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____恪純

209 我時日不多了

書名: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作者:____恪純 字數:6368

三天後,我盛裝打扮,硬著頭皮和靳言一同來到了機場,站在機場的vip通道出口處,等著靳言母親的到來。

至此,我們才知道靳言母親的名字,多米是跟隨母姓,靳言的媽媽叫做多芬。這一天出現在機場,她終於沒有再穿那一身黑色,而是選擇了一身米色的西裝套裝,皮膚依然黝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和善了許多。

她和靳言來了一個西式的貼臉擁抱,我迎了上去,原以為她會擁抱我,沒想到她隻是和我握了握手,讓我一陣尷尬。

“路上累了吧?”靳言笑著問候。

“還好,習慣了。”她淡淡一笑,隨後十分憐愛地看著靳言,剛見到他,便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塊手表,放在靳言的手裏:“這一塊手表,是當年你外公開船去往國外時,一位落難商人為感謝你外公救命之恩送給他的勞力士,是他的家傳之物。你外公一直十分珍惜,直到死後才留給了我。如今,我把這塊手表給你,希望你好好保管。”

我聽她這麽說,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塊手表,看手表的外觀的確感覺年代頗遠,這應該算是古董了吧?聽說古董表價值不菲,她一見麵就給了靳言這麽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真是大手筆。

“謝謝。”靳言客氣地說了一句,手捧著手表有些微微地顫抖。

當著她的麵,他依然喊不出“媽媽”這個稱呼,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她微微歎了口氣,主動伸手挽著靳言的手,隨後一起往前走去。

我默默地跟隨她的幾個隨從一起走在他們身後,靳言的走姿不像以往那麽自然,他時不時回頭關切地望我一眼,然後繼續往前,一直走到了我們停車的地方。

“不知道您喜歡什麽樣口味的飯菜,晚餐我挑選了幾家餐廳,您看看您想吃哪一種。”上車後,我把事先準備好的飯店資料遞給她。

她淡淡掃了一眼,她說:“不用了,我不習慣在外麵吃飯。我在h城有一處房子,已經有廚師在準備飯菜,一會兒你們隨我一同去那裏。”

“噢,好。”我連忙收起菜單。

“靳言,”她見靳言一直不說話,於是喊了一聲,問道:“在想什麽?還沒適應是嗎?”

“嗯,”靳言直言不諱地說道,又說,“我請求您一件事好嗎?”

“說吧。”她淡淡答道。

“我希望一切就此過去,您別再追究父親當年的過錯,我以後也會好好孝敬您,好嗎?”靳言懇切地說道。

她似乎早有意料,她說:“追究是一定要追究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會想辦法請來名醫為你父親醫治,我還有太多問題沒有從他那裏找到答案。”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母子間的對話我不好多嘴,於是坐在一旁默默聽著,不知不覺車下了高速,飛快地往h城的頂尖別墅區駛去。等到了別墅門口,眼前那富麗堂皇的別墅真是令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靳言母親看來比他父親還要厲害,她究竟有多少資產已不得而知。靳言也十分驚訝,她母親指著眼前的這一處看上去宛若宮廷的湖景別墅說:“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做婚房。這裏我剛剛買下來,剛裝修好,原本是打算……哎,算了,不提他了。”

話雖然隻說到了一半,但是我和靳言都聽出了話外之音。多米如今究竟身在何處我們並不知情,不知道他母親是否知道。不過從她的語氣裏聽得出來,她對多米十分埋怨,我猜想十有**和多米帶走她的那一批貨物有關。

“不用了,我們有房子住,況且暫時我們還沒有打算結婚。”靳言客氣地回答道。

“好,那進去吧,進去看看。”靳言母親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靳言特地晚了一步,和我並肩走在一起,他低低地在我耳邊說:“不要拘謹,我會照顧你的。”

別墅裏的裝修風格是經典的美式裝修,看來靳言母親在美國多年,已經完全被西化了,這裏的裝修風格和海南那一處差不多,不過這裏看上去更符合年輕人的品味,不知道是不是裝修過程裏多米曾經參與過。

我們進門的時候,別墅裏的大飯桌上已經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美食,熱氣騰騰芳香四溢,他母親說先上樓換身衣服,於是我和靳言手拉著手坐在沙發上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我用手臂捅了捅他,我說:“喂,你發財了,你媽媽這麽有錢。”

