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民主政治的成果主要是對權力的製衡機製。在這個問題上，有一個著名的“驢馬理論”，說的是：馬比驢跑得快，一比較，發現馬蹄比驢蹄長得好，於是把驢身上的蹄換作馬的蹄，結果驢跑得反而更慢；接著再比較，又發現馬腿比驢腿長得好，於是把驢身上的腿也換作馬的腿，結果驢反而不能跑了；接下來，依此類推，換了身體、換了內髒，最後整個的驢換成了整個的馬，才達到了跑得快的目的。這個“驢馬理論”說明，“民主選舉”僅僅是一個“馬蹄”，推進民主政治建設光是換個“馬蹄”，倒還不如不換。“民主管理、民主決策、民主監督”同“民主選舉”一樣重要，一樣關鍵。“半拉子”的民主，造成“選時有民主，選完沒民主”，反而把原有的秩序都搞亂了。
——《在金華市調研時的講話》（2005年6月17日）摘自《幹在實處走在前列——推進浙江新發展的思考與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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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換上馬蹄，驢還是驢，但跑得更慢了。換了腿、身體、內髒……整個都換掉，跑得快了，可驢也就變成馬了。習近平通過講述“驢馬理論”，在精妙的比喻、生動的細節、有趣的情節讓人捧腹之時，將理論問題闡釋得清晰透徹、入木三分，可謂舉重若輕、深入淺出，有四兩撥千斤的傳播效果。
在這次講話中，他還舉了發端於武義、當時正在金華推廣的“後陳經驗”作例子。後陳村處於武義縣城郊結合部，20世紀末，隨著工業化和城鎮化的推進，村集體資金短時期內急劇增多，出現村幹部違紀問題頻發、幹群衝突嚴重、群眾不斷上訪等問題。2004年6月，後陳村以充滿“泥土味”的基層民主政治創新，成立了中國第一個“村務監督委員會”。以獨立於村黨支部、村委會的第三方監督機構，監督村務管理製度的實施和村務管理的運作，開啟了村務民主管理實踐探索的序幕。從此，後陳村走上了以監督促進製度完善、以監督推動民主建設、以監督保障社會和諧、以監督實現村莊繁榮的創新之路，實現了由亂到治的“轉身”。
之後，村務監督委員會寫入《村民委員會組織法》，由當初應急的“治村之計”上升為“治國之策”，成為加強農村基層民主建設的成功典範。
2005年，時任浙江省委書記的習近平，在金華調研時講述“驢馬理論”，是要借此說明，村級民主政治建設要積極推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對這四個方麵的內容要全麵地加以理解”。習近平認為，民主並不能簡單等同於民主選舉，推進民主政治建設光是換個“馬蹄”，那就是“半拉子”的民主，還不如不換，一選了之肯定會出亂子，四個方麵都配套完善起來，才有真正的民主。“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這也是習近平經常引用的一句古語。他強調的是，照抄照搬他國的政治製度行不通，會水土不服，畫虎不成反類犬，甚至把國家前途命運葬送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