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太深,終成劫

荒蕪人煙

00147墨河:謀殺毒死

書名:我愛太深,終成劫 作者:荒蕪人煙 字數:21654

秦東籬看了一眼秦厲言,對我道:“謝謝你讓我來解決,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絲毫不在意秦厲言,仿佛他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這對父子可真有意思!

“不客氣!”我說道:“最好明飯之前解決,不然我會吃不下,一吃不下,心情會變很差哦!”我這話不是威脅,現在我的心情,就想7月的天,陰晴不定的變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自己也不知道。

“知道了!”秦東籬縱容道:“你再去樓上看看,我在這個家藏了寶貝,你找找看!會有驚喜哦!”

“好!”我說完衝著秦厲言得意地一笑,轉身上了樓。

有秦東籬解決,我幹嘛自討苦吃?坐山觀虎鬥,最高明地做法。

上了樓,找了一個陽台,俯身觀望,眼前這地方,這外觀景色有些眼熟。

“給!!”沈朝夕不知什麽時候上來,遞給我一個紅仆仆地蘋果:“你今天大鬧林家,肯定餓了,墊墊!”

“謝謝!”我接過蘋果,手肘撐在陽台上,“我好像來過這!”

“是嗎?”沈朝夕靠在陽台上:“要聽東籬和曾西葵的故事嗎?”

“哢嚓!”我一口咬在蘋果上,“說說看!肯定是一場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豪門富二代,跟一個灰姑娘,曾西葵靦腆拘謹的樣子,可不像出身豪門。

沈朝夕失笑,“你啊,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這麽輕描淡寫,好歹有點警惕心才好嘛!人家好歹是你的情敵,你怎麽一點也不在乎?”

我反問沈朝夕:“我需要嗎?”情敵?勢均力敵才叫情敵,秦東籬都不在乎,那叫什麽情敵?

沈朝夕一愣,笑了,“不需要!你可真心大,不過好在東籬是個長情的人!”

我釋然等待他的下文,沈朝夕卻道:“曾西葵是有孩子,不過孩子不是東籬的!”

“曾西葵所有的優點都在那雙眼晴上,你不覺得曾西葵眼晴跟你眼晴很像嗎?”

本來覺得曾西葵雙眼有些眼熟,想不到在哪見過,經沈朝夕這樣一提醒,還真有那麽點點像!

“可能因為這一點,東籬對她另眼相看!”沈朝夕說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東籬對手機那頭你有著非比尋常的執著!東籬比你大七歲,說他在等你長大不為過,在東籬讓我去給你包紮傷口時,我很詫異卻又在意料之中,當時我在想他終是忍不住了,我也佩服他的忍耐,明明早見過你,卻忍住不去接近你,也因看見你一雙眼,我才知他容忍曾西葵的原因!”

“曾西葵千錯萬錯,就是妄想上東籬的床!”沈朝夕難得語氣帶著不屑,“她企圖下藥,但藥被她自己吃了,東籬得知後,下手非常狠,把找了幾個外麵的人,把曾西葵給睡了!”

“曾西葵醒來以為是東籬,哭鬧到秦厲言麵前,你知道有錢人家,不容許有什麽汙點!再加上曾西葵說得有鼻子有眼,秦厲言自然相信,就讓曾西葵出國深造了,到底有沒有孩子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有孩子,那孩子也不是東籬的,你大可放心,東籬據我所知除了你,有別的女人…”

嗬嗬!我得多感謝他的潔身自好,讓他在女人方麵沒有小辮子讓我抓。

我幹笑,找不到言語來回答……

“叁啊!我們走!”秦東籬的聲到,人到,抓住我的手,“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我皺起眉頭,他聲冷如昔,沈朝夕關切道:“怎麽了東籬?沒有和秦伯父好好談談?要不要我去……”

“不用!”秦東籬冷冷的打斷沈朝夕的話:“對於獨裁,一心隻想著自己的人,沒有什麽好說,不管他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無話可說,如果他想要秦氏,我送給他便是!叁叁我們走!”

可能談判失敗,秦東籬拉著我就走,也沒顧得上我的腳步是否跟得上。

到了樓下,秦厲言臉色也不好看,莫幽幽也下來了,剛剛離開的人都在了。

來到客廳中間,我卻怎麽也不走了。

“秦先生!”我叫著對秦東籬道:“我走,你不要走!”

