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兒當衛國

沃土456

第184回 支持張自忠

書名:我是男兒當衛國 作者:沃土456 字數:5868

張小三不服氣地看了殷兆立一眼說:“比喻不恰當,能和烤羊肉串相比嗎?那烤羊肉串香噴噴的,好吃,小鬼子能吃嗎,臭也把人臭死了。”

殷兆立最煩他高興的時候,別人潑他的涼水。他白瞪了一眼張小三,直接叫板說:“你們步兵打步兵,不算本事。這些事兒,在我們特戰營來說,都不算回事兒。而步兵打坦克,這才算真本事,你們警衛營打過幾輛坦克,你們打過嗎?”

張小三一聽,煩了,這不是埋汰我嗎,心裏一別扭,直接對殷兆立幹上了:“我說殷營長啊,話不能那樣說。你步兵打坦克,那算真本事嗎?要不是韓司令設計出噴火器,你們憑什麽能打下坦克呀,這還不是噴火器的功勞!”

兩個人自恃都有功勞,對掐開了。是張飛不服諸葛亮,誰也不服誰。

劉致遠看了看他倆,總結說:“一隻老虎衝進羊群裏,亂咬一氣。要是兩隻老虎放在一隻籠子裏,那就別想素淨了,可就掐吧!要是一群老虎關在一隻籠子裏,那就更亂了套啦!你倆也別吵吵了,現在開會了。現在就請韓司令先講講形勢吧!”

侯大山順勢來了兩句:“男人也別操操(吵吵)了,女人也別癢癢(嚷嚷)了,鹹菜太貴了(現在開會了)。”

對於這樣的活躍氣氛,韓行也不好過多地幹涉。人家立了功,也就有了開玩笑的資本,噢,下了這麽大的力,再不讓人家開句玩笑,憋也把人憋死了。

大家的眼睛都注視起了韓行。

韓行看了大家一眼,對大家說:“現在啊,我給大家潑潑冷水。形勢是非常嚴峻的,雙方的優勢劣勢短期內是改變不了的。

第五戰區此次全線反擊,湯恩伯31集團軍找到了機會,一舉殲滅了第40師團和第3師團各一部主力,給他們造成很大損失,這也是符合戰役的正確部署。而日軍這個時候的主要軍事計劃是進攻宜昌,尾巴雖然受了一些損失,但是它的頭還是相當的強勁。

第11軍團司令官園部和一郎發現張自忠率領33集團軍已經渡過漢水,開始全線攻擊日軍進攻部隊的側翼,還切斷了襄花公路和京鍾公路。

日軍經過空中偵察,園部和一郎知道張自忠在漢水以東的部隊沒有多少人,總兵力不會超過1萬人,而此時附近日軍有好幾個師團不下4,5萬人。

更重要的是,日本通過技術手段發現,張自忠的33集團軍司令部也已經渡過漢水。

由此,園部和一郎做出判斷,無論下麵是撤退還是繼續進攻宜昌,都不能允許張自忠如此切斷日軍的交通線,務必集中重兵將其殲滅。自然,在這之前,以數萬兵力想在隨棗這種我軍控製區殲滅國軍上萬人,可謂大海撈針,極為困難。但此次既然已經知道了張自忠司令部的位置,不如集中主力一舉突襲。

由此,園部和一郎調兵遣將,準備發動全麵的進攻,而張自忠此時身邊僅有74師2個團和特務營1個營,總兵力不過3000人。

此次派張自忠去攔截日軍,自然也不能說是李宗仁的錯誤,實際上李宗仁的決定也沒有錯。隻是因為張自忠兵力薄弱,又被日軍發現了指揮部的位置,導致處於極為不利的境界。

如今這個殘酷的戰場就在漢水以東,大洪山以西,長壽店以北,張家集以南這塊狹長的區域裏展開。”

聽到了韓行的這段敘述,大家感覺到了形勢是非常的嚴峻。劉致遠再添上一句:“也就是說,張自忠的三千人,要和日軍的四五萬人決戰。”

侯大山一聽急了,氣火火地說:“這不是拿著雞蛋砸石頭嗎?張自忠的部隊,一萬人也對付不了小鬼子的一萬人啊,更不用說拿著三千人對付小鬼子的四五萬人了。世界上有這麽蠢的人嗎?”

殷兆立也說:“以我特戰營的戰鬥力和裝備,要說消滅同等數量的鬼子,也不敢吹這個大話。張自忠什麽部隊呀,要人沒人,大部分是一些新兵,要裝備沒有裝備,和湯恩伯的中央軍根本就沒法比。這個張自忠是怎麽了,是不是瘋了?”

