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謀:逆天三小姐

晴空舞

【VIP】64 審判+詫異(6000+)

書名:嫡女謀:逆天三小姐 作者:晴空舞 字數:12711

涼都,街道上麵,人潮都朝著一個方向湧去,今日對於涼都的百姓來說可是有大事發生啊,那貪汙災銀的罪魁禍首終於要被審理了。

“走,快去府尹衙門,府尹大人正在審理災銀貪汙一案呢。”

“是啊,這次大夥定是要看看那貪汙之人的心是不是黑的。”

“聽說,這個案件牽扯甚廣呢……”

……

看著前麵幾個百姓一邊走一邊說著,雲鄢緊跟在後麵,她嘴角微勾,看起來這災銀貪汙一案真是備受關注啊,而且涼都之中怕是少有這樣公開審理的大案件吧。

府衙外麵早就被百姓圍得是水泄不通,周圍的議論聲可謂是人聲鼎沸,看了看四周,剛巧左邊的人少一些,雲鄢直接過去,不過,也是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

站在府衙門口,雲鄢低著頭,以防引人注意,但是她的目光、聽覺卻是覆蓋了整個府衙。

府衙裏麵兩邊各站著一排官兵,李從業已然坐到了主審的位置上,他樣子甚是嚴肅,師爺站在他的旁邊,再沒有其他的人站在上麵。看著這一幕,雲鄢有些驚訝,沒想到慕揚天竟然真的將這件事隻交給了李從業,看來他這次是希望插手的人越少越好,也就是說他想重整綱紀了。不過,這個李從業真的可以相信嗎?看著他,她不自覺想起昨晚在相府之中看到的一切,眼下也隻能先看看了。

收回目光,雲鄢看向了堂下跪著的那人,他蓬頭垢麵,頭微微低著,隻在這天牢裏麵呆了幾天,他整張臉上就胡子拉碴的。身上更是血痕彌補,他雙手戴著手鏈,手上肮髒不堪,就連腳上都戴著腳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靡。堂上,李從業坐在那裏,他掃了一眼外麵議論紛紛的人群,目光忽而落到了外麵那淡紫色長裙的女子身上,他遲疑片刻,看向了下麵跪著的楊傲,手上驚堂木一拍,他威嚴喝道,“肅靜!”

頓時外麵那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裏麵,等待著案件審理的繼續。李從業看著楊傲,沉聲說道:“堂下跪著的可是犯人楊傲?”

聽著這話,楊傲抬起頭來,依言說道,“是。”他看了一眼李從業,目光渾濁,許是因為沒有睡好龗的緣故,他眼中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分外的嚇人。

“啪”的一聲,李從業再次拍起了驚堂木,他大喝一聲,“大膽楊傲,你可知罪?”

“李大人,本將軍不知龗道犯了什麽罪。本將軍本來是奉皇上旨意前來涼都交差,可是莫名其妙就這樣被關押審問,本將軍要見皇上。”楊傲情緒沒有多大變化,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李從業冷笑一聲,喝道:“到了今時今日你還敢嘴硬?”說著他朝著天邊做了一個揖,“本官今日在此審問你,那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你貪汙受賄,將送往邊疆地帶的一百五十萬兩賑災災銀私吞,到了今時今日你都不知龗道悔改,當真是可惡至極。”

楊傲跪坐在那裏,他粗獷的臉上扯起一絲陰冷的笑意,“李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本將軍私吞了災銀,可有證據?”

“證據?這涼都中的災民就是證據,若不是你私吞災銀,這些災民何至於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到這涼都?”李從業眼中一縷浩然之色浮現,說話更是不卑不亢,“你罪大惡極,竟然還不肯承認!”

哼笑一聲,楊傲說道:“這就是李大人說的證據?你不在邊疆地帶,你自然不知龗道那裏受災的嚴重程度。這些百姓受不了那邊的苦痛跑到涼都之中來純屬正常,若是李大人覺得這是證據,想以此來治本將軍的罪,本將軍定然要向皇上上書彈劾你汙蔑朝廷重臣。”說到這裏,他神色間盡是凜然。

“若是本官沒有證據,又如何能提審你?”李從業瞟了一眼楊傲,隨即看向一旁的師爺,師爺點頭,從旁邊的卷宗裏麵拿出一張紙出來。

“你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事,就沒有人知龗道。”李從業接過師爺手中的紙,看了一眼楊傲,隨即目光落到了紙上,“一出涼都境內,這些銀兩就少了一半,之後災銀像是沿途四散一般,跑到了那些貪官汙吏手中,最龗後到達邊疆地帶的隻有十五萬兩,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竟然到最龗後被你們瓜分成了十五萬兩!哼,這是當時與你一同押送銀兩的副將周亞所說,這裏有他親自畫押的證據。”說著他將手中的紙翻轉過來,讓下麵的人看,紙上清晰可見的是那紅色的指印。