秦東籬立馬不悅,“為什麽你要走?我跟你一起走,他們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他們!”

秦東籬是被我影響的太情緒化了嗎?

我安撫,有些苦口婆心的勸導:“你帶我回來,是要他們認可,那你努力讓他們認可,至於孩子的問題,有些事情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撕破臉皮沒有什麽不好,不用顧及別人!”

曾西葵臉恨不得垂下地,手絞著衣襟,緊張著。

“秦末!”我瞧著秦末,她不是特別看我不順眼嗎?那我沒必要對她客氣:“你好像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告訴曾西葵,當年是怎麽回事,別讓人家抱有幻想,一直愚蠢地等待著!”

秦末怒目圓睜,“裴叁叁,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殘忍了?你知道什麽?”

我善良的時候,認為我好欺負,我變了的時候,卻說我殘忍,在這個世界上,誰能兩全其美!

我雙手一攤:“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秦東籬沒有瞞我,我相信他,給我一個好的解釋!秦末,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家四分五裂吧!”

秦東籬掰過我的肩頭,盯著我的雙眼:“你都知道了?”

我誠實地點頭,“都知道了,所以你先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然後來找我,我還有事情要忙,你不是說從新開始嗎?如果你不掃清前方的道路,我們怎麽重新開始?”

我拉開秦東籬的手,“就算你曾經做錯了事情,也是別人咎由自取,她算計你,就活該結局不好,你不用顧慮她,處理好,來找我!”秦東籬大概顧慮曾西葵接受不了自己曾經被很多人睡了,也許他良心被譴責過,自我譴責過,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有大度,不爭才是爭,退才是進!

秦東籬眸光歸了平靜,“我明白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有開車來!你送我到門口!”說著瞧了一眼曾西葵,秦厲言一副高高在上地望著我,我覺得他是不是知道什麽,卻又不去做!秦末不可能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如果他知道為什麽又會養著曾西葵,難道……

法律責任……法律追訴期……秦東籬當初有有意而為之,如果曾西葵有證據,秦東籬故意誘惑他人強奸罪而被判刑的……

我猛然停住腳步,看向秦厲言,秦厲言對我會心一笑,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一樣!

商人,果真奸詐!運籌帷幄,苦想甚多!

坐上車,揮手跟秦東籬道別,餓著肚子還沒吃呢!

秦東籬俯身吻了我一下,“到家打電話給我!”

“嗯!”

絕塵而去。

車速夠快,到蜜蜂事物務,才五點鍾,拎著文件袋直接找孟朗月。

孟朗月見到我受寵若驚,大呼不敢相信:“出了什麽事讓你親自來找我?”

我往他辦公桌前椅子上一坐,文件袋一丟,“盡快估算,這麽多年我沒有拿錢,能拿多少!”

孟朗月望了我一眼,狐疑的拆開文件袋,一看,吃驚道:“這文件是真的假的?這是原始合同?原始股份合同?”

我挑了挑眉,癱靠在椅子上,“你不認識字?看我多照顧你的生意,我這個案子結束,你能升官發財了吧?”

孟朗月一臉震驚,手忙腳亂的從辦公桌上拿計算機,狂按起來,然後又在打開電腦看了一下股票,半個小時之後,他把計算機放我麵前一推,“裴小姐,數額之大難以想象,你自己看吧!”

我看到上麵一連串數字,“怎麽會這麽多?”

孟朗月把合同給我,“我隻是算了一下秦氏的股市中股,還沒有算其他的投資,而且你說過從來沒拿過一分錢,這些我還算少了呢!”

“知道了!”我把文件一收,俯身對上孟朗月,“要保密哦,可千萬不能讓不相幹的人知道,不然的話,我會告訴你傾家蕩產的哦!”

孟朗月往後仰去:“裴小姐,請不要懷疑我的職業操守!”

我眼一瞪,“職業操守?我還怕你見錢眼開!”

孟朗月立馬激動,我直起了身體,“不逗你了,是你去跟你們老板打招呼,還是我去打招呼,現在你接手我的案子,其他的案子別接了,我不想你分心,中間出什麽紕漏!”

孟朗月一個激靈,“裴叁叁,有錢人,你搞獨裁啊!”

