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____恪純

221 靳言的成長

書名: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作者:____恪純 字數:6392

“這個人鬼鬼祟祟的,想從後麵的牆上爬進來,還好我從那裏經過剛好看到了!”咫樹的一位工友說道。

“看他穿得人模人樣的,怎麽跑到我們這種地方來偷雞摸狗了?”

“你不知道嗎?這年頭越是穿得人模人樣的人,越是虛偽,表麵看著挺好,其實可能過得不如我們呢。”

……

咫樹的工友們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靳言在咫樹麵前小聲說了兩句話,咫樹於是對他們工友說:“這個人和我朋友是仇家,我朋友很謝謝你們抓到了他,他說會給大家每人一千元作為補償,想先讓你們出去,他想和這個人談談。”

大家一聽到錢,頓時眼睛都瞪大了,原本他們也沒多想,於是紛紛答應下來,靳言隨即從口袋裏掏出所有的現金,讓我從包裏再補足了一些,湊足了幾千塊錢分別分給他們,他們拿了錢,興高采烈地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一時隻剩下了我、靳言、咫樹還有多米四個人。多米是一個特別愛幹淨的男人,被工友們用工地上做工的繩子捆著讓他特別難忍,他使勁掙紮,但哪裏耐得過工友們捆綁的功力,靳言淡淡地說:“別做無用功了,繩子比你想象的結實。”

“你怎麽還沒死?”多米瞪著眼睛看著靳言,很惡意地問道。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不過就是一點欠債的事情,幹嘛咒人死啊?”咫樹聽不過去,於是生氣地替靳言問道。

“咫樹,你也下樓等我們好嗎?我有點事情想和他談談。”靳言對咫樹說道。

咫樹一愣,滿臉尷尬,但還是悻悻地出了門,剛走出門又探頭對我們說:“如果有什麽事情,大聲喊一句就好了,我們都在樓下。”

“知道了,謝謝你。”靳言對著咫樹淡淡一笑。

咫樹離開後,靳言和多米互相安靜地對望了一眼,靳言說:“你想知道你真實的身世是怎樣嗎?”

“我早已知道,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多米很無禮地回答靳言。

“你知道?”靳言笑了笑,“你知道的恐怕未必是真實的,她這麽多年對你如此苛刻,除了因為你不是她親生兒子以外,你就沒想過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就算有其他的原因,你又怎麽會知道?”多米顯然有些信了,他的語氣裏有了一絲絲遲疑。

“我父親知道,當年她和我父親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我一開始知道的那個版本。”

“哦?”多米眉毛一挑,不屑地問,“那又如何?”

“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怎麽死的嗎?”靳言又逼問。

多米明顯渾身都震了一下,他的眼神裏露出一絲駭人的凶光,他咄咄逼人地問:“難道你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已經死了?你怎麽可能知道?”

“如果你知道你的身世,我想或許你會比現在更加恨她。”靳言從容不怕地回答,隨後,我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其實就是她害了你的父母,還霸占了你家的船。”

“什麽?”多米臉上一副駭人聽聞的表情。

“當年是她和她父親親手毀了你的家,放火燒了自己的船,對外宣稱是你父親幹的,你父親被栽贓,之後百口莫辯,被無數漁民指責,他百口莫辯被多芬步步緊逼,最後被多芬逼得跳海,你家的船隻自然都歸她所有。”靳言說道。

“不可能,”多米一個勁地搖頭,語氣無比絕望,“她一直告訴我我就是你,我就是她的親生兒子,怎麽可能會是這樣?怎麽可能?”

“事情的真假我想到現在了,一切都一目了然了。在船上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其實派你到我身邊工作,真實的目的是想通過你來感化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利用我的公司為你們服務,把你們走私的貨品藏於我的貨物中一起運輸。那三千萬她根本就不在乎,是你為了泄私憤,所以才轉走那筆錢。所以後來我去找她,她順理成章和我相認,同時把錢還給我。她並不在乎那些錢,她在乎的是她在中國該如何維持業務。你忤逆了她一次,她便把你當成了棄子。多米,你到現在還沒有醒悟嗎?”靳言冷冷問道。

多米的臉上依舊一臉的駭然,痛苦的淚水慢慢通過他的眼睛裏溢了出來,他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完全無法接受,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突然無比大聲地吼了一聲。

他這麽一吼,咫樹帶著工友們拿著斧頭便衝了進來,咫樹誇張地喊道:“你想幹嘛?你想傷害他們,先問問我們同不同意!”

