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丟臉哦，這裏是公共場合耶。莉莉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輕揚下巴。
衛斯理腳踩油門，莉莉的身子瞬間往前撲，如果不是係了安全帶的話，她一點都不懷疑她會直接和玻璃窗來個近距離的接觸。
“我知道你很想要，不過這裏畢竟是公共場合，再怎麽想要還是先忍忍吧！”衛斯理一臉無辜的看著莉莉。
好啊，現在反倒都成了我的錯了。莉莉氣不過，張嘴要在衛斯理的手臂上。
“痛~注意安全，行車安全！”因為疼痛，方向盤輕微的轉動。
“現在知道要注意行車安全了！”莉莉挑眉，很好，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裏。
“嗬！嗬嗬！嗬嗬嗬嗬！當然！我可是遵守交通規則的良好市民！”衛斯理不斷陪笑著，莉莉的臉色緩和不少。
“這還差不多！”看到莉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衛斯理寵溺的笑笑。
“看到你笑，我就放心了。”
莉莉一愣，轉頭看向衛斯理，她以為自己的不安掩飾的很好，原來都被他看在眼裏。一瞬間她有種錯覺，不用到婚禮那一刻，時光就停留在此刻她就很滿足了。可人呐，是貪心的動物，總貪戀著看上去更加豐盛的幸福，畢竟她以前也是“人”，如何能逃脫本性的怪圈。
“千萬不要因為感動哭哦！我可是很辛苦才讓你開心的，我要的是漂亮的準新娘，哭醜了我可不想要！”
上一秒莉莉還感動萬分，下一秒就看到衛斯理的賤笑，咧咧嘴，露出自己的虎牙。這麽紅果果的威脅，衛斯理馬上就收到了，識時務擺出正襟危坐的樣子，好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開車上。
“噗嗤！”莉莉忍不住偷笑，她從來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也可以像現在這樣左右衛斯理。
衛斯理已經是先吩咐過，整間教堂的窗戶都垂放著黑色厚重的窗簾，點著純白色的蠟燭。
“乖~別怕，我很期待你穿上婚紗的樣子！”衛斯理輕啄了莉莉的臉頰，莉莉的不安輕易的消失了。
“我數123，我們一起轉身去換衣服？”莉莉乖巧的點頭。
“1、2......3！”兩人同時轉身，莉莉也很期待衛斯理穿上新郎服的樣子。
莉莉不知道的時候，衛斯理再次轉過身，注視著莉莉，眼裏有著讓人讀不懂的哀傷。
“對不起......”衛斯理有些顫抖的摸著衣服裏襯的“滅魂劍”。
這所教堂位於市郊，不管這裏發生什麽都不會有人知道，這就是為什麽隻是單純的試婚紗，他卻帶著莉莉來了這裏。所有的事情，都將在今天有個了斷。
因為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衛斯理並沒有帶人過來，幫他和莉莉化妝和換衣服的人隻要把工作做完馬上就會離開。
“啪！”一道耀眼的燈光打在莉莉身上，純白的婚紗包裹著莉莉姣好的身段。及腰的長發被盤起，頭頂斜斜的帶著頭紗，頭紗半遮也遮不住莉莉明媚的笑容，一看就是深陷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模樣。
莉莉小心的提著裙角，張望著衛斯理的身影。
“啪！”又一盞燈點亮，打在全身純白西裝的衛斯理身上。莉莉雙眼發亮，不知道是被如同白馬王子的衛斯理點亮，還是被衛斯理眼中過分耀眼的光芒點亮。
“好美！”
莉莉低下頭，羞澀的笑著，現在的她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你覺得幸福麽？”衛斯理走到莉莉跟前，低頭柔聲的問著。
莉莉一直點頭，半響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嗯嗯嗯！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怕衛斯理不信，莉莉還肯定的一連說了好幾個幸福。
“既然覺得幸福......我們就......”走到這裏好不好？邊說著衛斯理邊掏出懷裏的“滅魂劍”。
“小心！”衛斯理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一抹黑影靠近莉莉，猛然抱住莉莉，一個旋身，和莉莉互換了位置。
“嘩~”一大片鮮紅的液體潑到衛斯理身上，原本純白色的西裝，被染成了朱紅色，前胸的位置也有一片被染紅，就像怒放的血紅玫瑰。
“嘶~”莉莉本能的退離衛斯理，驚慌的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被濺到紅色液體，好在衛斯理把她護得很好，她依然是純白色的天使。
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充斥著衛斯理的鼻腔。
“是狗血。”莉莉回答了衛斯理無聲的疑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衛斯理循著腳步聲追上前。
有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從衛斯理的裏襯。一把桃木製成的短刀，刀柄上刻著龍身，木色的刀身被狗血染紅，散發著滲人的寒光。
“這是什麽？”莉莉問著，聲音很輕。
衛斯理下意識的摸向裏襯，腳步停駐，遲遲不敢回頭。
“我問你，這是什麽？”莉莉腦袋輕微的歪斜，固執的問著。你知道，隻要是你說的話，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會信的，求求你......