“當然!”我淺笑,“走,請你搓一頓,帶你去認識土豪去!”

“現在?”孟朗月望了望窗外:“土豪夜生活豐富不假,可你剛把林家砸了,現在出去吃飯,我怕狗仔隊對你有興趣,咱倆吃不安生!”

文件袋往胳肢窩一夾,“不去?不去就看不見八卦了,豪門八卦哦!”

孟朗月搖頭,“你的樣子看著不像好人!”

“真不去?”我又問了一聲。

“真不去…”

“那回見了!”

我轉身就走,其實我沒土豪八卦,隻是琢磨著該如何化被主為主動。

可這年頭,你想什麽,它來什麽!我拎著烤串,往家走去,門口站著兩個人黑衣墨鏡的男人?

直覺覺得自己走錯門,忙想往電梯口退去,那兩個黑衣墨鏡男人,手一伸,標準的普通話從口中溢出:“裴小姐,我家老夫人已等候多時!”

老夫人?

又從哪裏冒出來的人?

最近我是開了外掛嗎?

我把烤串一舉,“你家老夫人吃烤串嗎?”

黑衣男人不苟言笑,“裴小姐,請吧!”

看來是躲不過了,不過我很好奇,這個老夫人,是誰家的,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說,我繼承了裴怡寧海外的基金資產,動了別人的奶酪?

這個人的消息也太快了一點,我才跟海外基金的經理樸信域通過話,還沒有正式見麵。

黑衣人把門輕輕打開,“裴小姐,請!”

我抬腳跨了進去,這是我的家,這是我和楊淩軒的家,我才是這裏的主人。

沙發主座上,一個穿著旗袍,坐得腰杆挺直,頭發盤起,眼神淩厲,氣質高貴的老太太見我進來,眼皮微抬,掃量了我一下!

老太太身側站著兩個傭人模樣的中年男女,氣場這麽足,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氣息,不會有從歐洲那邊過來的吧?

我邁腿往老太太對麵的沙發一坐,把烤串放在茶幾上。

中年模樣的女人說話:“老夫人沒讓你坐,你怎麽能坐下,趕緊起來!”

老太太伸手製止了中年女人:“蘋翠,不得無禮!”

名叫蘋翠中年女人,連忙斂去眼色,俯身稱低:“是!”

卑微恭敬樣子,讓我感覺好像穿越了,來到一個大家庭,家族當家的是一個老太太,別人都得為老太太馬首是瞻!

我打開塑料袋,屋子裏飄著烤串味兒,拿了一串蒜苔,啃了一口,嚼著說道:“老夫人,你誰呀!大半夜不睡覺,跑我家來幹什麽?烤串吃嗎?我請你啊?”說著伸手,把沾滿辣椒的蒜苔遞了過去。

老太太從旗袍口子邊拽過巾帕,掩在嘴角,不急不慢地說道:“裴怡寧自小沒有教導你禮儀?你的行為很粗魯!”

手中的蒜苔,我又拿了回來,“老夫人,您自小在禮儀麵前長大,這樣隨便闖入別人的家,您這叫禮儀周到嗎!”

老太太一愣,閃過不悅:“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笑著反問她一句:“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您在這裏教訓我?是因為我落單了?還是因為您想使用您那高高在上的權力?不好意思,現在是21世紀,您那些舊貴族式的東西,留著您自己在家裏慢慢教訓別人吧!”

老太太這才正眼瞧著我,“倒也牙尖嘴利,跟裴怡寧那個賤蹄子不一樣!你這個性,我倒喜歡幾分!”

賤蹄子?

瞧我的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隨手把烤肉串掀過去,蘋翠尖聲大聲:“老夫人,您怎麽樣?”

那一盒烤串,全部如數落到老太太身上,老太太讓全身得了瘟疫一樣,跳了起來,伸手去打落!

氣得聲音顫栗,“你怎麽敢這樣對我?蘋翠,平叔,好好給她上上家規!”

給我上家規?

我連忙躲閃,抄起茶幾上裝冷水的空瓶子,“你們誰敢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你是誰,憑什麽教訓我,我念你是老人家,給你麵子,別給臉不要臉!”

老太太氣全身打哆嗦,手指著我:“放肆……放肆……哪裏來的野蠻丫頭…一點禮儀規矩都不懂,平叔,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好好的教訓她!”

