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第12章 病愈

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6894

鬧了這一出,許蓮有些心累,本想手一揮,見就見,愛誰誰,想想還是得安排妥當了,讓人帶著鄭老丈下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再帶到太子麵前。樂文小說|

太子今日瞧著精神倒好,神色還是那般懨懨的樣子,歪在靠枕上,深紫的緞麵襯得他麵龐愈加瑩白,許蓮瞧著,心裏冒出“絕色小受”四個字,忍不住想猥瑣地笑,忙低下頭去怕讓人瞧見,因為站得有些遠,罩布也沒戴,這一出正好落在太子眼裏,睨了她一眼沒理,沒受鄭老丈一拜,示意陳寶扶住了。

鄭老丈頭上包著紗布,換了一身絲綢衣裳,立在那裏手腳都不知道哪處擺放,便聽躺在床上的貴人問道:“老丈家住何處,日子過得可好?”

聲音溫和少威嚴,鄭老丈尋著了自己的舌頭答道:“老漢住的方頭村離此地百裏有餘,農家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把子力氣日子還算過得下去。”

太子在魯地有些時日,聽懂了大半,又問怎麽個過得去法,從家中牲口細問到吃穿用度,半句不提讓人看診的事,鄭老丈看問得都是些家常的事,他照實答了貴人也不惱,瞧著神色越答得細貴人越滿意,便也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兒女的事:“

幺兒生得晚,老婆子快四張才落地的一個,自他生下來便疼他跟眼珠子似的,家中的事都是老大在做,田裏活做得呀漂亮,幺兒是半點舍不得他沾手的,這憨小子也爭氣,是塊會讀書的料子,老漢和他大哥就是累死也要把束修掙出來,要是供出個秀才,那才十裏八鄉得有臉麵哩。”

老人家疼幼子本是尋常,這話聽在太子耳中勾起他另一樁心事,心中不免不喜,方才想從老丈處了解民生的閑暇心思也減了幾分,一時不再問話。

許蓮瞧出不對來,尋了話題把這話岔了開去:“殿下不知,這位老丈在醫術方麵頗有見地,治好過染了疫病的村民,不如讓他把方子寫出來和許太醫幾位探討一番,若是對殿下的病有所助益,自是萬幸了。”

這出烏龍太子已了解了大概,對鄭老丈究竟有幾分醫術心中自也有數,聽了許蓮的建yì亦無不可,讓人上了紙筆。

許太醫幾個肅立一旁,等著老丈寫下方子,雖說醫者父母心,但隻要是修行不夠的凡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私心,原先比不過太子妃的民間土方(現代科學)也就罷了,如今一個鄉野村夫都可來給太子治病,擺明了他們醫術不精,麵目無光。

老丈麵對抬上來的小案和紙筆,訕笑著搓了搓手:“老漢不識字哩。”

幾位太醫互遞了目光,眼中鄙夷之意更甚,若不是殿下娘娘麵前需要注意儀態,隻怕都要出言譏諷。

出於學渣對學霸天然的厭棄,許蓮愈發瞧不起這幫太醫院高材生,一副我是學霸我最*的樣子做給誰看,請把太子的病治好了再拽可以嗎?

太子道句無妨,示意他口述便是,老丈便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幾位太醫聽著,頭裏幾味藥還罷了,聽到最後鄙夷不屑之色轉為震驚與莊重。

這方子老丈不知對人說過幾遍,很快說完,自有識字的小太監記錄下來遞給幾位太醫,許太醫接過,與一旁的兩位交換一個眼色,盯著這張藥方端詳起來。

許蓮一看就知道有戲,便讓他們和老丈一起退下,旁枝末節地東西再一起參看參看,在這裏太醫們顧及顏麵估計也不好問出口,她也不怕太醫們因為失了顏麵不精心,若是因此治好了太子,功勞是他們的還是這位赤腳大夫的可就是全憑太子和她一句話的事。

幾位太醫正處於一種糾結於該惋惜自己逝去的名譽還是該默默地研製方子攬功勞的狀態,聽了許蓮的吩咐當即明白這是在給他們的機會,默默地退下。

他們一走,陳寶貌似精乖地想要帶人下去,許蓮連忙混在中間跟著走了,期間就怕床上那位說句“太子妃暫留”,讓她留下秋後算賬,好在那位說了這會子話精神不濟,翻個身又睡去了。

幾位太醫研究了幾日,藥量初定後先是在就近染疫的一個小村落裏施醫贈藥,測試藥性。

許蓮聽說了心裏有些不是很舒服,知道沒有把人抓來關起來當作試驗品算好的了,就這還是太子不願太過擾民堅持之下的結果,讓太子直接用藥是不可能的,行宮裏染病的隻有他一人,唯一被染過的曾經伺候茶水的小生子也已死了,再找不出第二個可以為太子試藥的人。

