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第17章 報應

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7048

晚膳後的消食時間,太子站著練字,許蓮被自願地在旁陪練,理由是那手字實在拿不出手,需要緊急加訓。看小說到

許蓮自己也承認,如果有什麽場合需要秀一下書法,自己的狗爬字實在拿不出手,為了防止丟臉,還是有練一下的必要。但是練了沒兩張,就有點堅持不下去了,手酸,而且一張不如一張的感覺,硬筆都沒練好呢,軟筆太可怕了。

如今想起來,也不知高考作文的閱卷老師們,都還好嗎?

她的字雖然爛,但還屬於爛得泯然眾人毫不出彩的那種,閱卷老師看了她的卷子最多就是心煩,兩眼瞟過給個大眾分,有一些同誌的字就不一樣了,網上有過一些截圖,許蓮曾有幸看過幾眼,相信這種以坨來計算的墨點,來上幾張,閱卷老師就該吐血了。

新任書法老師太子殿下的教學方法是走量的,甭管寫得有多差,每日必須寫完十張,許蓮就報著完成任務地心態在寫,就像前世做完作業才能去玩一樣,如今是寫完才可以用夜宵,如見天氣漸熱,膳房準備了酸梅湯,拿冰鎮了,酸酸涼涼的一碗下去,許蓮想著口水都快出來了。

太子見她停筆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筆尖一頓咳了一聲,許蓮立時回神低頭作認真狀。

那日疫病起源之事,被張氏打斷了,之後沒多久就有人來傳話,張氏扭傷了腳。

許蓮覺得這次張氏肯定不是故意的,以傷邀寵這種事得分時機,剛被不待見過,這是得有多二傻才會再這麽短的時間內一次不行又來一出。

不過太子明顯不太高興,說了句“讓她好好養著吧。”也不說賜個藥什麽的,一日之內來了這麽兩出,估計在宮人們眼中,張氏失寵的事算是板上釘釘了,日後有關她的消息輕yì都不會往太子麵前遞了。

太子在她麵前拒絕了姬妾的邀寵,許蓮興奮歸興奮,倒也不至於傻到認為這是因為她的緣故,兩人目前的關係還沒到那份上,談愛有點可笑,太子在她麵前不怎麽端著,實則是個極重規矩的人,不待見張氏很大一部分是出於對她正妻身份的尊重,另外他的寢居,姬妾也是不能隨便闖的,即便是在行宮。

這要是在外邊某個水榭亭台裏來個偶遇,沒準他就欣然了。

不過許蓮不願意這麽去設想,能有尊重,不讓她當麵惡心也是好的,身處封建社會,嫁的又是這麽個身份的人,要求不能太高。

之後他還和她細細講起了那病是如何染過的始末。

那個小太監是自己不知從何處染上了病,又恰好住的是單間沒人發現,每日拿涼水浸麵,不讓人看出發熱來,在太子身邊伺候了兩日,將病過了自己也受不住了,太子一病他也倒下了,症狀與比太子隻重不輕。

陳寶看出不對來,太子又病得不省人事,當機立斷將人拿了用刑,當時太子倒下沒了主心骨,行事多少有些不夠周全,得了口供不久那小太監就熬不住刑去了,如此死無對證得了口供也是無用。

對於他願意告知,許蓮還是覺得挺開心的,但他講述的時候,她總覺得他的態度十分消極,就好像明明知道下手的是誰,但是有些顧忌不好出手反擊。

既然是人為,撇開那個小太監出於“報社”的心理決定一舉幹票大的這種萬分之一的幾率,幕後主使一定是存zài的,太子不提,她首先猜的就是淑妃。

按照正常邏輯,一件事出自誰手,看看誰能從這件事中獲得最大的利益,基本就□□不離十了。

要是太子這位嫡長一死,得益的自然就是其他庶出的皇子,延平帝子嗣不豐,膝下皇子除了皇後所出的太子就隻有柔嬪的二皇子和淑妃的三皇子。

比起皇後來這二位的出身挺不夠看的,柔嬪原是皇後身邊的宮女,淑妃更不濟,宮樂坊舞女出身,論起身份柔嬪還比淑妃要略高一籌,但是淑妃位分高又得聖寵,母妃出身方麵,這兩位皇子堪堪打了個平手。

再者就是年齡和才幹了,二皇子十七,前有沉穩的兄長,後有聰慧的幼弟,延平帝既然防著太子就不好越過太子給他派差事,所以才能也顯不出來,一直沒什麽存zài感,三皇子不同,年僅八歲已有早慧之名,生的聰明伶俐,深得帝心。這一點三皇子勝。

除了皇位替補者本人,還得看他們母妃的彪悍程dù,柔嬪人如封號,是個性子很柔的女人,許蓮曾在給皇後請安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不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行,都給人一種不紮眼但很舒服的感覺,皇後要是不發話絕不敢走,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把茶水喝得一點都不剩,幾乎是把順刻到骨子裏去的一個人。

不過不是柔順,而是卑順。

當初皇後會推她出去分淑妃的寵,想也是看重了她這樣的性子,還許她生下一個皇子,但淑妃視她做仇敵,皇後對她有拉攏也有防備,柔嬪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好過。

淑妃的性子就不用說了,看看生出什麽樣的女兒就可以猜測一二,當然不排除柔嬪是個演技派,隱忍了那麽多年決定憋著勁來個大的,但是綜合來看,三皇子出位的可能性略高一些,還是淑妃下手幾率最大。

但許蓮想不明白,如果是淑妃,太子怎麽會是這種反應?

