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八章 有人來找茬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7602

臨風嘟囔了一句:“這興趣真怪。”

隨歌也沒理會,反問道:“一開始你們既然不知道這無頭屍的身份,為何執意找我們奪屍?”

季離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驚歎她謹密的思維,回道:“半個月前,我們收到一封密信,那是北軍守衛隊特有的聯係方式。密信上隻有一行字:將軍務必親自來徐州救我。落款是陳達。找到約定地點後我們沒見到他,隻聽說官府幾天前在那找到了一具無頭屍正等人認領。”

隨歌麵無表情地看著季離人:“就僅憑一封信,你便信了?”

季離人嘴唇緊抿,好一會才說道:“他本質不壞。”當了那麽多年兄弟,季離人熟知他的稟性,他們出生入死這麽多回,他始終無法相信他是陷兄弟於不義之人。

隨歌冷笑了一聲:“背叛軍隊,虐殺隊友,這兩條任意一條就足以在軍中軍法處置。他的本質不壞,無辜犧牲的軍人的性命誰來負責。”

季離人麵色鐵青。臨風想辯解什麽,但一思索,他其實也認同隨歌的想法,他一直無法原諒陳達。

陳桑見氣氛有些冷,忍不住幹咳了幾聲,打破沉靜道:“這陳達一家被殺,如今他也死無全屍,這殺人的人也未免太無情了。”

隨歌脫下手上的手套,整理好陳桑幾人的記錄後才回道:“要幹殺人的勾當的人都是無情無義人,有情隻會害事。”頓了頓,她又說道:“我不知道這個陳達本質怎麽樣,但他很聰明。他肚子裏的這張紙的材質是特製的,這紙是他故意吞下去的,若是你們早來一兩天,這紙上的字應該能全部見到。這可惜他中毒死了好些天了,毒液加上身體腐爛使得這紙被腐蝕太厲害了,能見到這幾個字已經是奇跡了。”

臨風驚呼:“他是中毒死的?”

陳桑臉色有些難看地回道:“準確地說他是中毒後被人割喉放血,活生生失血過多死後才被人砍頭的。”

這話一出,連同那仵作在內的幾人麵色都十分難看。尤其是季離人。

隨歌聳聳肩:“估計是想等你們來,結果等來了仇人,來不及和你說一些事就留下信息給你吧。不是很懂你們男人的事,不過我的工作我會很快做好,明日一早你們就可以來府內找我拿宗卷詳情了。”

說完,她也不等幾人,利索地收拾好東西便準備回府了。踏出門口前她才忽然回頭對幾個大男人說道:“對了,續完兄弟情後請你們把屍體埋了,記得立塊碑,做戲做全套。”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陳桑幾人麵麵相覷。

季離人陰沉著臉站在原地,他在想隨歌說的每一句話。好一會,他才稍稍舒了一口氣,似是想通了什麽。

“臨風,你留下幫忙。”

臨風應諾後便幫著仵作他們收拾。

季離人離開前忽然問了陳桑一句:“隨歌這樣的性子,和普通女人完全不一樣,你們不會覺得奇怪嗎?”

陳桑哈哈地笑了聲:“將軍還沒見識過真正的隨歌。不過就像尹大人所說的,我們隻要知道隨歌是夥伴就可以了,其餘的,我們為何在意。”

說罷,陳桑便忙活去了。

季離人駐足了好一會才離開義莊。風中散落了他輕輕的一句話:“好一個隨歌,好一個尹東升。”

翌日。

季離人神采奕奕地對尹東升說道:“我要借調你手下隨我去查線索。”

尹東升慵懶地搖著折扇,“可以呀,將軍說到我必欣然同意。”

“我要借隨歌。”季離人篤定地說。

隨歌頭也不太地合上宗卷,“不行。”

尹東升尷尬地“嗬嗬”兩聲,無耐地看著季離人,“將軍,這……還是得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季離人鄙夷地看著他,說道:“你剛剛不是欣然同意。”

尹東升瞄了眼隨歌:“這……”

陳桑和陶紫衣在一旁偷笑。

為了麵子,尹東升強迫自己挺直了脊梁,對隨歌道:“咳咳,隨歌,本官命令你……”

“我不去。”

“好的。陳桑,本官命你隨季將軍前往調查,務必聽從將軍的指揮。”尹東升一氣嗬成毫不拖遝。

陳桑忍著笑意拱手答應。

季離人已經不屑看尹東升了,轉身麵向隨歌正想說道:“我……”

“我不去。”

“你……”

“你別妄想了。”

季離人麵色平淡,看不出他的心情。他直直地望著隨歌,問道:“事關黎民百姓,你不覺得作為朝廷的人,要盡一份力嗎?”

隨歌聽罷,把手上的宗卷交給了陳桑,抬頭回視季離人,回道:“為什麽我必須要為黎民百姓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隻是一個人,我有七情六欲,有自己要保護的人,為什麽我必須要置我自己的性命和我愛的人不顧而去為這蒼生賣命?蒼生為了我做了些什麽?季將軍,我隻是個凡人,我不是偉人,我沒有偉大的抱負,也沒有舍己為人的豪情,我如今兢兢業業地為官府服務,破了一宗宗的案子,這也是我對蒼生奉獻的一種方式。你和尹東升願意為這蒼生分憂,我敬佩你們,但是,我不願。”

隨歌的這番話直擊眾人的心,所有人都看著她,那目光中,有思索,有迷惘,有敬佩。

好一陣子都沒有人說話,室內一直保持著詭異的沉默。這時,阮阮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就似一個精靈帶著陽光灑了一地的溫暖。小白狗跟在她的身後,興奮地汪汪叫著。

隨歌這時才有了表情,微微笑著彎下腰把小精靈抱入了懷裏。

對比剛剛聽她那番話的詫異,季離人感覺她此刻的笑容更讓他在意。

“娘娘,阮阮摘了花花,娘娘戴。”阮阮奶聲奶氣的話有如融化的清泉,清甜涼爽。

隨歌沒有拒絕。任由阮阮為她別上那朵小黃花。

尹東升微笑著走到季離人的隔壁:“季將軍,您明白了嗎?”

