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74|第 74 章

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4944

瓊沅公主的探望也沒能讓太後的病好轉起來,病情反反複複的總不見好,許蓮去侍了幾次疾,太後病榻間還讓她傳了花給熙和帝,讓下旨封了瓊沅公主的女兒為郡主,估摸著是有給公主撐腰的意思,熙和帝聽到後麵色有些奇怪,許蓮也不知這對母子之間是發生了什麽,不過看著太後的樣子,麵色虛白然眸子透亮,似是心有掛礙,想來隻要還有兒女之事放心不下,這位便有足夠的意誌力與病痛抵抗。

熙和帝這邊估計是覺著既然要撐腰那就幹脆撐到底,就著言官彈劾的駙馬作風問題特地派了個太監去斥責一番,又顧及到皇姐臉麵,沒降駙馬的職,就這樣,瓊沅還特地來一趟為丈夫說情。

許蓮和熙和帝對此都很無奈,許蓮是有點受不了公主的軟性子,熙和帝則還多了點心疼,他為勢所迫蟄伏時久,倒帶累地姐姐養成了這般的性子。瓊沅公主被勸回去的時候,許蓮端了盤奶豆腐過去,熙和帝堵著心,看看雪白的豆腐再看看滿臉寫著“你吃嗎?”的許蓮,默默地和她一起吃起了這盤豆腐。

熙和帝吃夠了,匙子往盤子邊上一擱,發出“鐺”的一聲響,許蓮心說“說好的儀態呢?”,麵上還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吃她的豆腐。

等她吃完,陳寶帶人進來送水和巾子淨手,許蓮擦過自己的,拿起他的,邊抹邊說:“也別為這事煩心,不值當,要我說您做的對,要是顧及著皇姐繼續給駙馬臉麵,那才叫他看輕公主呢??”

這話說得舒心,然手上動作實在不甚舒心,熙和帝被擦得有點不舒服,許蓮作為一個糙女漢子,溫柔神馬的和她不沾邊,熙和帝想起了昨晚上許蓮給兒子抹臉的時候,兒子哭得那叫一個心酸,當時還覺得兒子太嬌氣了,現在想來是他錯怪兒子了

許蓮完全沒想到他的思路已經從三裏屯飄到尖沙咀了,繼續道:“聽說那個彈劾駙馬的折子是和請封節婦的折子一起送過來的,那女子夫死被夫家逼死,說是隨夫殉節,忠貞之士。堪為婦女之表率,特請旨頒節,這鬼話連篇的您都允了,還為皇姐的性子生什麽氣啊?”

思路被強行拉回,熙和帝道:“那怎麽相同”

許蓮一笑:“有什麽不同,皇姐要沒有長公主這層身份,比起那個女子又有什麽不同呢?”換句話說,她要不是做了皇後,有他的愛重,與那個女子也沒有什麽不同。

許蓮很少說這種話,還帶有一些自憐自傷的意思在裏麵,熙和帝看著許蓮,握住她不斷動作的腕子,似是在問這是怎麽了?

手腕上的力道加上熱度,許蓮一下就清醒了,夭壽了,她這是在幹嘛,和封建皇帝談論封建製度對女性的壓迫?愣了一下之後強硬地轉了話題,說起了太後的病況:“母後已經那裏前個又昏沉了,我本想送些補品過去,不過太醫說了體虛不宜太過滋補,也就作罷了。”

熙和帝仍心有疑慮,但也順著應了,兩人在說話間,長公主已經被帶了出去,陳寶躬著身子,送了幾步,長公主客氣幾句,道了辛苦,便要搭著宮女的手回延望宮,春桃在這空當湊上來,一福禮道了句“長公主萬福金安”。

長公主認出這是皇後身邊的,客氣地問她可是皇後有什麽事要她稟告。

春桃笑著上前搭起長公主的手,公主會意,隨著她往前走了幾步,春桃道:“娘娘確有話要奴婢帶給公主。”

長公主雖然性子弱,但人情方麵也並不遲鈍,知道自己和這位弟妹不是相投的性子,相處時日也不長,說不了什麽貼心的話,這般讓近身宮女來傳話也不奇怪,但心下仍有兩份不快,語氣便不如對這陳寶那般客氣:“倒不知中宮有何吩咐?”

