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亓官1997

78 本宮要娶夫(番外)

書名: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作者:亓官1997 字數:8339

“本宮要娶夫。”

明景帝死後半年,蘇之婉一身明黃色的華服,雖沒有標榜著禦用的意思,但是那身顏色就足夠表明蘇之婉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

她坐在朝堂之上,表情嚴肅,聲音帶著尋常女子沒有的英氣,平緩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便撫摸著自己已經快要臨盆的肚子,不再言語。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如同夏日驚雷一般,劃破長空,將原本還安安靜靜的朝堂瞬間像是煮沸了的水一樣,炸開了鍋,眾人不禁心裏驚起一陣冷汗。

領教了皇貴妃娘娘的手段之後,他們知道座上這位掌權者的厲害,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有能耐,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口中吐出如此滑天下之大稽之事!

李氏舊部都在暗自嘲笑這妖婦被一時的權勢給迷昏了頭,竟然想出如此法子自斷後路!正可謂是天助我也!

要知道蘇之婉如今能名正言順的掌權,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能堵住言官筆下的史書記載,靠的就是她明景帝親封的端柔皇貴妃的位份和明景帝死之前留下來的那則遺詔,否則,就算蘇之婉有通天的本事,能將朝廷上有實權的官員全拉上她的賊船,也不可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有了端柔皇貴妃這身份的遮羞布,跟著她的官員們麵對李氏舊部的反擊的時候,還能懟回去,可是——

什麽?

要娶夫?

你的丈夫才死了不到半年好伐 ?

蘇之婉的唇色很紅,嘴唇的不薄不厚恰好性感,眼窩深陷,眼神深邃而迷人,發絲黑而濃烈,即使遠遠看去都能感受的得到她的美貌,就像是僅僅隻說了一句話就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堅決一樣。

這個時候最有發言權的不是站在下麵的朝臣,也不是李氏舊部,更不是搖著扇子裝壁畫的宮女太監,而是坐在蘇之婉身旁的身上掛著攝政王頭銜的太子殿下李承澤。

可是代表了所有朝臣希望的李承澤並沒有反駁的意思,反而還溫柔的看了眼高高在上宛如女皇一般的蘇之婉,把玩著手裏的玉佩穗兒。

李承澤的攝政王頭銜是上個月賜予的,為了堵住言官的口,也為了讓蹦躂的李氏舊部暫時安分下來。

反正有沒有攝政王的名頭對蘇之婉和李承澤來說都沒有什麽差別,反正對前者來說,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而後者:阿婉喜歡就好。

能讓攝政王佩戴在身上的玉佩當然不是什麽便宜的貨色,甚至就連小小的穗兒都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東西,和京城裏的公子哥佩戴的完全不一樣。

能一樣嗎?

這玉佩可是皇貴妃娘娘親自到私庫裏挑選的,非羊脂白玉不要,非觸手生溫不取,就連這個穗兒,都是皇貴妃娘娘懷有身孕期間閑著無聊偷偷給攝政王做的,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可把李承澤給心疼壞了,就怕累著了蘇之婉。

打個穗兒有什麽好累著的?

不過是他將她放在了心尖子上罷了。

愛一個人,就算對方在別人眼裏再如何妖豔賤貨,再如何綠茶婊聖母婊,你也依舊當她是世界上最較弱的小姑娘,心疼她,愛她,想永遠保護她。

唔,昨晚,阿婉還說要給他第二個驚喜。

李承澤擺弄著玉佩,心裏想:這就是第二個驚喜了吧?

嘴角上揚,勾起柔和的弧度。

老王公就算是已經上了蘇之婉的賊船,也知道此舉不妥,甚是不妥,這不是明晃晃的給李氏殘餘留下把柄嗎?!現在朝堂上雖說一片祥和,百姓也是安居樂業,但是暗地裏的暗湧可是隨時都不可忽視的,這時候再來一個自斷臂膀,端柔皇貴妃還想不想繼續掌權了?

在所有人小聲的議論紛紛就是不敢上前的時候,老王公走了出來,雙手重疊,雙眉低斂,恭恭敬敬的道,“敢問娘娘想求娶的是誰?”

老王公活了好幾十年了,也是人精,不會公然挑戰自己主子的權威,一來是破壞蘇之婉的地位,而來是怕引起蘇之婉的逆反心理,別明明隻是一場試探,被他這麽一激,反而弄假成真,到時候真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是的,這個時候,老王公還在期待這隻是上位著放的煙霧彈而已,目的是鏟除李氏舊部,徹底掃清餘黨。

這種手段史書上記載的名垂青史的皇帝用過不知凡幾,隻要識字的文人或是有點政治頭腦的人都知道這樣的“帝王心術”,這也是蘇之婉話音落下之後而沒有人敢第一時間上前反駁的原因之一。

就怕是皇貴妃娘娘的煙霧彈。

隻可惜,老王公失望了。

“哦?”蘇之婉似乎是累,側身倚在龍椅之上,嘴裏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單音節詞,語氣上揚,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李承澤,嘴角勾起動人的弧度,深邃的眼眸越加迷離。

“你不如問問攝政王?我要娶的人,你們都認識的,在座的各位都認識。”

都認識?

老王公瞬間將人選跳到了宮廷樂師和戲子的頭上。

按理說除了太監之外,能長時間接觸到端柔皇貴妃的就隻有這樣種人,然而這樣的念頭隻是在腦子裏過一圈就被老王公拋到腦後了。

端柔皇貴妃不是喜歡聽戲的人,自從她掌權之後,宮裏的戲班子很久都沒有開場了,而她也不是喜歡聽宮廷樂的人,專門為明景帝準備的歌舞藝伎每天倒是忙得不得了,絲竹管弦歌舞飄帶每天都沒有停過,整個宮廷甚至比起明景帝在位時還要熱鬧。

歌舞坊裏都是女人,專門為曆代皇帝準備的女人,各個千嬌百媚,燕肥環搜,怎麽可能有端柔皇貴妃要娶的人?

