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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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5464

對於許蓮來說,那樣重口味的意外幸好僅此一次,不然就算她經得起折騰,可憐的小狐狸也不知道經不經得起折騰。

年關過後,各地上了年表折子,十分糾結地寫了兩份,分送往驪山和京都,許蓮沒事往書房跑的時候,都看見桌子上的折子堆得比他臉還高,如果真是軍情緊急事態嚴zhòng也就罷了,都是一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廢話,太子為了表示雖然監國自己仍然是個謙虛的太子,還得每封手書,不假於人,許蓮看得都嫌棄他實誠。

也沒辦法,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麵麵俱到,如今的他,進一步如何不知,退一步絕對就是萬丈深淵了。

天時回暖,雪災災情終於不再惡化,加上太子下令提前一月收取的各地稅賦,皇後下令尚宮居削減宮內三分之一的吃穿用度,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這個不甚太平的年關。

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作法其實也不是什麽長久之計。

不過這一qiē,對於許蓮來說,也就是桌上少兩盤肉,少兩套新作的衣衫的區別,百無聊賴之餘,深覺自己拉了穿越女的後腿,既不能大開金手指出良策以吹枕頭風,也不能親身赴災區參與賑災以近綿薄之力,真的是無用之極,甚至連最簡單的愛心捐款她都做不到。

珠玉金翠堆滿庫房又如何,皇後都沒動呢,她一個做小輩的去做出頭鳥,是想作死嗎?

時間一晃到了三月三上巳節,許蓮的肚子就像吹皮球一樣鼓了起來,行動不便也就罷了,睡覺的時候更是不論怎麽睡都不對,平躺覺得重,側著身子又不舒服,睡眠不好直接導zhì許蓮整個人都變得煩躁起來了。

按照慣例,上巳節要吃七寶羹和薰天,也就是芥菜、芥藍、韭菜、春菜、芹菜、蒜、厚瓣菜七種菜做的果菜以及露天做的煎餅,前者對於長久沒有吃綠色蔬菜的許蓮來說還是很合心意,後者吃多了煎餅果子的她反倒沒什麽感覺,就是名字引起了她的吐槽。

薰天,還臭地呢。

除了吃食之外,她還得大中午的挺著個肚子跟著皇後給宗室女眷點水賜福。

所謂點水,就是手執一根柳枝,沾水點在被賜福者的頭頂。

賜福的事情自有皇後,輪不到許蓮,需要她做的基本上就是站在皇後側後方,在每一位女眷接受賜福還禮之時對著人家可勁地笑。

不用多久,麵部就僵硬了。

好在也就是露個臉,站了不到一個時辰皇後就問她累不累,累的話先撤。

那指定得累啊,許蓮也不逞強,很果斷地就撤了回東宮。

按理說這麽好的節日,有什麽幺蛾子都該先放放,偏偏就曝出了件極度不光彩的事,有關延平帝的。

許蓮所聽到並理解的版本如下:

按說老菜梆子身在驪山,一心求道,沒什麽工夫折騰也挺好,偏偏那位須元道長不是個安生的主,在傳授了傳統的道家功法,老菜梆子仍覺身體沒什麽起色,漸漸對他的能力產生了懷疑的時候,這老道出了一個天大的餿主意——煉丹。

煉丹也就煉丹吧,長生不死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吃得智力下降,加死亡外加大小便失-禁而已,用得材料卻是不走尋常路,其餘奇形怪狀的東西也就罷了,最詭異的是一味主料,黃婆姹女的鮮血。

黃婆,孕婦。姹女,沒開-苞的少女。

這種腳指頭掰掰就知道是不靠譜的主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求長生之心太盛,以至於壓過了那本就沒有多少的智商,延平帝不但采納了這個建yì還決定實施,而且誰都信不過,交給了在驪山待了三月被他重用不久的二皇子。