一聽這話,楊傲眉頭動了動,他沉聲說道:“周亞人在邊疆,怎麽可能認罪,李大人莫不是要誆本將軍吧。”

雲鄢看這李從業手中簽字畫押的罪證,心下微沉,這個周亞她倒是聽說過,是楊傲手下的得力幹將,對楊傲算是忠心耿耿,楊傲此次回來就他一人,這周亞倒是的確如楊傲所說在邊疆。隻是,若真的是如此,那李從業手中的證據不就是假的嗎?可是,她不相信李從業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怕是其中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那你就看看這是不是周亞的筆跡。”說著李從業將手中的紙張交給了師爺,師爺點頭,拿著紙張走到楊傲身旁,放在了地上。

楊傲眼睛慢慢睜大,看著地上紙張上那熟悉的筆跡,他臉上漸漸浮現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麽可能。紙上記錄了整個過程,整個災銀的過程,一出涼都,這災銀就去了一半,之後運往災區的時候,沿途災銀逐漸減少,減少了多少,給了什麽人,都相當的清楚。最龗後到了邊疆地區,剩下的災銀隻剩下原來的十分之一。

“看楊將軍的樣子這些似乎都是真的。”李從業冷聲說道,看著下麵的人。

楊傲喉結動了動,他恢複了冷靜,看著李從業,冷笑說道:“就本將軍所知,現在有些人可是會臨摹筆跡的,甚至能以假亂真。”

聽著這話,李從業冷笑說道:“看來你還不死心,來人,將周亞帶上來。”

這時候,人群中突然讓開了一條道,雲鄢也順勢退到了一邊,看著那被押著進來的人,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他身上遍布傷痕,臉上甚至都沒有一處完好之處,仿佛是從鬼門關討回來的一般。而且他臉色灰敗,氣血上湧,分明傷的很重。而且,她看向了楊傲,看方才他的樣子,他是堅信這周亞不會在這裏出現,看來這周亞會出現在這裏也有著不可告人的地方了。

看著堂下被押進來的人,李從業手中驚堂木一拍,大喝說道:“堂下可是周亞?”

周亞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拜見大人,我就是周亞。”

原本自信滿滿的楊傲突然聽到這個聲音,猛然偏頭看著身旁的人,他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周亞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頭低的更低了。

李從業看著周亞,說道:“周亞,你可認得你身旁之人。”

周亞低著頭,雙眼微閉,說道:“自然認得,這是振威大將軍楊傲將軍,我曾經在他身邊擔任副官。”

滿意的點了點頭,李從業目光又落到了楊傲身上,他沉聲說道:“楊傲,你可認得你身旁之人?”

神色緊了緊,楊傲並沒有回答李從業的話,他壓低聲音說道:“當日我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麽跑到涼都來了,還想來揭發我?早知龗道這樣,當初我就不該放你走,就該滅口。”

聽著這話,周亞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他垂著頭,低聲說道:“將軍,是周亞對不起你,周亞也是不得已,若是我不來,那……”

“堂下肅靜!”李從業大喝說道,他看著楊傲,再次說道,“楊傲,看你的樣子你是認得身旁之人了?”

楊傲收回目光,淡漠說道:“他的確是我的副將,不過早在一個月前,他就偷了災銀私逃出龗去了,我不知龗道李大人是怎麽找到他的,不過他之所以做這樣的供詞不過是想替自己開罪罷了,並不可信。”

一聽這話,周亞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他呢喃說道:“將軍……”

“周亞,真的是這樣嗎?”李從業沒有理會楊傲,他看著周亞說道。

周亞回過神來,他緊咬著牙說道:“不是的,大人,當初我離開定天府,不過是因為將軍說事情怕是要敗露了,所以讓我先走。”

“如此說來,楊傲他是有意放你走了?如此,你為何指證他?”李從業想了想,探尋的目光看了過去。

周亞始終低著頭,他聲音中帶著顫抖之意,“這件事可是事關成千上萬的災民啊,我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就算將軍對我有恩,可是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是父母生下來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被餓死的父母孩子死不瞑目啊,不能讓我的父母受千萬人所唾棄啊。”

旁邊楊傲隻是看著李從業,卻不再言語。

一聽這話,雲鄢心頭愈發的好奇了,這周亞似乎話裏有話,再看楊傲,他竟然沉默了,這個時候,他不該是反駁嗎?

