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醫療係統

小鏡湖

93 毒蛇毒計

書名:紅樓醫療係統 作者:小鏡湖 字數:12267

考慮到昭惠王府可能麵臨的刀光劍影,為免連累未成年人,元春對賈母說:“老太太回去的時候,把黛妹妹也帶回去吧!接下來這幾個月或者一年,我要安心養胎,也沒功夫教她。就讓黛妹妹在家裏跟姐妹們一處作伴,一則免她寂寞,二是也讓她跟妹妹們一道,學些管家、理財、往來應酬之類的功課。黛妹妹已經十歲了,這些功課再耽誤不得的。”

元春嫁到昭惠王府之後,原還定期帶著迎、探、惜等妹妹玩一玩,順便指導一下她們的功課。

後來水霄受到了隆正皇帝打壓,被罷了所有職事,元春又籌謀著開醫館掙功德的事,就把這些小朋友們全部移交給了王熙鳳和李紈,隻把黛玉帶著身邊學習醫術。

賈母不疑有它,笑道:“這是應該的!”代善之前那番話,是專門避開了人,單獨向元春交待的,賈母並沒有聽到。

元春便讓人去通知黛玉,並幫黛玉收拾行李。

黛玉很不舍得,眼淚汪汪地對元春說:“王妃就讓黛玉留在這裏吧!王妃有孕,黛玉自然不敢攪擾,日常若能向飛螢姐姐請教一二,也能有所進益。再說,王妃有孕,正是諸事煩雜之時,黛玉雖不才,打打雜總是成的。還請王妃留下黛玉吧!”

元春歎息一聲:黛玉是真學霸,但也真心愛哭。用一句她前世比較流行的話說:淚點比較低!

她隻得安慰黛玉:“我讓你跟老太太回賈府,卻不是怕被你攪擾。大嫂子、二嫂子當初懷那些侄兒侄女的時候可以見人,我難道就不能見人了不成?”她一臉誠懇地看著黛玉,握著她的手說,“我讓你回賈府,卻是有重要的事情相托。我如今懷著孩子,出門不便。你去了賈府後,幫我照顧一下賈家上下的身體,別讓我憂心,這便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黛玉眼神一亮,心中那種被嫌棄、被驅逐的沮喪和屈辱感消散,一股被重視、被托付的喜悅和責任感油然而生。“真的?”她有些忐忑、有些不自信地問。

元春無比誠懇地看著她:“自然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啊!如果賈家的長輩身體出了問題,或者被人暗算了,她必須回賈家診治的話,路上出點什麽岔子也不稀奇。畢竟王府防衛森嚴,路上下手就方便多了。比如弄幾串鞭炮製造一起驚馬事件,再簡單輕鬆不過了!

“所以,你回賈家後,除了跟姐妹們作伴之外,每隔一兩天,就幫我診一診太爺、老太太、老爺、太太還有哥哥嫂子們、兄弟姐妹們、侄兒侄女們的脈象。若是不妥,趕緊設法治療;若你治不了,趕緊跟我捎信,讓我去處置。千萬別信那些‘王妃懷著孩子,不要攪擾她’的鬼話!你想想,若讓小疾拖成了大病,甚至有誰出了事,我悲痛之下,對胎兒更不好。你學醫這麽久,這道理明白吧?”

黛玉臉色鄭重地點了點頭:“黛玉明白了!黛玉會照顧好家裏人的!王妃也要保重好身體,別讓外祖父、外祖母他們憂心才是。”

“我會的!”元春微笑著說。她在心裏抹了一把汗:還好!黛玉再怎麽聰明,現在也還隻是一個小蘿莉,比較好騙。

她又看了代善一眼。代善會意,朝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注意家裏的情況的。

黛玉隨賈母回賈家了。

元春開始安心養胎。因為皇帝有旨,她不必定期到宮裏診脈了,元春的那家醫館也隻好暫停營業。一是免得被人詬病她邀名傲上,二是怕被人在醫館中鑽了空子,害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讓她比較開心的一點是:她的身體對懷孕的各種變化適應良好,除了有些疲倦、嗜睡、有時會有一點惡心的感覺之外,並沒有嚴重的孕吐。

