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升職記

一箋清秋

026.古代和離的大型撕逼現場

書名:庶女升職記 作者:一箋清秋 字數:6851

太好看了!清容從這樣的視角去看元珩,他的眉梢眼角都充滿了柔情蜜意,帶著謹慎、小心、期待、擔憂的複雜神情,圓圓的眼睛,好像萌萌噠的小鹿。

清容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無論是出於審美還是虛榮,清容都是很喜歡元珩的,更喜歡元珩也喜歡自己這種事兒。可仍舊有點不知所措,畢竟在大梁,嫁了人可不是說反悔就反悔的。

元珩含著笑,眼神期待的看著清容,“我被永平公主攪和了兩樁婚事,所以至今也沒有娶妻。從前那些,我倒是沒放在心上,攪和了便攪和了。可是我挺想同你在一塊兒的,我想長長久久的同你在一起。”

清容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身上還有兩年的孝期。”

“你如今已經算是過繼給奉國夫人了,也不必再為林夫人守孝。你若是同意,我可以立時就去跟家裏說。”元珩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仿佛很怕嚇到清容。

清容微微咬著下唇,雙頰紅的蘋果一樣,抬眼望進元珩如春水一樣的眼中,“我,我……”

“我是不是問的太急、太突然了。還是我換一日,再鄭重一些?”元珩說著,又抬手輕撫了撫清容的頭,她的發絲滑滑的、軟軟的。“咱們往後還有的是時間,你不必著急回複我,方才你既說不怕永平公主難為我,往後就不要再躲著我了。”

他說著便直起身來,不再那麽迫切的盯著清容看了。

清容怦怦直跳的心也勉強稍有緩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側,掙紮了半天,才訥訥道:“我們可以先相處著看看,若是我們彼此不討厭,相處的好,等回了京再說也不遲。”話一說出來,她心情便格外的忐忑,不知元珩會不會覺得她不正常,太輕挑不穩重了。

元珩對這種說法很感新奇,點頭道:“好,都依你。”

清容似找到了上輩子談戀愛的微妙感覺,又很有些尷尬,一路默默不語。

元珩倒是仍舊如平日一樣鎮定自若,主動問起清容華堂郡主是因為什麽要和離。清容聊起八卦,也勉強找回了平常心。她將事情從頭到尾極細致的說了出來。

元珩聽完,好奇的問道:“你覺得她們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眼下各說各話,真相不明。我一時也說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不過若是非讓我選一方相信,我大約更信華堂郡主。”清容深思熟慮的道明自己觀點。

元珩頗有些驚訝,道:“我以為你更信杜大人的。”

清容索性反過來問元珩更信誰。

“我自是更相信杜大人的,畢竟杜大人的官聲、人品都是有口皆碑,你也說了,在場的這些誥命夫人也都說杜大人事事以華堂郡主為先,很是尊崇華堂郡主。何況這些人全都知道華堂郡主與戲子曖昧不明的事,可見這事兒並不是無風起浪的。”元珩顯然很自信自己的推斷。

清容心裏卻有些不舒服,反駁道:“可華堂郡主說的也不像是假的。”

元珩直接道:“她是皇室郡主,性子難免更跋扈自傲一些。在這種時候,她隻怕為了順利和離故意抹黑給杜大人罷了。”

他已經先入為主,清容也覺再爭論下去沒了意思,便不再多說。元珩沒察覺出清容情緒的細微變化,仍舊侃侃而談,“你還小,哪裏懂內宅婦人的內心詭詐。”

清容不痛快的接話道:“我是內宅婦人教養出來的,早晚也會成為內宅婦人。”

元珩這才聽出清容語氣裏的不快,他極認真的站定,道:“我不會讓你變成那樣的,我會疼你、愛你、護你,讓你一輩子都如現在這般無憂無慮。”

清容一愣,心裏竟有一點點甜,那點不快瞬間消散。

高手,簡直是高手啊!

兩人到了前院,清容在耳房大約候了兩個時辰,直到要用午膳時,皇上才得了空閑,元珩已趁空將華堂郡主要和離的事兒回稟給皇帝,皇帝自然招清容前去回話。

杜若筠聽見清容的回稟,氣的臉都綠了,當即跪地道:“皇上,微臣如何敢寵妾滅妻呢!自郡主小產後,便總疑神疑鬼,杜家上下備受折磨。”

皇帝立時起身,帶著杜若筠與清容等去太後處,又讓人去將華堂郡主、杜老夫人叫來,讓三人當場對峙。

杜若筠一見華堂郡主,便是滿臉的痛心疾首,道:“郡主,孩子沒了我同母親都很傷心,可你到底要重新振作精神。”

華堂郡主怒目而視,看仇人一樣盯著杜若筠,“如今當著皇上和太後的麵兒,你又要說我因為小產瘋魔了!杜若筠,你唱的一出兒好戲,當真是人前人後兩幅麵孔!”

杜老夫人大怒,“我兒到底哪裏對不住你,你孩子沒了,還不都怪你自己不當心的緣故。”

華堂郡主也不同這母子倆廢話,隻轉向皇帝,道:“皇上,杜若筠寵妾滅妻,戕害我腹中骨肉,今日這事兒,您到說說該如何處置?”

