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沉默醉

第235章、暴斃

書名:奸臣之女 作者:沉默醉 字數:4630

感謝親們投的月票,我真沒顏麵吭聲了。

嚴真瑞的勸降活動十分不順。

邸報傳到嚴真玨手裏,他濃眉緊蹙,心裏卻是十分懷疑:老四的本事幾時如此不濟了?好歹那些人也是打著他的幌子造的反,還以為他怎麽也很有名望才對,怎麽他都親自去了,還這麽費勁?

同時也懷疑,這是不是老四的障眼法?故意弄得這麽艱難,實則是在向自己,在向父皇討好?

但不管怎麽說,嚴真瑞的行為讓嚴真玨內心得到了一點兒平衡,也並不見得自己就是一無是處,換他不也這麽個結果嗎?

嚴真瑞是在半個月之後才帶著周芷清回的城。他雖精瘦了些,可氣色很好,向嚴真玨複命,還有心情開玩笑:“好歹我也算是立了功,殿下務必得在父皇跟前替我多說幾句好話,我不求別的,能讓我們一家團聚我就心滿意足了。”

嚴真玨拿著他遞上的投誠名單,點頭道:“這是自然,難道我還會貪了你的功不成?”

他將名單都看過了,問嚴真瑞:“人這麽多,全都押解回京怕是諸多不便,萬一路上出了意外,可就前功盡棄了,你有什麽好建yì?”

嚴真瑞搖頭:“我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我不摻和。”

嚴真玨皺眉:“好歹也是你的舊部下,他們起事也是替你打報不平,你就不替他們求求情?”

嚴真瑞麵色沉肅的道:“人之所以為人。便是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們起兵造返那一日就應該想到,事敗之後會株連九族,我隻知道做我該做的才是為人子、為人臣的本份,至於旁的,我管不著。”

嚴真玨嘴上說著“你也未免太涼薄了些”,可心裏終究很滿意。他越是冷酷殘忍,冷情薄性,他失的人心越多,縱然他所做出來的本份是假象,可再想以後收買人心、招兵買馬可就難得多了。

打發了嚴真瑞。嚴真玨便招集人商議該如何處置這些人。眾說紛紜。但大部分人都選擇寧可多費些事,也要把這些降將都送回京城交由陛xià處置。

嚴真玨也是這麽想的,他明白,他現在還隻是個太子。有些事處理不好。就是擅專。這是為人臣的大忌。再則,把那些降將當時就處死,未免顯得他太心狠手辣了。這種罵名。要背也是由嚴真瑞來背才是。

可人算不如天算,當夜就有兩名投降將領莫名其妙的暴斃。

立時就有謠言傳出,這些人投降也白投降,太子殿下壓根沒想讓他們活著出來。

嚴真玨大怒,一麵派了城中有名的大夫去查探那二人的死因,一麵派人去安撫。那二人身上並無傷痕,查來查去也查不出什麽原因來。城中流言日盛,甚至有普通百姓不憤,在嚴真玨出門途中暴起刺殺。

嚴真玨雖沒受傷,卻受了不小的驚嚇,當時便叫人把暴民全部斬殺。這事激起民憤,越演越烈,甚至牢獄裏都起了暴動。要不是撲殺及時,真要把嚴真瑞勸降的功夫悉數白廢了。

嚴真玨腦門青筋直蹦,再也顧不得什麽仁義的名聲,在幕僚的建yì下,將四十六名降將全部斬首示眾。

當日城中血流成河,血腥味足足盤桓數日才散,更有烏鴉在城內盤旋,整個城中都縈繞著陰沉的氣氛。

嚴真瑞就和沒事人兒一樣,全然不參與這些事。

嚴真玨倒是想懷疑這些事背後是他的推手,可他撇清得厲害,自打那日回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住所,不是陪周芷清就是哄孩子,連門都不出,嚴真玨捉不住他的把柄,隻能暗自憋氣。

可不管怎麽說,這四十六名降將是因著嚴真瑞起事,卻也因他勸降而放下武器,可以說也是因他才丟了性命。

傳揚出去,嚴真瑞也沒什麽好名聲,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嚴真玨也算是功德圓滿,帶著嚴真瑞回京。

景帝對嚴真玨麵色和悅,隻說“辛苦”,也沒詳問,就打發他回了太子府。至於嚴真瑞,更是連見都沒見。

嚴真玨惶惶不安。

父皇態度玄妙,似是對自己不太滿意。他不敢生事,隻待在府裏,不時派人打探宮內、外事態變化。

朝中有人上書彈劾嚴真玨,說他沒有仁慈之心,非儲君最佳人先,請景帝三思,另立良主。景帝留中不發,始終保持沉默。這就使得大家疑心更勝,有那膽大的,相繼跟著上奏折,請景帝三思。

嚴真玨暗恨,自然叫人把這些彈劾自己的老家夥們名單列好,想著時機成熟,定然叫他們好看。可不想一夜之間,朝中忽然啞聲了,順天府尹報案,有十幾家昨夜發了滅門慘案,或是火災,或是賊人入室,總之結果都是一樣的:沒留下一個活口。

而這十幾家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曾上過彈劾嚴真玨的折子。

景帝大怒,著人立刻查案破案,務必要給這些枉死的冤魂們一個交待。

一時間,嚴真玨被放到了峰口浪尖,到處都在傳言是他公報私仇,將人滅口。

嚴真玨氣得七竅生煙,他確實對這幫不識時務的老家夥心有怨言,可他這不是還在等時機,沒來得及動手呢嗎?

也不知道是誰這麽體貼他的心思,竟然這麽快就下手了。可關鍵是,由他來背這黑鍋太冤了點兒好不好?

到最後案子也沒破,所有證據都隱晦的指向了嚴真玨。

景帝一夜沒睡,第二日召嚴真玨進宮。誰也不知他們父子談了什麽,隻知道當日嚴真玨暴斃,景帝下旨葬進皇陵,其餘的倒也沒說過多。

景帝召見嚴真瑞,問他誰當太子合適。嚴真瑞道:“父皇英明神武,何必問我?我說我合適,您不罵我不知天高地厚嗎?”

景帝氣恨的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麽無辜,你敢說這些事,你從中沒出一點兒力?”

嚴真瑞正色的否認道:“我不敢說,可如果父皇懷疑我,大可以把我交給六部公審,是殺是剮,我沒怨言。”

景帝怒道:“你別當朕不敢。”

嚴真瑞冷笑:“我可沒這麽說,我被父皇廢過一次,就有準備被廢第二次。什麽太子,什麽王爺,說真的我真不稀罕,您要是念著我是您兒子,賜我一個府第,哪怕就是在京城,您眼皮子底下,日夜有人監管,我也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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