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劫一起來了

藏密阿彌陀

第409章 還有一個哥哥

書名:他和劫一起來了 作者:藏密阿彌陀 字數:10279

“真的太好了,我和哥哥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我太高興了,高興的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一會兒抱抱慘婆婆,一會兒抱抱關肆,又哭又笑,跟個傻子一樣。

等我的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慘婆婆道:“其實你們上麵還有一個哥哥。”

“還有一個哥哥?”我震驚的問道,“那那個哥哥呢?是在青龍族嗎?他叫什麽?”

估計哥哥也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他不會不對我說的。

慘婆婆搖搖頭:“不在了。你們的那個哥哥跟你們不一樣,他的法相是青龍,一生下來就不在了。”

“慘婆婆,什麽叫一生下來就不在了?”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妖神界的人生子,不會存在難產問題,不可能是難產而死的。

也不可能是胎死腹中的情況,如果是這個情況,慘婆婆就不會告訴我,我和哥哥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了。

慘婆婆看著我:“因為他的法相是青龍。青龍王不高興你的母親生了一個青龍法相的孩子,將他化了。”

“怎麽會這樣?”聽到這個消息,我難受的眼淚掉下來。

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如今我也是一位母親了,我想如果是有人那樣對我的孩子,我該是多麽的難受。

我隻是設想一下,就難受的不得了,更不要說親身經曆過的我的母親了。

“你的母親因為這件事傷心許久,過了兩萬多年才懷上你和幻炎。如果那孩子還在,如今也該有三萬歲了。”慘婆婆說道。

“三萬歲……”聽到那位哥哥活著的話有三萬歲了,我難過的大哭。

但是,卻沒有聲音。

關肆看到我這樣,心疼的將我摟到懷裏。

我卻掙開關肆的懷抱,拉著慘婆婆的胳膊哭:“他太殘忍了!他怎麽能這麽殘忍?那也是他的後代啊。”

“他不喜歡,也可以讓我那個哥哥不使用法相,為什麽要殘忍的將我那個哥哥化了?”

“我恨他,我很恨他!如果他不讓我母親發誓,畢生不能再用法相,如果他不殘忍的將我那個哥哥化了,也許我的父母就不會死。”

“不,不是也許,是一定。我那個哥哥有兩萬多歲了,他一定能救我的父親。隻要他能將父親救下來,不管父親能不能當上幻彩牛王,我和哥哥的童年都不會過的那麽淒慘。”

“也許很多事情都變了,我不會被偷襲,哥哥也不會因我而死。這一切可以說,都是因為他。”

“他、他害死了母親的親生兒子,母親還不讓我去報仇,是顧念和他的父女之情嗎?可天下有他這樣當父親的嗎?”

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那句話一喊出來,我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用盡了一般,渾身無力的往旁邊倒。

關肆見我要倒,眼疾手快的將我扶住。

慘婆婆看著我歎息:“孩子,你的母親不是顧念她和青龍王的父女之情,而是顧念你和幻炎啊。”

“她深知成王敗寇,深知她沒能力保護你們,沒能力看著你們長大,她隻希望你們能平安的活著。”

“太殘忍了!”我知道母親的良苦用心,可我一時半會有些難以接受。

“這些都是造化!”

慘婆婆又說造化,我聽的心裏特別難受,眼淚直流。

關肆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輕聲安慰我道:“老婆,你冷靜一些。隻有你冷靜下來,你才能用心去感受嶽母對你和幻兄的心。”

“我知道。”我低著頭點頭,難過的低聲哭泣:“我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難過。”

沒有哪一個母親不想看著自己的孩子活的開心,想看著自己的孩子以身犯險的。

就拿我來說,我也是如此。

所以,我才不讓蒼黎去爭奪天帝之位,免得再發生什麽意外。

這是做母親的心。

可是,作為兒女,我……我不能為自己的母親報仇,我感到很難過,很無力。

“孩子,別難過了。”慘婆婆拍了拍我的肩膀,為我感慨道:“可惜你兩個哥哥都不在了,不過幸好你已經遇到了自己的良人,還有了孩子。”

我沒有說話。

慘婆婆又道:“聽說你要爭奪幻彩牛王的位置,是嗎?”

