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王奶團又把父妃出賣了

腰上別塊兒磚

第九十二章:秋無雙打上丁將軍府

書名:醋王奶團又把父妃出賣了 作者:腰上別塊兒磚 字數:20493

麵對兄長的暴怒,丁夫人不以為意,揚著下巴,傲嬌的道:“兄長,你這般在意做什麽,別忘了那去疤膏的效果,尤其是那些京城貴婦,一點傷疤即可影響他們在夫君心理的地位。”

“在他們的心裏麵這去疤膏可價值千金,就是十萬輛也願意出的。”

停頓了一下,得意一笑:“再說了,我們的醫館本就是給有錢人看病的,那種,沒錢的人根本就不配走進來,這樣的價格不是更合適嗎?”

既然沒錢還買什麽藥?他們開醫館又不是做慈善的,本來就是為了賺銀子,當然是賣得越貴越好。

……

與此同時,江郎中在無雙醫館之中,已經在為人把脈了。

秋無雙淡定的拿著手中的毛筆,撐著下巴,坐在一旁,看著那一群蜂擁而至的人,嘴角掛著淺笑。

而江郎中則是把脈之後,會快速的在邊上的紙上寫上藥方,遞給那個人。

“你這身體為有些寒,到時開些藥方調理一下即可,記得不要吃生冷的東西。”

拿著藥方的人眼神帶著激動,接過藥方卻又擔心的問:“江郎中,可是我家沒有多少錢,不知這藥貴不貴?”

“我知道你是神醫,你的診費肯定很貴,所以我想問問究竟多少錢,看我能不能拿得出來。”

說完這話,那名婦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明明身上沒有錢,卻跑過來讓江郎中看著他,緊張的不行,可是看了很多都看不好,也隻得試一試江郎中這一邊了。

江郎中擺擺手:“放心吧,我是免費看診,至於那些藥材也都是平常見的不貴,大概到你康複為止也花不了三兩銀,大可放心。”

那名夫人猛地愣了一下,眼中閃過欣喜,連連彎腰道謝。

為了看這個病不知道走了多少個醫館了,可是其他的醫館光診金都要一兩銀子,看了那麽多下來以後根本就付不起,更不要說藥費了。

如果說隻需要到康複兩三兩銀子的話,湊一湊還是可以的。

再說了,這江郎中醫術高明,竟然還如此慷慨,給自己留了一條活路,讓她心中感激不已。

馳援坐在一旁,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的點頭,眼中也出現了欣賞之色。

神醫穀的人,本就以濟世為懷,為本身。

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遇到窮困者可減少診金,無能付者可免費。

至於神醫穀本身收入來源就不是靠看診,而是靠著那些藥材。

再者就是神醫穀的人擅長解決各種疑難雜症,無數的人會拿著錢財上門求醫,往往那些一個人就可以頂過百來個窮苦人。

神醫穀的藥材更是。使得他們富可敵國,壓根就不在意這些錢,所以神醫穀的人就沒有缺錢的,更不會因為看病付不起銀子就拒絕看診。

老祖宗還說了,為父不仁者上門求醫,必定要狠狠敲上一筆。

若是那種殺人如麻者,渾身罪惡的,就算是拿著全部的家產上門也不得醫治。

所以說兩千年前的那個皇帝擄走了老祖宗的徒弟,老祖宗衝入皇宮,直接將那皇帝給宰了,也因為皇帝殺人如麻,是一個十足的暴君。

偏偏這個人又長得特別的醜。

老祖宗認為這樣的人不配當他的徒孫便直接將他給宰了,搶了他的皇位,霸占了他的後宮,自立女帝。

一名麵戴頭紗的女子走上前,聲音有些消弱:“江郎中不好意思可以打擾你一下嗎?我聽說南陽王妃有一句可以去除傷疤的膏藥,可不可以……”

聽到這話,江南中轉頭看向秋無雙,對方淡定起身走到櫃台前。

“小江你過來,我教你製作那副藥!”

這讓江郎中眼神一亮,立刻站了起來,快速走到了櫃台裏麵。

製藥的過程和方法都很簡單,秋無雙緊淡定的說了一次,的江郎中就已經記下來了。

站在那裏頭戴麵紗的女孩子,顯然有些局促:“那個……這個去傷疤的藥貴嗎?”