蛇經病,真把自己當成舊社會的格格公主了?

我見平叔應聲而來,跳到沙發上,手指著他們:“我看你們誰敢?不要以為你們有錢就可以耀武揚威,現在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不是你那舊社會子蠻子舊皇族,把你們破家族那點屁東西,還拿到這裏來丟人現眼,好意思嗎?你們現在是私闖民宅,要坐牢的!”

平叔一臉正色,眼神陰鬱,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在沙發上無路可逃,手中的瓶子,猛地往他的腳邊一扔。

“砰!”一聲,瓶子碎開,瓶渣的亂飛,平叔像沒看見一樣,直勾勾的往我這裏走來。

我翻過沙發,準備逃走,平叔健步如飛,堵住我,伸手一拉,拽住我的手腕。

我掙紮打著他的手:“放開我,你們這群神經病!”

我的話讓老太太眼神淩厲起來,站著眼光直射我:“裴叁叁,你在說誰神經病!有神經病的是裴怡寧,自小就不安分,不斷勾引主子,還企圖坐上主子的位置,怎麽?我罵她,你心裏不舒服嗎?”

“老妖婆!”我不客氣地罵道:“收起你那虛偽的舊貴族做派,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你的仆人,我沒有功夫在這裏聽你講,也沒有功夫陪你嘮嗑你曾經的輝煌!”

主子?

tmd都什麽社會,還跟我來舊貴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一套!

“平叔!還不動手,你在等什麽?”蘋翠瞧著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淩遲,我沒得罪過她,跟她也是今天第一次見麵吧,至於這樣嗎!

平叔拽著我的手腕,一扭,把我的手扭向背後,練家子,舊貴族傳說中的看家護院?

手臂疼痛,感覺像脫臼了一般,疼得我齜牙咧嘴,大聲罵道:“你有病啊你們!救命啊……”

蘋翠瞧著我的樣子,氣勢洶洶的走來,伸手就要過來,看樣子就像容嬤嬤。

“住手!”一聲暴喝聲,讓容嬤嬤的手停在半空。

我頓時鬆一口氣,得救了,正主登場,這場戲的主導者,來的可真是千鈞一發之際。

平叔手下動作一滯,我抽出手,躲到一旁,愛新覺羅.墨河一點緊張上來查看:“叁叁,你有沒有受傷?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我躲開了他的手,扭動手腕,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家老夫人?你怎麽不看牢了?是跑到別人家裏要死要活的幹嘛?”

愛新覺羅.墨河動作僵硬,臉寒如冰,對著老太太道:“母親,我說過歐洲的一切我可以放棄,我不會放棄我的女兒!”

我扭手腕的動作,慢了半拍,沒錯吧,這麽高貴的老太太,就是歐洲那邊過來的,大清朝最後的貴族,逃到國外去的貴族。

不然誰還有他們脾氣那麽大?不允許別人反駁他們!

老太太氣息平穩,聲音清脆:“我並沒有同意,你可以離家出走,墨河,這個孩子,我不會承認,她根本不配做愛新覺羅家的孩子,就像裴怡寧不配進愛新覺羅家裏一樣!”

誰要進他們家,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那裏是金疙瘩,別人都巴巴的往上趕似的!

愛新覺羅.墨河擋在我的麵前,“母親,您可以獨裁,您已經控製我上半輩子,但是下半輩子,我不希望再活在您的陰影下,您所要求的一切,我達不到,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已經對不起怡寧,不能再對不起叁叁,您不知道,叁叁受了多少苦!”

老太太挺厲害的呀,怪不得能在大家族混下來,宅鬥宮鬥水平至少十級啊!

我可不領愛新覺羅.墨河的情,剛手一伸,“墨先生,你的苦情大戲可別對著我說,我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帶著您媽給我走,別在我眼前瞎晃,看見你們我惡心!”

老太太氣急敗壞,不顧形象:“墨河,你看你在乎的孩子,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這樣的她要來有什麽用,跟我回歐洲去,你當沒有這個孩子,你還年輕,想要什麽樣的孩子會生不出來?”

“母親!”愛新覺羅.墨河沉聲道:“請不要羞辱叁叁,您這樣羞辱她,就是在羞辱我,羞辱整個愛新覺羅家族,她身上流著愛新覺羅家族的血統,毋庸置疑!”

