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也是校友了。”
我笑著道了句。
程曉曉立刻開心了，眉開眼笑道，“是啊，能跟林大師做校友，這可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去開學上課啊？”
她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從懸水湖深處歸來我們就立刻回去。”
郭襄兒笑著接口。
“第三位……”
司馬佑目光掃過我們所有人，皺眉，“你們之中有誰是二十歲以下的？”
“呃。”
尉遲良率等人麵麵相覷，相視無言。
他們一個個都是老古董，怎麽可能隻有二十歲？
“還有二十多分鍾，我們可以去外麵找一位合適的學子。”
洪明郎建議。
“來不及了。”
郭襄兒搖了搖頭，“現在的精英學子，除了林凡之外，絕大部分都在血魔深淵殺血魔賺積分。而這裏距離血魔淵實在太遠。一來一回，怕是要一兩天。即便速度快得似光電一般，沒有幾個小時也不成。”
“這樣啊。”
洪明郎沒有說話了。
“那這刀尊市附近沒有精英學子嗎？”
程曉曉好奇問道。
“沒有。”
郭襄兒道，“這一次我們來鬼域，就是為了組織學子們參加精英榜大賽的。現在距離大賽完畢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在這個關鍵點，他們肯定都在殺魔。就算沒有殺魔，返回了和平鎮的？我們這兒距離和平鎮也很遠，無法短時間內到達。”
“如此，不能讓他們延長一點時間嗎？可以明天再比啊。”
“時間來不及了。關碧思已經出海有大半天了，我們再拖下去，指不定她已經把她要做得事情完成了。在她做成大事之前，我們一定要趕過去弄個明白。這不僅是對我們，也是對整個鬼域，對整個地府，有很大好處的。”
“大總管她……”
程曉曉欲言又止。
“她剜了林凡的心，組織了數千神將前往懸水湖深處，把至尊殿的力量都近乎搬空了！如此也就罷了……甚至於山海雄關守衛的數千兵將，都可能是她迷暈帶走的。她弄這麽大陣仗是幹什麽？我們沒有來這也就罷了，來了，就一定要弄個明白。這是身為學府一員的責任和義務。”
郭襄兒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是嚴肅和凝重。
眾所周知，冥界地府，學府大行其道！
學府的力量，近乎遍布整個冥界。
他們，占據了冥界力量的大頭，其他家族、門派、散修士則占據小頭。
沒有人可以撼動學府的地位。
這不僅是因為學府有著培育學子的重擔、也因為學府每次對抗妖魔都是身先士卒，擋在最前頭。
就好比這次，知道關帝的事情，他們立刻前來調查，知道關碧思的事情，也不管有多危險，就是要去一探究竟。
其中道義、責任、義務等都是最為主要的緣由。
到了郭襄兒這個層次的人，往往許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就好比杜媛，她身為一家之主，其實很想把潛龍舟交給她的好姐妹郭襄兒的，但身為杜家的一員，她不能那麽自私，隻能按照規矩來。
對於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我雖然無法深刻的體會其中的難處。
但站在一旁看著、聽著，也能明白一些關礙之處。
“行了。”
司馬佑開口了，他掃了眼我跟程曉曉，沉吟了一會，道，“有林凡跟程曉曉就足夠了。三局兩勝。我有自信林凡跟程曉曉能橫掃杜家的天才。”
“呃。”
程曉曉啞然，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她臉上的不自信還是出賣了她。
“你這麽強大，要自信點。”
司馬佑似乎也覺察到了程曉曉的心虛，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道，“我聽尉遲良率他們說過你的故事。你真的很強大、很逆天。某些方麵比之林凡都要逆天。要相信自己。等會你讓程咬金跟你一塊兒上場，我看二十歲以下的小輩之中有中位神作為守護神的，必定屈指可數。能戰勝你的人，不多。另外，就算敗了也無關緊要，你不用太緊張，自然點……”
司馬佑看外表，很嚴肅、古板、淩厲。
但聽他說話，我卻發現，他是一個內心很柔和的人。外表為什麽會這麽淩厲？興許也跟他獨有的故事有關吧。
每個人的出生、機遇不同，發展自然也不同，所遭遇的待遇、磨難自然也不同。
而經曆？
才是改造一個人的最好‘武器’。
經曆的越多，一個人會越成熟。
反之亦然。
即便一個人一百歲了，如果他沒有經曆過什麽，依然可能會被一個孩子耍的團團轉。
像是單純的元安寧一家，就是被戚天魁這個老魔頭給害死的。若是元安寧的父母稍微狡猾那麽點，經曆的磨難稍微多點，也就不可能會發生那種悲劇性的磨難。但這個世界沒有‘若是’，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
……
時間逝如水，一眨眼，便過去了半個小時。
對於我，司馬佑似乎極為自信，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到了時間點，給我使了個眼神。
轟！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運轉功決，一蹬地，衝霄上，腳踩著清風，幾個起落處，便來到了高空擂台的東麵一角。
轟！
杜家之中，這個時候也衝出了一人。
他高有八尺，麵目俊秀，長得很是威武、不凡，混似一位卓爾不群的翩翩佳公子。
他腳踩一團烈焰，若出膛的炮彈般朝著擂台徑直衝來，隻是眨眼，便橫空而過七八裏，飛臨擂台西麵一角。
“杜昂。”
俊秀佳公子劍眉星目，舉止有度，他上下打量了我兩眼，朝著我拱手，肅容道，“請指教。”
“林凡。”
我回禮，道，“多多指教。”
“林凡？！”
杜昂目中閃過一抹異色，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自然，“哪個林凡？”
“自然是牡丹學府的林凡。”
“你……竟是你！早前我就覺得你有些眼熟，不曾料，竟真的是你。可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誰說我死了的？”
“是費婉……嗯？！”
杜昂說道一半，頓住了，不過我已經猜測到是誰了，費婉白？
統領血衣使者的正位官。
她也來了？
我眺望遠處，果然看到了在人群中站立的費婉白，她腳踩一朵白雲，飄然若仙，在她的身後站著一人，正是那周天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