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套路,溫柔刺骨

桃心然

206 一場神秘的威脅

書名:他的套路,溫柔刺骨 作者:桃心然 字數:6238

江楓見我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他趕緊走過來要翻開那黑色塑料袋,我第一時間去推開他,“不要看!不要看!”他更加著急的強行翻開一看,頓了兩秒反應過來那是啥以後,也是臉色驚變的後退了兩步!

黑色塑料袋裏裝的,是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確切的說是醫院裏做人流弄出來的胎兒屍體,是的,剛剛發育完全的,大概四五個月的那種胎兒,依稀能看到四肢和頭部,不過被醫療器械夾碎了,看起來觸目驚心殘忍至極!

這個恐怖的畫麵久久的回蕩在我腦海裏,我依然是心髒發顫渾身發抖的,不敢看第二眼,甚至崩潰般的大叫了一聲……到底是什麽樣的變態給我寄來這種東西,這剛好是我最怕見到的,太殘忍了!

江楓抱著我在客廳的另一端坐下來,盡量遠離那個黑色塑料袋,他很快鎮定下來,給我倒了點水,“冷靜點,不要急,讓我去處理。”說完,他撿起塑料袋和快遞盒子就朝門外走去。

我完全沉浸在那種震驚裏回不過神,腦子裏控製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放那個畫麵,那是我迄今為止看過最恐怖的一個畫麵,原來被人流掉的胎兒就是那個樣子,血肉模糊四分五裂殘缺不全,而我曾經失去的兩個孩子,不也是這樣嗎……我越想越害怕,各種恐慌反胃,甚至到後來翻江倒海的大吐特吐……

江楓過了二十多分鍾才進來的。我不關心他把那個恐怖的東西弄到哪裏去了,隻是癱軟在沙發裏,就像經曆了一場噩夢,整個人都呆了傻了,控製不住要去想,卻又始終想不通,又是痛又是怕……他讓保姆清理了地板,自己又去洗了洗手,才在我身邊坐下來,一把將我抱起來上了樓進了臥室。

“一定是她是做的,是她,是她!”我靠在床頭,喃喃自語的念叨著。

“不要胡思亂想,我已經報了警,讓警方去查。”

“還有什麽好查的!”我瘋了樣的衝他叫到,“不就是顧敏儀幹的嗎?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麽變態!她連裝植物人裝失憶都幹得出來,還有什麽無恥的事幹不出來的……不用再浪費時間了,讓警察直接去逮捕她!”

他其實也很不平靜,站在窗邊往外邊看了許久,說了句,“我覺得,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

“你還在維護她?!”我一下就炸開了,“憑什麽不是她?她動機最大!除了她還有誰?”

是的,除了顧敏儀,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能幹出這種缺德事。韓巧娟自己都懷著孕,又一心照顧著孫晗微,不可能還有心思報複我;而陳桂芳那邊,就算要報複,也不至於使用這樣的手段。我認定了這事就是顧敏儀幹的,她對我的變態報複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不服氣不死心,被嫉妒扭曲了心智,想方設法就是不要我好過。隻有她才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麽,每次總能戳到我的軟肋。

“不必太在意,”他輕描淡寫的說,“我這些年也得罪過不少人,想整死我的人不計其數,這點手段不過是小兒科,理它做什麽。認真你就輸了。”

我也不想被顧敏儀惡心到,但曾經失去過兩個孩子,特別是兩個多月前才失去過一次,我對這方麵本來就比明感,更何況是親眼見到那種血腥的畫麵…接下來的好幾天,我都從那種陰影裏走不出來,晚上還會做噩夢,飯也吃不下,一看到肉就反胃,然後又沉浸在失去孩子的那種無盡無休的痛楚裏,自我折磨。

盡管警方也介入了,但那個匿名寄件的人還是沒有查出來。我始終還是堅信那個人就是顧敏儀,我也曾衝動了好幾次想去找她當麵對峙,可想了想,她的根本目的不過就是要引起我的憤怒,然後再跟她糾纏,江楓不免加入進來,這樣她又再次成功的卷進我們的生活了……我不想如了她的願,還是先保持鎮定。

發生了這件事後,江楓這幾天也是心思深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天晚上,他很突兀的問了我一個問題,“你還恨不恨我?”

“什麽意思?”

“我是說那個孩子,”他頗有些沉重的說到,“我失手扼殺你跟那個男人的孩子,還恨我嗎?”

我心裏一痛,“不要再提這件事。”

“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到底還恨不恨我?”