我被咫樹這份單純所感動,靳言也同樣,靳言擺了擺手,對咫樹說:“沒事,什麽事都沒發生,你們出去吧,我們還沒談好。”

咫樹依言關上了門,靳言拍了拍多米的肩膀,隨後繞在他身後給他鬆了綁,我見靳言這麽做,連忙緊張地喊道:“靳言!”

“沒事。如果他知道了這麽多,還選擇來對付我們,那我真的覺得他徹底無藥可救了。”靳言篤定地說道。

“你希望我怎麽做?”多米問道。

“配合我們,抓獲她。”靳言直截了當地說道。

“怎麽配合?”多米問道。

“你需要的,就是提供足夠的證據,來確保她能夠被問罪。”靳言說完,又說,“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根本不夠她判死刑,但是我知道,你手裏一定握有王牌,不然她不會四處追殺你,對吧?”

“你怎麽知道我就會配合你?配合你們,我豈不是也等於自投羅網?”多米眯著眼睛問道,眼神裏依舊冒著凶光。

靳言見狀,原本準備解開繩子的手不再動作,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對多米說:“現在對於你而言,無非就兩條路,一條路是她讓你死,可能會死得比蜜兒還沒有價值;另一條路,就是你配合警方抓捕她,那樣你雖然可能會被判刑,但我們會最大努力為你爭取減刑,那樣你出來後的人生可以重新開始,我也會幫你重新開始。”

“我憑什麽相信你?”多米冷笑了一聲。

“我當初對你如何,我想你心裏很清楚。這麽多年,你被一股虛假的仇恨蒙蔽了內心,你從沒有真正過過屬於你自己的人生。多米,我可憐你,同情你,就這樣,你愛信不信。”

“可憐?同情?嗬嗬……”多米再度冷笑。

“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你的這前半生,你自己回頭看看,到底有多可憐!你愛蜜兒,可是你從來沒敢表白,因為蜜兒壓根就是多芬的工具;你有那麽優秀的能力,有如此俊朗的外表,可是從未真正為自己活過;你從出生開始就被仇人養在身邊,成為被仇人利用的工具卻不自知……”靳言一條接一條地說道。

“別說了!”多米再也無法忍受,怒火攻心,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讓你真正為自己活一次!”靳言說完,直視著多米的眼睛,然後說:“你自己想好,是自取滅亡,還是配合警察,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決定。如果是後者,別的我不能保證,我隻能保證一點!將來你出獄的時候,我和小書一定會出現在監獄的門口,並且不計前嫌地把你當做我的兄弟!”

靳言的話說得鏗鏘有力,把我的心都仿佛要震碎了,我聽到他這樣說,頓時心裏無比地激動,我覺得我的男人在一次又一次命運的洗禮中,他已經漸漸變得果敢堅強,一次次地脫胎換骨,一點點地蛻變成為真正的男人。

我走上前去自豪地握住了他的手,我對多米說:“想想將來的人生,想想自己的前半生,那條路是光明的,你那麽聰明,我想你一定能夠明白。前半生造的孽,後半生來努力償還。人生的路還有很長,選擇一種從未開始的人生,至少意味著無窮的希望。多米,我們都很希望,你在明白前因後果之後,能夠冷靜地為自己多做考慮!我們究竟是朋友還是路人,請你自己去定奪!”

此時,我感覺到靳言的手在微微的晃動,起初我以為他是過於激動,但漸漸他手心裏不斷冒汗,讓我意識到了不對勁。

屋外的公雞咕咕叫了幾聲,讓我意識到黎明已經到來,大姐說藥效能夠維持的時間不長,我估計是靳言身上的毒癮又發作了。

他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在極力隱忍,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大顆的汗珠,他再也抑製不住自己一下坐在了床上,我緊張得握住他的手:“靳言,你怎麽了?”

“她讓你吸毒了?”多米一見靳言的症狀便猜到了十有**。

“嗯,她知道我是親生兒子,尚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多米,某種程度上,咱兩的命運是注定的。你沒有成為我的替代品,但我們都為一個我們認為是母親的人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靳言極力隱忍著,然後低沉地吼道。

他難受得在床上打滾,他趁著神智尚在清醒的時候對我大喊:“小書!讓咫樹把我捆住!快點兒!”

這時候,門一下被踹開了,陳警官帶著一隊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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