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第21章 自在

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9202

撂下就撂下,凶屁啊?

許蓮腹誹歸腹誹,還是乖乖放下了那張紙。?樂?文?小說520

太子今日的態度明顯也不是衝著她,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陳寶:“你的差事辦得是愈發好了。”

陳寶抖著身子不敢回話,想想自個的性命今日恐怕就要交代在這了,不禁悲從中來,許蓮看著有些不忍,有心想解釋一句:“殿下,這紙上的……”

太子抬眸示意她保持安靜,自顧繼續道:“這圖雖畫得潦草粗狂,仔細分辨仍可知是行宮地形分布,孤的臥榻之側出現此物,不是刺客以此向孤示威,便是宮中奸細憑此傳遞信息欲圖謀不軌。也不知到底是這行宮內的守衛都是酒囊飯袋,還是爾等之間出了暗鬼?”

許蓮“哈?”了一聲,不就是張廢紙,還整出內奸來了,不覺好笑,便道:“殿下,其實這……”

這次是被陳寶打斷,陳寶找到機會急急解釋道:“殿下明察,奴才自幼在殿下身旁伺候,對殿下斷無異心。”

許蓮無奈了,讓她說句話好不,能不能都不要這麽嚴sù,沒辣麽嚴zhòng啊喂。

太子回想這奴才伺候自己十餘年也算精心,主仆之情自是有幾分的,但茲事體大,他實在無法姑息,麵色依舊冷肅:“你且去吧,倘若與你無關,孤自饒你性命。”

陳寶一聽便知事情已無可轉圜,叩首謝恩,再起時麵色灰敗,身後的幾個小太監也是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許蓮驚悚地旁觀著這一qiē的發生,直到侍衛進來拿人終於忍無可忍,重重一拍桌子喊道:“慢著!”

室內有片刻的靜默,眾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方才聽見了娘娘駁了殿下的命令。

許蓮忍住手上的疼痛和爆粗口的衝動,在某人發怒之前頂著壓力小挪步靠近,以一種隻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音量道:“這圖是我畫的,就是在您罰我抄書的時候。”見他麵無表情,似是不信,又解釋道:“誰讓您那日不許我用粥米以外的吃食來著,我餓的沒法才出此下策,畫了圖研判地形,想翻了窗回院子吃些剩下的綠豆糕墊墊饑。”

太子一挑眉,這話說得倒是又輕又軟委屈十足,全無方才拍桌時的霸氣,說話時離得又近,幾乎是貼著耳邊細語,鬧得他耳根處都添了幾分癢。

原先不是沒看見其後有字,也認出了是她的筆跡,比起教訓她抄書時的態度不端,自是行宮中出了奸細更為重要,這紙也隻當是別有用心之人栽贓嫁禍,因這幼兒學畫也不如的粗劣筆法,原當另有玄機,全沒想到竟真出自她的手筆。

“無事了,都下去吧。”

陳寶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想向娘娘磕個頭一表感激之情,卻發現娘娘已經殿下被拉到腿上坐著,情也暫不能表了,急急和眾人一道出去。

許蓮突然被擺成一個這麽適合秀恩愛的姿勢,略感不適,猶豫著要不要掙兩下表達不滿,便聽太子問道:“這圖就先不說了,你先告sù孤這是何意?”

紙被翻過來,許蓮順著他手指點的方向看去,一下就注意到了不同於旁的雷人一句。

這字也不大啊,怎麽被發現的?饒是許蓮平日麵皮厚似城牆,這刻也羞得臉紅起來,偏過頭不說話欲以平日經常用的一招裝翻白應付過去。

太子明顯不肯輕yì放過她:“不說便再喝幾日粥水清清腸胃。”

媽蛋能不能別來這招?

一聽好吃的都要被奪走,許蓮瞬間就炸毛了,語氣頗為不善:“字麵上的意思,您認為是怎樣便是怎樣好了。”

挑釁的後果就是被翻過身放在膝蓋上打了兩下屁-股。

基本放棄抵抗的許蓮覺得,如果還有機會穿回去一定要出個自傳,名字就叫《論穿越後我被家暴的那些年》。

太子放她起來,開始教訓起路線圖的事,帶著一種學霸對學渣智力上的天然碾壓,鄙夷道:“畫完了隨意丟在孤平日放字畫的甕中也就罷了,瞧瞧你這畫的都是些什麽?”

