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第10章 臣妾做不到

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6271

果然和皇後是親母子,事事以對方為先,身在病中還不忘體恤對方,她倒成了那中間踢來踢去的皮球。《樂〈文《小說520

折騰了一整天沒得半句好,許蓮心裏有點不高興,但還記得自己的目的是來抱人大腿的,該答的還是得答。”娘娘擔憂殿下故讓臣妾過來了。沒有堅持留下陪伴娘娘左右,是臣妾的不是。“

心裏暗暗腹誹:當我想來啊,你媽的意思我但凡敢露出那麽一丁點不願意的意思分分鍾被捏死好嗎?

太子看她麵上罩著布遮了口鼻,看不清神色,請罪的話聽來有些像受氣的小媳婦,鬢發處有些散亂也不及整理,顯然是在侍立久了,儀態也未及整理,想到她不遠千裏辛苦趕來,又守了他那麽久,想聽的肯定不是這樣。

心中雖這麽想,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可能收回來,他一向也沒有不曾哄過人,咳了兩聲撐著身子想坐起來,陳寶本想去扶,許蓮離得近,見狀下意識地伸手攙了一把,還在後麵加了個靠枕,太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做完這些,突然聞到周身彌漫濃烈的味道,皺眉道:”怎麽一股子酒味?“

許蓮尷尬退到一邊裝翻白,許太醫答道:“是娘娘的建yì的民間土方,助殿下退熱,頗有奇效。”

比起這個法子,太子明顯對許太醫這張新鮮麵孔更有興趣:“孤從前怎麽沒有見過你。”

“太醫院副院判許林見過殿下,陛xià自得知殿下染病,五內俱焚憂心不已派,特派臣等四人前來為殿下診治。”

其餘三名太醫聞言一同來拜見太子。

屋內燭火晃動,在太子蒼白的臉上投出一片陰影,聽到“五內俱焚憂心不已”,他眼中滑過一抹譏誚之色,目光將幾位太醫上下打量一番,淡淡“唔”了一聲,太醫們起身退到一邊,許太醫不知何處失言惹了太子不快,一時再不敢多言。

許蓮也是好笑,她原本還對和她同姓沒準是她本家的許太醫頗有好感,現在看來又奇怪他笨成這樣是怎麽做到副院判的?醫書讀傻了不成?對太子說這些是想做什麽?難不成要讓太子拖著病體下榻,對著南麵磕個頭感念皇恩浩蕩?

這對天家父子之間的齟齬自己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他都病成這樣了,再捏著三綱五常君臣父子的禮儀逼他裝出恭敬的樣子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屋內無人說話,氣氛一時僵滯。

許蓮調節氣氛無能,給太子近侍陳寶使了個眼色,陳寶會意也願意給這位太子妃娘娘賣個好,遂提yì道:“殿下躺了一日不曾進食,可要奴才拿些點心上來?”

許太醫有意將功補過,抓住時機連忙添了一句:“殿下若要用膳,選些清淡好克化為好,免得腸胃受不住。”

不料太子還未說話,突然不知從誰腹中傳來一陣饑餓的咕嚕聲。

吃過晚飯的許蓮縮在一旁當布景板:不是我,不是我,他們都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眾人麵麵相覷,還當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宮人駕前失儀,有過一次經驗的太子殿下卻是心知肚明,盯了許蓮片刻,蒼白的麵色禁不住染了笑意,對陳寶道:“讓膳房準備些膳食,帶你家娘娘去吧。”陳寶一頭霧水,奴才這是在問您餓不餓,怎麽扯到娘娘身上了?又聽太子加了一句:“吃飽了再帶進來。”

於是許蓮懷著無比的怨念吃了一大碗餛飩下去,再去時太子喝了藥又睡下了,她折騰了一天也有點扛不住,搭了饅頭的手回屋,強忍了疲意,換了衣服洗刷幹淨,撲到床上一沾枕頭就著了。

許蓮原本還天真地盼望著,太子這隻是普通的感冒,隻不過症狀嚴zhòng了一些,用她的酒精*退了燒再加上自身頑強的抵抗力自己就會好過來,但那晚太子睡到半夜又發起熱起來了,用法子退下去過不了多久又會燒起來,此後都是如此,反反複複,清醒的時間少,混沌的時間多,嚴zhòng時身子滾燙不說,整個人都會燒得抽搐起來,剛吃下的東西也被吐得一點不剩。

許蓮能做的微乎其微,絞盡腦汁想出一些營養滋補又清淡不油膩的粥來哄他多喝一些,這日春桃熬了紅糖山藥粥,她端了來也不假宮人之手親自喂他。

蓮覺得他躺了這幾日,脾胃必然是虛的,喝點這個粥補補氣血也是好的,不過她當然絕不會嘴賤地告sù他這是自己以前大姨媽不舒服的時候常喝的。

薑黃色的粥水上綴著幾顆明紅的枸杞,與底下的山藥紅白相間,亮暗搭配,看著賣相倒是不錯。太子此時神智還算清明,聞到一股子甜味就有點膩了,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勉強吃了一口就一臉嫌棄不願再喝的樣子。

