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顏輕

第111章 狂虐白蓮花(4)

書名:誘夫入帳:絕寵金牌毒妃 作者:顏輕 字數:6695

“胡鬧。”燕傾沉下臉,吩咐左右道:“還愣著幹什麽?帶世子妃回去!”

容笙先一步上前,看似狠烈實則溫柔的拉起樂明砂,小聲勸道:“我們先回去。”

另一邊,燕傾正在向太傅道歉,樂明砂聽到容笙的聲音,雙手如被電觸般驚得彈開,她拒絕他的觸碰,拂開所有的侍衛,道:“我自己會走。”

她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容笙不動聲色的跟著。

太傅已經撅了過去,燕傾揮手,他的人瞬間將棺材和一行人圍起,他沉聲道:“全部抓回去,一個也不能少。”

“是!”一陣整齊的冷兵器劃動聲響,所有人都被製住。

雲憶寒和宮泠羽看了場好戲,便趁著一片混亂離開。

一直到上了馬車,雲憶寒才鬆開宮泠羽的手,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淡淡的閉目養神。

宮泠羽恍然想起剛剛在樹下的那一吻,夾雜著冷香獨有的味道,讓人禁不住怦然心動,可是更像是一場幻覺。

與太傅府相隔兩條街的大道上,世子府的馬車緩緩行駛著。道路兩邊的夜花盛開,暗夜之中,似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人間。

容笙帶著人跟在馬車兩邊,他心中在擔心樂明砂。

忽然,從街兩邊暗青色的陰影中飛出無數道黑影,刀光劍影一片亂閃,容笙警惕道:“有刺客!”

同時,車簾被人掀開,樂明砂伸手搭了一支箭,銀光閃過,唰的射中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墜地之後,身影卻乍然消失。

樂明砂臉色一變,低呼道:“容笙,不要打了,快走!”

這刺客的身手太過詭異,世子府的人包括她在內,根本就不是對手!

祭司院。

宮泠羽回去後,忘川還沒有回來。

雲憶寒提著盞宮燈,飄飄然不知去了哪裏,宮泠羽去戒指空間翻出一套以前穿的夜行衣,衣衫不寬不緊,根本看不出來她本來的身形,一身黑衣黑鞋,宮泠羽用黑色絲帶紮好了頭發,大片青絲被裹緊布中,她戴好麵罩,雌雄難辨。這時,東方天空綻放出一道黃色的煙火。

這是她與暗部相互傳遞信號的方式,黃色代表成功,暗部的人已經劫到了樂明砂。

宮泠羽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給忘川留手信。

夜色正深,宮泠羽踏月而去。

正在房間熟睡的若水的窗外,一道暗影勢如追風般離去。暗影消失後,若水彷如聽到外麵的動靜,猛地睜開眼,一個箭步衝到窗前,小心的將窗子開了一道縫,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突然,房簷上一道黑影壓下來,冰魄如蝙蝠一般倒掛在房簷上,摘下臉上的麵具,笑吟吟的看著他。

原來是她。

若水麵上露出一絲笑意:“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

“祭司大人可也沒有睡下,若是給他看到了,又要說教你。”

冰魄倒掛著,雙臂環胸:“祭司大人已經好久沒有說我了。”

“那是他懶得搭理你。”若水說著,將窗子敞開得更大了一些,仍舊滿麵春風般笑意的盯著冰魄:“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他的衣衫還是單薄的裏衣,笑容如玉,冰魄的臉驀地一紅,低罵了他一句,吊著的身子翻然落地,朝他做了個鬼臉,快速跑開了。

宮泠羽錦衣夜行,輕功用的極快,很快便來到了花街上的一處朱門大宅。

大宅房門緊閉,宮泠羽有規律的先扣了兩下門,後用指背敲了三下,如此重複了兩遍,最後還學了兩聲鷓鴣叫。過了會兒,門緩緩被拉開了一條縫,她亮出了一麵水晶牌,開門之人見到牌子,臉色微變,道:“公子,你來了。”

“給我開門。”宮泠羽低聲應答,回眼看了下身後,閃身進去。

這處宅子是當年宮家出事之前,她剛剛建立的一個新的組織——黃泉。

她的身份,也是黃泉的“夜公子”。黃泉夜公子的名號還未打響,她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新建立起來的勢力告訴燕傾,宮家就出事了。

時隔六年,“黃泉”裏麵剩下的人並不多,沒了領頭人,大家樹倒猢猻散,留下的也都是一些她的心腹,她已經暗中慢慢恢複“黃泉”的使用。這裏有兩個用處,一是用作地下暗牢,必要的時候關押一些人;二,她要把這裏改為情報組織。無論在任何時代,賣消息都是一條發財的路子。

