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可否娶親?”
“不曾。”
“如果我對皇上說你見色起意,意圖非禮我,你猜皇上會怎麽做?”
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不用說張子朗的臉色極為難看,薄唇抿著,劍眉緊皺,看著周槿歡得意的笑容,隻能退步:“周姑娘到底要做什麽?”
這個時候如果追上去,一定會被蕭景知再次拋下的,曆史一再重演絕對不是周槿歡想要的,她要向蕭景知證明自己的能力,讓他放心讓自己跟著。
“我隻顧著跟著亂跑,現在還不知道這場仗到底是要做什麽,是攻占大梁的城市還是守衛自家的城市?”
張子朗默默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陛下有命令在線,他還真想將這個女人拋在這裏,自己跑了。
起因隻是一場小小的挑釁,兩國交界總會有小小的摩擦,以往都是交界的兩國守軍相互罵幾句也就算了,而這次趙瑜動了真格。
“這次出征皇上就派出了幾萬人,還大張旗鼓地,大梁那邊可是派出了十幾萬軍隊好暇以待,更要命的是糧草也隻給了七日之量,張將軍覺得這一仗勝算有幾分?”
“這……”
“就算是蕭靜知是李廣轉世,隻怕也是枉然。”
“好男兒自當一腔熱血灑在戰場,豈能因為情勢不利就退縮?”
這才是有血性的男兒,周槿歡忍不住拍手,張子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牽過一匹馬,好意道:“馳騁戰場本和姑娘無關,還是快快隨卑職回宮吧。”
周槿歡沒有說話,徑直走回帳中,張子朗以為她要收拾東西,放心下來,在帳外安靜地等。
不一會兒她就出來了,東西也收拾好了,卻將兩封信遞給了張子朗的隨從,仔細囑咐道:“這兩封信一定要親手交到蕭將軍手裏,告誡蕭將軍標記有星星的信件是聖上的密件,一定要在第四天黃昏之時打開。”
那隨從聽得一愣一愣的,小心地看著張子朗,張子朗不知道她葫蘆裏賣得什麽藥,但想想她都要回宮了,也不會出什麽幺蛾子,對著那隨從點點頭。
隨從是個太認真不過的人,拿著那封沒有任何標誌的信件:“姑娘,那這封信呢?”
“這封沒有那麽多講究,蕭將軍到手就可以拆開看了。”
要是趙瑜在,一定會對信件查看的,但張子朗卻不會,一方麵是他想得從來不會比趙瑜長遠,另一方麵他的身份是保護她的,說起來她還是地位高一些的。
看到那隨從策馬離開,周槿歡就放鬆了,將收拾好的細軟丟給了張子朗,朝著皇宮相反的方向走。
“周姑娘你走錯路了,那不是……”
“這不是大梁的方向麽,怎麽錯了?”
周槿歡的笑容太燦爛,而張子朗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把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周姑娘,戰場不是鬧著玩的,你必須得回宮。”
“你不僅非禮我,還對我濫用軍刑,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明,皇上應該會相信吧?”
“你……”
“不用說什麽‘你、我、他’了,要想回宮總要先養好傷吧?”
皇宮更適合養傷,她隻不過是找借口拖延時間罷了,現下回宮怎麽是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