李從業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為何你在認罪書中沒有說明這災銀的一半,也就是出了涼都之後那少去的七十五萬兩銀子到哪裏去了?”

聽到這話,周亞不由偏頭看向旁邊跪著的楊傲,他低著頭,哽咽了半天,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龗道,這些事情都是將軍在經手,我不過隻是一個副官罷了。”

“啪”的一聲,李從業再次看向了楊傲,他冷聲說道:“楊傲,事情可是如周亞所說那般?那七十五萬兩銀子到底去了哪裏?”

楊傲神色愈發的平靜了,他閉了閉眼,然而半晌他忽而睜開眼,大龗笑起來。

“若是你能說出那些銀子的去處,尋回銀子,或許本官能向皇上進言,留你個全屍。”李從業皺了皺眉,說道。

外麵圍觀的百姓一個個衝著楊傲指指點點,有些人更是怒罵連連。

“我呸,這就是什麽振威大將軍,真是一個敗類。”

“就是,連賑災的銀兩都偷,真是草菅人命的惡人。”

“這樣的人就該殺了喂狗。”

……

聽著這些話,雲鄢神色微凜,她可不是要聽到這些,她在意的是從楊傲口中說出來的那七十五萬兩銀子的去處,現在可是到了關鍵的地方了。

忽而,楊傲停止了笑,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李從業,淡漠說道:“沒錯,一切就如周亞所說,這災銀的確是經我的手分發下去的。至於那不知去向的七十五萬兩銀子……”

“在哪裏?”李從業追問道。

旁邊周亞低聲說道:“將軍,您可要實話實說啊,興許說出這幕後之人,皇上會對您從輕發落也不一定啊。”

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麵像是驚起了一聲雷似的,整個衙門裏麵的人轟然一驚,齊齊的看向了衙門外麵。

雲鄢也是詫異,她微微偏頭,朝著那聲音的起源地看過去,倒是沒有什麽異樣,那裏的人也跟她一樣在四處搜索著什麽。那這聲音是哪裏來的,而在這個時候,她偏轉目光,一個身影突然落到了她的眼中。

距離她不遠的地方,一身玄衣的男子站在那裏,他身上披著鬥篷,帶著草帽,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看了一眼衙門裏麵的人,忽而轉身。

看著這人,不知龗道為龗什麽,雲鄢心頭升起一絲警覺,而在這個時候,那人突然看向了她,那目光冰冷如雪,不帶任何的感情,眼中像是有殺伐之氣升起一般。這樣的目光她見的倒是不少,可是能如他這般引她注意的也沒有幾個人,那渾身冷冽的氣場,讓人不覺心生寒意,隻有殺手才會這般凜冽無情。

隻是一眼,那人就收回目光擠出了人群,雲鄢心下一沉,這個人有古怪,看了一眼裏麵的楊傲,準備追出龗去,而在這個時候,突然人潮一陣湧動,她整個人不但沒有出龗去,反而朝著衙門的方向愈發的靠近。

“嘶……”雲鄢吃痛一聲,旁邊擠得緊,她左臂上的傷口牽動,她咬著牙,不讓自己的聲音太大。可是身體依然被左右的人擠著,她根本抽不開身,如今是進退兩難,她隻得右手撫著左臂,不讓傷口被碰到。

而在這時,她突然覺得周圍的擠壓感一空,旁邊一個清淡的女聲傳來。

“小心傷口。”

這聲音,雲鄢心下一沉,猛然偏過頭,那人並不看她,她目光落到了衙門內,秀美的臉上浮現一絲沉著之色。

她怎麽到這裏來了?仔細想想,也是,她可是夜魅的得力助手,到這邊來刺探消息也屬正常,不過,她怎麽知龗道她受傷了呢?夜魅告訴她的?她腦海裏麵不自覺的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夜魅是親眼看到她受傷的。隻是他為何要告訴紫影?

“楊傲,還不快速速說來。”李從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聽著這話,雲鄢目光收回,看向了衙門裏麵,現在就等著楊傲說話了。

楊傲淡淡說道:“這七十五萬兩銀子是我私吞了!”

這話恍若石破天驚一般,外麵議論聲更加大了。

周亞猛然看著楊傲,他低聲說道:“將軍,這話可不能……”

“閉嘴,叛徒!”楊傲猛然看向周亞,厲聲說道。

一聽這話,周亞當即低頭,神色間盡是不忍之色。

甚至有些人直接拿著買來的菜啊,蛋啊之類的往楊傲身上砸。

“罪人……該死!”