而她比較慶幸的是:隨著玻璃生產技術的提高和產量的加大,玻璃暖房在這個時代的應用越來越多。這幾年,昭惠王府除了之前那個花房和一座菜房之外,又新建了兩個玻璃暖房,用於種植新鮮蔬菜。因此,雖然是秋冬時節,但昭惠王府的綠色蔬菜就沒有斷過,元春有足夠的資源補充維生素和葉酸。至於核桃、花生之類的堅果,更是供應充足。

宅在家裏養胎的日子,雖然有些無聊。好在水霄現在也頗有些無所事事的樣子,整天在府裏陪著她,聊聊天,下下棋,釣釣魚,散散步,有時候品評一下水霄的笛音,有時候聽一聽明瑟剛譜的新曲,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這一天,元春和水霄正在吃早飯的時候,明瑟突然進來稟報:“王爺,王妃,恒安有些不對勁!”

水霄正在給元春夾菜呢!聞言,他手中的筷子一頓:“恒安?”水霄心裏有些狐疑,不是他想的那個人麽?

“他有什麽不對勁?”他問明瑟。

元春也好奇地看著明瑟。

有福、有壽、恒康、恒安是水霄身邊的貼身長隨,能力和忠心都不缺,是很受水霄信任和器重的人。恒安出什麽事了?

明瑟躬身道:“昨兒不是恒安他娘的壽辰嗎?王爺準了他的假,他回去賀壽回來就魂不守舍的,問他出了什麽事他也不說。我怕他有什麽事,連累了王爺和王妃,昨兒晚上便悄悄讓人去他家查了查。結果發現,他家裏竟隻有他爹一人在家,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據說,前天恒安他娘娘家的親戚來了,不知怎麽就跟他爹大吵了一架,恒安他娘連夜帶著恒安的弟妹們回娘家了,昨天的壽宴都黃了!”

元春看了水霄一眼,心想:隻憑這……似乎也看不出什麽問題啊!難道有什麽隱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還有什麽消息?你定然不會隻憑這個,就說恒安不對勁!”水霄皺著眉頭問明瑟。

明瑟想了想,才說:“跟恒安同屋的恒康剛才悄悄對我說:恒安昨天帶回來了一個竹箱子,他總覺得那箱子裏隱隱約約有點悉悉索索的聲音,想看看那箱子裏有什麽,恒安又不許。還有,恒安昨晚上做噩夢了!恒康說,恒安一向貪睡,睡著了就跟豬似的沉,也就是在江南和剛從江南回來那會兒做過噩夢。他現在又做噩夢,不知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悉悉索索的聲音?”水霄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臉色一黑,吩咐明瑟,“你直接帶人,去搜一下他那個竹箱子裏藏著什麽東西,搜的時候小心一點,那箱子裏怕是有毒蛇毒蟲之類的活物。另外傳令下去,立刻把恒安拿下,綁來見我!傳令下去,嚴守各處門戶,暫停人員和物品進出。”

明瑟臉色大變,答應一聲,一轉身便匆匆去了。

元春聽到水霄說“毒蛇毒蟲”的時候,便已經明白過來了!