她顯得有些羞澀,顯然問這話也有一點丟人。

秋無雙則是淡淡的轉動著手中的一根藥草,要是醫館真的有這樣神奇的藥賣必定價格都很高,橡丁夫人那邊肯定會將要翻上好幾倍。

就算普通的商人良心不那麽壞的,也得翻上三四倍。

沉思片刻後,秋無雙回答道:“要一百三十兩銀子!”

本身這去疤膏的成本就已經在,接近百來兩銀子,所以去無雙定下這個價格,好像也不是太貴。

一直站在邊上的秦德坤,聽到秋無雙這樣說後微微的詫異,下意識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的道。

“我說秋無雙,這個價格是不是太低了些?效果那麽好,起碼要翻上好幾倍的呀,賣這麽便宜,可惜了。”

而秋無雙則是無所謂的回:“我又不指望著這個醫館養誰。”

拿著球衣必定是有病在身,所以不可以提價的。

相反他日後讓秦德坤氣掌管醫藥部賣的則是一些塑身丸,美容膏啊,對於普通人而言這些是可有可無的,所以那才是真正要支撐南陽王府的地方。

至於去布拉格,工藝比較簡單又不複雜,一天能賺上三十多兩銀子足夠了。

“好吧。”秦大坤也沒什麽好說的,既然秋無雙都已經這樣講了,再多說也無益。

隨後跟在秋無雙的身邊,見這邊沒什麽事情後離開了醫館。

念秋無雙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丁夫人那邊已經出了亂子。

原本丁夫人是信心滿滿的,結果,走進藥堂之內冷笑著看著那群蜂擁而至的人,有的人看到祛疤膏的價格就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實在是藥賣的太貴。

貴到一般的人根本就承受不起這樣的價格。

“這也太過分了吧,一天藥竟然賣了三千五百兩銀子,就是把我整個人賣了也買不起的呀!”

“我聽說這去疤膏的成本不過百來兩銀子,當時也就是南陽王妃在那裏說出來的價格,我覺得就算賺一倍,那也就頂多兩百兩左右,卻不想這麽貴,若是買給媳婦用了,到時候還不得罵我敗家子啊?”

三千五百兩相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就是二十年,不吃不喝也攢不下來。

望著這群貧窮的鄉巴佬,丁夫人嘴角的嘲諷更甚。

一些窮鬼連踏入他們一管的資格都沒有,竟然還敢進來絮絮叨叨。

抬步朝著那些人走過去:“諸位這去疤膏的做工十分的複雜,需要的藥材縱然價格不貴卻也極難尋,自然是要值這麽多銀子的!”

她說話的時候那個樣子,要多傲就有多傲。

然而另一個姑娘匆匆的擠過人群,向著前麵擠了過去。

猛地一巴掌將銀票拍在櫃台上:“我前幾天腳踝受了傷,留下了疤,趕緊給我來盒!”

看到終於有人願意花錢買昂貴的去疤膏了,丁夫人臉上都快笑開了花,得意的掃了掃那些不願買的人。

同時也轉頭看向剛剛走進來的兄長,上前小聲道:“兄長看到了嗎?就算再貴也是有人願意花錢的!”

“去疤膏擁有著它足夠的資本,值得這麽多!”

那個姑娘把去疤膏拿在手上,在邊上蹲下來就開始打開盒子一點一點的抹了上去。

她的腳腕特別白,當真是因為那一點點的疤痕就毀了美感。

女孩子沒有不愛美的,即便平日這都藏在褲子下麵,但以後嫁了人也不希望夫君看到這一塊疤痕。

所以拿出所有的贏錢就為了將這個傷疤去除,抹完藥膏之後,整個藥堂裏麵都安靜了下來。

就連丁夫人也難得沒有開口,找了個位置淡定的坐下,接過邊上丫鬟遞來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隨後皺著眉頭將喝進去的茶水吐了出來,轉頭看向一旁的兄長。

“我說兄長你這裏的茶葉也未免太差了些,比我們將軍府之前的茶葉差的太多了!”

她的兄長冷笑一聲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現在釘將軍烏紗帽都讓你害得沒有了,若是你在害我們家,我一定會和你拚命!”