說完起身抽出一張宣紙鋪平,用鎮紙壓了,提筆蘸墨略加思索,一幅布局工整筆觸細膩的行宮地形圖便自筆下而出。

許蓮本想高貴冷豔地翻個白眼以挽回自己逝去的尊嚴,但看完還是歎為觀止了一下,並莫名有了一種自己嫁了他貌似是賺到了的感覺,心中掠過千萬句進可抱大腿退也不算違心的誇讚之言,脫口而出的卻成了:

“您不去做奸細實在太可惜了。”

太子:……這姑娘實在太會誇人了。

許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對於自己不會說話以及毀壞氣氛的能力深感欽佩,並且很有信心這絕不是她犯二史的盡頭。

這番作態在太子看來自是愧悔不已,他“哼”了一聲將筆往筆山上一擱,還未怎樣,許蓮便似有些被嚇到了,急急退後一步,捂著身後搖頭似鼓,滿臉寫著“你不要過來。”

太子本是覺得她這口不擇言的毛病對著他也就罷了,在外不改了遲早要吃虧,想放了筆再說訓上兩句讓她長點記性,見她這樣又覺有趣,起了逗弄之心,故意向她走近,但預想中這姑娘皺著臉害怕地後退的情形並未出現,她不但任他靠近,還不退反進,他未反應過來便眼前一花,手上先於意識反應過來接住了撲過來的某人。

許蓮的本意是無論怎樣都好,快跳過這操蛋的話題,也真怕他再打她屁股,其實還是有一點小痛,短時間內能唯一想到的就隻有這簡單粗暴的一種,掛得有點難受,也怕他吃力,達到撲進來的效果就下來站定,卸了壓在他手上和肩上的力道,故技重施地貼著他道:“妾失言了,望殿下寬恕。”

此刻的角度,太子正好看見她頸下的白皙皮膚,目光再順著鎖骨下移到不怎麽隆起的某處,莫名有些心癢,但還記掛著有正事未曾處理,白日宣―淫到底不雅,上回一個不妨被她引誘已是不該,這種事情終究是一不可再,如此想著便後退一步,沉聲道:“《女戒》全則再抄十遍,孤自寬恕。”

色-誘失敗的許蓮嘴角抽抽:其實您的寬恕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好嗎?

端華公主心下憋悶,自公主府入了宮便往翊樺宮而去,進了前殿不見母後就知又在後殿,心中愈加不滿,揣著一肚子火也不許宮人通報,急急闖了進去。

淑妃剛哄了三皇子入睡,忽聽重重一聲開門聲響,還當是宮人莽撞,看清是女兒才把嘴邊的斥責之言咽了回去,隻皺眉道:“這麽找急忙慌的作什麽,沒見你弟弟睡了嗎?”

弟弟弟弟又是弟弟,自皇弟病後母妃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連自己的婚事都無暇過問,不就是一個風寒,當誰沒得過似的。到底是親姐弟,端華公主壓下不滿,低聲道:“母妃,江文濤欺人太甚,我不嫁了。”

淑妃麵色一沉,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幼子,起身示意女兒出去說話。

到了寢殿之內,端華公主再忍不住,氣憤道:“占吉之時不出現也就罷了,三天兩頭的稱病延遲婚期,不想尚便作罷,難道還得本公主央著他不成?”

宗室陳規,皇室子弟嫁娶需欽天監相麵占命以問吉凶,雖是走個過場,江文濤遲遲不出現,就未免顯得肅毅侯府誠意不足,有不敬皇室之嫌,淑妃雖也不滿,又覺婚嫁之事不宜朝令夕改,便道:“當初這肅毅侯次子是你自己偷偷相中,瞞了母妃自作主張求了你父皇得來的,如今又說不嫁,可是真想好了日後不悔?”

聽了這話回想那日攀上宮牆偷見到的少年意氣風姿無雙,麵色顯出猶疑,但一想到自定下婚事以來的種種,心下實在咽不了這口悶氣,堅定道:“兒臣不悔,母妃求父皇取消婚事便是。有許氏賤婦在的一日,我縱與他成了婚也休想夫妻和順,琴瑟和鳴,這樣的婚事不要也罷。”

肅毅侯次子和端華公主的婚事作罷了,京又是傳的沸沸揚揚,消息延遲幾日到底還是傳到了行宮,不出意料又一次躺槍的許蓮已是無力吐槽。

這她人還不在京中呢,就已經傳成了舊情難忘,這要是在恐怕得成她紅杏爬牆了。

算了,她也已經想開了,這二位天生就是來克她的,惡心多了也就習慣了。

隻是最近太子事務繁忙,兩人說話的機會不多,摸不著他情xù讓許蓮有點恐慌,最近都不敢讓膳房上任何大紅大綠的菜式。

大紅的多辣看著就很激動,防止他本來就生氣一看更得爆了,綠的嘛……總之就是不要上就對了。

於是太子有些訝異她口味便淡了,少吃了許多重油重辣的菜式。許是求子心切,如此重口腹之欲的人也開始忌口了,對他的態度也比從前殷勤了許多。

從前不論他忙到幾時,這位太子妃娘娘都是該幾時睡便幾時睡,連吩咐宮人給他留個燈都不會,如今是不管多晚都一定要撐到他回來。

有次他回時發現她坐在床上,眼皮重重撐都撐不住,頭一點一點往下垂,一個不妨身子前傾,眼看就要往踏腳上撞,還是頭朝下的姿勢,被他一個箭步上去接住了,就這樣她都沒醒,倚著他就直接睡去了,次日醒來還對他說:“我昨晚好像做了個夢,差點掉進一個大坑,後來好像被什麽接住了。”

太子也不說破,隻道:“哦?被什麽接住了?”