自己深諳醫術,那些想讓自己滑胎的人,想必不會那麽不長眼地班門弄斧,下毒下藥下到自己跟前來。但如果是毒蛇毒蟲的話……結果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她想到了當年那個隨她去江南賑災,卻在半道上被毒蛇咬死的曹鳶。有些毒蛇的毒性太猛,在缺少抗蛇毒血清的情況下,自己也沒有辦法解毒的!就算自己沒有被蛇咬,哪怕隻是被蛇嚇了一跳,滑了一跤,那對目前的自己來說,也是十分危險的事。

水霄深吸一口氣,對元春說:“你呆在這裏,暫時哪兒也別去!我去看看情形如何。”

元春點點頭:“你也小心一點!如果真有毒蛇毒蟲,千萬別靠近,咱們從長計議。”

水霄應了一聲,又吩咐秋凝霜等人:“好好護著王妃,除了你們幾個以外,別讓任何人靠近正房,哪怕是家裏的丫頭婆子。尤其要注意一下,別有什麽毒蛇毒蟲之類的東西靠近王妃。”

元春忙道:“讓秦楨和阿悟跟你一起去!我身邊有秋凝霜和阿真保護就夠了……別跟我爭!我這裏人手多,恒安也未必到得了我跟前,你要帶人去搜捕他,才是最危險的。有些蛇毒我也解不了,你別讓孩子未出生就沒了父親!當年的曹鳶,我就沒救回來!”

水霄歎息一聲,不再爭論,帶著秦楨和阿悟一起出了正房,卻沒有往外院走,而是直接去了樸秀園。

看著水霄離開,元春便在正房之中踱來踱去,有些心神不寧。

她有些慶幸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毒蛇毒蟲就算被偷運進府,就算還沒有陷入冬眠,其活動能力也會因天氣原因而受到抑製,希望水霄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她一邊踱步,一邊留心著正房裏的自鳴鍾,看著時間。

大概半個時辰後,明瑟匆匆趕來稟報:“王爺讓奴才來稟一聲兒!恒安已經拿下了,那個箱子也扣下來了。王爺這會子正在審恒安,一會兒就回來,叫王妃不必掛心。”

元春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忙問:“王爺有沒有受傷?”

明瑟微笑道:“請王妃放心!王爺安然無恙,也沒有別人受傷!”

“那箱子裏究竟是什麽?真是毒蛇毒蟲嗎?”擔心放下以後,元春的好奇心就膨脹起來。

明瑟道:“那箱子還沒有打開呢!阿悟姑娘隔著箱子聽了一下,說恐怕的確是毒蛇一類,還有沒有其他的活物不敢說。王爺便說不忙打開,又叫人去抬了一口水缸來,把缸中灌滿了水,把箱子沉在了水缸中。王爺說:先把那箱子裏的東西淹死了,再慢慢打開來看也不遲!”

淹死了再打開看?元春想:這法子倒是比較安全……雖然那些毒蛇毒蟲很無辜,但她心裏總是更向著人一些,並不希望有人被這些毒蛇咬死了!

她揮揮手,讓明瑟自去忙了。

其他的情況,她也不急著向明瑟打聽了,等水霄處置完了那些事,自會跟她詳說事情始末的!

快到晌午的時候,守在正房外麵的一個小丫頭興奮地叫了一聲:“王爺回來了!”跟著便是一陣腳步聲傳來,水霄走進了正房。

水霄的臉色有些沉,在元春身邊坐下時,端起了元春的茶盅,試了試不燙嘴,便一飲而盡。旁邊侍候的秋凝霜連忙拎起茶壺,又給滿上,水霄再次一飲而盡。

他連喝了兩盅茶,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坐沒坐相地歪在了榻上。

元春便讓秋凝霜等人退下,問水霄:“怎麽抓住恒安的?”