丁夫人不以為意:“我為何要害你啊,兄長這些年來我可幫了你不少,如今你也一樣,作者等收銀子就是,何必杞人憂天?”

他的兄長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轉頭看著另一旁的那個塗抹藥膏的女人,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個小姑娘滿臉期待的等著,卻不知為何腳患癌的地方突然間變得很癢。

不敢伸手去抓,抬頭看向丁夫人:“這藥膏為何擦上去之後皮膚這般癢?”

這讓丁夫人愣了一下,這藥膏擦了以後會癢嗎?

當初好像南陽太妃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難不成是她故意忍著的?

沉默了一瞬後說道:“這都是正常反應,姑娘,你就安心的等著吧,我們這裏的藥膏那可是有奇效的,有一點點反應也是正常的,不必太過擔憂!”

這藥膏不會有任何問題是親自看著秋無雙研製出來的,肯定是南陽太妃當著那麽多的人不想拂了她的麵子,才會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那個姑娘聽丁夫人這麽講了以後,雖然真的很癢,也不敢抓,一直咬牙承受著。

隻要能夠變得美吃一點,苦又算得了什麽呢?

隻可惜腳踝的地方越來越癢,像是有無數的蟲在蠕動啃個咬。

那個姑娘臉色逐漸變得漲紅,緊緊的咬著牙關,神色越來越痛苦。

最終她驚叫一聲:“啊,實在太癢了,我受不了了,太癢了……”

真的太難受了,如果知道這麽難受的話,就不用這個去疤膏了。

丁夫人眉頭也皺了起來,過了半晌,她站起身,淡定得道:“這應該是你的傷疤開始褪痂了,你再染一染這掌心肉都是要養的,你的傷疤到時候會消失的。”

那名姑娘緊緊的咬著嘴唇,額上也開始逐漸有了汗水。

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克製住了去抓牢的衝動,其餘的人看到他這痛苦的模樣,更是心想已經那些承受力弱的都在慶幸,剛剛沒有買。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花錢買罪受嗎?

更重要的是這一刻,他們突然覺得這樣的去疤膏不是那麽好接受的了。

“啊……”那個姑娘終於是忍受不住了,抬起自己的手,掀起了褲管,這一看直接給嚇得尖叫一聲,直接從凳子上跌落了下來。

此時就連一直淡定如斯的丁夫人也趕緊跑過去,緊緊的盯著那個姑娘的腳踝,身體都在顫抖,一隻手忍震驚的捂住了嘴。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怎麽可能呢?

絕對不可能的!

此刻腳踝上的傷疤確實看不到了,但是原本白皙的傷疤此時已經開始潰爛。

那一整塊肌膚基本上都快爛完了,腳踝的周邊都是烏青烏青的。

就不要說去除傷疤了,原本的皮膚都比不上。

丁夫人的兄長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快步走到了那個姑娘麵前,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將人提起來,對著身後的大夫大喊。

“快!快!給她醫治!”

這一聲暴嗬,讓那個姑娘也跟著緩,過了神眼淚如泉水落下,發瘋似的撲向丁夫人。

“賤人都是你,你就是騙子,我的腳毀在你的手中了,我也被你毀了!”

明明隻是小小的上班還是可以嫁出去的,說不定以後的夫君也不會嫌棄,但是現在不同了,這麽大一塊的困難,到時候該怎麽辦?

此刻的姑娘滿眼猩紅,好的聲音都破嗓了。

就不該因為追求什麽完美來買這個去疤膏,現在整個腳踝都爛了,又癢又疼,連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

“賤人,你賠我的腳,你賠我的腳!”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騙子,是你毀了我!”

她用力的拉扯著丁夫人,淚水滴滴的落下,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剛剛那些沒舍得銀子買藥膏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退後兩步,悄然的鬆了一口氣。

這銀子倒不是什麽大事,偏偏花了錢之後還要承受這樣的罪過。

如果說熬了過去,能夠讓傷疤變好,那倒是也可以接受的。

可現在呢,不但沒熬過去,這姑娘的腿疤痕看不見了,但是卻爛了一大塊。

原本的大夫現在也反應過來了,趕緊上前攔著那個姑娘眉頭輕皺。

“姑娘,你先別著急把腳給我看看,是否還有挽救的機會。”

那個姑娘猛地一把推開大夫,嘶聲力竭的喊:“是你們把我害成這樣的,我怎麽敢相信你們?”