黎民輕螻蟻,這便是現實。

災民們不知其中曲折,隻當是朝廷派人來救他們了,自是千恩萬謝,太醫在藥方中添了幾味又去了幾味,比起鄭老丈的藥效要好上許多,過了三五日,村中染病之人好了大半,此藥也順勢像其餘疫情嚴zhòng之地傳送,由沈黯奉太子之命全權行事,疫情一時得到控zhì未再擴散。

一件本質不怎麽純良的事,令人慶幸有個不錯的結果。

等到太子用藥的時候,可能因為平日養得精細,體質稍差了些,喝了藥頭兩日沒什麽反應,夜裏照舊發起了熱,直到第三天藥效才顯了出來。

近身伺候陳寶自那時起整天都笑眯眯的,許蓮問起時回稟說,殿下瞧著麵上是鬆快多了,膳也能多用些,可見是要好了。

行宮上下,上至許蓮,下至粗使宮人都歡騰了一把,太子若能病愈,他們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不用擔心上麵追究下來讓整宮伺候的人給太子陪葬,許蓮也算了了一樁心事,身為大老婆,太子如果掛了,殉葬倒是不必的,不過等皇後再一去,無子宮嬪所居的寧心庵就是她下半輩子要待的地方了。

除了這樁大事,許蓮心裏還有一樁小小的心事沒有解決。

那場不算賭約的賭約她是贏了,就是不知道他還生不生氣了?

但願能原諒她吧,許蓮弱弱地回想,其實強吻這種事,兩輩子她都是第一次。

許蓮既怕太子生氣她招架不住,又怕太子不生氣,直接就此遠了她,回宮後納個貼心順意的“真愛”進來,那請問她這些日子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不過俗話說得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太子的身體一日日好起來,在許太醫斷言已除病灶,日後隻需好生將養那日,陳寶就過來傳話了。

此時將近黃昏,許蓮晚膳剛剛開擺,還沒用上幾口,就要被拎過去興師問罪,她當然不願意,用眼神和一桌子的菜上演了一出生離死別,哀求地看著陳寶。

就不能吃完再去嗎?

陳寶端著恭敬的微笑,搖了搖頭。

許蓮無法,在饅頭的伺候下磨磨蹭蹭地站起來洗漱一番換了身衣裳,如赴刑一般地跟著陳寶去了。

到了地方可巧,太子也在擺膳,許蓮行了個禮,太子淡淡應了還許她坐,雖然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還是穩穩地坐了下去。

再不濟,太子總不至於像宮鬥劇裏的手段來折騰她吧,那也太掉份了。

隨著宮人魚貫而入,將膳點一一擺盤,許蓮直接愣住了。

太子的晚膳和她點的重了三分之二,除了兩個帶辣的葷菜換成了清炒,汆牛肉丸子湯換成了草菇湯,其他一點沒變,連點心都是重樣的水晶藕糕,唯一不同的是樣樣冒著熱氣,明顯是太子臨時起意要求現做的,而且是吩咐照著她點的來。

菜上齊了,太子無視了坐在一邊沒有碗筷的許蓮,旁若無人地用了起來。

第一筷夾向了許蓮的最愛脯酥魚片,魚肉上裹了一層麵粉和蛋清打成的雪麗糊,炸成乳—黃色擺在盤裏。

油炸的就怕時間一久,變得軟爛壞口感,小太監們去提膳時一點沒敢耽誤,快走著過來的,待到太子享用正是酥脆鮮嫩正味美的時候,太子夾起來先是小心地咬了一小口嚐味。

許蓮抓狂的內心:咬大點一口能毒死你啊。

許是覺得味道不錯,第二口就是整片放進去嚼,乳—黃的魚片擦過溢出油香,唇瓣在燭光下閃著點點油光,因為是長著這樣一張臉上,這麽沾染人間煙火氣的舉動也該死的好看。

許蓮吞了一點口水,不知是因為男色還是因為食色。

太子嚼完看向許蓮:“太子妃這是餓了?”

許蓮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妾身不曾用過晚膳。”

太子給了她一個“哦”地表情,接著用一種“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道:“孤還當你一直盯著孤看,是想要再輕薄孤一次呢。”

許蓮:這樣的話真的不要端著一張嚴sù臉說出來可以嗎?

雖然這話在一定意義上真相了,但她打死都不會承認。

畢竟想法和行動往往是兩回事。

男色很要命,但她更惜命。

許蓮自認為是個很識時務的(很慫的)人,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的那種。

那天敢撲上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躺在那裏一副病弱的樣子,還就不想喝粥的問題跟她傲了個嬌,在一定意義上算是用容□□惑了她,這才導zhì她話趕話地(一個人在那邊激動),身體先於意識做出行動,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撲上去了。

放到此刻,他穩穩坐在一旁,恢fù了血色的麵容威儀天授喜怒難辨,給她本就忐忑的內心施加了不小的壓力,不要說往上撲,她都恨不能直接跪下唱征服。

太子當然不要聽她唱征服,不光不用唱,還命人給她上了副碗筷,許蓮頓時熱淚盈眶,以為這是讓她吃了,向太子投去感激的一瞥就去夾離她稍遠的魚片。

接著太子一聲清咳,許蓮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默默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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