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95章 落入大理軍手中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526

第395章 落入大理軍手中

就在阿真與蕃將怒目相瞪時,突然遠方嘶吼聲大驟,隨即而來的就是大陣的嚎吼聲和馬驟聲。

遠處突然傳起撕殺聲,所有人皆愕地扭頭向道路眺去,還沒反應過來,忽然咆吼聲大驟:“塔郭(周圍)……啊……”

“殺!”大量的喊殺聲掀天震起,人人都給震得耳中嗡嗡繞響。錯愕的蕃將聽到漢語殺聲,額頭滑下一排冷汗,見到追趕奸細的兵馬狼狽敗逃返回,立即調轉馬頭,脖子突然粗了四五倍,揚喉咆哮:“度度度……(走、退)”揮鞭緊急逃命去了。

阿真和兔姑卡茫茫,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愣目看了看愴慌逃走的吐蕃兵馬,看了看如豺狼凶狠追來的大理兵馬,現在是怎樣?據他所知,雅礱江好像不是戰場吧,怎麽吐蕃和大理在這裏打的這麽熱鬧?

西江大將軍麾下左先鋒方天蠶,圍截來追蕃兵,見到封鎖的戰地竟有夏周百姓,皺起眉頭急拉馬繩,怒目滾滾瞪著不知怎麽會出現於此地的夏周人,陰陽怪氣喝問:“你們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方天蠶一停,身邊的數名副將急不可奈掃看夏周百姓,緊急道:“將軍,別管這兩人,還是趁勝挑了吐蕃寨窩吧。”

“挑不下的。”方天蠶心裏明白,一個帥氣翻躍落地,提鞭抬了抬微垂的將盔,對左右的將軍說道:“老哈才剛敗,昨天都不敢把頭伸出來,寨裏肯定守的極嚴,大將軍可沒有強攻的軍令,太深入就違抗軍令了,而且說不定中了老哈的計算。”

阿真站於萋草上看著這個姓方的將軍,從鎧甲的顏色與樣式來看,這是名鎮守一方大將軍的先鋒將軍,年紀大約二十四、五歲,一張圓臉跟油烙餅有一拚,看上去既滑稚又可笑,明明就長著個福娃樣,偏偏又冷板著個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對屬下說完,方天蠶轉過眼眸打量跟前的男女,見著女的冷冷冰冰目光腥辣,似母狼般的凶狠,而男的……

“你們是誰?從哪裏來?”見著阿真,方天蠶大驚,此少年看上去比自已還要小,可是一身渾然天成的尊貴浩氣不容他人小覷。這還不是最讓他驚訝的,讓他驚訝到掉下巴的是,此少年無形之中有種讓人心驚的壓迫氣息,仿佛天下唯他獨尊一般,此氣宇他活了二十五年也僅在公主身上感受過,不料在這裏竟也有個氣宇與公主一模一樣之人,如何能不震驚?

好了,跟前站著的是自已的兵馬,阿真卸下冷肅威嚴氣息,裂開血盆大口觀看突然受到驚嚇的將軍,嗬嗬笑道:“從夏周來的,剛剛差點被吐蕃兵逮去,現在遇見你們,真的是太好了。”

太好了?眾將茫然,方天蠶既傻眼又狐疑,剛才還唯我獨尊,怎麽才一眨眼就地痞無賴了?死皺起眉頭想不通陰森說道:“被吐蕃人帶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夏周與我大理正打仗,落入敵國手中,你認為是慶興?”

阿真含笑看著恐嚇自已的將軍,嘿嘿扭眸與兔姑相凝,搖了搖頭道:“且不管我們的身份是什麽?你們都沒那個膽敢虐殺我們。”

“放屁!”還真的不曾遇到過這麽猖狂的平民百姓,方天蠶麾下一名副將額頭青筋暴跳,狠啐一口掄起拳頭就要打。

阿真也不躲閃,笑咪咪對要歐打的將軍涼涼威脅:“這一拳打下去,可就違了軍令,你可以試試。”

“住手。”方天蠶急握住副將的手臂,目光冷冽直視阿真,眯起雙眼道:“你是什麽人?為何知曉我大理戒令?”

“語嫣公主治軍之嚴天下誰人不知?”阿真嗬笑豎起手指道:“也是因為語嫣公主對百姓愛如親生子女,我才會說遇見大理軍就好。因為你們是隻會保護百姓,不會傷害百姓的英雄軍隊。”

這番話說的氣憤的大理將軍們個個歡騰雀躍,方天蠶也大覺受用,滿意點了點頭,接受他的說詞,卻不怎麽相信他,眯起雙眼說道:“縱然本將不會傷害你,但你們身份不明,行蹤詭異,不得不防,那就委屈你們了。”話落,手掌一揚大喝:“把他們帶回營寨,查明身份再作決處。”

“是!”一聲應喝,數名兵士提繩,瞬間便把阿真和兔姑綁結實了。

雅礱江下遊黑拉咭盆地駐紮著七萬兵營,被綁的如隻蠶蛹的阿真自入大理營寨,他眺眼四觀這個井井有條的軍寨,遠方的山峰上設有三卡,前麵又有阻隘,寨營設於兩道天險後麵的平坦之地,位置極佳,讓人看了就舒服不已,沒想到那個像福娃的將軍看上去呆頭呆腦,卻挺有戰略眼光。

方天蟬老早就在寨門迎接了,見到大哥回來了,興奮不已迎上前拉住親哥的馬繩,詢問:“怎麽樣,這一戰得到什麽?”