“該拖出龗去五馬分屍!”

“真真是我東越國的恥辱。”

……

甚至有些百姓想要進來打楊傲,卻被官兵給攔下了。

雲鄢目光複雜的看著衙門內的楊傲,他身上早就一片狼藉,淡黃碎了一地,和著菜葉子一起,看起來分外的惡心,她低聲說道:“看來楊傲他有許多顧忌,不然不會連生死都不顧。”

“他也是這樣說的。”旁邊紫影淡淡說道。

他?是指夜魅嗎?嗬,怎麽現在聽到夜魅的消息,她總覺得心頭有一絲異樣感。

“肅靜!”李從業一連拍了幾下驚堂木,大喝說道。

外麵一下子安靜了不少,李從業看著楊傲,沉聲說道:“楊傲,你可知龗道你這樣說,是死罪?還是老實將這幕後之人供出來為好。你在這涼都之中根基不深,這七十五萬兩銀子可是剛出涼都就不見了的,說吧,你將這些銀子給了誰?”

楊傲漠然說道:“李大人,我已經全招了,這七十五萬兩銀子的確是被我私吞了,至於去處,吃喝嫖賭,哪樣不需要花錢。”

李從業眉頭一皺,沉聲說道:“看來你是不肯說實話了,來人,用刑。”說著他一丟令牌。

左右各出一個官兵,將楊傲拎到了地上,板子加身,然而楊傲卻是一身不吭,即便頭上早已經因為疼痛而大汗淋漓。

五十大板之後,楊傲趴在地上,他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李從業。

旁邊周亞低聲說道:“將軍,您這是何苦呢?”

李從業沉聲說道:“楊傲,你是招還是不招?”

“我……已經招了,那七十五萬兩銀子都是被我私吞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楊傲低喘著氣說道,最終暈了過去。

看著下麵的楊傲,李從業沉聲說道:“先將犯人壓入大牢,改日再審。退堂!”說著,他直接離開,下麵幾個官兵拖著楊傲的身體離去。

如此,整個衙門瞬間冷清了下來,雲鄢深吸一口氣,看著身旁的人低聲說道:“看來首先得找到災銀的下落了。”

一聽這話,紫影詫異的看了一眼雲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她竟然能這般冷靜的看出問題的所在?想了想,淡漠說道,“他讓我告訴你,他今夜會去找你。”說著,她轉身離去,不曾回頭。

聽著這話,雲鄢一愣,夜魅來找她?她雙手不自覺的握緊,這種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深吸一口氣,雲鄢收回心緒,她看了一眼衙門,這李從業倒是掌握了不少證據,竟然能將楊傲逼到這種地步,隻是那個時候,楊傲認罪的那一瞬間,那突然的聲響,還有那驟然離開的玄衣男子,這一切真的隻是偶然嗎?

走在大街上,雲鄢隻覺得累得緊,她看了看手臂,傷口並沒有破裂,晚上還有事情要做,現在得快些回去才是,突然前麵一個熟悉的身影晃過,她眉頭微皺,是她!

這段時間好像一直沒有與她再龗見過,不知龗道前兩天發生那件事後,她心情如何,想到這裏,雲鄢心頭微歎,她是真的沒想到會與她發生這種誤會,不過既然看到了,總是要問候下才是。

“公主……”雲鄢忽而喊道。

聽著後麵的聲音,慕昭陽回過頭來,看著身後一身淡紫色長裙的女子,她皺了皺眉,詫異說道:“你怎麽在這裏?真是倒黴。”

雲鄢直接忽略了她後麵的那句話,她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慕昭陽笑著說道:“不過閑來無事,四處走走,公主今天倒是心情不錯到這宮外來玩了啊。”

看著雲鄢的笑容,慕昭陽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下來,她咬了咬牙,不滿說道:“雲鄢,連你也嘲笑我是嗎?哼,若是你有些本事,我六哥他就不會喜歡上七公子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我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的,別出現在我麵前。”說著,她扭頭,怒氣衝衝的離開。

雲鄢輕輕撫著她的臉,詫異的看著前麵漸漸遠去的慕昭陽,方才她明明隻是想禮貌的衝她笑笑,怕她不開心,這就是嘲笑她嗎?她放下手,心下微歎,這個昭陽公主的思維方式果然不是她能懂的。不過這件事都賴她,誰讓她是七公子,誰讓慕清遠想要拉攏七公子,誰讓這是一場皇室導演的政治婚宴,哎,她是沒龗事,最終害了的竟然是無辜的慕昭陽。

收回目光,雲鄢繼續向前走,也不知龗道碧水那件事做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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