想著王妃這一胎會遭人嫉恨,萬萬想不到,他們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王爺和王妃,可千萬要小心!”

水霄微笑道:“嶽祖父請放心!我和元元心裏有數,一直防範得很小心,不會輕易讓人鑽了空子的!倒是賈府之中,嶽祖父請多多留心,我怕他們奈何不了昭惠王府,就會拿賈家開刀。”

“我省得。”賈代善答得平靜,心裏卻有些沒底。賈家人多目標多,蠢貨也比較多,這種級數的陰謀,真未必扛得住!

賈母、王夫人來的時候,眼圈都紅了:“萬萬想不到那起子小人,竟然這樣無法無天!順天府怎麽說?”

元春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順天府還在查!且讓他們慢慢查吧,這種事急不來的!”

賈母遲疑地問:“你們覺著……這像是誰在下手?他們還……會不會……”會不會繼續下手?她問的時候,坐在下首的王夫人也豎著耳朵聽。

元春微笑道:“老太太不必掛懷。無論誰下的手,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我和王爺心裏有數的。倒是老太太和太太要多加保重才是,別讓我掛心!”

順天府要認真查的話,肯定能查到很多蛛絲馬跡。

可如今朝堂局勢一片混沌,受害者是失寵又失了職事的閑散王爺,有作案嫌疑的人倒像是未來的天子,他們又哪兒敢真的查出什麽來呢?估計順天府尹寧可自己因為“無能”而被罷職,也不敢輕易查出什麽來!

恒安一直被單獨關押在順天府的大牢裏,其父後來也被收監,案子就那樣拖著。恒安被劫持的那些家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水霄說:估計得儲位人選明確以後,這案子才會有一點進展或變化。

但不管順天府查不查得出什麽,這件案子鬧得這麽大,萬眾矚目之下,義忠親王和孝恭王暫時都消停一點了。

過年的時候,隆正皇帝為了避免元春在宮中出點什麽事,直接以養胎為名,沒讓元春入宮朝賀!

正月的時候,元春已經可以感覺到胎動了。再過兩周,元春又讓水霄每天吹笛子給寶寶聽。

水霄很驚奇地說:“他能夠聽到?”

元春笑道:“大概是聽不明白的,但能聽到。”

水霄便不隻每天吹笛子給孩子聽,還每天念書給孩子聽。

元春聽了幾天,玩笑說:“你每天給它讀這些聖賢書,把他教成個天生的書呆了怎麽辦?”

水霄想了想:“也對!”他在原地踱了幾步,打了個響指——這個動作還是向元春學的,“我給他讀史好了!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

從那以後,水霄便像講故事一般,給元春肚子裏的寶寶講史了!講到興頭上,還會隨口評點幾句。

元春大多數時候隻是聽,有時候忍不住了,便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跟他爭論幾句。她有前世的思想、教育和見識打底,跟水霄爭論時,便常常能切中要害。水霄有時候覺得她說的是歪理,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些歪理倒也挺能發人深省的。

比如說到土地兼並問題,元春就跟他討論了一下什麽是貧者愈貧、富者愈富的馬太效應。

說到如何解決土地兼並問題,元春就跟他說一下如何發展商業和對外殖民的問題。

說到“民以食為天”這個問題後,元春就跟他講如何提高土地利用效率,玉米、土豆、紅薯等高產作物在哪裏,以及發展農業科技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總之,水霄一邊給元春肚子裏的小寶寶講故事,一邊被元春忽悠著。

三皇子孝恭王和五皇子義忠王因為隆正皇帝的警告、風聲太緊這兩大原因,消停了幾個月後,終究不能坐視元春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算著元春的產期越來越近,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三月的一天,元春正跟水霄在樸秀園裏賞花,明瑟突然匆匆走來,湊到水霄麵前,輕聲說:“稟王爺,抓住那個丫頭了!人贓俱獲。她也招了!”

元春離水霄很近,自然也聽到這話了。她眉毛一挑,輕問:“抓住哪個丫頭了?”

