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第13章 懲罰

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7423

許蓮一直覺得,撒嬌這種事要看顏值的,美女撒嬌那叫撒嬌,她這樣的那叫撒潑。》樂>文》小說しw0

但目前她正遭遇著人世間最痛苦的事:一盤好吃的魚片放在她的麵前,她想珍惜但是有人不讓。於是她舍了這張兩輩子加起來超過三十的老臉,想象著以前養的貓貓向她討吃的時候的那種萌中帶點憂鬱的眼神,模仿了一下向某人投去。

效果還是有的,太子這次真的許她吃了,不過不是這滿桌子的色澤誘人的菜,而是宮人們新端上來的三樣粥水:紅豆薏米、雪梨百合以及惹出這一係列事端的紅棗山藥。

沒錯,就是許蓮定的食譜,春桃熬了送去,某人養病期間出現頻率最高的三種。

如果到了此時,許蓮還不知道這位爺是掐了她飯點來打擊報複的話,那她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大晚上的喝粥也就忍了,但是為什麽都是甜的,行宮裏缺鹽啊,來個皮蛋瘦肉粥佐佐口也是好的呀。

太子自然接收到了她的怨念,對她揚起一個溫和親切的笑容:“百合清心潤肺,薏米補氣除濕,紅棗紅棗滋補氣血,你每日讓人熬了送來,自己都沒好好嚐過未免可惜,今日便多用些,在這莫太客氣。”

客氣你大爺。

許蓮平了平氣,想自己三十多的人了,不要和這個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一般見識,拿了勺子每樣都來了一口。

味道沒什麽問題,甜淡適宜,米粒飽滿,應該還是春桃的手藝,放在平時當點心她倒挺樂意的,但現在一邊聞著魚片和肉段的鮮香再吃這個,總給她一種在五星級酒店吃肯打雞的感覺。

暴殄天物,何苦來哉。

三種粥都是用瓷白的小盅盛的,這點量對許蓮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光速掃光規規矩矩地坐正身子,滿懷希望地看著太子。

太子頭也沒抬:“不夠?”

許蓮咬著勺子點頭:兩個人一起分擔這些菜吧,我知道你吃不光的。

太子喚了一聲“陳寶”,陳寶推門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小太監端來一模一樣的三小盅,還很貼心的為她把蓋打開,許蓮不敢對著太子怎樣,隻能拿眼睛蹬這個小太監出氣,小太監還算爭氣,手上東西沒掉,隻是身子不住地抖啊抖,被看出不對的陳寶拎了出去。

太子夾了一筷銀耳豆芽,對看著三小盅不動勺的許蓮道:“不夠還有,慢慢用,別嗆著了。”

要不是沒這膽子,許蓮真恨不能一口粥水直接噴死麵前的這位。

見識到了某人的腹黑,許蓮歇了別的心思,心中的鬱悶蓋過了欲_求不滿的食欲,有一勺沒一勺地吃下了第二輪的三碗,說了句“我吃飽了”,就放下勺子,手托著腮幫子用一種無比饑渴的眼神盯著某人,成功把他盯得沒了胃口。

許蓮見他連三分之一都沒吃完,最後一次試圖爭取道:“殿下當惜物力維艱,剩這麽多未免可惜,不如……”

還沒把最重要的“不如交給臣妾處理”說出來便被打斷“說得有理,陳寶。”

陳寶應聲而入:“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這些端下去分了吧。”

陳寶:“謝殿下賞。”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許蓮想當然地以為這麽吃一頓飯就算是折騰完她了,在宮人們收拾的時候一抹嘴打算溜,又被某人叫住:“慢著。”

還特麽有完沒完?

已經起身的許蓮步子一頓,隔著一張桌子望著他,今晚的怒氣與鬱悶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麵色十分不善。

陳寶自六歲起被皇後挑中近身伺候太子到如今,從未覺得有那一日的差事比今日的情形還難辦過,給慢悠悠收拾的兔崽子們使著眼色,小太監們手上動作快了幾分,麻利地收拾完退了出去。

太子平日在愛看書,臥室窗邊的小塌旁立了個紅漆矮腳的書櫃。他站起身慢慢走過去抽出了一冊書,轉身對她道:”過來。“

許蓮梗著脖子待在原地不挪步,太子又重複了一遍,聲線比上一聲略微低沉一些,許蓮有些怕他這是要生氣,但覺得就這樣送上門去太傻,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過去可以,但您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竟然還和他談條件?

太子負手而立,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有些期待她接下來會說的話。

許蓮深吸口氣道:”上回輕輕薄您是我不對,但是我粥也喝了,晚膳也沒正經吃幾口,您也算是罰過了吧,再揪著這麽點小事不放,未免顯得您太沒度量了,所以所以我過去了您不會換個法子懲罰我對吧?“

說到最後許蓮手指絞著衣帶子,垂著頭聲音一點點地低下去,透著期望與不確定。

無奈聽者實在鐵石心腸,依舊板著臉道:”喝點粥就想混過去,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許蓮頓覺人生無望,為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積極地思考著對策,可惜她剛吃完飯智商基本在正常值以下,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那那要不我再讓您輕薄回來?“

說完許蓮就被差點自己蠢哭了,她到底是說了些啥?