那次從陳王墓裏麵搜刮出來的寶器,多半都用在了這裏,其中就有一麵天蠶絲織成的漁網,展開之後碩大無比,足以將整座宅子牆頭上空十米罩住,這網薄得像蛛絲,白天和夜裏根本就看不到,透明如無物。

她在網上淬了毒,自己人根本不會翻牆,而是會按照複雜的敲門暗號等裏麵的人來開門,若是有賊人想翻牆跳牆頭,必死無疑。

擅入者死。

她需要這個地方絕對保密。

宮泠羽走在幽暗狹長的甬道中,啞奴提著風燈,先步而行,每隔幾米就點燃一盞牆壁上的燈盞。

兩邊黑暗的牢房裏,偶爾會傳出輕微的呻吟聲,空氣陰暗潮濕,腐爛的味道如同下水道裏一隻隻腐爛發臭的死老鼠,又像是郊外亂葬崗被亡鴉啄食的屍體。

走了沒多久,啞奴停下來,回身朝宮泠羽哈腰,指了指身後的牢房。

宮泠羽接過他手裏的風燈,走到牢門前,指尖微芒閃過,沉重的鎖頭掉到了地上。

血跡斑駁的石牆下兩道輕細的身影,容笙聽到動靜立刻起身,擋在了樂明砂麵前。

樂明砂這時方從昏迷中蘇醒,她茫然的看著漆黑的地方,身邊傳來容笙身上青草的味道,她遲疑的開口:“容笙,我們這是——在哪裏?”

容笙頗為警惕的盯著宮泠羽,見她久久沒有動靜,這才回身蹲下,將樂明砂從草席上扶起,聲音不經意間帶了溫柔:“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宮泠羽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燈火幽暗,她又刻意打扮的讓人雌雄難辨,此刻一開口,改變嗓音,竟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原來是容笙護衛呀,那這位夫人想必就是容夫人了,可在下怎麽覺得,她長得有點像當朝世子妃呢?”

樂明砂被容笙握住的手如遭電擊,她推開容笙,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腦子還有些混沌。她明明記得那時她叫人快走,大家都在撤離,忽然後頸上像是被蜜蜂蟄到了,她的眼前就開始模糊,最後徹底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就是眼前這番情景。

這個年輕的男人是誰?為何要擄了她和容笙到這裏?這是哪裏?她的人是不是都死了?樂明砂滿腹疑問,伸手去摸自己的箭袋和弓箭,竟然還在。

有武器在身邊,就有了幾分安全。

宮泠羽清冷的目光落在樂明砂身上,笑道:“是在下眼拙,原來真的是當朝世子妃呢。”

樂明砂扶住牆壁,這時感官才全部歸位,牆壁上斑駁的血跡已經陳舊,可是腐朽的味道仍然在。她自從當了世子妃,已經很久沒有來到這樣肮髒的地方,一時難免有些不適應,捂住嗓子幹嘔了幾下。

宮泠羽見狀,陰陽怪氣的笑道:“世子妃是懷孕了嗎?讓在下猜猜,孩子是世子殿下的呢,還是那癡心的九王爺的?”

“休得胡言!”樂明砂哼了一聲,手指已經暗中去挑自己的弓箭,宮泠羽冷笑道:“世子妃的弓倒是好弓,隻是如今你的身體,恐怕拉不動吧?”

樂明砂不信她的胡言亂語,解下銀弓,手指挑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肩似乎比平時重了不知多少倍,她竟然連弓都拿不起來。

容笙按住她要再次劃動的手,搖了搖頭。

樂明砂道:“你給我閃開!今天我定要用箭穿上這賊人的賤嘴!”

宮泠羽倚在牢門口,笑道:“世子妃息怒,你這樣生氣可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呢!”

樂明砂氣得就要撲過去,容笙連忙攔住她,宮泠羽連連冷笑,退了開來。

這時,幾個啞奴抬了張地毯進來,鋪在了腳下,剛好是擋住敞開的牢門的位置,然後又抬了張雕花大椅,上麵墊著貂絨,幾個容貌美麗蒙著麵紗的侍女手執團扇,進來就是一陣香氣,讓著陰暗潮濕的牢房平添了幾分色彩。

樂明砂和容笙不明所以的看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切。

宮泠羽施施然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侍女在她身後半跪成了一排,輕搖著手中團扇。

樂明砂目光如刀,射在她的身上,冷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是誰,與我有何恩怨,不敢以自己的真麵目示人麽?還是你長得太醜,不敢見人?”

麵對她的激將法,宮泠羽翩然一笑道:“是在下長得太好看,怕被世子妃看上。世子妃已經有了世子殿下、九王爺和容笙護衛,以及肚子裏麵不曉得是世子殿下、九王爺還是容笙美侍衛的孩子,在下口味沒那麽重,不想和大家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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