水霄沉沉地歎息一聲,麵向元春,抓起元春的手握在掌中,柔聲道:“你先答應我:不要太生氣!你現在懷著孩子,不宜動氣,你還記得吧?”

元春眉頭微皺,直接反問:“那個丫頭是我的人?”隻有自己身邊的丫頭犯了大錯,水霄才會這樣鄭重地叮囑自己不要太生氣。

“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水霄絲毫不讓步。

元春默了默,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她沒有太強的自尊心,也沒有為別人的錯誤負責的癖好。不管她的丫頭犯了什麽樣的錯,她就算生氣也應當十分有限。

水霄牽著她的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輕聲說:“你那個叫何杏兒的陪嫁丫頭,你為什麽一直留著她沒嫁?”

何杏兒?元春想起來了:這個何杏兒,是她那些陪嫁丫環中長得最標致的一個。從陪嫁過來,她就拚了命地往自己跟前湊,一有機會就向自己表忠心。可惜自己身邊近身侍候的一直是那幾個宮女,她不大插得上手,也不大敢跟那些宮女姐姐們搶風頭。隻能以陪嫁丫環的身份,做著二等丫頭的差事。

前兩年,元春安排燕婉的婚事時,想著自己這些陪嫁丫環年紀也大了,便也問了問她們的意願,又安排了幾場比較含蓄的相親,根據相親的結果湊成了幾對。

這個何杏兒,當時就明確地表示不願意嫁給那些管事。元春問她是不是想外嫁,想外嫁就放她出去,她也低頭不語。

元春猜她或許是不願意放棄成為水霄小妾的希望,也懶得再跟她磨唧,直接說:“你想清楚了之後,自己來告訴我吧!”

直到現在,何杏兒也沒有再來跟她談過婚事問題。元春素來沒有逼丫頭結婚的習慣,也就由得她了。

“府裏的丫頭,多她一個也不多。她不樂意嫁人,也我懶得做那逼婚的惡人,就由著她了。她怎麽了?”元春實話實說。

水霄看了她好一會兒,不由得一笑:“不逼人成婚,也是蓮界的風俗?”

元春點點頭:“算是吧!蓮界之中,隻有父母逼子女成婚的,從來沒有……主子逼丫頭成婚的。我又不是何杏兒的親媽,何必費那個事逼她成婚?”

水霄不由得大笑起來。這些丫頭婆子們的事,他素來不過問,對於元春對何杏兒的態度,便略有些拿不準。此時聽元春這樣一說,便放下心了來。

“那個何杏兒,膽大包天,受了人的唆使,竟敢來魘鎮你!剛才,已經被明瑟拿下來!”

“魘鎮?”

“沒錯!”水霄微微一歎,“這一次,約摸是孝恭王的手筆。他們知道下毒下藥是沒有可能成功的,上次恒安放蛇的計劃也已經失敗,他們想害你,能選擇的手段已經不多了。這魘鎮之術,無疑是其中最隱秘、最難防備的一種。他們不知道你有蓮台護身,大約會猜:這是最有可能成功的謀刺計劃。”

元春點點頭,心裏微微歎息:通往高位的路,真是步步凶險。

看來,她這個孩子,已經不是招人“嫉恨”那麽簡單了!是不是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一件事:隻要她生下一個兒子來,儲位就是水霄的了?所以那些暗算她的人,手段才這樣層出不窮,幾乎是不死不休了。如今,毒蛇、魘鎮之術那些人都用過了;下一回,是不是就有人真刀真槍地刺殺她了?!

“你怎麽查到何杏兒的?”她問水霄。

水霄道:“上一次,恒安居然把一箱毒蛇帶進了樸秀園,這件事讓我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疏漏。這幾個月,我重新調整了部署,轉換了情報探查的重點和方向——外麵的消息查得再多,若是自己家裏讓人鑽了空子,那也是得不償失的事!所以現在,我把很大一部分人手,集中在家裏了。”

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肚子,感覺掌心一跳,卻是被元春肚子裏的寶寶踢了一腳。他臉上不由得露出溫柔的笑意:“你和孩子,都不能出一點兒事!”