衛斯理轉過身，眼神越過莉莉。他說不出口，說不出實話，也說不出謊話。
“所以......這一切都是騙我的......”肯定句，衛斯理的沉默已經給了莉莉答案。
衛斯理鼓起勇氣抬頭迎向莉莉受傷的眼神。“我......莉莉，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我隻想讓你知道，執意留戀人間對你不好，你應該去你該待的地方。”
“該待的地方？什麽是該待的地方？你說過，希望我們一直在一起，你的身邊才是我該呆的地方。知不知道，其實你好殘忍......既然給不起，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招惹我......給了我幸福和期待，現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到底為什麽，憑什麽一次又一次......”
“我承認，一開始我是真的想要騙你，因為我想救心怡。可是後來，我對你的關心是真心的，也很喜歡你......隻是......”
“隻是，你愛的人是心怡，如果這就是你要說的話，還不如不要說。”
“聽我說，你應該去屬於你的地方，忘了我，忘了這一世，不要因為對現世的留戀而耽誤了輪回。”衛斯理試圖靠近莉莉，可是他靠近一步，莉莉就退兩步。
莉莉譏諷的笑著。“看呐......多麽信誓旦旦，多麽為我著想......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麽？”莉莉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裏，烏黑的長發掙脫夾子，傾瀉而下，教堂裏沒有風，莉莉的長發卻輕微的飄揚著，原本有的紅潤消失，一臉的慘白。
“莉莉~”衛斯理緊張的上前兩步。“不要做傻事，想想伯母，想想凱弟，他們不會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媽媽......凱弟......？”熟悉的名字漸漸喚醒莉莉的理智，頭發再次柔順的披在肩後。
衛斯理屏住呼吸，一點一點靠近莉莉......
一所高級公寓裏，陳平咬破手指，用手上的血寫了張符紙，貼在小人的頭上。
“緣起緣滅，緣滅心滅，心滅神滅，怨由心生！”陳平十指置於額前，盤腿而坐。
“呼~”一陣怪風吹進來，窗簾劇烈的舞動著，蠟燭的火光在風中搖曳，險些熄滅之後，燃起了異常旺盛的火光。
陳平雙指並攏置於額前，默念著口訣，左手雙指指著小人，慢慢抬起。之前一直不受控製的小人竟然顫顫巍巍的立起來。
小人成功的立起來後，陳平抓一把麵前的狗血甩到小人身上。小人四肢激烈的抖動，再次倒在地上，眼睛的部位卻放射出紅色的光。
“碰！”房門突然被撞開，陳平正在向卓遠匯報情況，看到衛斯理和小兵穿著警服出現在房裏，愣了一下，手機從耳邊滑落。
“警方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現在要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你可以不說話，但你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陸峰拿出自己的證件讓陳平看了兩眼，小兵將陳平的雙手銬住。
“律師！我要找律師！你們不能抓我！我什麽都沒做！我要卓遠，他會幫我請最好的律師，你們不能隨便抓我！”陳平慌亂的搬出卓遠，怎麽說也是為了幫卓遠才會被抓，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幫他開脫罪名。
“卓遠？”陸峰疑惑的看向陳平。
“老大，我想他說的應該是卓氏企業的老總卓遠。”小兵好笑的看著陳平。這個膽小鬼，輕輕一嚇就什麽都說出來了，連抓人要有逮捕令都不知道。
“啊~原來幕後黑手是卓遠啊~”陸峰意味深遠的看著陳平。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陳平想要挽回已經不可能了。
在陳平的錯楞之下，小兵解開陳平的手銬。
“你......你們算計我！”陳平怒不可遏的看著陸峰，好在他還保留有一絲理智，沒有在明知道打不過的情況下還衝上去。
“小兵，我懷疑這些物品有問題，全都給我帶回警局好好調查！”
“YESSIR!”小兵敬了個禮。
“我想起來了，我剛才說錯了，不是卓遠，是......”
陸峰和小兵對視一眼，搖搖頭，哎~難不成以為他們和他一樣蠢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