瞧瞧,富豪,貴族,個個都這麽惡心吧啦,高貴的血統?誰比誰高貴了?

蘋翠扶著老太太,順著她的背:“老夫人,跟主子好生商議,不要讓有心的人趁了空子!”

指桑罵槐的明顯在說我呀,我不客氣的擼了擼了衣袖:“蘋翠大媽,你什麽意思啊,你來到別人家大呼小叫還有理了是不是?你們現在到底走不走!如果不走,我報警了!警察來了,看你們到時候怎麽說!”

蘋翠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報呀,等你報呢!”

愛新覺羅.墨河眸光停在我的身上,溫柔的說道:“叁叁,你先進屋,一切由我,我回來了,我可以不要所有的東西,你說的沒錯,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逃避,我的逃避我的懦弱,讓我失去了怡寧,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聽到他的話,我十分不屑,高聲道:“墨先生,你吃錯藥認錯人了吧,你的女兒可好好的呆在林家,你在我這裏摻合什麽?現在假惺惺的來說什麽不想失去我?那請問,當初你親手殺了我孩子的時候,你的心到底有沒有疼過?”

愛新覺羅.墨河眸光一下黯淡,帶著深深的愧疚:“疼過,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可是,我想彌補你,叁叁,請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彌補?嗬……”我嗬笑出聲:“你拿什麽來彌補我?2億歐元?不對,1億歐元,你給我多少錢來著?你當初給錢的時候,不是已經彌補過了嗎?現在又來說什麽彌補?墨先生,你錢都花不掉了是不是?用錢來砸人,用錢來侮辱人是不是?難道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套路?看不順眼就用錢來砸死……”

愛新覺羅.墨河眼中有著深深的自責,深深的疼惜,還有著深不可測的痛苦,“叁叁,我會替你整垮林氏,我知道,你現在在恨林家,我也知道當初那個護你文景總裁,不在了,所以從今以後,你做一個快樂的叁叁,一切有爸爸給你做主!”

一切有爸爸給我做主?

護著我的楊淩軒不在了?

瞬間,我咬牙切齒,眼帶恨意,“愛新覺羅.墨河,這輩子你別想我原諒,如果不是你,我是裴叁叁,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會掉,如果不是你拿了2億過來投資禦蘇河地產開發,然後把你的2億給了林豔麗,楊淩軒也不會死,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一切跟你都脫不了幹係,你還求我原諒你?我告訴你,這輩子除非你死了,不然永遠別想讓我原諒你!”

“聽聽!”老太太跺著腳說道:“墨河,這是你一心一意想認回的女兒?你聽聽她在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她恨不得你去死,這樣的女兒,你要來有什麽用?回到家族就是一個禍害!”

“老妖婆,誰要回到你家?”我張口就罵這老太太道:“你在我這裏倚老賣老,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你所謂的家族,在你眼中才是高大上,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別說你讓我去,就是你請我去我也不去!”

一句老妖婆,點半了老太太跟她身邊的走狗,平叔,蘋翠瞧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愛新覺羅.墨河小心翼翼地擋在我麵前,低頭恭敬道:“母親,叁叁太小,若是得罪母親,還請母親責怪兒子,一切都是兒子的懦弱無能造成的,如果兒子早些知道她的存在,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老太太直瞪著我,我從愛新覺羅.墨河身後探出的頭,都能感覺她深深的惡意。

“你今天就決定了嗎?”老太太肅言道:“為了這麽一個東西,你舍棄了你的母親,舍棄了你所擁有的一切,錢,地位?”

我也附和,恨意中夾雜著譏諷道:“是啊,墨先生,跟我一個不相幹的人,你放棄了你所有的錢,所有的地位,我忽然想到了,你要是沒了這些錢,你要是沒了這些地位,你還是你嗎?你沒了錢,你拿什麽來護著我呀!”

愛新覺羅.墨河垂下頭,對我微微一笑,猶如一個慈父一般:“隻要我們父女倆待在一起,我不會讓叁叁再吃一點苦,再受一點罪,你相信爸爸,就算爸爸一無所有,也能給叁叁頂下一片天了!”

頂下一片天?替我頂下一片天?

