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十三章 有貓膩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6455

“臨風呢?”隨歌稍微把窗子開了一條小縫,一麵留意外頭的動靜,一麵問季離人。

季離人走到他的身邊,回道:“我讓他到外頭打探一下情報。”

隨歌全神貫注地看著外頭,完全沒有注意季離人的靠近。隨歌正要回頭想說什麽,剛好一頭撞在了季離人的下頜上。隨歌吃痛地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季離人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後退的隨歌,大掌護在了她的腦後,避免她撞到了窗角的木棱。

隨歌被季離人摟在懷裏,鼻息裏充盈著季離人的陽剛氣味,讓她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她也不知這忽如其來的感覺究竟是什麽,過厚也沒有細想。隨歌皺著眉推開了季離人:“放手。”

季離人挑了挑眉:“你不是應該感謝我保護了你的小腦瓜?”

隨歌瞪著季離人:“倘若你不是離我太近,我又怎會撞到你。我該感激你堅如磐石的下巴撞疼了我的額頭。”

季離人大步向前,大掌撥開了隨歌額前的頭發,皺著眉仔細地看著,“唔,的確撞紅了。對不住。很疼嗎?”季離人的表情是關心的。

隨歌沒好氣地扯下他的手,“沒事。”

隨歌很煩躁,不知道為什麽,季離人總能輕易地讓她生氣。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很有節奏的短促敲門聲。

季離人說道:“是臨風。”大步走到了門前,打開門。

臨風進來後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陶紫衣和阮阮,對兩人使了個手勢便走到屋子角落的地方,細聲地稟告:“將軍,隨姑娘,剛剛我在前麵的幾戶人家那發現有好些壯漢搬著一些極大的木箱子往後山的方向搬去。整個村落除了我們這頭外都燈火通明。”

隨歌沉吟了一陣,問道:“臨風,剛才巡查的時候你有無聽到嬰兒的哭鬧聲。”

臨風想了一會,回道:“並未聽到。”

“狗吠聲呢?”

“未聽到。我越過了幾家的房頂,別說沒聽到這些聲音,我根本聽不到什麽聲音,整個村子除了搬運的那些人生,仿佛……”

隨歌冷哼道:“仿佛像個死城?”

臨風瞠目,好一會才回到,“是……是的。這村子,安靜得太過靈異了。”

“果然。”隨歌表情凝重,“剛剛下馬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這村子有異常。為了躲開毓王那幫人,我們刻意沒有走官道而是走山間小道。這條村子處於丘陵地帶的山腰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與荒郊野嶺無差,平日應該鮮少有人途經。若是普通的山村,忽然來了外人,那村裏的人基本都會來湊個熱鬧見識見識,更不用說山裏的窮苦人生性節儉,不管是衣食還是住行都隻為了滿足平日的物質需要。但這村子的人自我們來了後僅僅來了三兩人站在院子外瞧了幾眼便離開了,這屋主幾人雖著布衣,那農婦的腕上竟帶著價值連城的翡翠玉鐲,那老婦的脖頸上帶著色澤完美的珍珠項鏈,就連那屋主的腰間也別著一個玉色上乘的玉佩。單憑著裝的不和諧我就感覺出來這裏有古怪。更何況那些晾曬的嬰兒服似乎已經掛了許久,都鋪了些塵了,這屋子裏那些孩子活動的痕跡卻是新鮮的,證明那些晾曬的衣服隻是偽裝,而這屋子確實有過小孩,隻是晚上竟然一丁點的孩子吵鬧聲都聽不到,就足以證明村子的問題很大了。”

臨風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到聽到隨歌說起這些細節他才想起來確有其事。

季離人看著隨歌的目光越來越熾熱:“你觀察得很認真。”

隨歌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冷冷地道:“這叫細致入微。”

臨風有些擔憂地看了眼陶紫衣她們:“那我們要今夜連夜逃走嗎?”

若是村子有問題,他們最好不要管閑事早些離開,免得生些什麽不必要的事端。

隨歌走到屋內的桌子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喝了幾口後才說道,“沒必要,隻是暫住一晚,他們不會對我們做什麽。畢竟我們身份普通,他們沒有節外生枝的打算。”頓了頓,她補充道:“你剛剛不是說看到他們在把大箱子搬去後山嗎,今夜他們應該在忙些事情,隻要我們不表現怪異,應該不會動我們。畢竟我們隻是回鄉省親的窮苦一家。”

季離人有了決定:“臨風,今夜我們輪流值崗,好好保護她們三人的周全。”

隨歌難得的同意了季離人的決定,正要點頭讓他們兩人忙活,卻眼尖地發現臨風的褲腳似乎沾了些什麽。隨歌彎腰從褲腿上取下那東西,拿到床邊就著月色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塊花瓣。

季離人和臨風兩人湊了過來看了幾眼,臨風才想起什麽來,說道:“適才我落地的時候踩著一些掉在地上的花了,這興許是不小心沾上的。”

隨歌沒有理會他說的話,而是聚精會神地盯著手上那花瓣。這花瓣呈扇形,紫紅色的,邊緣淺波狀或各式分裂,基部似乎有深紫色斑。隨歌把這花瓣摘了一小角放到了嘴裏咀嚼,眉頭蹙起。

“這可能是罌粟。”隨歌吐出了口中的一小角花瓣,“罌粟花的味道我還認得。”

“罌粟?”季離人擰眉,“你指的是罌子粟嗎?”