太子一愣,繃不住笑了一下,隨後不疾不徐地向許蓮走近。

許蓮如腳下生根一般定在原地,內心隱秘的期待自手心泛出麻癢,待他靠近,月白常服鍍上燭光的暖色,周身還存留著中藥清苦的氣息。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得有些壞意,臉上滿滿寫都是“既然你這麽要求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的神情,接著真的依言將她輕薄了回來。

本是淺嚐輒止的溫柔,但因為許蓮嚐到魚片的餘味大腦當機地咬了一下,惹起了某人的性子,這下不光吻得有了些懲罰的意味,他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食指再從耳根一路向下輕輕滑著,許蓮一個激靈身子差點要軟,這才有些慌了,用手揪了他的衣襟用力推開。

她的敏點和很多女生一樣,耳朵和脖子是絕對不能碰的,有預兆地碰觸還好,不然就算是相熟的女生突然來一下,她都會很不舒服。

許蓮微喘著氣兩頰泛紅,但意識還很清醒,還能分出多餘的精力問道:“這就算扯平了對吧?”

太子一手托著她腰,看她站立都有些不穩,還也不忘和他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也起了玩心,反問道:“你覺得呢?”

他眸子微眯,帶著這種時候特有的笑意看她,給她一種下一刻就會被攬進懷裏往不遠處的床榻滾去的錯覺,心跳速度不減反增,許蓮覺得自己臉更燙了。

就在這時,陳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殿下,許太醫和沈先已等候多時。”

兩人聽了這話誰都沒有先動,許蓮很確定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種叫作可惜的情xù,不過他很快恢fù了平日裏那種有些淡漠的樣子,仿佛方才一室的曖昧都是她的錯覺。他拿起那冊書放到了許蓮的手上,也不要許蓮伺候,自己拿過披風穿上,邊道:“今夜就在這把它抄錄三遍。”說完徑自出去了,留下許蓮和手裏的書大眼瞪書頁。

因為交到她手裏的時候是反麵朝上,許蓮拿起來隨手一翻,就翻到豎排繁體的“卑弱第一”。

竟然是《女誡》

誰能告sù她為什麽太子罰起人來和那些教導禮儀的嬤嬤是一樣一樣的?

太子自走出房門陳寶就覺出麵色不虞,弓著身子在身後不敢出聲,生怕是因為自個打攪了殿下的好事吃掛落。

其實他也冤哪,他原本立在門外麵等吩咐,聽動靜裏麵沒聲了就知道要不對,可之前被殿下吩咐過要他記得在戌時三刻提個醒,還有事要和那兩位商議,這才大著膽子出聲,現下瞧著果是有些不快了。

許太醫和沈黯二人晚膳後便被傳到此處候著。這次為太子診治他們太醫院的表xiàn實不算好,許太醫等了這一會不知太子因何將他叫便有些惴惴,便將主意打到了一旁的沈黯身上,想從他身上套點東西出來,也好心中有數。

沈黯自聽聞今日京中有書信送到已猜得一二,隻不願相告,與他打著哈哈。

太子落座免了二人的禮,先看向許太醫,言道此番大病多虧幾位太醫悉心照料才得痊愈,許太醫身為院判自是居功至偉。

許太醫被誇得更為心慌,連稱不敢,都是貪天之功,不敢稱能。

太子見他這會倒是謙虛起來,便不與他兜什麽圈子,直接問道:“不知許大人可有將孤的脈案呈送回京?”

許太醫這才隱約猜到太子的意思,脈案已整錄完畢,還未送到驛站,此時心念一轉答道:“還不曾整錄完全。”

太子這才露出滿意一笑:“孤近日疫病雖去,卻有些不耐夏日炎暑,,還請許大人把一把脈看看可否要緊?”

自到了行宮,這平安脈便是一日三請,晚間的一脈已經請過,並無半點不妥,況且就算真有不妥也不會在這接見外臣的文彤閣之內宣他來把脈,許太醫心中疑惑,卷了袖口上前一搭,仍然是不變的脈象,除了大病初愈的積弱無半點異樣。

太子待他把了十數彈指也不未發話,顯得有些不甚耐煩,另一隻手把玩著玉鎮紙,問道:“如何?”

許太醫猶猶豫豫不知如何作答,突然發現太子手中把玩的鎮紙正是自己年前送給幼子的入學之禮,因是他親自從文宣齋挑的,紋理都記得分明,瞬間明白過來,顫聲答道:“殿下已中暑熱,恐不堪舟車勞頓,還需再將養一段時日方可大好。”

太子停下把玩的動作,笑道:“許大人醫術高超,一個小小的副院判隻怕是屈才了,這方鎮紙孤便送與大人,預祝大人前程似錦,杏林留芳。”

許太醫不敢應答,接了鎮紙行禮退下。踏出大門,夜風一吹,冷汗一收,黏膩的衣料才與背上的皮肉分開。

沈黯待許太醫走後,將京中來的書信呈與太子,邊道:“這太醫還需是自己人來的方便。”

太子將信紙一展:“無妨,縱是以前不是,往後便也是了。‘那位’有意讓孤回京,你來回信,意思不可太過,跟著這位許太醫的脈案走便是,再讓人把話遞到母後跟前,就說孤已大好,切莫再讓母後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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