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應。
倒是小九兒聽懂了，瞪著漂亮的大眼睛，搖晃著白、、嫩嫩的小手臂，朝著天穹底下的人兒‘呀呀呀’大叫著，似乎在跟她們告別。
“這就走了？！”
尉遲敬德一臉的茫然，仰望，“是去天外天不成？”
“絕對是了。”
秦瓊昂首看天，目光複雜，“真的很希望我也有踏足天外天的那一天。隻是不知道此生是否有望？”
他麵有黯然和堅決，“林凡之強，已經強大到深不可測，強大到我們隻能仰望的地步。而許衡、帝女之強，連林凡都自愧不如，那是何等修為水準？真是無法想像。果然是一山還比一山高。本料定此山已經是最高，誰料還有更高更險峻的山。修煉之路，難於上青天。然而我們連上青天的路都被斷掉了。看來香火神這條路真的不能再走了。我要想法子轉世重生，重修人道仙法！”
“我也正有此意。”
尉遲敬德目光炯炯，麵含狂熱，“若是找到了轉世輪回之路，不管有幾成可行的機會，我都要立刻去做。”
“有理！”
“我也要試試！”
……
諸神紛紛應和。
張老師見了，愕然之餘，心生震動，“連強大的諸神都要離開各大家族前往開辟新的道路，找尋真正的無上修煉法門。我們這些人，已經得到了林凡所傳之秘法，沒道理不努力啊。”
她昂首看著天空，喃喃道，“我一定要加倍努力修行才是。若不然，下一次再遇危機，還有誰會來救我們？”
他掃視八方，目有愴然，“學府殘破，興修之事都不輕。其他之事，更是任重而道遠。我輩修士，想要逆天，看來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但即便如此，我也絕無可能放棄的。踏足天外天的道路，將由我開始！”
她的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敞亮。
隨著她聲音落地。
八方長老、導師也紛紛附和，一時之間，這片天地，各種誓言、鏗鏘熱血之聲震蕩的八方虛空都在顫栗。
而在雷電禁域之下的諸神們，一個個麵有茫然、驚愕的 看著南天門的方位，似乎很不明白張老師她們為何如此。
可隨著雷電散去。
隨著她們踏足南天門，問清楚其中緣由後，一個個震恐之餘，也紛紛被刺激到。
“林凡真的來了這？！”
這是司馬月如在問話。
她滿臉激動、興奮，“他人呢？”
“走了。”
張老師黯然道，“此生怕是再難見了。”
“為什麽這麽說？！”
司馬天一急問道。
“看他的表情，我就猜得到一二。我們想要見他，想要報答他三番五次的救命恩情！唯有一條路。”
“什麽路？！”
蘇定方大聲問道。
蘇小薇雙目灼灼的看向張老師。
“那便是放棄舊法，重修新法，燃起我們心中之靈！讓我們的心靈重新綻放灼灼光芒，讓我們自己掌控自己！定鼎天下，逆行伐天！”
張老師聲音很大，她的眼睛很亮，那是希望和憧憬的亮在閃光，“過去的修真法決，讓我們越修越廢物，雖然短時間內，我們可以得到強大的力量，但未來的巔峰大道，我們卻是無望！好在我們還沒有成仙，我們的靈人還是完好的！我們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能修煉到大乘期的修煉者，不用懷疑，你們一個個絕對是天賦頂尖。隻要努力，重新修煉到大乘期，不過是輕而易舉，到時候再成仙，必定事半功倍，而且不僅是成仙，我們還要成聖，成神，成為踏破天闕，抵達天外天的人士……”
“踏破天闕！抵達天外天！”
“踏破天闕！抵達天外天！”
……
張老師的話，很熱血，很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眾人聽了，一個個雙目放光，高聲呼喝，一時之間‘踏破天闕，抵達天外天’的聲音響徹八方。
……
……
尉遲敬德、蘇小薇、張老師等人在未來到底會有何等的修為？會有怎樣的生活？
我不得而知。
我也想象不到。
因為，此刻的我，已經深陷到了時空長河中。
嘩啦啦！
天地漩渦術法，配合著天地畫境之心，引動著我們，一路朝著時空長河的盡頭飛馳而去。
許衡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八方的滾蕩漩渦，動容道，“這是什麽術法？！好神奇，好了不起！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是天地漩渦術法。”
我一邊指揮著天地漩渦往時空長河的盡頭馳去，一邊溫聲回道，“配合天地畫境之心，可以在此三界時空長河短時間內通暢橫行！”
“了不得！”
許衡手撫長須，目有激賞的看著我，“年紀輕輕，造化非俗，所會神通、術法，種種不俗且極為了得。”
他上下打量了我兩眼，歎道，“如此年紀，如此神通，如此造化，難怪杜校長都舍不得放手你離開牡丹學府，換做是我，也會舍不得。”
“咿吖。”
小九兒聽了，一臉驕傲、歡喜，抱著我脖子，朝著許衡咿呀呀叫著，似乎在說：沒錯，我哥就是這麽牛！
“嗬嗬。”
許衡瞥了眼小九兒，眉頭微跳，笑了笑，道，“你妹子也很了不起。你們一家似乎都是天才。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麽生出你們這樣的種來得。”
爸媽？
我想到爸媽，心情便有些黯然。
“抱歉。”
許衡似乎看出了什麽，轉移話題道，“這一次若不是有你，我重創之後，怕是寸步難行。好在有你幫忙，這一次聯係項羽的進度怕是要輕鬆許多。”
“項羽到底在哪？”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就在前頭。”
“前頭？”
我略有些茫然的看著許衡，“你隻是知道前頭，就一股腦的鑽了進來？”
“沒錯。”
許衡凝聲道，“帝女雖然是邪祟，很邪惡、可惡，但她說得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難辨其中紛雜。但可以肯定一點，她跟乙女絕對有關係。我不敢在其中久留，就是怕乙女察覺，繼而一路殺來。我死了不要緊，但你是杜校長看中的天才，你可不能有事。我們必須盡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即便有些危險，也在所不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