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九章 審訊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6461

不知為何,尹東升覺得毓王猙獰的樣子有些怖人。尹東升很早就和毓王有接觸,這人無視國事,仗著皇族的身份和封地欺壓百姓,皇帝雖對不厚待他,但對他的所作所為卻是睜隻眼閉隻眼。毓王向來愛玩樂,平日雖跋扈霸淩,但總不及今日這般有邪氣。尹東升開始思索這事一定與季離人有些關係。

“好你個尹東升。”毓王咬牙切齒道,“成,你正五品官,我不抓你。但你一個小小捕快無官無職,如今我懷疑你是這朝廷重犯的黨羽,我要抓你入牢好好審訊。來人,把那女人給我拿下!”

尹東升大怒:“王爺,這不合規矩!”

毓王冷笑道:“我說的話就是規矩。尹東升,你窩藏朝廷欽犯的黨羽,這賬,我慢慢再和你算。”

這麽說完,毓王的侍衛當真硬生生地把隨歌架走了。尹東升的幾個手下正想要阻撓,卻被尹東升擋住了。望著隨歌越走越遠的身影,尹東升的怒容愈來愈盛。

尹東升吩咐了府內武功最好的兩個捕快即刻循著陳桑離開後每日送回的路線尋回季離人,隨後,他回書房修書一封催促太傅張恒推進太子新政事宜,捕快送信前尹東升還與他耳語了一番。

這邊隨歌被架走前尹東升曾對她使了幾個眼色,老實說,隨歌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但是隨歌知,毓王這次說對了,她不過一個小小捕快,這次確是失策,她護主心切都忘了自己身份了。古朝是等級製度,不像現代,有錢就是上帝。如今她隻是窮捕快,下有小,不過幸好阮阮一直被尹東升保護著,她可以放心交給把阮阮托付給他。

酷刑隨歌都不怕,當年雇傭兵可不是考個筆試麵試就行的,背後經曆過多少血水和汗水的洗禮,這一切在隨歌年輕時還日日入夢。而且這副身體經過了隨歌的鍛煉,雖說抵不上現實的壯實,但是比起普通孱弱女子的身體可算好多了。

毓王直接把隨歌押回了徐州的大牢,隨後似乎有什麽人傳信來,他匆匆就走了。來到徐州時已接近傍晚,隨歌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今夜是安全的。

寅時,四周一片漆黑,不像現代夜深仍舊燈火通明。蟲鳴聲此起彼伏,偶爾聽到狗吠聲,這本該是很舒適的夏夜,如果不是在牢裏的話。

隨歌坐在潮濕的稻草上挨著牆歇息,直到聽到牢獄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隨歌假裝熟睡,闔眼假寐。

那腳步聲在隨歌所在的鐵柵欄前停了下來。

“就是她?”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男不女,稍微有些尖細。隨歌仔細聽著,那人似乎病了,偶爾咳嗽兩聲。

“對,這是鄭州一個捕快。據說她是尹東升的未婚妻,徐州州同說當日取屍她全程協同。”

隨歌認得這是毓王的聲音。

緊接著那人似乎在小聲對毓王說什麽,隨歌沒聽清,聲音被鐵鎖撞擊的聲音蓋住了。

不一會,衛兵利索地打開了鐵索,粗魯地走到隨歌麵前踢了一腳,隨歌佯裝痛地低呼了一聲。

牢裏很黑,縱使外麵堂裏有點油燈,還是有大片的陰影罩在所有人的臉上。隨歌看不清那個聲音怪異的男人的模樣,但是她聽出了毓王對那人態度恭敬。能讓一個驕縱的王爺都差點點頭哈腰的角色,身份一定不會低到哪兒去。

那男人似乎在盯著隨歌,對毓王耳語了什麽便先行離去了。毓王揚揚手,率先走到了堂裏。

“起來,走!”

那衛兵粗魯地把隨歌拽了起來,隨歌踉蹌了幾步,才終於走到亮光中來。

衛兵借著油燈這才看清隨歌的模樣,雖然頭發有些淩亂,但清秀的模樣仍然讓他失了神,直到毓王讓旁的人退下他才訥訥地離去。

“坐。”毓王指了指他前方的凳子,語氣仍是命令的語氣。

隨歌也不為難自己,大大方方地就坐下。她的雙手此刻仍然上著鐐銬,因此隻能把手擱在了大腿上。一邊坐下她便一邊偷偷打量著內堂的格局,不管哪個方向 ,都是死胡同,唯一的出路隻有毓王身後的那條通道。而此刻那些衛兵雖不在,但毓王的身旁站著兩個守衛,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書生樣,一個看起來陰鷙非常。習武的人本身的氣質就比常人要盛,隨歌此刻能敏感地感受到兩人的氣場,都是武功高強的練家子,硬碰硬對於隻會現代格鬥術的隨歌來說隻會慘敗。因此她隻能見步行步,見招拆招了。

此刻的她眉目低垂,絲毫不見在鄭州的霸氣,毓王看得賞心悅目。

毓王對隨歌說:“不知小姐昨夜過得可好?”語氣帶些輕蔑。

隨歌回道:“尚可。”

毓王接著又問:“你可知為何本王抓你入牢?”