前世看多了仙俠奇幻劇的許蓮,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道“好像是一隻大鳥把我給接住了。”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真該讓她直接摔下去跌個包。

為了防止此類事件再此發生,此後晚歸太子都會派人與許蓮說聲讓她不必多等。

近日工事進展順lì,可將一部分瑣碎事宜交與沈黯處理,這日回得便早,太子一進屋便見許蓮少有地臥在床上,手上鼓搗著針線。

少見她擺弄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太子走近些看,她手上拿著的又輕又薄的布料,看著像是做褻衣的。許蓮見他來了,正愁沒有大小可以比對,便道:“您今回得早,晚膳還不到時辰呢,您把鞋脫了給我瞧瞧成嗎?”

這前後有什麽關連嗎?哪有不用晚膳就得脫鞋的?

他還是依言脫了,夏日鞋襪包的緊難免有汗味,許蓮一捂鼻子:“算了,您還是穿上吧。”說完不顧太子的臉色接著道,“屏風後有水,您去洗洗吧。”

待他黑著臉自屏風後換洗一番出來,許蓮從床上下來,拿了一雙類似草鞋的東西放在他腳邊。

“天熱,屋子裏就別穿鞋襪了,您試試這個。”

太子注意到她腳上也穿著差不多的一雙,和腳夫所穿的草鞋類似,隻是這雙材質明顯好些,細竹編的底,細密結實,看著就要柔軟舒適,他有些遲疑地穿上走了幾步,確實舒適而且涼快,隻是這樣同販夫走卒似的光著腳板,讓他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怪異感。

許蓮一看他這種像吃了鹵蛋被噎住一樣不上不下的臉色就知道他貴族的糾結病又犯了,腹誹一句“死要麵子活受罪”,勸的時候態度還是很恭敬和藹的:“宮人們就是瞧見了也不會說什麽,在自己的屋子裏就自在些吧。”

太子看著她默了一瞬,隨即一笑:“你說的有理,自己屋裏確該自在些。”

老娘說的當然有理。許蓮為自己吹成功了枕頭風,不對,是拖鞋風感到很得意,一想到這廝日後為了貪涼快都會和她一樣穿著人字拖在房間裏拖拖來拖拖去,她就有一種毀人形象的隱秘快-感。

不過別人穿了蘇的都是那些個利國利民流芳百世的,再看看她折騰了半天也隻是和一國儲君普及了一下拖鞋的妙用,想想也是醉了。

人字拖什麽的其實是附帶的,真正的重頭戲在後麵,她拿起那塊布料和他的腳掌比對了一下,嫌棄道:“怎麽那麽長?”好廢布料的說。

不與她一般見識的太子轉頭注意到邊上的針線簍,裏麵放著一雙做了一半的襪子,拿起來一看,再看看還在比劃著什麽的許蓮手裏的那塊料子,突然覺得有點眼熟。

這不正是地方上貢來的月影紗,取最上等的蠶絲紡成,一年不過數匹,以質地柔滑出名,最適合做裏衣的材質,他統共得了兩匹分了一匹給她,本意是給她做成套裏衣的,結果她都給用來全做了鞋襪……

“這是孤前日派人送來的那匹?”

“對,就是那匹。”許蓮點點頭,“這個太軟了,鬆鬆垮垮的當裏衣穿在身上我都嫌不舒服,幹脆全用來做成襪子,您還別說,輕薄透氣,挺合適的。”

真相是這麽薄的布料作成裏衣就成情趣那啥了好嗎,頂著這具還沒發育完全的身體做這種事,壓力實在太大,為了防止春桃瞎出主意,偷偷把這布料給她做成裏衣混在她其他衣服裏導zhì一個錯手,幹脆全作它用,都成了襪子了還能作出什麽妖法?而且比起香囊同心結什麽的,明顯是貼身的鞋襪更能體現她的賢惠值好嗎?

於是麵對一臉“您不說些什麽嗎?快誇我賢惠”的許蓮,太子殿下無言地抬手揉了揉額邊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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