“我不會讓你們繼續治療的,我姐姐是令貴妃,我現在就要去告訴姐姐,是你們害的我!”

這一句話讓丁夫人身形一顫,本來以為這個姑娘看起來那麽陌生,必定是一個富貴一點的小姐而已。

卻不想是寧貴妃的妹妹。

要知道現在的寧貴妃正是得寵之際,剛剛懷了龍嗣。

以前在皇宮之中,皇後和貴妃就沒少做,對如今再牽扯進來,恐怕整個娘家都會受到牽連。

丁夫人的兄長,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賤人!”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我就說過,若是你敢拖累我們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現在還談什麽兄妹情?這一刻全部被他拋諸腦後。

隻知道麵前這個女人是在害他!

叮鈴鈴也嚇得不輕,第一次看到舅舅這麽生氣,他整個人都收縮了一下身子,往後一點點的腿與自己的良心保持了距離。

生怕舅舅的怒火會轉到她的身上。

丁夫人也沒有想到兄長會當著這麽多人直接出手,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有被兄長打過。

臉色都僵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麵前的男人。整個醫館也在這一刻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隻有那名姑娘撕心裂肺的哭聲,刺激著眾人的耳膜。

丁夫人咽了咽口中的血腥味,聲音有些顫抖:“兄長,你覺得這一切是我的錯嗎?”

正在暴怒之中的男人,聽到這句話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他妹妹在這時候竟然還在推卸責任。

“這個藥方當初玲玲偷去給秋無雙了,現在就算拿回來也必定是被做了手腳,難道這一點你都不懂嗎?”

是在提醒兄長,現在出了事情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秋無雙的身上,讓他清醒一點。

之後又繼續咬牙切齒:“明明是南陽王妃想要害我們,可以將藥方給改了,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因為一己之私會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聽著丁夫人的話,他的兄長怒不可遏,指著他:“你……”

此刻的丁鈴鈴也沒等舅舅說出後麵的話,直接撲到了櫃台前麵,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拿的一個藥方,顫顫巍巍的手在哆嗦,嘴唇也是緊咬的泛白。

“是的,這個藥方真的被改過了,之前我沒有發現,對,一定是南陽王妃這麽做的,寧貴妃就算要找也應該找南陽王妃的麻煩,跟我們真的沒有關係!”

此刻,丁夫人的兄長氣得捏緊拳頭,額頭的青筋一直在跳動著。

他又何嚐不明白,這母女二人一個勁的在提醒他,所有的黑鍋都應該由秋無雙來背。

不然的話,寧貴妃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家的,如今的丁皇後早就已經失去了作用,不管怎樣也比不上寧貴妃。

相反,南陽王府即便是皇親國戚,但是與現在得寵的寧貴妃相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他暗暗的捏緊拳頭,最終咬了咬牙,沒有揭穿這母女二人。

不管怎樣,這樣的責任他都擔不起。

那個姑娘哭得是那樣的絕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一定會讓我姐姐跟皇上說,抄了你們的家!”

“我說……”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所以有人渾身回頭就聽,那人繼續道:“剛剛我在無雙醫館買了祛疤膏,才花了一百三十兩銀子,聽說這邊的要管也有售賣,所以過來看看,你們這兒吵吵嚷嚷的,是因為祛疤膏有問題嗎?”

一百三十兩?

臥槽!

眾人現在已經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語了,就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那個姑娘。

南陽王飛那邊才賣一百三十兩,結果這邊竟然賣到了三千五百兩的高價。

那可是三千五百兩啊!