水霄道:“我從正房出來,直接就去了樸秀園中。一則明瑟去了外院,那邊的事他自會處置;二則恒安要害你,在樸秀園中下手是最方便、最有可能成功的。那裏草木多,現在並未完全凋零,建園子也講究個“移步換景”,地形會被刻意弄得十分複雜,有利於恒安藏身。如今我們也常在園子裏走動,每天飯後,差不多都會到園中散散步,更有利於他下手。那裏還有一座花房,比較溫暖,我們也時常去花房裏麵看花,把毒蛇放進花房裏,得手的可能性更大……”

“然後呢?從你離開正房我就在看時間,明瑟來報恒安被抓住時,時間不過半個時辰。怎麽這麽快就抓到他了?”元春微笑著問。

水霄這樣快就抓到了恒安,讓她覺得對於今日之事,水霄似乎早有準備,或許那個恒安其實是鑽進了水霄設的套子裏。

水霄側手握著元春的手,想著今天的事,臉色有些複雜:“我不過是推想了一下:如果我是恒安,我要怎麽混進樸秀園中,要怎麽才能達成目的?樸秀園西邊那道角門,從你有孕就上了鎖,平時也沒有人在那裏看守。這是我專門為內鬼留的便利通道。恒安是我身邊的心腹、府裏的管事,他一定知道從那裏潛入樸秀園是最容易的。

“而從那道門進來以後,我安排了兩個暗哨,原是為了拿刺客的。但恒安知道暗哨的位置,他會避開這兩處暗哨,因此他要想比較隱蔽地潛進來,又想潛到花房中,所能選擇的道路就不多……把各方麵的情況排查一下,我再沿著他可能走的路線一搜,恰好就看到他了。剛才箱子已打開,箱子裏的確是幾條毒蛇。恒安也把所有事都交待了。”

元春觀察著水霄的臉色,輕聲問他:“恒安背主,你是不是很難過?”

“是啊!”水霄歎息一聲,緊緊地握了握她的手,“恒安跟了我十一年了。我出宮開府的第二年,他就到我身邊。我原先說,要給他們謀個好出身,現在是不可能了!”

“恒安……”元春謹慎地問,“他為什麽要背叛你?”

“因為他的家人被那些壞人抓住、藏起來了!”水霄的臉色又是一聲歎息,“前天,那夥人劫持了恒安的舅舅,扮作他舅舅的生意夥伴和長隨,住進了恒安家裏,說是要為恒安的母親祝壽。後來,這夥人就劫走了恒安的母親和弟妹們,隻留了恒安的父親在家裏應付來賀壽的親友,又留了兩個人監視他父親……”

據恒安交待:昨天他回家賀壽,留在他家的兩個劫匪之一就將他帶到了城西一處民宅去。他在那裏見到了他的大妹妹,但那裏也隻有他的大妹妹!他母親和另一個妹妹、兩個弟弟都不知去向。那些人威脅恒安說,他的母親和其他弟妹們已經被藏在了不同的地方,他想救人是沒有可能的。如果恒安不聽他們的吩咐,他們就要殺光恒安被劫持的那些家人,並且讓他們死得慘不堪言。

恒安沒有辦法,隻得聽從了那些人的吩咐,帶著一箱毒蛇來謀害元春和水霄。

“現在,我已經叫人分別去了恒安家裏和他去過的那處民宅,看能不能抓到那夥人,拷問出恒安家人被藏在了哪裏。如果能幫恒安救出家人,也算是全了我們主仆一場的情份了。”水霄的聲音,十分惆悵。

元春聽了事情始末,心情也有些鬱鬱的。

恒安為了自己的家人背叛主子,這就是“忠孝難以兩全”之下,很正常的一種選擇。站在客觀的立場上,她不能說恒安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但作為被背叛的那一方,她心裏的滋味也真不好受。而水霄與恒安有十一年的主仆情份,隻怕心裏更不好受了!

她隻能握著水霄的手,向他傳遞一點安慰之意。

過了好一會兒,水霄才說:“這次這件事,從風格來說,簡單粗暴直接,像是義忠親王的手筆;但在具體的計劃安排上,卻又十分細致縝密,這又帶一點孝恭王的特點。這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義忠王和孝恭王在聯手;另一種可能是,孝恭王安插在義忠王那裏的親信,給義忠親王出了不少主意。而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意味著一件事:在謀害我們的孩子這件事上,他們利益一致,目標一致,已經算是聯手了。我們得同時對付他們兩方麵的人。但這不是讓我最憂心的……”

元春沉默地聽他分析,心中已經想到了水霄最憂心的事是什麽。

“最讓我憂心的是:恒安這件事,我事先就知道一點兒蛇販子的風聲,其他消息一點兒也不知道!這說明,我的情報優勢正在減弱!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已經找到了對付我的眼線的辦法了!從今以後,也許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多!”