想不明白就不糾結了,她知道裏麵的門道太子一時半會是不會告sù她的。

胡思亂想的時候,效率特別高,許蓮很快就寫完了十張,疊好壓在一邊,默默希望他這輩子都不要去翻,許蓮偷偷地去瞥太子,小聲地說:“我寫完了。”

太子“唔”了一聲沒再搭理她,許蓮悄沒聲響地往門外蹭,想讓饅頭把她的酸梅湯端過來,太子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收了筆,神來一句:“待會你躺裏側。”

許蓮“啊?”了一聲,太子又道:“孤可不想睡到半夜還得從踏腳上撈人。”

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件事。昨夜她睡著睡著卷了被子從床上掉下來了,滾到踏腳上,腰正好磕到踏腳邊沿,她下意識地一聲驚叫吵醒邊上的太子,被他半夜從踏腳上拯救了上來。

她瞬間就囧得無言以對,睡相差這種事也不是她能控zhì好嗎。

菱鏡裏映出的臉妝容精致,顧盼生輝,朱唇半點,眉如柳葉,淑妃攬鏡自顧,梨渦淺淺,容貌一途她自負是從不輸人的。

貼身侍女桐言走近,俯低身子在淑妃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淑妃臉色驟變,描眉的青黛“啪”地一聲被她丟回盒裏。

侍候梳妝的宮女立時跪下請罪,在桐言的示意下磕頭退了下去。

人一走,淑妃再無顧忌,廣袖一掃,妝台上的首飾匣子胭脂錦盒劈裏啪啦地滾到了地上,脂粉珠寶散落一地。

桐言垂手不語,顯然已經見慣淑妃與人前溫婉嬌俏不同的一麵。

淑妃這一通發泄尤嫌不足,恨恨道:“柔嬪這個賤婢,定是又受了皇後的唆擺來與本宮作對。”

“娘娘息怒。奴婢以為陛xià此番做出移寵柔嬪冷落娘娘的姿態是為了太子染疫之事,陛xià恐怕對娘娘有所懷疑了。”

桐言的話讓淑妃很快冷靜下來:“那邊的事,處理幹淨了嗎?”

桐言搖頭,語氣中出現一絲猶疑:“奴婢已經盡力,但天長日遠,消息不便,也不知動手的小太監是不是已經落到了太子的手裏。”

“落在了又如何,他都不知是在為誰辦事,熬不住刑也隻會供出一個王韋,本宮早早地送了他去地下,攀誣不到本宮身上。”淑妃顯得十分自信。

桐言凝重的麵色不見緩和:“話雖如此,王韋到底是在咱們翊樺宮待過的,眾口鑠金,等太子回宮,延望宮若是拿住了這一點作文章,事情可就不好辦了,最重要的是,陛xià會怎麽想?”

今日恰好是立夏,宮中早早供上了冰山以降暑消熱,淑妃被問了這一句,忽而覺著冰山的寒氣從披帛處侵了進來,涼得她遍體生寒。

如今所擁有的一qiē都來自延平帝的寵愛,平日在一些小事上拿個嬌,延平帝從來都是順著她的,十數年未衰的盛寵,生下一子一女的功績,連皇後都要避其鋒芒,多少讓她有些飄飄然了,但她從未在儲位之事上去試探過延平帝的底線。

默了片刻,淑妃斂了斂衣襟:“是本宮失算了,隻恨棋差一招,若能成事,王氏那個老虔婆也撐不了多久,本是一箭雙雕的好計,偏偏豎子命大,不是說都熬得都隻剩半條命了嗎,這樣都能被他挺過來。””聽說是太子妃的功勞,用什麽民間土方助太子褪了熱,這才熬到了解決時疫的方子出現。“

淑妃冷笑一聲:“本宮早就看出來了,這個許氏天生就是來與本宮作對的,不論是端華的駙馬,還是灃兒的大位,都險些毀在這個丫頭片子的手裏。”

主仆倆的談話還在繼續,伺候三皇子的太監急急忙忙闖了進來,淑妃認出了他,也不責怪他無禮,忙問:“可是三皇子如何了?”

太監氣也沒喘勻就抖抖擻擻跪下請罪:“娘娘息怒,奴才無用,三皇子他,染上風寒了。”

淑妃猛地站起來,動作太猛,眼前一黑差些沒站穩,桐言趕緊上前扶住了,這一刻她心裏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這世上真有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一說?

這世上的果報自是有的,不過多在來世,楊氏的罪孽今生不償一些,來世怎還的完?

自從太子染疫,皇後便命人在延望宮偏殿設了小佛堂,日夜抄誦經書為太子祈福。

皇後在佛龕前跪了已有兩個時辰,檀木佛珠來來回回地數,麵前攤著的《觀音心經》念了不知多少遍,早已諳熟於心脫口而出,期間也不曾喝水進食,眼見嘴唇都有些發白。

方姑姑實在不忍心,上前去勸,就聽見皇後低聲念道:“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信女王氏在此懇求菩薩護佑我兒此生康健無病無災,為此信女願折壽十年。楊氏之子若就此去了,罪孽全在信女一身,萬望菩薩莫將業果報應在信女一雙兒女的身上。信女在此叩謝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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