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佳捧著秦漁眠的手，為了讓指甲油幹得快一點，吹了兩下。
劣質的味道有些衝。
但秦漁眠手指纖細白皙，塗上亮晶晶的指甲油還是很好看。
郝佳佳：“你又不喜歡小綿羊，叫你去幹嘛？”
楊茂理直氣壯地說：“雖然我不喜歡你那個偶像，但是作為一個免費勞動力，我可以幫你們提行李啊！”
郝佳佳冷酷無情地回了他三個字：“不需要。”
楊茂的麵子有些掛不住，冷哼了一聲說：“誰稀罕去似的。”
想到這個話題是如何展開的，楊茂又道：“怎麽？去了一趟京城，你就想考大學了？”
郝佳佳先是沉默了幾秒，而後點頭道：“嗯。”
楊茂：“為什麽？”
郝佳佳：“因為我想要離小綿羊近一點。”
楊茂嗤地笑了一聲，不懂追星女孩的想法，於是轉而看向秦漁眠：“那麽秦班你呢？”
秦漁眠握著筆在試卷上選了答案，聲音淡淡的：“南大挺好的。”
郝佳佳：“秦班你想考南大啊？”
楊茂拿出手機搜了一下南大曆年的高考分數線，都在六百分以上。
“秦班，不愧是你。”
這分數，簡直令人望塵莫及好嘛。
秦漁眠沒說什麽，爺爺希望她考南大，而南大也挺好的，不是嗎？
……
白天的課程結束，晚自習是語文老師的。
按照語文老師上課的習慣，前兩節課用來講課，剩下的一節課留給大家自習。
語文老師讓秦漁眠盯著大家自習，她去辦公室接點水。
教室裏的飲水機被幾個調皮搗蛋的男生給弄壞了，冬天的時候大家想喝點熱水，都隻能去辦公室接。
老師一走，安靜了沒多久，教室裏就嗡嗡嗡地有人小聲說話。
葉寒程又和郝佳佳換了位置，見秦漁眠在背英語單詞，他也就沒打擾自家老婆，也跟著掏出一本數學練習冊來做。
烏魚他們把桌子拚過來，一臉神秘兮兮地說：“寒哥，有興趣去探索校園那些黑暗的秘密嗎？”
葉寒程挑眉：“什麽校園的黑暗秘密？”
大胖往嘴裏塞了一把蝦條：“聽說學校的音樂教室鬧鬼。”
楊茂是個愛湊熱鬧的，聽到這話立馬轉過身：“鬧鬼？真的假的？”
烏魚壓低聲音，自行營造出一種很恐怖的氣氛：“有人說從音樂教室門口路過的時候，聽到裏麵傳出了彈鋼琴的聲音，但是教室的門是鎖著的。”
楊茂興致勃勃地說：“哎，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聞？”
“什麽傳聞？”
“傳言說其實我們學校以前是座亂墳崗，因為學生精神氣好，陽氣足，所以在這裏建了學校。”楊茂也跟著用那種陰惻惻的聲音道，“聽說以前女廁所還發生過靈異事件。”
烏魚從大胖那兒拿了包薯片，哢嚓哢嚓地嚼著薯片：“什麽靈異事件？”
楊茂：“就是有女同學洗手的時候，發現流出來的水竟然是紅色的，還看到有個白色的影子淩空飛過，那女生當場就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把烏魚幾個人嚇了一跳。
“臥槽！！”
“誰啊？瞎叫什麽？”
烏魚扭頭朝著聲源處看去，尖叫的女生是郝佳佳。
楊茂走過去，問她：“你突然叫喚什麽呢？”
郝佳佳沒理他，而是立馬端端正正地坐好，甚至還拿出了課本裝作在認真學習的樣子。
“莫名其妙。”楊茂嘀咕了一聲，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猝不及防地看到後門的玻璃上映著一張中年男人的臉，“我靠！”
男人推開門：“都幹什麽呢？晚自習不看書寫作業，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麻將嗎？隔著老遠就聽到你們班的聲音了，跟菜市場似的。班長呢？不知道管管？”
秦漁眠眨了眨眼睛，站起身道：“高主任，我們其實是在探討題目。”
高主任：“探討題目需要那麽大聲嗎？都給我安靜地看書，有問題下課再討論。還有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回你的座位去。”
楊茂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位子。
“都高三了，還這麽散漫。”高主任背著手，走在課桌空出來的過道，“我和學校領導商量過了，你們班這學期期末考，要是再考倒數第一，就把你們班打散分到其他班，然後重組一個新的四班。”
聽到高主任的話，班裏大半同學都愣住了。
烏魚代表全班同學發問：“高主任，我們班不是已經分過班了嗎？”
高主任：“那是文理分班，這次分班是基於你們班升學率太低的緣故，進行的二次分班。”
烏魚試探地問：“高主任，可以不分班嗎？”
“可以，你們班這學期期末考要是能考到第六名，讓學校看到你們班的潛力，那分班的事，就當學校沒提過。”
高主任扔下這個重磅消息就又背著手走了。
烏魚：“高主任是跟我們開玩笑呢，還是說真的？”
秦漁眠在英語單詞下麵標注了中文讀音，頭也不抬地說：“我今天去教務處的時候，老八就跟我提過這事，不像是假的。”
頓時，烏魚等人都沉默了下來。
相處了這麽久的同學，乍然分開，大家肯定都會舍不得。
葉寒程見氣氛有些低迷，漫不經心地開口：“老八不是說，隻要我們班期末考的時候考到第六名，就可以不用分班嗎？”
烏魚哭喪著臉道：“寒哥，全校理科班有十個，文科班三個，我們班每年考試在十個理科班裏都是第十名，考第六名，談何容易？”
葉寒程問：“上次期末考，我們班差第六名多少分？”
烏魚：“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差四十多分。”
葉寒程：“我們班四十幾個人，每個人多考四十分，第六名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烏魚：“……”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但是寒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班的同學都是一群差生。”
秦漁眠這時候抬起頭，手指在英語書上敲了敲：“差生又如何？正因為我們是差生，多考四十分才更容易。”
楊茂：“此話何解？”
秦漁眠：“一個數學考140分的學霸和一個考14分的學渣相比，誰更容易多考四十分？”
楊茂：“……滿分就150分。”
所以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學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