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已經掛了。陳平臉色發白，剛才自己說的話老板一定全都聽到了。幸好老板之前給的傭金他還沒有用完，他要盡快跑路才行，老板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小兵，告訴兄弟們，他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讓他們二十四小時盯著。”陸峰嘴角上揚，陳平在想什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是！”
“完了~”陳平癱軟的跌坐在地上，想逃也逃不了了，不過換個方麵想，他算是有了警方的保護，是不是可以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代價很可能是一輩子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籠。
哎~老大唬人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負責這件案子的除了他們兩個哪裏還有什麽其他的兄弟。不過看陳平被嚇成軟腳蝦，還真有點好笑。沒智商，沒膽量怎麽也敢出來學人家作奸犯科。
“我們走！”陸峰和小兵滿載而歸。
如果不是事態緊急，他們不會輕易走到打草驚蛇的這一步。既然走到了，他們的動作要再快一點，卓遠是隻老狐狸。雖然卓立已經背負了所有罪名，但他們的職責是維護正義，讓真正做錯事的人受到應有的製裁，而不是為了功績草草結案。
然而，陸峰不知道，他還是晚來了一步，怨咒已施，覆水難收。
“對，想想那些真心關心的家人，你不超脫他們不會安心的。就當是為了他們，你回去該待的地方吧。”衛斯理幾乎是哀求著。
莉莉眼神出現動搖，戾氣慢慢褪去。
“斯理......快走......”莉莉手往前伸，似乎有話相對衛斯理說，隻是聲音太小，衛斯理聽不清楚。
“什麽？”衛斯理走進兩步。
“都是因為你！”莉莉突然手指大張，指甲鋒利而修長。原本服帖的頭發四下飛揚著，不似剛才的輕微擺動，而是像擁有自己生命，想要從莉莉的頭皮逃開一般。
原本慘白的臉色已經和牆壁一個顏色了，隻是......嘴唇好雙眼帶著驚悚的紅色。
“莉莉!”衛斯理的第一反應是莉莉不對勁，他必須上去幫忙。
“你給我去死！”莉莉捏住衛斯理的喉嚨，指甲深陷到衛斯理的肉裏。
“茉莉......”衛斯理艱難的說出莉莉的本名，希望可以喚醒莉莉的理智。
莉莉像是沒聽到般，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放手......”衛斯理想要拉開莉莉如鐵鉗般的手，直到自己精疲力盡，莉莉還是沒有鬆開半分。衛斯理的身體被莉莉慢慢的提起，雙腳離地的不安讓衛斯理慌亂的蹬著。
從衛斯理脖子上緩緩流下的血液讓莉莉莫名的興奮，隻要她再多用一分力，衛斯理的脖子隨時會被掐斷。
“妖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玄玉身著長袍，單手把莉莉的推開，再順勢一腳把莉莉踢到對麵的牆上。
“咳咳~莉莉~”衛斯理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稍稍緩過來又想著上前查看莉莉的傷逝。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人性，變成了厲鬼！”玄玉擋在衛斯理身前。
“玄......玉？”衛斯理有些認不出長發飄飄，眉心帶著五角星印記的玄玉。怎麽說呢，雖然玄玉常穿的服裝也類似是這樣的風格，但今天的玄玉看上去就是不一樣，讓他有種陌生感，雖然和玄玉有著相同的容貌。
“你要這麽叫也行。”畢竟，他是玄玉，也是靈玉，前世今生的記憶都保留著。
“你們統統給我去死！”莉莉睜著猩紅的雙眼，雙掌成爪飛向玄玉。
“既然成了厲鬼，無法度化，隻能......”玄玉眼神一凝，衛斯理聽出玄玉的言外之意，上前想要拉住玄玉，不讓玄玉傷害莉莉，一瞬間玄玉已經消失在她眼前。
玄玉在手掌上卸下一道符咒，將手掌拍在莉莉的天靈蓋上，莉莉的身體僵住。
“拿起滅魂劍，將滅魂劍插到她身體裏。”滅魂劍被汙，劍身伴隨著強烈的怨氣，被其刺中的鬼魂，隻有一個下場......灰飛煙滅。
衛斯理看著玄玉，看著地上被汙染的滅魂劍，似乎明白了什麽。
“快啊！”玄玉眉心的印記顏色漸漸暗淡。原來，他無法維持太久真身。
“我......”衛斯理慌亂的眼神泄露了他的無助，看著已經發狂的莉莉，衛斯理還是撿起了滅魂劍。
“殺......殺！”隨著玄玉印記的暗淡，用來封住莉莉行動的封印力量也越來越弱。
察覺到莉莉的掙紮，玄玉從莉莉身後控製住莉莉的手腳。
“快啊！我維持不了多久！”莉莉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厲鬼，如果不能在這裏消滅，一旦讓她走出這裏，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要遭殃。