隨歌仍舊沒有抬頭,回道:“知。我莽言得罪了王爺。”

毓王挑了挑眉,命令道:“你,抬起頭。”

隨歌等了一會才慢慢抬起頭,就著燭光,雖有些落魄,但容顏依舊。

毓王有些心猿意馬,語氣誘惑地道:“隨歌小姐,希望本王沒有記錯你的名字。今日把小姐接來,本王是好意而為,那尹東升屢屢得罪朝野權貴,遲早有一日要玉石俱焚。況且如今他攤上這麽一樁大事,讓你一個女孩家家受這牢獄之苦,你又何苦為他圓謊?”

“隨歌不解,隨歌沒有說謊。”

毓王站起了身,走到了隨歌的麵前,說:“本王早就派人查過了,你不過是半年前尹東升新招的捕快。早些日他在劉尚年的宴會上竟誆我說你是他未婚妻,此乃一謊。”頓了頓,他竟伸手從隨歌的臉摸到了她的下頜,繼續說道:“運走朝廷重犯的屍首不知做何目的,此乃二謊。”毓王的手不住地感受著隨歌皮膚的細膩,讓他越來越心猿意馬。

隨歌身子往後一靠,避開了毓王的撫觸。隨歌有問必答,說謊臉不紅:“我與尹知州是青梅竹馬,半年前入鄭州州府也隻是為了輔佐他,尹知州並未說謊。其二,尹知州稍早受村民王氏所煩已久,恰巧無頭屍符合她丈夫特征,我等經過正規手續和途徑才把屍體運回,事前並不知是重犯,若知,我相信公事公辦的尹知府一定秉公辦理。”隨歌一字一句地把尹東升的個人形象提到了最高。

等這事了結了,她要把尹東升吊打一頓!

毓王不喜歡隨歌總是把尹東升掛在嘴邊,他用兩隻用力地捏住隨歌的兩頰,強迫她看著自己,惡狠狠地說道:“不識好歹的女人,本王給你臉你不要!這屍體的事,尹東升查到了多少,說!”

隨歌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但仍舊麵無表情,回應道:“尹知州的宗卷上寫得明明白白,那屍體是村裏王氏的丈夫李大……”

話還沒說完,毓王的手勁更大了,隨歌雙頰被用力鉗住,根本無法發聲。毓王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隨歌的肉中,那種刺痛讓隨歌捏緊拳頭。她要忍,此刻戴著鐐銬,她打不過那兩個高手,要給自己留下生還的機會。

毓王一手揪著隨歌的頭發,一手捏著她的嘴,靠近了她的臉頰,隨歌甚至聞到了他那讓人惡心至極的鼻息。

“女人,別再給本王繞圈子了,本王沒時間和你耍花招。你們從那屍體裏究竟找到了什麽,那個盒子如今是否在尹東升那裏!”

盒子?隨歌心裏暗忖。

他們在找一樣東西,那東西在盒子裏。

隨歌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麽欺瞞下去,她要給他們什麽東西。因此她佯裝疼痛,強迫自己擠出了一滴眼淚:“在那屍體的肚子裏的確找到一個盒子,那是被人生生縫進去的。不過盒子裏頭什麽都沒有,尹知州見查不出什麽,就連同屍體一起把所有東西都給了王氏火化了埋在山頭。王氏沒了夫婿,收拾了家裏行當就回千裏外的娘家去了。”

毓王一聽,鬆了手勁,看那樣子是有些信了。

隨後,毓王對那文質彬彬的部下說了什麽,那部下諾了一句便離開了。

為了加強毓王的信任,隨歌臉不紅耳不赤地繼續說道 :“其實尹知州並不在意這案子,全是為推搪那王氏。當初她日夜騷擾尹知州,尋到屍體後又日日追著仵作,為了盡早把她打發走,尹知州連案宗都是交給我們幾個捕快完成的。我們也不想生事,案宗是隨意交差的,並未詳細記錄。。”

毓王放開了隨歌,眼裏還存有幾分不信任,但臉色已比剛才溫和了不少。

“尹東升也不過如此。你還跟著這樣無能的人,倒不如隨了本王,本王至少能給你提供榮華富貴。”毓王又挑逗起隨歌來,嘮叨不停地遊說隨歌供出尹東升的罪,好讓他參一本。

毓王的喋喋不休讓隨歌的忍耐已經快要到極點了,她的眼角已經隱約見到有青筋凸起。所幸外麵的衛兵小跑了進來通傳道:“報!王爺,鄭州知州領著護衛在我們牢前求見王爺。”

地牢裏無法看到外頭,粗略計算了一下時間應該還未天亮。

隨歌低頭,咧嘴。

算他來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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