有了心理準備後,元春便與水霄一同去了王府西路的息心堂,侍候的人都被遠遠地留在了後麵。

息心堂中,何杏兒被五花大綁著,被明瑟身邊的兩個小太監押著跪在地上,嘴也被堵著,衣衫不整,樣子頗為狼狽。

看著元春握著水霄的手走進來,何杏兒的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下,臉上交織著恐懼和憤恨之情。

元春看了看這架式,仿佛是要密審何杏兒的樣子。

水霄扶著元春在上首坐下。元春便問:“她用什麽東西魘鎮我?”

水霄朝明瑟點點頭,明瑟把旁邊一個托盤上蓋著的黃綾揭下來,將托盤端到了元春麵前,給元春過目。

那托盤之中,放著五個紙鉸的青臉白發的鬼,還有一個紙人。

元春莫名地覺得這些東西有一種熟悉感:原著中馬道婆用來魘鎮王熙鳳和賈寶玉的,不也是什麽五鬼魘鎮之術嗎?別是那什麽馬道婆的手筆吧?!

她想把那些紙人紙鬼拈起來見識一下,水霄卻擋住了她的手。

“別碰那樣的髒東西!”他嚴肅地對她說。雖然知道元春有蓮台護身,但這種東西,能不碰就不碰吧!免得髒了手。若非何杏兒是元春的陪嫁丫頭,他不好擅自處置,他都不會讓元春知道這件事。

元春便也打消了心裏的那點好奇。不碰就不碰吧!也不是非看不可的。

“說吧!為什麽幹這樣的事兒?”她開始審問何杏兒,“我知道自己待你算不得好,但也從來不曾為難過你。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能讓你做下這樣的事?”

水霄默默地聽審,冷冷地看著何杏兒。

明瑟便扯下了塞在何杏兒嘴裏的帕子,好讓她招供。

何杏兒似乎也豁出去了,她眷戀地看了水霄一眼,梗著脖子對元春說:“我就是看不得你這個妒婦樣兒!想治一治你,我有錯嗎?”

“妒婦?”元春從未想過,她會被一個丫頭指著鼻子罵妒婦!這種事,不是應該婆婆來做的嗎?怎麽皇後沒有罵她是妒婦,反倒是何杏兒這個不知所謂的丫頭在罵?

“我妒不妒的,幹你屁事!”元春不客氣地說,也懶得裝斯文了,“區區一個陪嫁丫頭,未免也管得太寬了!”

何杏兒又看了水霄一眼,卻隻看到一雙冰冷的眸子,心裏越發地冷硬下來。索性便破罐破摔了,竹筒倒豆子似的說:“曆來陪嫁的丫頭,哪個不是給姑爺做妾做通房的!我做小伏低,好不容易做了你的陪嫁丫頭,就指望將來能服侍姑爺,好歹也做半個主子!若有福氣生個一兒半女,子孫後代便再也不用做奴才秧子,可以做一做人上人了!可我對你百般討好,你卻連上房都不輕易讓我進!你還想讓我嫁給那些小廝管事!我生得這樣標致,難道就隻配嫁給奴才麽?難道我的子子孫孫,都隻配做奴才秧子麽?”

元春靜靜地聽著她說,卻越聽越無語。她看了看水霄,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要地位有地位,要錢財有錢財,也難怪這些想要一步登天的狐狸精,一不要臉二不要命的惦記著。

她心裏有些悶悶的,問水霄:“何杏兒想給你做妾,有什麽想法?”

水霄盯著元春的臉看,壞壞地笑:“本王怕短命,不納妾!”又轉頭瞄了何杏兒一眼,懶懶地說,“再說,這種一心巴高望上的蛇蠍女子,給我掃馬圈都不配!還想給我做妾?真是做夢!”

何杏兒瞪大眼睛看著水霄,仿佛心碎了一地。忍不住大吼出聲:“為什麽?我究竟哪裏不好?模樣差了?女紅差了?還是我不會服侍人?我隻是沒有機會到王爺跟前兒而已!”