結婚這麽多年,元春已經知道了水霄為什麽消息那麽靈通——他利用自己的陰陽眼,籠絡了一些鬼魂為他刺探情報。這些鬼魂無孔不入,所以水霄能刺探到很多隱密的消息。但這些鬼魂有一個巨大的弱點:他們隻能在夜間行動。白天的時候,這些鬼魂就必須藏身在不見天日的極陰之地,才能避免被陽光灼傷。有辟邪驅鬼之力的地方,他們也不能去。

元春為水霄那些無孔不入的鬼魂眼線默哀了三秒鍾!多好用的金手指啊!以後怕是更要大打折扣了。

水霄放在宮裏的那些鬼魂眼線,早在幾年前就失靈了。原因是隆正皇帝秘密找了兩個茅山道士,在宮裏幾處要緊的宮殿設下了鎮邪伏魔陣法,身上也戴著辟邪之物,水霄那些鬼魂壓根兒就不敢靠近皇帝和那幾座要緊宮殿了。

水霄默了一會兒,然後又哈哈一笑:“不過他們到現在才找到對付我這些眼線的法子,也夠遲鈍的!我本來以為,兩年前義忠王在印書局搗亂卻接連被我破壞時,他就會有所察覺了。沒想到一直拖到了現在,他才找到了應付我的法子!而義忠親王都找到了對付我的法子,想必孝恭王也早就發現了,怪不得這兩年我沒有在孝恭王府探聽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他伸了個懶腰,懶懶地說:“以後,就各憑本事、公平競爭吧!”

元春和水霄剛吃過午飯,明瑟就派人來稟報:“王爺,去恒安家裏和城西那處民宅的人都回來了。恒安家裏那個歹人負隅頑抗,被殺了,恒安的父親被救回來了。城西民宅那裏,早就人去宅空,那些歹人和恒安的妹妹都已不知去向。線索已經全部中斷,請王爺示下:下一步如何做?”

水霄臉色淡淡的:“恒安怎麽說?”

“恒安一直向我磕頭,說他自知背叛主子,罪無可恕。但請王爺看在他這麽多年盡忠職守、從無懈怠的份上,幫他找到家人,救出家人,他便是千刀萬剮也絕無怨言。”明瑟不帶感情地轉述了恒安的話。

“他可知道,救出他家人的希望很渺茫了?”

明瑟躬著身:“奴才也這麽告訴他的。可恒安不肯死心!”

水霄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告訴恒安:他若在拿著毒蛇進園子之前懇求本王,本王必會全力以赴救他家人,就算最終失敗了,也必為他複仇。可他既已拿著毒蛇進了園子,想以之謀害本王和王妃,難不成還想本王不計前嫌地寬恕他?他做下那等背主負義的事,本王絕無可能輕饒他,否則也不必再治家了,由著奴才們作耗得了。之前去他家裏幫著救人,已算是仁至義盡。他還想得寸進尺不成?”

對於恒安的處置,水霄必須兼顧到兩個方麵:不能讓府裏的人寒了心,卻也不能縱容這些奴才不忠之心!而恒安已經不可用,沒必要再為了他暴露自己的實力。

“把恒安和那箱子毒蛇,都送到順天府去!恒安家裏的命案和他家人被劫持的事,也一並報過去,請順天府破案救人。”水霄的聲音冷冷的,“你再告訴恒安:他的家人救不救得出來,就看順天府的本事,以及他一家人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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