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七十八章 有什麽地方不對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7965

嚴捕頭這下才如同喪家之犬般跪下來,自知不如人,也不必再逞強下去了。

“我……我不能說……”嚴捕頭眼裏滿是惶恐。

臨江城這一件事他已經捅了個大簍子,如果把王爺的事也捅出去了,他是鐵定沒有活路的。

隨歌知他現在已經瀕臨崩潰了,也不逼得太緊,隻乘勝追擊,問道:“你們可是在製作死士?”

嚴捕頭的臉頓時煞白,緊抿著嘴,沒說話。

隨歌便知自己猜對了。

死士這樣的活計,古代的人鮮少有人會想到,但在現代的軍事力量和黑暗組織裏,這還不是最神秘的事兒。

季離人原先聽了隨歌簡單的介紹後都有些意外,久久不能接受,嚴捕頭更不會想到隨歌竟然一眼便瞧了出來。

季離人腳尖一動,勾起地上的一顆石子便朝嚴捕頭踢了過去,冷聲道:“回答。”

嚴捕頭胸前一痛,雙手捂著胸膛艱難地咳了一陣,才麵如死白地回道:“……是。”

“隻有你們二人?”

“……是。”

“就憑你們?”隨歌不信。

別說現代的科技比這古朝先進不知多少倍,就是現代製造一批死士都不知要招攬多少科學怪才,如今就憑著這兩人,想要製造一批死士出來?這完全不可能!

嚴捕頭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絕望地說道:“隻有我們兩個人,華大夫負責研究控製他們的藥,而我負責找人試藥。原本我們快要成功的了,就差那麽一點……”

嚴捕頭小小聲地嘟囔著,後麵的話已經聽不清楚了,稍微有些語無倫次了。

隨歌望了季離人一眼,正想說趁著這人快要崩潰,逼多兩下,說不準他就能全招了。

也就不過是那麽一瞬的功夫,嚴捕頭眼光一狠,抓起地上的砂石便往隨歌的方向狠狠地扔去,季離人反應過來,立馬飛身想用衣袖替隨歌擋一下,仍有一些砂石入了隨歌的眼睛,隨歌吃痛大喊了一聲,季離人也應聲撲倒半跪在地上。

趁著這個空檔,嚴捕頭利索地從地上爬起來繞過兩人,不知從華大夫的桌上拿了些什麽就匆匆往洞外的方向跑去了。留在依舊在地上跪著哀嚎的華大夫慘兮兮地大喊道:“發生何事了,嚴洪生你別丟下我!”

可嚴捕頭,就是嚴洪生,壓根不打算理會華大夫,隻死命地往外頭跑去。

這城已經沒待的必要了!

如果他死了,也要這整座城為他陪葬!

嚴洪生的麵上已經有了絲癲狂了。

隨歌顧不上自己的眼睛,因為砂石此刻眼眶已經通紅,她大聲吼了句:“別管我,追!”

季離人一咬牙,把她扶到一邊做好後才追了出去。

嚴洪生已經盡自己的能力跑得比較遠了,但憑著季離人的功夫,不一會兩人的距離已經拉近了。

如今太陽東升,日頭已經開始有些暖意了,陽光明媚。

嚴洪生滿頭大汗地終於翻過山逃到了山測的江邊。

臨江城之所以有這名稱都是托了這城邊的江,隻是這江寬闊,江水湍急,遊船一般也不敢在這上頭遊行,有些膽大的會跳入江中,命大的,還是能夠渡江而去的。

今日的江麵還算平靜,偶有一兩屢湍急的江流,但相較於平時,已經算是溫和了。

嚴洪生心下一喜:就連老天爺都要幫他!

他扭頭望了眼飛奔而來的季離人,心一橫,把從華大夫桌上抓的幾團寫著藥房的紙穩當地塞進衣服暗袋裏去以後,便躍入了江中。

季離人心下暗自喊了句“不好”。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嚴洪生奮力朝江中心遊去。

正在季離人思索飛身過去把他揪上來的可行性之際,他忽然瞥見江對岸忽然出現了一群人,個個引弓正朝著江中那抹人影。

季離人身形一閃,躲在了一旁的樹上,眯眼觀察情況。

那群人身穿著兵服,各個表情漠然……這些是官府的兵!看守臨江城的士兵!

季離人這才想起許行之之前說的,朝廷派了兵駐守臨江城外,想不到守得真那麽嚴實!

江中的嚴洪生似乎還沒看見那些擺好了陣勢的士兵,反倒朝著西邊的方向大聲喊著什麽。

季離人朝著西邊望去,這才看見西邊的山林裏有一支隊正隱匿在樹叢中,看起來人數不多,為首的那人正騎著一匹駿馬。

季離人的目光再次移回嚴洪生的身上,聚精會神地盯著,並嚐試認真聽清楚他喊得是什麽。

就在這時,對岸那一群士兵開始朝江中的嚴洪生喊話了:“河裏的人聽著!臨江城戒嚴封城,未得允許,請不要私自渡江逃離!警告兩次後,我們就要放箭了!”

嚴洪生此時依舊朝著西邊,嘶聲力竭地吼了句:“王爺,王爺!藥方已成,您答應保小的命令的!”

喊話的士兵皺著眉,見嚴洪生完全沒有停下來,反倒繼續朝著岸邊遊,當下一臉嚴肅,再次喊話道:“第二次警告,江中的人請即刻停下來,不要再往這邊遊了!”