“堵上她的嘴吧!”元春淡淡地吩咐。她懶得再聽何杏兒對水霄的告白了。

何杏兒還想掙紮,可她哪裏還能掙紮得脫?又被塞住了嘴,隻得用無比憤恨、怨恨的眼神,盯著元春。

元春被她盯得很不舒服:這個賤`人!來搶我老公還有理了是吧?你不想子孫後代繼續做奴才,直接贖身出府,嫁個平頭百姓不就成了?!又不想出府,又不想做奴才,還不是想一步登天?你想當妾勞資就要成全你嗎?!你想搶我老公勞資就必須賢惠不嫉妒嗎?瑪蛋,什麽破邏輯!

“你打算怎麽處置這丫頭?”水霄問元春。

元春神色微黯,掙紮了半天,還是說不出要何杏兒的命之類的話。最後,她隻得苦笑了一聲:“王爺代我處置吧!”別讓我再見到她就行了!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水霄會怎麽處置這種背主的人。

“那就由我代勞吧!”水霄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連這樣可惡的丫頭你也下不了決心處置,這心慈手軟得……也真是沒幾個人了!”

元春苦笑:盡管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二十多年,但前世形成的三觀,仍然在深深地影響著她。她真的沒有辦法把剝奪她人生命、嚴重傷害他人健康的命令輕易說出口,哪怕她恨這個賤`人,恨得牙根癢癢!

“有勞王爺了!”

“夫妻之間,客氣什麽?”水霄柔和地說,“若不是怕你多心,這個何杏兒我直接就處置了。”

元春不想再說何杏兒的事,指了指托盤裏的東西:“這東西要怎麽處置?”

水霄掃了那些紙鬼紙人一眼,又看了明瑟一眼,然後拉著元春的手站起來,笑道:“這個東西,交給明瑟燒掉就是了!用不著怎麽處置。這件事我不想聲張,免得太驚世駭俗,也免得讓人接二連三看我昭惠王府的笑話兒。”

元春便也不再追問,跟著水霄出了息心堂。

等元春和水霄都出去之後,一個小太監端來了筆墨,另一個小太監關上了門。

明瑟提起筆,在那個紙人的身上,寫下了一個名字:水霪,又寫下了他的年庚八字。

寫完之後,他擱下筆,將那個寫了孝恭王名字和年庚八字的紙人,又放回了托盤裏,與那幾個紙鬼放在一起。

三個太監,就這樣盯著托盤裏的東西,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變化。

“這東西會有用嗎?”一個小太監盯了良久之後,有些不確定地問。

“誰知道呢?!”明瑟臉色凝重地說,“王爺有令,叫我寫完之後,我們就輪流盯著這東西。如果沒有什麽變化,就盯滿三天。”

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突然似有一股極冷的風吹來,托盤裏的紙人和紙鬼竟然一點點化作了灰燼,似乎被什麽無形之火燒掉了一般。而後那股陰風穿過了窗戶,不知飄向了哪裏。

明瑟和兩個小太監忍不住一顫,都有些發抖!

這這這……真有鬼啊?!

過了好一陣兒,明瑟才站起身來,對兩個小太監說:“今天這事兒,不要對任何人說一個字!否則你們知道後果的!”

兩個小太監唯唯諾諾地應了,心裏卻想著:回去一定要請一尊佛像回來供奉,請幾個平安符掛在身上,好擋一擋邪。

從息心堂出來,看著外麵的陽光,明瑟身上才有一點暖意升起。

他匆匆來到正院,找了個空子,把結果告訴了水霄。

水霄沉默了半晌,心想:看來,這一回孝恭王找了個有真本事的!就是不知這份沒有塞在孝恭王床上的魘鎮之力,能對孝恭王有多大影響。

當天晚上,水霄就接到了眼線的報告:那個五鬼魘鎮之術,的確是孝恭王指使一個姓馬的道婆弄出來的。如今,孝恭王病了,偏偏那個馬道婆已經被孝恭王的人滅口了!

水霄心裏嗬嗬地笑了笑: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希望孝恭王病得久一點、重一點,免得他有精力來謀害自己的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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