春桃仍微笑著,仿佛聽不見這話中的語氣:“奴婢就是遞個話折子,怎就成了吩咐?娘娘想說的也不過三兩句,一是既然世事艱難,女子不論身份都有不易,自個便別為難自個。二則,人言雖可畏,但日子總是自己過的,畢竟有些人的嘴除了吃飯喝水就是用來說人是非,三則”

春桃站定,抽回自己的手,目光低視:“忍耐也看勢態,今時今日,實在不該有什麽人或事再讓公主徒添煩心。”

話畢,春桃對著公主一躬身便告退了,留下長公主一人在原處若有所思。

事情暫以駙馬親自來京接公主回去,回府之後遣散無子姬妾作為結局。

春桃回稟許蓮的時候,熙和帝就在旁邊聽著,許蓮還沒說什麽,熙和帝便笑道:“妒婦。”

許蓮斜了他一眼,自誇道:“我這事辦的還是挺利落吧,就煩你們有話不能好好說,一句我給你撐腰的事有這麽別扭的嗎?”

“不過歪打正著一次,擅作主張還滿嘴的理。”

許蓮自動把這話轉換成誇獎了,他男人很傲嬌不會主動誇人神馬的她懂。

這件事雖說許蓮辦得是跳脫了點,但意外起到了正嫡庶的效果,從前因為延平帝寵愛楊氏的緣故,世家大族寵妾滅妻的事亦不在少數,此次拿駙馬開刀,便是給這起子人一點警醒。

另外因為這件事,太後那裏對許蓮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對於裕王的慘死許蓮是不能接受的,但想想活人的日子還得繼續下去,便說了些為人媳婦該說的話:“章太醫說了,母後年歲大了,病不見起色,經受不起經年累月地這麽拖著,這都已經快兩個月了。”

往日這脈案也不是沒有呈到熙和帝的案上,此時他聽了一皺眉,神色的回應卻是複雜難敘,許蓮見他這樣也就不繼續說了,讓饅頭拿了針箕,學起了深宮的女人,窮極無聊地打起了絡子。

熙和帝看著她手中的緋紅鵝黃的絲線,在她“靈巧”的手指中揉成了一團,思緒飄到了那日榻前的對話中,身子一斜,吐出一口氣來。

迎著太後暗沉的麵色,熙和帝道:“新政的推行不甚順lì,沈黯此人又不懂事緩則圓的道理,朝議日日唇槍舌戰,偏又沒幾句有用的。”

這本也是真話,與母子心結無關,太後聽了兒子肯對自己道出煩憂,也很欣慰,接口道:“你繼位不易,新政之事萬不可因為那些老家夥哭上幾次就心慈了,必要時,去幾個煩人的,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

這本也沒什麽,帝王心術,恩威病重,鐵腕也是必要的,但這話從太後口中說出來,不免讓人想起裕王的死,熙和帝麵色微變,捏著匙子的手頓了一下。

太後說完就察覺此話不妥了,但對著兒子這種反應也有些不快,淡淡地轉了話題道:“皇後雖是個好的,但這宮中也太冷清了些,哀家年歲大了,就指著含飴弄孫打發日子,你膝下僅有載檸一個未免太單薄了一些。”

“子嗣一途在精不在多,若是生母無智,孩子再多也是枉然。”

太後聽了心中來氣,麵色一冷道:“皇後雖是個這宮中最得你心的,也不見就有多智計無雙,母後前日看起居注,你這是為她不顧祖宗的規矩冷落後宮?”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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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7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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