隨歌看著季離人的表情有些嚴肅:“我不知道那你們叫這花是什麽,中醫有時候會拿它入藥,但是它最要的藥效並不是幫人治病,而是幫人染病。”

季離人的表情也嚴肅起來,說道:“繼續說。”

隨歌看著手裏的花瓣,麵上的表情有些恍惚,又有些憎惡。她想了一會,決定用最簡單的話介紹給這兩個古人聽:“罌粟的花長得漂亮,但是它的毒性卻很強,它是一種精神性毒物,若隻是吃了罌粟花做成的食物一段時間,便會染上毒癮,一天不吃這花身體就極為難受,若是長期吃食,對人的身體有很大的害處。有些民間的名醫愛稱這花叫斷腸花。若是把這些提純做成毒品,便能夠控製人的心神,以這毒品作為交易讓那些人去做盡壞事,甚至家破人亡。”

隨歌說得平淡簡單,但是季離人和臨風卻聽得震驚無比。

季離人覺得嗓子有些幹燥,聲音有些沙啞,“家破人亡,你詳細說一下。”

隨歌看著季離人的眼睛,說道:“罌粟做成的毒品如果長期吸食會讓人神容枯槁身體器官漸漸衰弱,有些人甚至為了這毒品拋家棄子,甚至為了得到買毒品的錢賣了自己的妻兒,嚴重者吸食過度產生幻覺還會把自己的家人活生生地殘殺掉。”

隨歌痛恨毒品,那種痛恨的情緒明明白白的寫在了她的臉上和話語中。

季離人深深地看了隨歌一眼後對臨風下令:“臨風,你稍後把紫衣喚醒,收拾好細軟,若有什麽變故,帶著她們二人先行離去。馬車能要既要,通知車夫今夜連夜逃離。”

臨風領命,立刻著手準備。

隨歌看向季離人的眼神有些許改變,至少,沒有那麽討厭了。

季離人走到隨歌的身前,帶著詢問的語氣說道:“我知你不喜歡我,但是你身體未痊愈,並且你並不懂輕功,為了方便行事,我必須要抱著你。委屈你了,你可願意?”

頭一次,季離人沒有用自己的邏輯替隨歌決定什麽,而是詢問了她的意見,隨歌感受到了他的尊重,回以他一個淡淡的微笑,回道:“願意。”

季離人的眸子有些發亮,他的聲音都帶了絲欣喜,“那今夜就讓我倆當一回宵小吧。”季離人打開了窗戶,抱著隨歌飛身闖入了夜中。兩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四周仍然一片安靜,就似從未有過這事一般。

隨歌從未感受過在風中穿行的快感,當簌簌的風劃過她的臉頰時,她的心情是愉悅的。不得不說,古人的武功真的十分厲害,她震驚他們的輕功和內力,這在現代是不存在的,可能與時空和氣候都有一定的關係。

隨歌不知道季離人的武功在這時代算不算上乘,至少她覺得他使起輕功來十分的穩。因為感受到了輕功的新鮮勁,隨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少女雀躍的表情。季離人低頭時看到的恰恰就是這美好的一幕,月光下的這名少女帶著欣喜的笑意,平日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了喜人的笑容,那紅潤的唇角和粉嫩的臉頰十分吸引人。

季離人這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那澎湃的喜慕之情。可惜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他按捺住內心的躁動,壓低嗓音問道:“他們的腳印沒了,我們要往什麽方向走?”

隨歌想了一會,說道:“罌粟喜陽光充足、土質濕潤透氣的酸性土壤,不喜歡多雨水,但喜歡濕潤的地方,所以選擇地方要注意日曬充足,土壤富養分,地勢海拔要高。”觀察了周遭樹木的生長情況和山勢,隨歌指了指山頂背麵的那個方向,說道:“我們去那看一看。”

季離人笑著說道:“遵命,大小姐。”

風中留下了他們倆低聲的竊竊私語。

風兒沙沙地笑著,貓頭鷹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咕咕”地叫了幾聲。遠處的山林深處似乎傳來了山魈的嚎叫。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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