季離人不說話。好一會他才動身,說道:“那就麻煩尹大人安排陳捕快陪同我們前往調查了。”

話畢,季離人對隨歌點頭示意後便轉身離開了,臨風緊隨其後。

季離人離開幾天後,鄭州內無什麽大事,大家還是查查案飲飲茶,生活好不愜意。直到毓王氣勢洶洶地領著徐州知州一同前來。

尹東升笑吟吟地迎出來:“不知王爺找下官所為何事?”

毓王冷笑了一聲:“尹東升,你可知罪?”

尹東升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恕下官愚昧,敢問下官何罪之有?”

徐州知州劉尚年平日自詡欣賞尹東升,今日竟也狗仗人勢板著臉輕蔑道:“尹知州,你就不要明知故問了,當日你從我徐州運走的屍體,你敢說你不知他的來曆!”

尹東升看著劉尚年,笑容不減:“那屍體的事劉知州當日就知悉的呀。他是我們西村王紅麗的丈夫李大牛,兩人皆為農民。李大牛前些日去徐州探親,接著便失去了消息,王紅麗多處尋找並找人打聽,懷疑丈夫死亡後便私下前往鄭州和徐州的義莊找屍體,最終真的在徐州找著。此事劉知州你也知曉,也是你委派州同幫我簡化手續運屍回鄭州的,不是嗎?”尹東升笑得無辜。

畢竟是經劉尚年的手得到了文書允許才運回鄭州的,程序上,尹東升若有罪,那劉尚年也是逃不開的。而劉尚年是毓王的人。

劉尚年麵色越聽越黑,瞄了一眼毓王,見他沒什麽反應,惱羞成怒道:“當日我怎知那屍體是朝廷重犯!如今這事朝廷要嚴查,尹知州,那屍首如今在何處?”

尹東升有問必答:“埋了。”

毓王皺眉:“埋哪了?”

尹東升無辜地指著南方的方向,回道:“我們的仵作驗屍沒驗出什麽結果,隻推斷那李大牛應是遇上了劫匪反抗激烈被砍了頭。王紅麗哭哭啼啼地鬧了好些天,我們查完便讓她把屍首領了去埋在了西村山頭。”頓了頓,尹東升囑咐州同拿來了一些文書,其中一份便是那李大牛的死亡證明。

毓王板著臉翻查了一陣後,臉上無什麽表情。

尹東升佯裝好奇地問道:“適才聽劉知州說這李大牛竟然是朝廷重犯?他是犯了什麽罪,我怎沒收到相關的文書?”

劉尚年臉上一陣紅的一陣白的,此刻已經不想聽尹東升再說什麽了,正想斥他幾句,毓王忽然開口了:“尹東升,你不用在本王麵前裝糊塗了。說,你對那無頭屍知道多少。”

隨歌暗中觀察著毓王,發覺他與上次宴會竟大不相同,臉上盡是陰鷙之氣。

尹東升裝瘋賣傻:“這……小的適才不是說了,他是我們村頭的王紅麗的……”

“你住嘴。”毓王咬牙切齒地喝了一句,“尹東升,本王不想和你賣關子。此事事關重大,與你一定脫不了幹係。來人,把尹東升給我拿下,壓到徐州大牢,我要親自審訊。”

毓王帶來的衛兵正想架住尹東升,豈知包括隨歌在內的幾個捕快如同出弦的箭一般飛速護在了尹東升身旁。

隨歌淡淡地說道:“王爺,這裏是鄭州州同的府衙,朝廷案宗有記,若要緝拿五品以上官員,須有朝廷文書。更何況……”隨歌眼露精光,“這裏並非王爺封地,天子腳下,王爺未免有些跋扈。”

毓王定睛一瞧,才認出隨歌竟是上次宴會上尹東升帶來的小娘子。被隨歌三番兩次地侮辱已經讓毓王火冒三丈。毓王紅著雙眼盯著隨歌,兩手狠狠地拍在椅子上,斥了一句:“你好大的膽子!”

劉尚年此刻已經驚得冷汗直冒,平日他哪曾見過有誰敢得罪毓王,如今這小娘子竟如此囂張,這是真不怕死啊。

尹東升微微皺了皺眉,動了幾步走到了隨歌的側右方,滿臉公事公辦地說道:“王爺,是小的管教無方,隨歌曾是鄉下婦人,如今又是粗莽的捕快,見識甚少,說話不動大腦,小的日後定當嚴格管教。但隨歌說的也在理,此次轉移無頭屍可是小的依據文書做好了手續才做的,詳細的經過案宗有記載,無頭屍也有死亡證明和相關戶籍人員資料,王爺若是不信大可吩咐下去認真再查。若是無緣無故要抓小的審訊,小的也是萬分原意配合的,隻是國有國法,王爺還是循著朝廷的規矩辦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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