“嗯。”聽到慘婆婆問我這個問題,我嗯了一聲,連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抬起頭。

抬起頭看到慘婆婆那快要看不到眉『毛』的埋頭微微皺著,像是不讚同我去爭奪幻彩牛王的位置一樣。

我問:“慘婆婆,你是擔心我會跟父親一樣,在爭奪幻彩牛王之位的過程中喪命嗎?”

慘婆婆剛剛說我父親之死時有提到幻彩牛族的族規,就是有人向已經選定的幻彩牛王提出挑戰,那個選定的幻彩牛王必須得接受。

我想就算我能爭到幻彩牛王的位置,彩韻他們也會不同意,因此向我提出挑戰的。

他們本就想要我的命,如果他們向我挑戰,肯定會趁機在決戰中將我殺死。

我的危險,不言而喻。

慘婆婆有些答非所問:“我老咯,管不了這些事了。”

但我知道,慘婆婆就是不讚同我去爭奪幻彩牛王的位置,希望我能好好的活著。

我拉著慘婆婆的手,向她保證道:“慘婆婆,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如果有生命危險,我會立刻棄權,不會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慘婆婆沒有說話。

我拉著她的手晃了晃,問:“慘婆婆,你年齡這麽大,應該知道爭奪幻彩牛王位置的方法吧?”

“呼……呼……”我的問題還沒問完,慘婆婆就腦袋一垂,呼呼的睡了起來。

“慘婆婆……”我用手推了推她,她仿佛睡的很死,沒有聽到一樣。

其實我心裏清楚的很,她根本就沒有睡著,隻是不想告訴我而已。

不知道慘婆婆為什麽不告訴我。

不過,我並不怪慘婆婆,她能將我父母的事情告訴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輕輕放下慘婆婆的手,輕聲道:“慘婆婆,你困了,就睡一會兒吧。”

“啊?”慘婆婆卻驚呼一聲,抬頭茫然的問道:“我剛剛睡著了嗎?”

慘婆婆醒了,我也沒想再問她爭奪幻彩牛王位置的方法,隻笑道:“是啊,你睡著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守著你。”

“唉,人老了,精神頭不足了。”慘婆婆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睡了。

慘婆婆的衣服很破,袖子那裏都破成布條了,掛在那裏,她擺手的時候,隨著她的手一甩一甩的。

我抓著慘婆婆破爛的衣袖道:“慘婆婆,你這衣服太破了,我給你做一身吧。”

“不用了,這破衣服穿習慣了。”慘婆婆說著,撿起草繩抱在懷裏,道:“你回來,我就可以走了。”

“慘婆婆,你……”

我想挽留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慘婆婆打斷道:“孩子,我們還有見的時候,別留我。”

“好,那我送送你吧。”不留,總可以送吧。

可慘婆婆又拒絕了我:“送也不用送了。”

說著慘婆婆直了直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關肆道:“你已經發過誓了,我不怕你有違誓言。我走了。”

慘婆婆真是……我能說她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在我心頭的傷口上撒鹽嗎?

當然,我也知道她這是為我好。

慘婆婆不讓我送她,我還是和關肆送了她幾步,但也就是幾步而已。

送了幾步後,她推開我的手,說要走了,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再出現,她在我前麵十米的位置,然後消失。

再再出現,她在我前麵一百米的位置,然後消失。

然後,就在我視線所及的範圍徹底消失了。

“老婆。”徹底看不到慘婆婆了,關肆低頭叫我。

我抬頭,和他視線相撞,見他眼裏有著濃濃的疼惜之情,微微笑道:“我沒事。我不會去報仇,也不會改變主意不爭奪幻彩牛王的位置。”

“老婆,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關肆把我抱到懷裏。

我靠在關肆的胸膛,聽著他那有節奏的心跳,“關肆,我們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好嗎?”