然而······

老王公活成了人精,經常是想旁人所不敢想,做旁人所不敢做。

年少時期,老王公也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聽說了有一個詞叫“磨鏡”·······

似乎端柔皇貴妃看歌舞坊的女子的時間確實要長一些,唯一能與之媲美的就隻有攝政王殿下李承澤了——

等等!李承澤!

老王公瞪大了眼睛,自覺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難怪李承澤自願待在太子這個尷尬的位置上,明明他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卻偏偏被賞賜一個攝政王的頭銜。

明明他手握千軍萬馬卻心甘情願的交還虎符,待在京城裏當一個閑散的空有名頭手上卻沒有什麽實權的王爺。

明明李氏舊部蹦躂的歡快,明明他能輕而易舉的給皇貴妃當權的朝廷造成巨大的麻煩,但是他做的最多的不是聯係李氏舊部而是······進宮伴駕?

以為是因為有明孝元皇後這層關係在,眾人隻以為李承澤是因為蘇之婉是明孝元皇後的親妹妹而顧忌萬分,隻等著時機一到開始反撲。

其實事實的真相是——攝政王殿下很滿足於現狀是嗎?!

原來······原來他一直感受到的違和感並不是人老了的緣故。

老王公低垂下頭有些不敢看這上麵的兩個人,他有充足的想象力懷疑——端柔皇貴妃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先帝親子!

恐怕是孫子也說不定!

腦子分外活躍的老王公聽到蘇之婉這樣意味不明的話,不敢有任何言語,就怕一不小心泄露了什麽。

這可是皇室驚天大秘聞,恐怕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得死,就連他也有些惴惴不安。

雖然他是德高望重,但是上位者一句話,他還是腦袋搬家的命。

然而老王公不出頭,有的是人想要開口進諫,有些人是純粹看不慣蘇之婉如此大膽的作風,有的人卻是心裏打著小九九。

“敢問王爺那人是誰?”一個言官走了出來,二十幾歲左右,白白淨淨的,麵紅脖子粗,顯然情緒十分激動,語氣也十分衝。

“若是知道了,你待要如何?”李承澤笑著開口。

這個問題可著實把這年輕的言官給問住了,如何回答都不是。

雖然他年輕,但是不蠢,這問題要是回答得不好,別說得罪攝政王了,就連皇貴妃娘娘都會記恨上自己。

一時語塞,隻好啞口無言。

“國喪剛過,娘娘竟如此心急,簡直不把先帝放在眼裏,且本朝雖有寡婦再嫁的例子,但是娘娘身為天下女子之表率,應賢良淑德、溫儉恭良,萬不可有失女子德行!”

另一個言官上前,年過半百,白花花的大胡子一掃,洋洋灑灑拐彎抹角的說著蘇之婉的不是,罵蘇之婉不配作天下女子的表率。

蘇之婉等他說完,才深處了手指頭左右搖晃兩下,慢悠悠的開口,“本宮不再嫁,是新娶,愛卿可要注意措辭。”

話音剛落,忽覺腹中胎兒不太乖順,眉目皺起,給黃順使了個眼色,黃順會意,唱道——“娘娘起駕。”

李承第一時間察覺到蘇之婉的不對勁,也不管這是不是朝堂之上,也不管是不是眾目睽睽之下,直接站了起身,在幾十雙眼睛的盯著之下,站起身,三步作倆走上前扶起了蘇之婉的手臂。

宮門外,鸞鳳轎子早就準備就緒,蘇之婉借著李承澤的力道,上了轎子,“快,我可能要生了。”

女人在麵對生孩子的時候總是會有些脆弱的。

肚子墜墜的往下掉,蘇之婉心裏湧上前所未有的恐慌,剛才在朝堂之上的漫不經心已經全部褪去,就怕自己的孩子有個什麽好歹。

也幸好宮裏早就預備著這樣的情況,產房接生婆什麽的早就準備好了的,宮人腳步不停,飛快的將蘇之婉送進了產房。

李承澤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站在產房外,整個人都有些懵。

阿婉懷上孩子的時候,他隻是模模糊糊的有一個他們之間即將少了二人世界的概念,聽到孩子在阿婉肚子裏的動靜的時候,李承澤隻是有了模模糊糊的血脈相連的感覺,然而這一次,聽著產房裏阿婉壓抑的叫喊聲,李承澤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感覺到自己即將要當父親了?

然而這樣的喜悅還沒有上升,對阿婉的擔憂再一次充斥了李承澤的頭腦。

最後,他衝了進去,拉住了蘇之婉的手。

汗津津的,在李承澤的心裏卻格外的柔軟與美麗。

一天一夜之後。

天破曉,太陽從天邊緩慢升起,光芒萬丈。

“生了生了!!!”

“龍鳳呈祥!!!”

“母子均安!!!”

宮外,老王公在得知攝政王不顧接生婆的勸阻執意要闖進產房之後,臉色白了幾分,再之後聽到了“龍鳳呈祥、母子均安”的消息之後,才對他身後所有朝臣說,“散了吧,都散了,禮部,去準備成親儀式,務必要風風光光!撐得起我大明的顏麵!”

“王爺,這······”禮部尚書很為難,不知為何老王公突然改變了主意。

老王公擺擺手,“對外就說——攝政王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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