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裏?

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又在哪裏?

我失去楊淩軒的時候,他又在哪裏?

在我還保持善良的時候,不來保護我這顆心,等我這顆心片體鱗傷,銅牆鐵壁的時候,他過來跟我說,他要保護我?

我用得著他保護?

我伸手推開愛新覺羅.墨河:“大叔,你省省吧,趕快把你家的人拉走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其他的,我不需要!還有,林家你不準動!”

林家,誰也不準動,它是我的,我要讓林家所有的人變得一無所有,從神壇上跌下來,看看他們能不能過平凡人的人。

愛新覺羅.墨河一愣,眼中盡是受傷,我這個人也是仗著別人,覺得欠我的有恃無恐,“墨先生,不要這一副被我傷的很深的表情,比起我傷害你,你傷害我的可比這多百倍!”

“你們……”我經過愛新覺羅.墨河,來到老太太麵前:“瞧瞧你家的老夫人,一副別人都欠她的模樣,我求你……那你過來幫我了嗎?我求你…要認回你了嗎?別一副家裏有萬貫家財別人都巴著往上的模樣,你們的豪門,我高攀不起…”

老太太麵色難看至極,愛新覺羅.墨河視線一直在我身上,嗓音啞然:“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無論我說什麽,做什麽都彌補不了,我帶給你傷害,不過……”愛新覺羅.墨河掰過我的肩頭,讓我直視他:“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向你證明,我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我默了默,“放開我!”聲小而又脆弱。

愛新覺羅.墨河眼睛濕潤,“叁叁……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已經對不起你怡寧了,我不想再對不起你……”

“你給我閉嘴,你壓根不配提我媽。”我瘋了似的一下掙脫他,倒退兩步,抵在牆邊才站穩,盯著他一句一句的說著:“已經過去了,那道傷口一直在我心上,你回來做什麽?我們已經兩清了,我已經把命還給你了,難道你還不知足,再要我一條命嗎?說曾經……哈哈哈…”

我猶如困獸,哈哈哈大笑:“你也配說曾經?都說歐洲懷瑾總裁殺伐果斷,其實你不過是個懦夫,你不過是一個隻聽媽媽話的懦夫,對不起裴怡寧?對不起我?你的世界,隻有你自己,隻要有你的媽媽,就夠了,你還來管別人做什麽?變不了別人期待的那個模樣,你還招惹別人做什麽?今天的一切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當初不招惹裴怡寧,她會找一個人嫁了,跟那個人好好的過日子,可是你卻招惹了她,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你多偉大呀!”

老太太徹底被我激怒,惱羞成怒:“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家規,家規……”

外麵的黑衣人,聞聲而來,平叔,蘋翠作勢過來。

人到了一定的憤怒點,也就什麽都不怕了,我微微抬起下巴,據傲道:“老妖婆,發號施令發號慣了是吧,這不是你家,是不是你的懷瑾公司!”

黑衣男人,依然上前,我轉身,鑽了個空子,跑去廚房,拿起一把尖銳的刀,然後出來,對著那些人:“來啊!私闖民宅,我屬於正當防衛!”

老太太一愣,聲音肅殺,“別傷著了她,我要讓她知道什麽是規矩!”

“老妖婆,你算老幾,憑什麽要讓我知道什麽是規矩……”

“碰!”一聲,愛新覺羅.墨河一下跪在地上,跪在老太太麵前,痛苦的叫了一聲:“母親………”

老太太氣的全身顫栗,“墨河,你在做什麽?憑我們愛新覺羅家,就算你沒有親生女兒,其他人乖巧的女兒,你要想養也可以養,為什麽要對這個出口粗魯,毫無一點禮儀規範的野丫頭在乎?”

我舉步向前,壓下心中的震撼,反擊道:“你高貴,你大家閨秀,你公主之身,老妖婆,你那一套在這裏不吃香,我怎樣輪不到你來評判,你們倆在這一唱一和的幹什麽呀?啊,讓我看一看豪門庭院深?哼,我再說一遍,不是你不認我,是我不稀罕你們!”

老太太修的圓潤的手,指著我,“墨河,你看看,粗魯,目無長者,滿口髒話,一副別人都欠她的樣子,這樣的人一看就是貪得無厭,你就為了這麽一個人,拋棄了你的母親嗎?”