嚴洪生依舊沒有理會,朝著西邊那繼續遊去。

季離人見西邊那波人似乎有了些動作,正想瞧真切些,便看見領頭的那人帶著那小支隊竟朝著駐守兵的方向去。

季離人見到領頭那人,愣了愣,竟然是他!

可不等那小支隊伍走到岸邊,駐守的士兵竟真的對著江中央發箭。那密密的箭就像雨點似的齊齊射向嚴洪生,嚴洪生到死時都不相信自己就差一點就成功了。

季離人眸色一暗,匿了身,轉頭往隨歌那邊去了。

嚴洪生被弓箭射死在江中。

騎馬那人一瞧,怒不可遏,可季離人已經沒有心思再看了。

回到洞裏後,季離人便發現隨歌此刻已然站了起來,原本跪坐在地上鬼吼的華大夫竟然暈了過去,就躺在她的腳邊。

季離人疑惑地望著她。

隨歌聳聳肩,說道:“太吵了。”

鬼哭狼嚎的,煩。

季離人也不評價,隻關切地走到她身前,彎身把俊容湊到隨歌的麵前,仔細地看著她的眼睛。

眼眶仍然有些紅,就連眼裏都出現了些紅血絲。

季離人心疼地用指腹輕輕地摩挲了她的眼眶一陣,柔聲道:“要不要休息一會?”

隨歌搖了搖頭,望了眼地上的老者,說道:“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來不及休息了,我們速戰速決吧。”

季離人原本還想堅持,但想到木屋裏還有那些孩子,也擔心有異,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剛剛江邊見到的事,他沒忘與隨歌詳細道來。

說完後,就連隨歌也有些詫異:“是他?也就是說,這事是那些人策劃的?目的何在?”

季離人搖了搖頭。

隨歌默然。

不過不是所有答案都能立馬查得出的,還是先回京城,與尹東升他們詳細地說說,策劃策劃才好。

想罷,她便提醒季離人別忘記把地上的人一起帶走。

季離人粗魯地撈起地上的人,正要往洞外走,卻見隨歌眉頭緊鎖地望著華大夫在桌上寫得淩亂的一些廢紙出著神。

“怎麽?”

她每次這樣子,必定是有些細節還未想明白。

隨歌隨手翻了下那些剛剛已經檢查過的紙張,慢吞吞地說了句:“我總覺得,這藥方一定不是這大夫自己研究出來的。”

整件事看似很明朗,但是好像有些地方怪怪的。

“別想太多,事情總會明朗的。”季離人不擅長查案,也隻能在旁出言給予她支持和提點。

隨歌“嗯”了一句,這才跟了他走到了洞外。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難解決了,季離人和隨歌兩人輕易地把那幾個嘍囉解決了,在放那些病人出來之際,兩人又跑到城門外先與許行之說了城內的那些事後,才領了士兵來。雖然許行之依舊貪生怕死堅持不能入這座有疫情的病成,但自臨風把他押入了城裏丟到困著病人的木屋外以後,他才白著一張臉終於領了兵進來。

孩子們都吃了些容易昏睡的藥,身子倒沒什麽大礙,隻有幾個孩子因為營養不良和受到驚嚇,情況會嚴重些。

至於那些染病的大人們,情緒比較容易激動,剛開始解救時,兩個兵用蠻力才抓得住一個人,耗費了整整一個白晝的時間,才把木屋裏所有病人解救了出來,暫時安放在城中的幾座廢棄醫館中。這些病人們在隨歌的吩咐下被嚴實地綁起來捆在暫時床上,以免他們傷了自己,又傷了別人。

華大夫被押到了大牢裏,待他醒了以後,在嚴刑逼供下,他才說出了藥方。許行之趕忙讓隨行的大夫做出了一些解藥,給患病的人吃了後,病人的病情好轉了許多。

這一場所謂的“傳染病”的鬧劇,簡單地就被破了。

如果不是因為為官的人貪生怕死,早些入城認真調查,這案不至於拖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

隻是城裏那四個忽然被燒死的人,到現在都差不多一絲的線索。那晚除了季離人和隨歌,這城裏是否還有其他人?如果沒有,為何這四人會死在熊熊篝火裏?

這些問題,隨歌到現在都沒有解出答案。

不僅如此,隨歌心裏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她忽略了,究竟是什麽東西呢?她想了許多日,那東西卻在她心裏轉瞬即逝,怎麽也抓不住。

隨歌和季離人在城裏待了六天,期間太子派來的救援物資和大夫來得十分及時,場麵非常壯觀,許行之見了可是笑得合不攏嘴。但所有的物資都在隨歌的監督下一一分配,許行之撈不著一分的油水。

喜來和三生的爹已經恢複了神智,姐弟兩總算笑了。

公文早早地由許行之擬了出來發布給周圍的幾個州和縣城,許多本城的人聽聞戒嚴解除了,傳染病的真相也揭開了,都陸陸續續帶著細軟親人回城來了。不過整理秩序的事就不歸隨歌負責了,可把許行之忙得焦頭爛額的。

就在隨歌和季離人稍微鬆了下來有時間到牢裏審訊華大夫的時候,卻有守牢的獄吏慌慌張張地跑來說:“不好了,隨大人,那個關起來的大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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