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十八章 突然的吻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7249

那小二說的在理,這棗兒酒真是不錯,不若白酒的濃烈,味道清甜,酒精濃度不很高,適合玩夜場的人作為飲料。想不到古代的人就這麽有商業頭腦,會做生意。隨歌揚起嘴角,一小壺的棗兒酒她已經快喝見底了。

隨歌還要繼續為自己斟一杯酒,被季離人的大掌阻止了。

“再喝下去,你會醉的。”季離人的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斯人已逝,他再神傷已是無用。陳達是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他始終相信陳達的背叛是有苦衷的,他會找出這苦衷來。

隨歌失笑地搖了搖頭:“想不到我也著了這酒的邪。酒是好酒,商人卻不是好人。”不知不覺會讓人一杯接一杯地飲下去,這生意,做得可真好哇!

季離人拿定主意後,在桌上放了酒錢,便抓著隨歌的手領她起身要離去。

恰好在這時,青樓上飄下了一條絲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季離人的頭上。

兩人抬頭,便見一位穿著誘人的美人兒倚在欄杆上,黛眉如柳葉,紅唇如血,纖腰盈握,光是看便足以撩動人心神。

美人紅唇輕啟,說道:“公子,可否勞煩您幫奴家撿一下手帕?”

隨歌玩味地看著季離人,從他的掌中抽回了手,訕笑道:“是呀公子,你就幫一幫這美人兒吧。”說罷她還攀到季離人的肩上,在他耳邊私語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懂的。放心,挖東西我很在行,明日我們在驛站等便好了。”

這麽一說完,隨歌瀟灑地對那美人兒招了招手,正欲離去。哪知道眼前人影一閃,便見季離人已然把手帕放在了欄杆上,下一秒人便又出現在她的身旁,牽著她的手便往西邊平房那邊去了。

樓上的那美人兒輕輕笑了出來,嫵媚地含笑望著兩人緩緩消失在眼前,又故技重施,把手帕往樓下輕輕一拋。

“公子,可否勞煩您幫奴家撿一下手帕?”

那頭。

隨歌有些怔怔地看著季離人一直牽著她的手,想要收回,但季離人卻使力抓著。

“我懂路。”隨歌不喜歡給人牽製著,再使力,季離人這才轉身,停住,放手。

隨歌覺得季離人今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好了,玩夠了,我們就幹正事吧,剛才那小二說……唔……”

隨歌話還未說完,季離人竟以一手擁她入懷,一手抵在她的腦後枕著,把她壓向一旁小巷的牆上吻了起來。

這吻是激烈的,突如其來的,帶著風雨欲來的迫切,帶著情欲的。

隨歌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她的手正欲推開季離人,卻反被季離人的手鉗製住;她想抬腳往他下身踢去,哪知道季離人以腳擋下後,大腿直接抵在她的兩腳之間阻止了她兩腿的行動。

縱使隨歌在現代格鬥技巧如何高超,還是很難抵得過武功高強的武人。

隨歌不是沒有被吻過,但是這吻來得這麽突然,這麽急切,又這麽……有感覺,卻是第一次。

但隨歌不喜歡這麽不明不白的親吻,正想狠狠地咬住對方的時候,季離人的吻卻從激烈慢慢地平複下來,是溫柔的,憐惜的,直到最後是輕輕的的啄吻。隨歌感覺自己的心跳忽然有些快,她停止了掙紮。

兩人的鼻息都非常亂,尤其是季離人。

此刻的他臉色潮紅,呼吸紊亂,看著隨歌的眼神很複雜,有情欲,有欣喜,有不敢置信,有迷惘,有懊惱。

相比起季離人,隨歌要鎮定許多。

“你中迷藥了。但是量應該不大。”隨歌的語氣是肯定的。她把季離人的頭往下扳,湊過去輕輕嗅了嗅,果然有一股甜膩的味道,很淡,給人誘惑的感覺。

季離人被隨歌這麽抓著腦袋,整個人都稍微彎著腰,姿勢特別不舒服,但是季離人卻不想動,他甚至很有衝動讓隨歌就這麽一直抱著他,但是隨歌很快變鬆手了。

清冽的空氣湧入了季離人的鼻腔,他頓時清醒了許多,再看隨歌時,他臉上有著窘迫。

兩人好久都沒有說話。

“我……”季離人的聲音有些嘶啞,“對不起……”

隨歌輕輕籲了一口氣,低頭,說道:“算了,不是你的錯。”

她也沒想到那些青樓的女子會用這樣一些手段來攬客。

季離人把自己的臉埋入了大掌裏,再抬頭,已然不敢再看隨歌。

隨歌望了望天色,背後熱鬧的吆喝聲依舊,她淡淡地看著季離人,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別扭扭捏捏了,我們走吧,今夜還要鋤地呢。”說罷,徑自走在了前頭。

季離人在聽到她說“扭捏”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看著前方佳人的背影,他才捂著心髒的位置,感受著自己如今還如雷動一般的心跳。

