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700118.灶之咒（2）
老板疑惑地看看程瑤，重新操作了起來，當他成功地炒出第三盤菜，抬出去讓剛才那桌人吃了急速轉變了態度，老板感激而又疑惑地問程瑤，“這位妹子，真是神了，怎麽你在灶前一坐，我這快要消失的手藝又活回來了。”
程瑤直言道:“我懂一點風水，早就看出你這灶有問題，為了不枉白跑一趟來嚐嚐你的手藝，就親自添火壓壓這灶的邪氣。”
老板和老板娘聽了大驚失色，齊聲問:“這灶有什麽問題？”
程瑤看了他們一眼說:“你們是不是每次正在炒菜的關鏈時刻突然尿頻尿急？而且忍無可忍，就算勉強忍著操作完，由於注意力不聚中，炒出的菜也失了味道？”
老板家兩口子麵麵相覷，老板驚訝地說:“你，你怎麽知道？”
程瑤笑了。“剛才不是說過嗎？我懂一點風水。”
程瑤指了指鍋，“快幹活吧！外麵的人還在等你的菜。”
老板兩口子懷著滿肚子的疑問埋頭幹活，終於做完了所有的菜。兩口子來到程瑤身邊。
“小妹子，這麽年輕，本事卻很大。你說的那些都對，我就奇怪了，兩口子同時患上了尿頻尿急的毛病。我們以為是尿道感染，到醫院裏檢查，又什麽事都沒有。吃了消炎藥，打了消炎針，也無濟於事。現在想想，晚上什麽事都沒有，平常也沒問題。就像你所說的，隻有在炒菜的關鍵時刻才有問題。你剛才說這和灶有關係，怎麽會和灶有關係呢？”老板娘神色疑慮的說。
“你這灶是不是剛打了三個月？”
“對啊！你真神了。什麽都知道。我原來的那口灶，因為時間長了，裏麵的沙灰掉落下來，空得很大，費柴費力，我就請人重新打了一個。”
“是不是自從打了這個灶以後，就患上了尿頻尿急的毛病？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
老板仔細回憶了一下。一拍額頭說:“好像就是重新打灶以後。才得了這個毛病。自從得了這毛病，做的菜常常被顧客臭罵說難吃，我以為老天要斷我這碗飯。早有了關門的打算。隻是一直心有不甘，這一qiē難道是打灶的老倔頭故意搞的鬼，他是鄰村的，我們彼此都很熟。為什麽他會在背地裏陰我？”
程瑤直言不諱地說:“因為打灶的時候，你們怠慢了打灶的人。惹惱了他，他懷恨在心，就在灶裏做了手腳。”
老板娘憤怒地說:“他是羨慕嫉妒恨。我們給的工錢算是高的啦！比他在村裏幫人打灶的工錢要高出很多。”
“你們給的工錢是不少，但態度並不好。老板娘好像是嫌他幹得慢，就說了些埋怨的話吧？”
老板娘回想了一下說:“當時他說兩天就打好了，結果兩天還沒打好。每耽擱一天，我的損失就多一天。我一急。就埋怨了幾句。”
“打灶的人和木匠，都是手藝人，在古代，是很吃香的行業，所到之處，很受人尊敬。他們也因為有一技在身，自我感覺良好。要知道練就一門好手藝不容易，不但要勤學苦練，還要有極高的靈性。雖然現在漸漸的，打灶的行業沒落了，但打灶人的心氣沒有沒落，他還是自認為應該受人尊敬，當然，說句題外話，每行每業每個人都應受到尊敬，這是理所當然的。老板娘那天不但埋怨他動作拖拉，還懷疑他的手藝，並威脅說如果灶不好燒就退款。他於是惱了，灶打得的確好用，又省柴又省力。但他在灶裏放了小人。讓你們關鍵時刻就尿急。”
老板聽到這裏，扭頭對老婆吼道:“臭婆娘，聽到了吧？就是你這張臭嘴惹的禍！”
老板娘明顯心虛的辯解說:“這老倔頭也心量太窄了。”
老板頓足吼道:“是你嘴太損了，人家來幫自己做事，你以為給人家工錢就可以隨便罵啦！害得我們差點關了門。”
這時阿鳴進廚房要老板結帳。老板擺擺手說:“你們這桌免了。”
阿鳴了然地對程瑤笑笑，“又給人算命了？你倒會抓住每個機會賺錢。”
老板遞煙給阿鳴說問，“他一般算一卦多少錢？”
阿鳴接過煙看了程瑤一眼，“他這卦錢也沒個定數，憑他的高興，也憑求卦人的高興。忽高忽低的。高的時候人家送他一個上百萬，低的時候他不但分文不取，還倒貼人家。”
這時於真真也來了，她一進門就嚷道:“你們好了沒有，我媽媽催著要回去了。”
老板趕緊對程瑤說:“小妹子，先不要走，幫人幫到底，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呢？”
“把這個灶推了，找出裏麵的小人，把小人砸個粉碎，就沒事了！”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老板說幹就幹，立刻把廚房裏的東西全搬了出去。把灶上的鍋抬起來拎出去，用鋤頭幾下子就把灶給扒開了。
在一片廢磚堆裏，真的有兩個小木頭人，一男一女，正在方便的樣子。
這時別的食客聽到動靜，都趕來看熱鬧，並很快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再看那兩個形象逼真的小人。都驚奇不已。
老板惱怒地用柴刀把兩個小人砍得稀爛。
程瑤對還在暴怒的老板說:“老板，想必你還會再重新打一個灶，我算了一下，明天不適宜打灶，後天可以，你乘早找好人，準備好材料。時候不早，我們告辭了。”
老板低聲和老婆耳語幾句，她老婆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帶了些山貨，有核桃，鬆子，葵花籽，曬幹的菌子，還有土豆，裝滿幾個編織袋。兩口子執意要程瑤他們把這些東西帶走。
老板說:“我們祖祖輩輩就住在這山裏，別的沒什麽，就隻有這些山貨，請不要嫌棄。”老板又額外塞給程瑤一個紅包。
程瑤推回給他說:“這個不用了，今天幫你，也是為我以後還有機會來嚐嚐你的手藝，廚藝不錯，不幹可惜了。這山貨我就不客氣了。”
“哪以後常來，帶多少朋友來都免單。”老板娘殷勤的說。
程瑤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好，一言為定。”
開車返回的路上，見那一個個美麗的村落，程瑤心裏感慨萬千，人的心，不論是古代人，還是現代人，城裏人，還是鄉村的人，都一樣有純樸的，也有齷齪的。有磊落的，也有淒惶的。(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