“就些隻會吃的俘虜。”方天蠶啐了一口,翻落馬匹手指後方垂頭喪氣的蕃兵,揚手大喝:“把那兩個夏周人帶來。”

聽大哥喲吼夏周人,方天蟬腦袋浮出大排問號,疑惑目光朝入寨隊伍後方眺看,果見兩個穿著夏周服飾的男女,倒豎起眉頭詢問:“哥,你從哪裏抓來的?”

“啪!”方天蠶當即賞了親弟一大爆粟,板起福娃圓臉叱罵:“和你說戰場沒有父兄弟妹,叫我將軍。”

阿真被押上來就見到姓方的將軍教訓一個長的跟他雷同的少年,此少年也是穿著將鎧,不過此將鎧顏色更淺,職位充其量就是個參將,嗬嗬上前說道:“能不能先解開繩索,綁著挺難受的。”

教訓完親弟,方天蠶冷冷打量了阿真與兔姑一番,懷裏掏出從兔姑身上搜出的大堆毒瓶子,交給親弟吩咐道:“這些瓶內裝的不知是什麽,拿去給軍醫驗一驗。”

王可姑目光寒冷,麵無表情冷瞪大理將軍,聲也不吭,就這麽凶狠狠瞪著。

方天蠶是沙場征將,半點都不懼怕兔姑殺人目光,轉眸阿真說道:“你們身上揣著巨大項款,身份極其的可疑,本將可以先鬆開你們的繩索,但是本將得警告你們,好好呆於囚帳內,若隨便出來走動,那殺了你們也就不算違犯戒令了。”

這隻福娃還算可以,阿真點了點頭,“就依將軍。”

“鬆綁,帶入囚帳嚴格把守。”方天蠶揮掌施令,轉身入了寨內。

阿真與姑兔被兵士押到一間囚帳內,帳內什麽都沒有,就隻有一架燭台,入帳內,冷酷的兵士便鬆了他們的束縛,阿真扭了扭被綁出痕的手腕,聽到兔姑重哼陰森道:“說什麽來雅礱江安全,現在怎麽離開?”

阿真不似兔姑這般的急驟,反而安心之極,找了處帳角落坐,睇看冷站於中央的兔姑,歎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吐蕃和大理會在這裏打仗。”

“不知道?”兔姑磨了磨恨牙,走到他跟前凶狠說道:“你身為宰相,手掌天下兵馬,會不知道邊境之事?”

“真的。”阿真舉天發誓,到現在他依然搞不懂,怎麽吐蕃和大理會在雅礱江打起來,開口道:“雅礱江、大渡河、折曲等地早幾月前就被大理所占,為什麽吐蕃兵馬突然在雅礱江,這個真的就不知曉了。”

寒臉的姑兔死瞪他的雙目,不見有假,柳眉擰成一團,似乎哪裏不對,可卻一時沒想起來,陰森森確定:“真的?”

“千真萬確。”阿真頓時垂頭喪氣的垮下腦袋,怎麽也想不通吐蕃會突然在雅礱江,若說吐蕃趁憫兒攻打夏周出兵收複故土,那也不可能這麽迅速就來到雅礱江,吐蕃他有這個能耐嗎?若有這個耐能,怎麽大理兵馬會在吐蕃境內?到底是怎麽回事?莫非吐蕃那個活佛**會法術,施法讓憫兒無條件奉還了這些戰略要地?

“呃?”想不通的阿真戲想到憫兒把全境送給吐蕃,整個人一怔,想了數想,腦中幾道靈光掠過,換位思考著若他坐於憫莉的位置,自已會如何做?

還真是啊?凝神細細思索了番,阿真張大嘴巴,想諸葛亮這麽有能耐,要北伐之時,南王孟獲不安份地拖後腿,他大爺都不得不先停下北伐大軍,征服了南蠻,這才能集結力量去北伐。吐蕃就像孟獲,不先安撫下,南征在最關健時刻傾巢來攻,那可就危險了。

兔姑不知他在想什麽,目光疑惑看著這張苦思的臉龐,急急詢問:“是不是有什麽逃出去的辦法?”

思索被擾亂,阿真抬眼搖頭:“現在沒有辦法,不過大理軍不會亂殺無辜,多等幾日吧。”

兔姑自已也沒辦法,氣結走到帳蓬另一個角落席地而坐,閉上雙眼不再吭聲。

坐在地上,阿真菀爾一笑,解開脖頸上的項鏈,項鏈雖是鐵打的,不值半個錢,可吊墜何隻值萬金,心情快活轉動扭結,組合那塊至高無上的王印,心頭那隻快樂小小鳥已在天上自由自在飛翔了。

卡嚓一聲輕響,阿真臉上的笑容擴大,看了看氣呼呼閉著雙眼的兔姑,陰惻惻裂開嘴巴,站起身走到帳口對守門的兵士喚道:“我要見你們將軍。”

駐守於口的兵士看也不看阿真,冷漠回答:“將軍沒空。”

“我有急事。”

“有急事也沒空。”

“你……”麵對這個蠻兵,阿真氣結,揚起笑臉換個說法道:“我想寫封信給家裏人,你為我取來筆墨如何?”

“沒有筆……”蠻兵冷漠雙眼突然見著一疊銀票,目光刹時灼熱起來,直直轉不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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