“也不全是因為迷藥啊……”他呢喃了一句。隨後,他才跟在佳人後方,兩人慢慢遠離了嘈雜的東市。

一路上兩人都相對無言,似乎各有心事。

陳達的房子很好找,因為整間房子都已經被燒成了廢墟。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半年,但這邊隻是普通的民房,地處偏僻,何況一家十餘口都被火燒死了,儼然成了凶宅,因此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敢用這地兒。

隨歌遠遠地便看見陳達老房那些漆黑的梁木,正想要走上前去,季離人忽然從身後抱著她飛身躍到了一旁較高的民房房梁上,隱匿在黑暗中。季離人無聲地對隨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歌瞬間明了,並調整自己的鼻息,小聲低速地吐納。兩人屏氣凝神,不一會果真聽到有人落在屋簷上的聲音。

那人似乎正在四處觀察,好一陣,才終於使著輕功離開了。隨歌稍稍鬆了口氣,與季離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物色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躲了過去,剛好能夠遙遠地看見陳達的老房。

幾個黑影從街上慢慢地走入了那一片廢墟,其中一人身形高大,走路毫無聲息,再看一身勁裝,應該就是適才那個觀察的人,怎麽看都知身懷絕世武功。在那幾個黑影中,隨歌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他。”隨歌指了指站在中間一個帶著黑帽兜的人。此人身高並不算特別高,背稍微有些馱著,看不清他的樣子。他穿著長袖的罩衫,蒼白的手背在黑夜裏看著十分顯眼。他的手骨節嶙峋,兩手一直交握。隨歌說道:“那人就是在監獄裏和毓王說話的人。我認得他走路的身形和走路的樣子。”

季離人隨著她的目光觀察著那人,同樣看不清他的樣子。

這幾人在廢墟裏待了許久,四處都找了個遍,似乎沒找著什麽。那戴著兜帽的人似乎說了些什麽,那些搜查的人才停止了動作。他們在那站了許久,好像在說什麽。等聽到了更夫越走越近的聲音,幾個黑影才從廢墟裏走回了大街,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季離人見他們離開了,身上帶著的淩厲的銳氣才鬆了下來。正想要帶隨歌回到地麵去廢墟那邊,哪知道被隨歌抓住了肩膀。

季離人不解地望著隨歌,卻見隨歌對他搖了搖頭,並招了招手讓他再次躲了起來,兩人繼續安靜地躲在陰影中。

大約過了半刻鍾的時間,有兩道人影就在那老房附近的房頂上搜尋著。剛剛消失在街上的幾個身影又出現了,又重新回道老房廢墟那裏,四處查看了下,又翻找了一會,直到那戴兜帽的人咳嗽得十分厲害的時候,幾人才簇擁著他速速離去了。

好一陣,季離人兩人警覺地四處觀察了一會,才終於回到了地麵。

“這人,不普通。”季離人一麵警惕地走著,一麵說道。

隨歌接話,“而且能讓一個王爺惟命是從,他的身份不簡單。”

說話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廢墟裏。能想象出這房子被燒時的慘況,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當日被燒前一家人早已斃命,至少不用經曆被燒的痛苦。抱著對逝者的尊重,兩人認真地尋找著主梁的位置。

前世隨歌奉命殺人的次數不少,手上沾的血正邪各占一半,反正誰付錢誰是老大。今世可能是要她還了上輩子欠下的債,注定她為冤魂伸張。不過也好,她早已厭倦那種殺戮的日子,今世重生為人,或者真的是上天再給多她一次機會。她不想再當冷冰冰的殺人機器,她想當個人,有些有肉有感情的人,而她也的確在努力。

這平房麵積不大,主梁的位置很好找。適才那幾人在找什麽他們不知曉,但是看他們如此上心,他們要找的必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季離人把倒塌的斷裂的主梁挪到了一旁,主梁根部連入了漆黑的土裏。兩人在廢墟裏各找了一根粗棍便挖了起來。果不其然,挖不到半米深,便在土裏發現了一隻稍大的木頭箱子,箱子很簡陋,那些縫隙裏都擠入了不少泥土。季離人用掌用力一劈,箱子便一分為二了,露出了裏頭盛著的定西——那是一隻沉香木做的精致錦盒,盒子上雕刻有龍鳳的花紋,龍鳳的眼睛皆是珍珠和寶石鑲嵌而成,惟妙惟肖,做工精細,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兩人對視一眼,深知此地不可久留。季離人一發力,兩人便往東市的方向去了。

“真要去東市打尖?”季離人詢問道。

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隨歌把手中的錦盒小心翼翼地藏入懷中,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幾個人必然還會再去老宅那兒查看的,看到地上有個這麽明顯的坑,一定能猜到東西被取走了。若是那人決議要追這錦盒,就算他們倆騎馬也未必能安全逃離,畢竟那人手下似乎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人,季離人帶著不懂功夫的隨歌實際也是個累贅。

隨歌有點不服氣:“要是我會你們的武功就好了。”現代人的格鬥技巧在這古代可真要吃不少的虧。

季離人沉默了一陣,待把隨歌放到臨近東市主街的一條小巷後才說道:“我覺得你這樣就很好。”

隨歌不知道季離人的心思,奇怪地看了一眼便往主街走了去。季離人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嘴角微微帶著笑意,站了一會才大步跟上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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