皇帝皺眉,道:“你說杜若筠寵妻滅妾,害的你小產,你總要有憑證才好。”

杜老夫人冷笑著道:“她哪有什麽憑證,她自沒了孩子便得了失心瘋,以為我們所有人都要害她的。她今日這樣說,老身也要求皇上與太後為我們做主!這毒婦,她不守婦道,同戲子私相授受,紅杏出牆!她想和離,隻怕是想同那戲子去過日子。若是這禦賜的婚事當真能作罷,也是我們杜家休了她!”

和離與休妻差別甚大,夫家休妻,這女子便成了下堂婦,等同於被夫家掃地出門,出嫁的嫁妝要不回來不說,還背上了七出的罪過,對名聲極虧。當然,和離也沒什麽好名聲,可至少還能將自己的嫁妝給要回來。

華堂郡主諷刺地說道:“我如今沒有可以依靠的母家,這麽多年在你們家忍氣吞聲,又被他杜若筠拿捏在手,什麽話自都是由著你們說了。可如今皇上、太後到了,她們絕不會任由你們杜家顛倒黑白,擾亂視聽。到底你說的七出與紅杏出牆是真,還是生生扣在我身上的罪名,自有聖斷!”華堂郡主說著,向皇帝叩頭,道:“華堂請皇上下旨,讓杜若筠的妾室梁氏、張氏、何氏,外院門房王競、世仁藥鋪的掌櫃、和升班的小生程硯生,和升班班主,並著禦前禦醫來對質。”

杜若筠眉頭一蹙,道:“你又何必牽扯他人進來!你有什麽不滿,我同你賠禮、下跪同你道歉便是了,華堂,如今都鬧成這樣,何必讓太後和皇上看笑話呢!”杜若筠的態度軟了下來,很溫柔的勸解華堂郡主。那語氣帶著纏綿寵溺,無奈而心痛。

杜老夫人哭著道:“你這個沒出息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瞧瞧你把她寵的,如今都縱成什麽樣子了,她又何曾記得你一點兒的好。如今當著皇上、太後,恨不能把你往地獄裏送!”

杜若筠沉著臉,小聲道:“母親,就此算了吧,你也要體諒華堂失了孩子之後的痛心。”

華堂郡主怒及反笑,“杜若筠,你沒去登台當戲子真是委屈了你這通身的本事。”華堂郡主說著看向皇帝,道:“皇上在京中許是不知,江南連著五年的災情,都是假的,兩江上下謊報災情,無災報小災,小災報大災……”

杜若筠神情淒然,格外傷心的看著華堂,道:“郡主,你就這樣恨我,恨不能讓我死!”

杜老夫人跪地大哭道:“太後,冤枉,我們家實在是冤枉……”杜老夫人說到這裏,滿腹委屈和苦水,一副快要說不下去的樣子。

太後極不耐煩,嗬斥華堂郡主道:“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你以為這兩江的官員、朝廷的官員都是吃白飯的不成?你若不這般說,哀家還能勉強信你一信。你這樣說,越發是不成話!”

皇帝也在一邊勸道:“杜若筠是什麽人品,朕同太後自看在眼裏。你瞧瞧他自進門後,對你百般忍讓,委屈求全的同你賠禮道歉。華堂,實在是你太不懂事。”

清容在一旁瞧著,也快要相信杜若筠和杜老夫人母子倆了。

杜若筠順著皇帝這話道:“郡主是因著失了孩子,才瘋魔了的。微臣立時待郡主回家,必定好好照顧郡主。”

杜老夫人大怒,不依不饒說道:“你還帶她回去做什麽!趁著今日皇上、太後在,休了她,咱們也算得個清淨。”

杜若筠堅決反對道:“母親,我同華堂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她為我失了兩個孩子,我不能這樣待她!”

太後指著杜若筠同華堂郡主道:“你瞧瞧,杜若筠對你多有情有義。”

杜若筠起身去拉華堂郡主,道:“咱們回去吧,你有什麽委屈咱們回去再說,你若不喜歡我的妾室,我把她們都散了便是。”

太後也從旁勸和道:“居家過日子,小兩口有什麽話是不能好好商量的!”

華堂郡主卻是反應極烈的掙脫杜若筠拉著他的手,道:“不,我絕不跟他回去,若是讓我跟他回去,我不如一頭碰死在這裏。”華堂郡主說著,有些歇斯底裏。

杜若筠順勢同跟著老夫人的嬤嬤道:“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麽,還不扶夫人回去!”

兩個嬤嬤立時上前,鉗住華堂郡主。

華堂郡主激烈的反抗,清容此刻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華堂說的句句屬實,皇上與太後為什麽不能信華堂,叫那些人來問一問呢!”華堂郡主眼中泛著淚,眼神無助而絕望。

“皇上、太後,”奉國夫人突然開口,道:“華堂郡主既是不死心,那便應她的,召那些人來問個清楚,也把誤會解釋清楚,如此才能讓華堂郡主往後好好同杜大人過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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