而且南陽王妃當眾擲出那樣的去疤膏,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不少人都看到了。

隻不過……

丁夫人聽到這話之後眸子變得通紅,憤怒的吼道:“看吧,他果然是改了藥方,不然憑什麽我們的藥出現問題,她的藥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捂著腳踝哭的姑娘眼睛都腫了,此時的腳踝癢的厲害,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醫館裏都是鬧哄哄的,沒有人看到秋花落就隱藏在那一群人的後方,躲在柱子之後,眼眸中都帶著笑意,嘴角也得意的揚起。

她很快就悄悄的退了出去,消失在這邊……

秋無雙沒有直接回王府,她來到了賣食材的街上,挑選一些新鮮的食材,準備拿回去給秦博簡做好吃的。

結果才回到南陽王府,就看到了無數的官兵,將整個南陽王府徹底的包圍起來,為首的那個人竟然是羅河大將軍。

羅河大將軍年輕有為,如今才三十多歲就已經成了大將軍,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秋花落的追求者之一。

這個人現在來到南陽王府必定不會是什麽好事,秋暗暗眯了眯眼睛,邁著步子朝那邊走去,正好聽到對方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陽太妃,秋無雙搶了別人的藥方還擅自更改結果,害得寧貴妃的妹妹腳踝潰爛,你現在必須將它交出來。”

“俗話說的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因為是王妃就如此包庇!”

南陽王府不止害了寧貴妃的妹妹,好在丁夫人的娘家也沒有賣出去那麽多藥膏,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南陽王妃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就如此不顧他人,實在可惡。

南陽太妃站在門前,身形筆直,麵容一如既往的雍容冷清。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站著一身紅裙的花無痕,他將南陽太妃護在身邊,看著那些兵馬目光裏麵都是冰冷。

這是第一次秋無雙看這花無痕順眼了不少,至少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他還知道護著母妃。

說起來,也是時候去見一見秦城南留下的那些人了……

避免有的人,總是趁著自己不在家就來欺負家裏的母妃。

南陽太妃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看著站在門前的羅河:“那藥方本來就是王妃自己的,既然丁夫人的娘家說是無雙,搶了他們的藥方,那便拿出證據來!”

“空口無憑,就如此汙蔑一個王妃,你該當何罪?”

羅河很不屑的道:“如果不是丁夫人娘家的藥方,他們也治不出藥膏來,結果南陽王妃歸還藥方的時候,竟然還改了方子,才害的藥膏出了錯……”

要不是剛才求二小姐來告訴他,他都不知道原來有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搶走別人的藥方就翻臉不認賬,最後無奈歸還的時候卻又將藥方改了,害得無辜的人受苦。

這樣的人竟然是皇室之中的王妃,簡直就是可惡!

羅河的眼裏最容不得沙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絕對不能姑息!

這話音才落下一道,冷笑便從他身後響起。

“原來丁夫人家重要方子,她連自己的方子都記不住的呀?”

漯河轉頭的一瞬間,一張絕美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中。

眼底閃過驚豔,世人都說南陽王妃長相極美,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現在一見果然是天下少有的美人。

這樣精致的容顏,難怪讓秦城南清新不已,就連太妃也受了她的迷惑,才會如此袒護。

隻可惜啊,這等容顏之下掩藏著一顆醜陋的黑心腸。

“丁夫人已經說了,當時她並未仔細的看方子就交給了大夫,剛才去看了一眼才發現方子有了問題,南陽王妃這你該作何解釋?”

秋無雙淡定的邁步,走上台階,木框裏都是生冷的寒意,渾身的氣勢也一直在暴漲,那衣服無風自揚。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很重要的方子,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會交給別人!”

“還有我是一國王妃,還輪不到你一個橙子到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南陽王府何時容得了你來放肆!”

他隨手一揚直接拽住了羅河胸口的盔甲,戾氣很大,對方掙脫了幾下都沒能掙開。

“母妃,你入宮一趟找到寧貴妃,我不知道她的妹妹出了什麽情況,若是想要治療的話,帶她的妹妹來丁家家找我,我在那兒等著她!”

既然這些人找上門了,那就說明丁夫人手中的方子確實出了問題,當日研藥的時候是有大夫在邊上盯著,為了不讓藥方透露給丁夫人,中途確實撐著大夫不注意,換了一周藥。

那藥頂多是讓藥方的效果減弱,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傷害的情況。

秋無雙絕對不可能因為丁夫人一個人而去害其他更多無辜的人,結果丁夫人這邊的大夫已經到如此程度了嗎?

如今的庸醫是越來越多了嗎?

簡直豈有此理!這樣的庸醫還出來治什麽病?