知道他不愛吃甜,特意囑咐春桃少放了糖,煮好之後許蓮自己嚐過的,幾乎吃不出甜味,這樣還嫌棄,許蓮拿湯匙輕扣一下碗邊,示意他轉頭看她,一副對著熊孩子的無奈口氣道:“原先喝藥的時候也沒見您皺一下眉頭的,這粥味道再差,還能差過苦比黃連的藥不成?”

太子不服氣了:“你試試照每日三頓喝試試。”

許蓮噎了,這個好像的確有點慘,再好吃的東西頓頓吃也該膩了,可您吃這個是想吐,換了別的是直接吐啊。

許蓮不與他計較接著哄道:“許太醫說了山藥有益腎健脾之效,對您身體有好處的。”說完又舀了一勺遞過去。

太子堅決不接茬,打岔道:“你午膳用的是什麽?”

他不喝,許蓮也不敢硬往裏塞,選了幾樣味道不錯地答道:“脆豆腐,糟溜魚片和素炒冬瓜。”

太子隨即瞥了眼她手裏的紅糖山藥粥,再以一種受傷的眼神盯著許蓮無聲抗議:看你自己吃那麽好卻讓我吃這些。

偏偏他麵龐清俊,一雙眸子不曾因病清減反而更加亮若寒星,晃得許蓮真想立刻把粥摔了,喚人過來讓膳房什麽好吃上什麽讓他一次性吃個痛快,好險才把底線守住了,道:“這樣吧,您先把這碗粥吃了,以後每頓妾身都陪著您用,您吃什麽我就吃什麽,您看這樣行嗎?”

當然不行,她是不沾油葷就活不下去的人,現在隻是想拿話把人給哄住了,回了自己的屋子有大廚春桃保證供應,還不是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本是一句哄人的話,太子聽了卻收了玩笑神色道:“其實何必如此,孤的病太醫都束手無策,你每日折騰這些也隻是白費氣力。”

這話說得有些喪氣了,許蓮不知如何寬慰,默默用湯匙攪動粥水。

太子又咳了兩下,帶得麵頰有了片刻的紅暈,很快又消退下去,床帳上的金鉤也隨著身子的震動晃蕩著敲打到床壁,太子看見到她耳邊垂下一綹烏發,本想替她夾到耳後,手伸到一半又意識到了什麽停住了。

“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自嫁入東宮也不曾享過什麽福,便遭到這樣的事。”

許蓮捏著匙柄的手指緊了緊,有些不想聽他說下去。

他又連咳了數下,聲音變得更輕,接著對她道:“若是天不假年,孤這次真的熬不過去。隻盼你顧及自身,替孤好好為母後盡孝。”

攪動粥水的手一頓,許蓮霍然抬頭,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道:“臣妾做不到。”

“你說什麽?”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久了,連話也聽不分明。

許蓮又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務求咬字清晰:“臣、妾、做、不、到。”

這下太子也不說話了,隻靜靜地看著她。

伺候的宮人早都下去了,屋中隻有他們二人,許蓮也不怕在人前傷了他的麵子,直言道:“臣妾出宮的時候,娘娘的精神就已十分不濟,嬪妾聽聞娘娘雖然年過五旬,身子骨一直硬朗,極少染病,這次突然病來如山倒,究其原因,相信殿下心比妾身要清楚得多。”

太子薄唇抿成一線,神色有些動容,仍是沒有搭腔。

“娘娘與殿下母子情深,令人好生欣羨。若是殿下真有個萬一,娘娘心中會如何悲痛自不用妾身細說。倒是妾身自己卻是不同的,妾身與殿下成婚不過兩月,相識不深,亦無多少夫妻之情,所以殿下以為妾身離了殿下也不會如何,對嗎?”

說完也不要他回應,手上一鬆摔了粥碗,扯下麵罩直接撲向太子,一吻封口。

太子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女子,怔愣之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仍有兩人唇齒相碰,許蓮尤嫌不足,撬開他牙關往裏探尋,不顧他滿嘴的苦味,尋了舌頭吮了一下才迅速離開。

侍立門外的宮人聽到瓷碗碎裂之聲,詢問兩句不見回應,告了句罪便衝了進來,卻見殿下與娘娘一臥一立,一個麵容青白神色不虞,一個半麵潮紅釵環微斜,娘娘臉上的絹布不知為何掉落下來,覆在了一地的碎瓷粥水之上。

這名宮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躊躇著要不要上前提醒一二,便傳來太子殿下帶著怒氣一個“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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