張小三說:“這個仗不知道現在打沒打,要是沒打的話,張自忠就已經輸了。”

韓行沉重地說道:“這就叫不能為而為之。張自忠久經戰陣,豈能看不出這些來。可是既然已經把這個難題甩給33集團軍,張自忠又能怎麽辦呢?張自忠要是不出兵攔截這些日軍,日軍就從這個口子裏跑了或者是進攻宜昌。要是攔截,就是要冒很大的風險。”

劉致遠對大家說:“韓司令之所以把這個形勢講給大家聽,就是要征求大家的意見。33集團軍形勢嚴峻,極可能陷入日軍重圍。我們怎麽辦?”

侯大山說話了:“我明白,韓司令的意思是要出兵救援第33集團軍張自忠的部隊,可是憑著我們南征軍的3000人,怕是到時候救不了張自忠,連我們也搭進去了。”

殷兆立也說:“按照我們南征軍的戰術思想,一般是不和日軍做正麵對抗,因為我們的兵力有限,填不起啊。我們的戰術原則,隻是對國軍進行空軍支援和重火力支援。要是我們一下子加入到張自忠的部隊裏抵抗日軍,那不一下子就陷進去了嗎。這和我們的戰術原則好像有點兒不大相附。”

就連張小三都說:“這就叫做賠本的買賣不能幹。張自忠的3000人已經陷進去了,再加上我們的3000人,去和日軍的四五萬人決戰,這不是明擺著吃敗仗嗎!?如果南征軍賠進去了,以後怎麽再支援國軍作戰?回去也怕不好交帳?”

看來,韓行還沒有說明去支持張自忠,還正在往這條道上引,底下的指揮員卻沒有一個人支持韓行的意見。倒不是這些人怕死,戰爭是一種智慧,保存自己,消滅敵人,這也正是大家成熟的一種表現。

韓行隻得乾坤獨斷了,他對大家說:“德國的統帥希特勒雖然人不怎麽樣,但他說過一句明言,那就是世界曆史上最偉大的勝利,往往都是冒險的結果。現在整個戰爭的形勢是,張自忠的33集團軍勢單力孤,堵在了前麵,但是他們以自己的犧牲,來換取堵截、包圍日軍主力的戰略計劃。

我們怎麽辦?這個時候是幫張自忠一把,還是保存實力,來求得南征軍的安全。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再說白的話,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

劉致遠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支持韓行說:“我是堅決支持韓司令的意見,那就是和張自忠綁在一起,以最大的犧牲,來爭取堵截住這股子日軍。當然,這和我們一貫的戰術原則不相符合,但是在決定這場戰役的關鍵時刻,我們不犧牲誰犧牲,我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既然,韓行這樣說了,劉致遠也表態了,張小三一貫是韓行的忠實粉絲,對韓行是相當迷信的,豈能不幫著韓行。他說:“既然韓司令有這個計劃,那我警衛營表個態,就是我們打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保證司令部的安全。”

張小三本來要說是保證韓行的安全,但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那樣的話,就顯得太那個了,要說是保證司令部的安全,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侯大山是韓行的老八,那自然是沒說的。他對大家說:“我們機械化團的前身,就是韓司令救出來的。無論形勢再危險,再困難,我也表個態,那就是堅決執行韓司令的命令。就是司令犯了錯誤,那我也要堅決執行。”

殷兆立一看,麽喝,怎麽就好像我成了反對意見了。其實,那不過是我隨便說說,孩哭了抱給他娘,堅決服從領導的決策,這也是我組織性的一種表現。當即改口說:“韓司令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是韓司令經過深思熟慮的,堅決支持領導的意見,領導指到哪我就打到哪。”

這個時候,參謀部的後勤處長王乾坤還是堅持了原則。他對韓行說:“我雖然不懂軍事,但我還是要說,明知道這個仗一定會打敗,為什麽還要打呢?我一個搞後勤的都看出來了,以我們的區區6000人,去對付戰鬥力極強的四五萬日本鬼子,肯定是不靠譜。還是堅持原則吧,別拿著我們的官兵做無謂的犧牲了。”

作戰處長張作幹,看來也是支持王乾坤的意見,他對韓行說:“這一仗我真的難以支持。要是冒險的話,隻要是有三分勝利的可能,那也可以冒一次險。可是這一次,百分之二百的打不贏,為什麽還要打呢?”

韓行又一次的皺起了眉頭,王乾坤是老紅軍。他的一句話,可以說是一言九鼎,比侯大山、張小三、殷兆立他們一群人的話還要值錢。而張作幹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張維翰派來的,其實就是來把舵的,直接就是代表了張維翰司令員的意見。

如果他兩個人極力反對的話,韓行也要打退堂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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