羅河愣了一下,目光裏麵帶著不解。

為什麽聽著南陽王妃的話,感覺她好像和寧貴妃很熟?

因為羅河並沒有去無雙醫館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寧貴妃給無雙醫館送東西的事,否則肯定會在行動之前先掂量掂量。

……

丁將軍府自從那個門匾掉在地上成了兩半之後,至今都沒有人在打掃過。

丁將軍手中拿著一個酒壺,醉醺醺的躺在院子裏麵,他的手裏還抱著另外一個酒缸。

原本還有些烏黑的頭發,此時已經白了一半多,隻有幾根黑絲摻雜在其中,此時的頭也沒梳,就像一個瘋子似的。

整個丁將軍府唯有一直陪著他的奴才,老管家還留著,其餘的人全部都走了,整個丁將軍府都是清涼一片。

忽然間大門被猛的一腳踹了下來,嚇的睡著的,丁將軍都睜開了眼睛,咕嚕一下子爬了起來,震驚的轉頭去看。

“怎麽了?發生了何事?”

在後院裏麵的丁鈴鈴和丁夫人母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回來一直心神不定的,如今聽到聲響趕緊跑出來查看。

當看到秋無雙那張臉,從灰塵之中映照出來時,都愣在了那裏。

直接秋無雙等絕美容顏漸漸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陽光散落上麵帶著層層金光。

此刻的秋無雙麵無表情,眼神中都是冰冷與肅殺,目光緊緊的盯著被她丟在地上的人和門板。

丁夫人在看到秋無雙出現的那一刻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找上門來。

一想到因為去無雙叮鈴鈴,承受了那麽多的痛苦,他的眼眸逐漸充上了紅血絲,麵目變得猙獰。

“秋無雙,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敢找上門來,又不是你,我們家能力也不會承受那麽多!”

“就是你就是你,才害得寧貴妃的妹妹腳踝潰爛,你這個凶手你應該去死,你應該償命,你萬死難辭其咎!”

沒錯,一切都是秋無雙,要不是他在醫館內治出那樣的藥膏,其餘的大夫也不會偷偷學方子。

要不是偷學了那些方子,哪來後麵那麽多的事情,所以全部都怪秋無雙!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都是她的錯!

此刻丁夫人渾身都在顫抖,手一直指著秋無雙,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撕了她那張絕美的臉。

可是不可以,必須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秋無雙,到時候寧貴妃一定會找她算賬的。

丁將軍府的門外,看著丁府的大門都被人踹了,也就跑過來跟著看熱鬧。

要知道先前醫館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開了,都知道丁夫人主持的醫館裏麵出了大問題,自然也包括丁夫人所說的那些話。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呀?丁將軍府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怎麽還有人把門都踢了呀?”

“我知道,我知道,剛剛在丁夫人主持的醫館之中可出了大事情,好像是丁鈴鈴偷了藥方,讓南陽王飛答應她嫁進南陽王府,但是答應了之後又反悔規範藥方的時候,把裏麵的藥方給更改了,還得用的人出了大事。”

“何止啊,聽說那出事的人還是寧貴妃的親妹妹!”

“天哪,這南陽王妃為了報複丁府竟然改了藥方,這不是害人嗎?”

“這丁家也是可憐的很,先是丁將軍丟了官職,現在就連醫館都被南陽王妃害成這個樣子,日後我們還是離她遠一點吧,保不齊之後害的就是我們了!”

此時的丁將軍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再聽到這些人說的話時,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此刻的他再也不醉了,隻感覺腦袋異常的清醒。

什麽時候丁家有這樣的藥方了?為什麽他自己不知道?

嘴唇顫了顫,丁將軍還沒來及說話卻無雙,就已經看向了丁夫人。

“今天因為你這個人跑到南陽王府,嚇到我家母妃了。”秋無雙一邊說,一邊抬腳走向丁夫人:“所以現在把去疤膏的藥方說出來,如果你說不出來就是汙蔑皇親國戚,我現在就有權利弄死你!”

說這話時秋無雙的臉色,冷的嚇人,她的眼神之中卻有平靜不帶一絲波瀾。

丁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嘴唇顫抖著,眼眸中都是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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