我歎了口氣,淡淡的說到,“當時肯定是恨的,不過過去這麽久了,再去糾結也沒什麽意義,不可能一輩子活在這個陰影裏,總要向前看。”

“你有沒有把實情告訴何遇?”他突然又問。

我恍惚的搖頭,“從沒說過,也沒去看過他了,孩子是我自己的,沒了就沒了吧,跟他也沒多大的關係。”我真的沒有精力再去想何遇,反正他有段茜惦記著,還跟段茜有了孩子,等他出獄後知道真相,總會接受現實的。

江楓又是大半天沒說話,眉頭緊蹙,一臉的深沉。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還有一年半就可以出獄,到時候你確定他會瀟灑放手?”

“他不放手又能怎樣?還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不成?”我想著何遇畢竟是在獄中待了兩三年,期間有段茜不定時的去探望,而我一次也沒去過,他對我再多的熱情也該淡了,出獄時也早就想通了吧。

“換作其他男人,我並不擔心,但那個姓何的,始終讓我不敢掉以輕心。”江楓幽幽的看了我好久,說,“畢竟,你曾經愛過他,他也為你瘋狂過,我就算把他從你心底連根拔除了,但控製不了他對你的心思……”

迎著他那幽暗的目光,又想想這一路走來的種種心酸,我不知怎的心底一軟,雙手就又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鼻尖觸碰著他的鼻尖,呼吸著彼此的氣息,“我都三十多了,有段‘過去’很正常,但那真的已經成為了‘過去’,我管不了那個人出獄後會怎麽想怎麽做,他這輩子都將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在乎的隻有你,你從此才是我真正的男人,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我隻考慮你的感受……”說著,我自然而然的又吻住了他的唇,駕輕就熟的跟他癡纏在一起。我們都很沉迷這種熾烈柔軟的、如夢似幻的纏綿,不管是在車裏,在辦公室裏,在家裏的角角落落,在洗澡時,睡覺時,總會突然興起的深吻在一起,時而激烈的要把彼此吞噬,時而又溫柔繾綣,從來都不會感到厭倦和煩膩。

吻到深處,不可避免的又褪去了彼此的衣物……自從上次的快遞事件發生以來,我們都沒心情做了,今晚好不容易被他撩起了興致,就滾在了一起……到了我這個年齡,那方麵的需求還是比較旺盛的,加之他又正好是年富力強血氣方剛的時候,每次總能持續很久,而我也在這樣的極致歡愉裏徹底放飛了自己……往日裏的那些恐懼、煩惱、痛苦都短暫性的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一次他快要釋放的時候用了避YT,我本來想阻止的,但一想到那個黑色塑料袋裏血肉模糊的東西,突然從期盼懷孕變成害怕懷孕……是的,我發現自從那件事後,我不那麽期待一個孩子了,我怕再讓下一個孩子遭受同樣的厄運,對於自身的不孕不育問題反而釋懷了。

又過了一周平靜的日子,我差不多要完全從那場快遞的陰影裏走出來了,沒想到這時又發生了另外一件事。那天我在公司裏的時候,想到好幾天沒有給老胡打電話了,就給他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燦燦,”老胡在電話裏的聲音顯得疲倦又低沉。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兒,“你,怎麽了?”

“沒事,我——”他頓了頓,“我現在在醫院有點事,”

“在醫院?什麽事?病了嗎?”

“沒,”他有點閃爍其詞的,總讓我感覺很不正常。

“你到底是不是病了?說實話!”我著急起來,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打擾我,生病都瞞著我。

“真的沒有,我是陪一個……朋友。”他猶疑的說。

“你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來!”

“……”老胡停頓了下,“好吧,你過來看看也好。”

我一心以為老胡是真的病了,特別著急的開車前往他說的那個醫院。但在醫院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居然在婦幼大樓這邊的門口,人也是安然無恙的,就是眉宇間藏著些憂愁。

我終於鬆了口氣,“你到底陪哪個朋友?”

“你知道的,”老胡的目光閃躲著,有點困難的說出口,“陪韓巧娟。她……出事了。”

“出事了?”我不以為意的問,“死了?”

老胡搖頭,哀聲說到,“燦燦,這件事讓我很糾結,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表達我的意思,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但是好像又必須要你來解決,真的,我差不多想了一天一夜,一直不敢跟你打電話,太讓我為難了……”

我看出了事態的嚴重,連忙問他,“到底怎麽了,你在我麵前還需要隱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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