“說什麽呢,她的是她的,我們不要去想這些。”靳言小聲地說道。

“她好像比你爸爸還有錢,她究竟是做什麽的?”我心裏無比疑惑。

“不知道,多米以前說的也不詳細,我還沒有來得及問。”靳言說。

我們正小聲嘀咕著,他媽媽換上了一身白色絲綢質地的家居服從樓上走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他媽媽坐在中間,我和靳言分別坐在飯桌的兩邊,周圍站了整整兩排穿著黑色西服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就站在一邊看著我們吃。第一次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吃飯,那種感覺真是令人拘謹。

“他們都是什麽人?”靳言問道。

“保鏢。”靳言母親回答道,“生意做得越大,仇家就越多,不小心謹慎些,可能隨時都會死。”

“您究竟做的是什麽生意?怎麽會招惹那麽多仇家?”靳言連忙問道。

“一會兒我會告訴你的,先吃飯吧。”他媽媽並不透露,不過從這陣勢來看,多半做的不是正經生意。

“好的。我還想問一個問題,外公還在世嗎?”靳言於是扯開了話題。

“在,美國,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見他,他已經80歲了。”靳言媽媽回答道。

“他現在在做什麽?”靳言又問道。

“他已經患上了老年癡呆症,對過去的一切都失憶了,如今在療養院裏,有專門的護工照顧。我們多家跑船出身,世世代代都是漁民,到了你外公這一帶才有了起色,可是因為我認識了你爸,那一把火毀了你外公的那條船,我們負債累累到了美國,受了多少苦才有了現在。你說,我應不應該恨你父親?”靳言母親說著說著,臉色又變得生冷。

我和靳言頓時緊張地放下了筷子,靳言說:“當時父親或許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讓他做上門女婿,他的自尊接受不了。就換做是我,我也是定然接受不了的。”

“你也不用緊張,也不用為你父親做任何辯解。如果不是他的行為,你和我還有多米,就不用承受這麽大的傷害。”靳言母親嚴肅地說道。

“那您究竟想怎麽做?”靳言茫然地問道,“如果您想報複父親,請從我開始。許阿姨一直以來對父親不薄,兩個弟弟對家裏的事情知之甚少。如果您覺得對父親的懲罰還不夠,您可以拿我開刀,您無論怎麽樣對我,我都不會有怨言。”

“你是我親生兒子,我再恨你父親,除了放下這段仇恨還有什麽辦法。我說了當年的事情過去就讓他過去吧,接下來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相處就好。”靳言母親說道。

“好,我會盡力的,但是我想我們都有一個接受的過程。”靳言為了緩和氣氛,於是語調放柔和了許多。

“嗯。這一次來h城,除了想和你多相處之外,還有一件事比較棘手。”靳言母親說完,手揮了揮,那兩排人便都散去了,並且把餐廳的門關上,隻留下了我和靳言三個人。

“你也出去吧。”她用手指了指我。

我一愣,下意識站起來,靳言卻開了口:“她和我是一體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瞞她。”

“好,那你留下。”他母親並沒有多作堅持,又讓我坐了下來。

隨後,她緩緩說道:“其實這一次我之所以回美國後不久便又來找你,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她的話讓我和靳言為之一驚,靳言吃驚地問道:“您這是什麽意思?”

“我回美國後去做體檢,體檢查出了我身體長期處於一種化學元素中毒狀態,毒素一開始極其微量,我一直脫發惡心心慌卻查不出病因。直到現在多米消失了,我的醫生才敢把他的猜測告訴我,他猜測可能是有人長期在我的食物裏投毒造成的。我這一次回去做了相關的檢測,的確是那種化學元素中毒,毒素過量沉積在我體內,已經過了最佳解毒時間,接下來我體內的器官會大量枯竭,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但是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您是說,是多米……?”靳言和我完全愣住了,多米竟然如此歹毒嗎?!

他母親點了點頭:“是他。他兩年前就開始一有機會就往我的食物裏投毒了,幸好這兩年他都在國內,我們見麵的次數較少。否則,我如今恐怕早已沒命了。”

“什麽?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靳言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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