“我......”走到莉莉麵前，還是無法接受莉莉成了現在這麽可怕的樣子。
衛斯理顫抖的雙手幾乎要握不住滅魂劍。感覺到危險在靠近，莉莉變得更加瘋狂。此時，玄玉額頭上的印記已經完全消失，頭發也變回了原來的長度。
“啪！”莉莉奮力一掙，玄玉就飛了出去。因為靈力損耗過度，加上強烈的衝擊，直接陷入了昏迷。
“狂刀！”衛斯理轉身想跑去玄玉那邊，雙肩被莉莉抓住，莉莉將衛斯理從一頭按到另一頭的牆麵，牆麵震動了兩下。
“噗~”衛斯理因為內傷，一口血吐在莉莉臉上。
“茉莉......很好聽的名字，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名字......說不定會因為這個名字愛上你。”衛斯理將嘴裏的血吐幹淨，溫柔的看著莉莉。不管莉莉變成什麽樣，他就是無法忘記莉莉原來的樣子，他真的......下不了手。
“......？”莉莉歪斜著頭，眼中露出疑惑，似乎不知道衛斯理在說什麽。
“茉莉......不要再做噩夢了......我們回家吧......”衛斯理的表情好溫柔，聲音因為哽咽有些破碎。
抓住衛斯理的手力道有了些鬆懈。“回家......”
“恩......回我們的家。”衛斯理笑著，像是在哄著鬧脾氣的女朋友。
莉莉眼裏的紅光閃爍，表情一下猙獰，一下柔和，似乎理智和魔性正在交戰。
“不......我沒有家......我已經死了......沒有家。”莉莉迷茫的望著衛斯理，好像希望衛斯理可以告訴她，她其實沒有死，其實她還有家。
衛斯理心裏一陣抽疼，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恩~”被哽住的喉嚨一時發不出聲音，衛斯理隻能搖頭。
“有......不管你在哪裏，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不是說我的身邊才是你該待的地方麽？回來吧。”明知道現在的莉莉根本無法判斷哭泣和悲傷，衛斯理還是用力的微笑著，回家應該要用微笑來迎接才對。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萬個對不起也不能求得你的原諒。求求你，回來吧，我不能......再傷害你。”衛斯理哭的有些岔氣，隻能靠在牆壁上才能站穩。
“茉莉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茉莉......茉莉很難受......茉莉想要血......”莉莉像個無助的孩子，純真的讓人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難受，沒關係。拿著，隻要把它刺到我的身體裏，你就不難受了......然後，回家吧。”衛斯理抬起莉莉灰白的手，將滅魂劍放到莉莉手上。雖然滅魂劍是用桃木煉製的，卻比普通的鐵匕首更加鋒利。
“恩......好，隻要有血，茉莉就不難受了，嗬嗬！我要血......”莉莉純真的笑了。
“乖！”衛斯理抬起手撫摸著莉莉的頭。
看到衛斯理手上的牙印，莉莉再次疑惑了，抬起手想要把劍刺到衛斯理身上，又放下了，腦海中開始出現一些畫麵：
“先生，你在開車，可不可以注意一下交通安全！”莉莉有些無語的看了眼被衛斯理握緊的手。
“所以，為了我的行車安全，你千萬不能亂動！”說完，衛斯理無賴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交警！”莉莉突然指著前方，大呼一聲。沒想到衛斯理一點都不上當，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
“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放手。”莉莉覺得哭笑不得。
大魚上鉤，衛斯理露出得逞的賤笑。“親我一下！”為了方便莉莉親他，他還體貼的微楊左臉。
莉莉張著嘴，實在找不到可以形容此刻心情的詞語。原來他這麽孩子氣，為了得到一個吻，竟然用自己的安全做賭注。
......
“我知道你很想要，不過這裏畢竟是公共場合，再怎麽想要還是先忍忍吧！”衛斯理一臉無辜的看著莉莉。
好啊，現在反倒都成了我的錯了。莉莉氣不過，張嘴要在衛斯理的手臂上。
“痛~注意安全，行車安全！”因為疼痛，方向盤輕微的轉動。
“現在知道要注意行車安全了！”莉莉挑眉，很好，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裏。
“嗬！嗬嗬！嗬嗬嗬嗬！當然！我可是遵守交通規則的良好市民！”衛斯理不斷陪笑著，莉莉的臉色緩和不少。
“這還差不多！”看到莉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衛斯理寵溺的笑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