“好。”關肆答應道。

我想著孔雀王他們還在,就不好意思和關肆多抱,抱了不到半分鍾就推開他。

可是,等我推開關肆,卻發現孔雀王他們都不在了。

他們肯定是怕我不好意思,所以走了。

“父親他們走了,我們還可以再抱一會兒。”關肆對我張著雙手,黑眸含笑的說道。

我按下他的胳膊,順勢拉著他的手道:“我們到屋裏看看。”

進了茅草屋,我看到裏麵的擺設還和我出嫁前一模一樣,也沒有灰塵。

這些都是慘婆婆為我保留的,可我剛才卻忘了謝謝她。

等下次見到她,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茅草屋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香草編的屏風,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未出嫁前,那張床是我的,哥哥都是坐在椅子上修煉入睡。

不知我出嫁後,哥哥可有在床上睡過。

但我感覺,他沒有。

我走到床邊,彎腰『摸』了『摸』床上的被子,眼淚又忍不住想往下落。

不過,我努力忍住了,我怕我的眼淚掉下來,會弄髒了這被子。

這被子是我出嫁時,哥哥親手為我做的,上麵有他對我的愛。

“老婆,我們出去吧。”關肆怕我睹物思人,扶著我的肩膀,想把我扶出去。

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我在茅草屋裏走了一圈,角角落落都去了,最後走到桌子旁,走到哥哥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坐下。

哥哥最喜歡坐在臉朝門的位置,一邊看著外麵,一邊喝茶。

正好桌子上有茶杯,我拿起茶杯,提起茶壺。

手一『摸』到茶壺,我感受到裏麵有溫度,訝異的對關肆道:“關肆,這水是熱的。”

“應該是慘婆婆想到你會進屋來。”關肆從我手裏接過茶壺,給我麵前的茶杯裏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倒好後,關肆放下茶壺,坐下來,手扶著茶杯看著我道:“我們成婚後,我來跟幻兄喝過茶。”

“你來過?為什麽不告訴我?”我驚訝的問道。

關肆道:“幻兄不讓我告訴你。我來這裏,是想給幻兄換個地方住,可是他不願意,還讓我不要來了,也讓我千萬別帶你回來。”

“原來、原來是哥哥的要求,我還以為……”還以為是關肆不讓我回來,“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他是知道你神母的身份,怕你回來,被別人發現了。”關肆解釋道。

關肆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我又有疑『惑』了,問:“那後來我生了黎兒,人人都知道我是神母了,他怎麽還不讓我回來呢?”

“你神母的身份顯『露』之後,他更擔憂了,更不敢讓你回來,卻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說到意外那個詞,關肆漆黑的眼眸裏染上了一層自責和害怕。

我趕忙伸手抓住關肆的手,安慰他道:“關肆,事情已經過去,我和黎兒都沒事,你別想了。”

“嗯。”關肆也握著我的手,正要說話,這時孔雀王他們回來了。

小林手裏抓著一把紅『色』的果實,邊吃邊跑進來道:“莫染,你們談好了?”

“對啊,你們不都看到了嗎?”我心裏感到很奇怪,我和關肆送慘婆婆走的時候,小林他們都在啊,她怎麽還問這樣的話。

“看到?什麽看到?我沒看到啊,我隻看到你和關總幫那位老婆婆編草繩。”小林也很奇怪的搖頭。

“孔雀王後說快中午了,你們又一時半會談不好的樣子,所以我們就先離開,去找吃的了。對了,你們都和那老婆婆說什麽了?那老婆婆是你什麽人啊?『奶』『奶』嗎?”

聽到小林這些話,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原來是慘婆婆用了手段,讓小林他們看不到我們那邊的情況,也聽不到我們那邊說的話。

我正想著怎麽跟小林解釋,孔雀王後隨後進來道:“那位老婆婆的修為真高深,在我們麵前使用手段,我竟然毫無察覺,還真以為你和老四在幫她編草繩呢。”

“使用手段?什麽意思?難道我們看到的不是真的?”小林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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