我粗魯,我滿口髒話?我貪得無厭?

我唾棄了一聲:“老妖婆,我貪你什麽了?你加在我身上花了一毛錢了?是,你的高貴襯得我粗魯無比,那又怎麽樣,我這麽粗魯無比,你離我遠遠的,你自討沒趣找上門來,怪我嘍?”

老太太估計這一輩子都沒有人敢對她這樣說話,臉上乍青乍白,如果人體能冒煙,我相信,她一定會被我氣的七竅生煙。

“你……”

“母親!”愛新覺羅.墨河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老太太一怔,話語止住了。

“碰…碰……碰……”愛新覺羅.墨河重重地磕下三個頭,抬起眼簾:“母親,這麽多年,我聽您的話,鬆開怡寧的手,明明我那麽愛她,明明我一鬆開她的手,我都不能呼吸,我還是聽您的話鬆開她的手,從小到大,我就愛了她一個人,可是跟母親您比起來,我還是選擇了您,我聽您的話,娶了您讓我娶的人,您不知道,麵對自己一個愛不起來的人,是多麽痛苦,自小您教導我,家族沒有愛情,可是……我們明明可以擁有愛情,偏偏被我們自己扼殺,母親,這麽多年了,我受夠了…”

“您說……我做上懷瑾總裁的位置,你就讓我娶怡寧,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她為什麽那麽急於嫁人,母親,我不想去深究,如果去深究,如果她不是生命受到威脅,她不會選擇嫁人了,不等我,您拿什麽來威脅她?兒子不孝,心裏陰暗,想,是母親拿著兒子的生命威脅她,對不對?”

老太太趔趄後退,跌坐在沙發上!

“我不想去追究,我當時在想,隻要她過得幸福,我會遵照母親的意思,扛起家族的重任,好好的活著,可是……母親……你明明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您卻不告訴我,就連她死了,你讓我去擴展非洲的事業,而我與她隔斷開,您可知道,她的身邊,到死隻有叁叁一個,我無法想象,為什麽怡寧好好的身體,說病就病了?歸根究底,在此之前她來過一趟歐洲,她見過您一趟!而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次……”愛新覺羅.墨河眼中淚水落下,“這次我回來,我查了7年前怡寧就診的檔案……”

老太太急忙截住愛新覺羅的話:“你在胡說什麽?我做得一切都是為你好,裴怡寧隻不過是下人的孩子,血統雜亂,怎麽能配得上你?塞琳娜哪點不好,英國貴族之後,血統高貴,家世優秀,和你絕配,你怎麽就不懂我的心?”

愛新覺羅.墨河冷笑出聲,“母親在怕什麽?塞琳娜是好,可是我不愛她,母親,兒子隻想問你一句,怡寧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什麽?

我一下蹲在愛新覺羅.墨河麵前:“你說什麽?我媽不是病死的?”

愛新覺羅.墨河痛若地望著老太太:“母親,我希望聽耳聽見怡寧的死跟你沒關係!”

我頭一扭憤恨地攝向老太太。

老太太神情一頹,腰杆畢直,“我沒有錯,若不是你執意要和塞琳娜離婚,我能對她下手嗎?皇室的慢性毒藥,連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出來,怪隻能怪她短命,扛不過去!”

“你……”我氣得把手中刀對準老太太:“你對我媽媽下毒……”平叔和蘋翠趕緊擋在老太太麵前,生怕我不小心,就把她捅了!

愛新覺羅.墨河垂淚,“母親,你怎麽能這樣殘忍?非得用死來解決?”

“閉嘴!”我憤怒的大聲叫道:“愛新覺羅.墨河,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七年了,屍骨無存化了灰燼,就算知道了,也奈何不了她,我無能為力……

“還有你!”我咬著唇,憤怒的到了一定的頂點:“你出身高貴,你也是一個亡國奴,你的血統高貴家破人亡,你的皇族早就泯滅在曆史中,你除了錢多一點,你有什麽值得驕傲的?私刑,規矩?你以為你天皇老子啊,掌管人間生死啊,下毒,叫你老妖婆,是對你客氣的,根本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蘋翠大聲的嗬斥我。

我惱急反手一巴掌,卻被蘋翠抓住,蘋翠條件反射過來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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