在許蓮的腦補中,這父子倆的對話是這樣的。

延平帝:“兒子誒,有件不太體麵的事我一時找不到人做,我很苦惱啊。”

二皇子(自以為得到機會,按捺住興奮):“交給我吧,保證完成任務。”

延平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兒子誒,這事要是成了,封你個親王當當。”

二皇子:“好嘞。”

於是事情就成功地敗露了,

估計是任務緣由沒和人說清楚,二皇子還以為他爸比是突然想玩點重口的,所以去了蜀中吳越尋訪美貌女子,第一次辦這種缺德事沒有經驗,被當地按察使現了,人扣了,事情報了上來,一式兩份的那種。

太子專業坑父兄二十年,在延平帝反應過來之前,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如今街頭巷尾談論基本都是論皇帝的變態程dù,二皇子助紂為虐,最近家家戶戶都需要看好閨女,大肚子的尤其不能掉以輕心等等話題。

可以說,延平帝一直以來最重視的,仁君的名聲,就這麽眾口鑠金,毀於一旦了。

這特麽該啊!

要許蓮說,如今她身為孕婦,算來也屬於那黃婆的範圍之內,更是聽不得這麽殘忍事情,想想都是慎得慌,要是真生了,這哪是人命如草芥啊,簡直令人指。

延平帝固然不算無辜,但這件事未免太巧了,太巧就有蹊蹺,許蓮心裏打鼓,想等太子回來之後問問清楚,卻得知因為延平帝太子和皇後一同去了驪山行宮,皇後臨走前把宮印交給了許蓮,留了方姑姑給她就匆匆去了,留下得了治宮之權的許蓮一臉的莫名其妙。

行宮不比宮中規矩森嚴,端的是修得工美華麗,比起宮中竟是不遑多讓。

延平帝起居所住的“風和泰水”正亂做了一團,宮人奔走,不斷有熬好了的湯藥送進來,淑妃親自端了去喂,延平帝那明明睜著雙眼偏偏口角微斜,喂了數次也不得其法,隻能任由湯藥溢出來,宮女上前擦拭,淑妃再喂,如是再四,本就慌亂地不行的淑妃將湯藥往地上狠狠一砸,怒道:“陛xià湯藥不進,太醫院養你們是做什麽用的?”

侍立在旁的幾位太醫本就束手無策地一臉苦相,這下更是齊刷刷跪了一地,垂不言。

淑妃恨極,也知道此時不能拿他們出氣,隻陛xià的症狀來得如此迅猛,又怎能不讓她心生惶恐。

不是沒想過有這一天的,但絕對沒想過會這麽快。

這時,皇後並太子免了黃門的唱和,走了進來。

“醫者德心,若是他法,幾位太醫安能藏私?淑妃的性子未免太急躁些。”

看到皇後事到如今,擺出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淑妃除了氣不打一處來更是心中慌亂之意更甚,氣急敗壞之下,從榻邊立起,指著皇後鼻梁之處罵道:“陛xià如今躺在這,情況危急,身為皇後不知關心病症,卻在這羞辱妾妃,主子娘娘可真是賢良淑德,令人欽佩。”

皇後沒接話,走近床榻,撩開床幔的流蘇,看到帶給她一生痛苦的人如今終於無可奈何地躺在那,心中卻生不出一絲的痛快。

倒是太子不能忍受,一開口便是:“淑妃以下犯上,來人。”

淑妃睜圓雙目,一臉得不可置信,轉眼間上來兩個內監將其製住,淑妃被迫跪在皇後腳下,口中仍在叫罵:“大膽,陛xià麵前,你們竟敢

這麽對我。”

皇後偏頭斜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你所依仗的一qiē都已經倒下,你還能做些什麽?”

說話間,陳寶已經帶人將幾位太醫恭敬地“請”了出去,宮人內監統一被帶到一處偏殿監管,唯獨不見賈任。

室內隻剩下帝後,寵妃,太子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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