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245章《一紙休書,上》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633

第245章 一紙休書1

“原來你是我老婆啊!”阿真點頭,疑惑詢問:“既然你都貴為公主了,怎地不知出嫁從夫道理?女戒有讀過嗎?知道什麽是夫天妻地嗎?”話落,臉色一冷。“既然是我之鞍,竟敢如此放肆,簡直就是夫法無天。”

“相……相公……”周蒙蒙傻眼了,雖然說出嫁從夫,可她是公主呀,自然比夫大。但是相公說的亦無錯,嫁於他就是他的人,理當於他為尊。這,怎麽辯她都走不出理,夫婿決策妻子幹涉已入七出戒條,那他現在休她也不落人口舌。

阿真凶瞪前麵無色小臉,心裏隱隱不忍,手指她鼻頭喝斥:“要不是看在皇上,本相必把你掃地出門,愚婦竟敢在此與本胡亂指派,成何體統,還不給回房讀女戒。”

周蒙蒙真的傻眼了,吱吱吾吾怎麽開口都不對,站於他跟前猶豫不決,不知該怎麽辦。

阿真見她不走,眉頭上攬道:“公主,下麵的場景非常血腥,見之反胃,為避免公主夜裏難於入睡……”說到這裏,揚聲大喝:“來人,把公主請回房中。”

周蒙蒙稚嫩幼顏蒼白無色,知道今天她說什麽都沒用了,福身僵硬道:“不勞相公,賤妾走了便是。”

“那公主慢走。”阿真磨牙吮血冷冷哼哼,隨後哈哈暢笑,笑的猖狂囂張,笑的血腥煞冷,笑的所有人毛骨聳然,連死的心都有了。

十五名嬤嬤嚇壞了,連公主都救不了她們,誰還能救著了她們?活撕臉皮,死是注定的,死前還要遭受一翻折磨,不如一刀了結的好。

“少爺饒命,奴才說,奴才說。”眾人萬念俱灰,砰砰磕頭哭訴:“容妃與顏妃來教導蘇氏禮儀,見蘇氏貌美如花,心存怨恨便以頑劣為名,命奴才使用禁宮之法,以細針刺其肌膚……”

她們終於肯吐實情了,阿真聽得眼眸寒芒大暴,揚聲喝叱:“什麽是蘇氏,膽敢不叫夫人,全都該淩遲。”

“是是是。”十五人砰砰磕頭,連連應呼:“是夫人、夫人。”

“嗯。”滿意點了點頭,阿真喚退左右雪豹,手指她們詢問:“一五一十說了,死就全部死,不死就全活命,憑我的心情。”

“是是是。”嚇死的十五人哪敢隱瞞,不僅把如何針刺蘇婷婷,如何譏諷嘲笑,如何威脅恐嚇一五一十交代,還坦承了皆都有份,知曉此劫難逃了,隻求死時少受些磨難。

阿真聽著這幹人如何羞辱,聽著她們如何虐待淩辱,聽她們訴說婷兒如何求饒,如何委曲求全,當聽到王富用細棍虐待婷兒時,一張臉早不知是什麽顏色了。

她們的故事一落,阿真已氣的要碎屍了,顫抖著語氣嘹吼:“把……把門口的狗東西給……給老子拖……拖進來。”

“是!”蔡經治可聽得玄乎,女人果然狠毒,這些事他們連聽都沒聽過,可是這些女人卻幹了出來。現見大王一張臉已是陣陣打抖,飛速奔去,一手提著一個,砰的一聲便把兩人扔於三百多人前麵。

“打!”阿真怒火把雪都燒化了,咬緊切齒咆哮:“給老子往死裏打。”

“饒……”

“砰……”王富剛驚恐仰頭,蔡經治掄起力腿一腳猛地踹下,巨響伴著血花飛濺噴出,倒地的王富,一排整齊牙齒夾肉帶血咕嚕從嘴內脫落掉地,雙目猙獰瞠大,活活被踹死了。

“啊……”三百多人駭見凶漢一腳就把總管給踹死了,心膽俱裂叫了出聲,當場嚇暈了大堆人。

周蒙蒙並未回房,躲於內廳中聽著,正處傍徨裏,突聞這聲巨大聲響,心亂地竄出門驚叫住手,可為時已晚,看見王富猙獰倒於血泊中,紅血白槳流的滿地都是,一個受不了,砰的一聲暈了過去。

“小治你他媽的一腳就踹死了,搞毛啊。”死,依然解不了阿真燃燒的火焰,扭頭看見那些娘門暈倒在地,緊繃下齶揮手喚道:“把這個禦衛和十五個嬤嬤送到大理寺府衙,告知大理寺卿,她們皆是宮中出來,歸其管製。再告訴大理寺,這些人全都是欺主惡奴,讓他給我好好問,說不定能問出西夏和金遼秘密。”

“是。”西夏、金遼的秘密,虧大王想得出來,這十六人注定要受盡折磨而死了。

嚇死的十六人渾身顫粟,大聲哀嚎被拖了出去,阿真撂下狠對三百多人重哼。“全給我聽清楚了,記住了自已的本份,本相寬以待人,嚴以律自,對外麵的人大仁大義,對裏麵的縱然就是出了半點差錯都會殺人,聽清了嗎?”

三百餘人早嚇破了膽,聽到這話,人人眼淚溢落,磕頭齊應:“奴才知錯,謝少爺饒恕。”

殺雞敬猴完,阿真揮手道:“好,都做自已的事去吧。”

“是是!”三百餘人嚇的不清,相互扶持從地上抖擻攀爬起來,雙眼不敢看前麵的閻羅王,速度飛快各司其職散了去。

山中無老虎,猴子竟稱起王來,幹他娘的,連他的小寶貝都敢動,什麽容妃、顏妃,老子離開金陵首先就拿她們開刀。阿真抿著嘴瞥睇眼前這具死屍,哼出兩條鼻氣,負手轉身跨進廳內,瞧見寶公主昏倒在地,手指喚道:“小治,把她扶坐起來。”

蔡經治自然應落,跨步上前把這個小女娃扶坐於椅上,不吭半聲退回到廳門口守站著,冷冷觀看拖著茶盤來奉茶的小婢女,心裏暗自發笑,抖成這樣子,等一下要把大王濺的一身濕了。

“哐當……”果然,蔡經治剛暗笑,拖著茶盤的小婢女嚇的手腳抽筋,手中拖盤一個不穩,盤中茶杯咕嚕往阿真身上傾斜落下,延著大腿咕嚕墜地。

阿真剛坐於椅上,胯下突然灼熱濕淋,速度奇快在小丫環嚀嚶矮身時,伸手急扶住這個嚇哭的婢女,臉龐抽筋安慰:“好了,別害怕,我不怪罪,下去吧。”

“嗚……”犯錯的小丫環著實嚇的不清,膝蓋還沒跪倒在地,聽到少爺說不怪罪,喉嚨一縮一緊,生死一瞬裏更大聲的哭了出來,自然是千謝萬謝,多麵對此冷酷羅閻半刻,感覺自已就呆於鬼門關半刻,急急往內門裏退開。

眼見小婢女嚇成這副鬼樣,阿真心裏默然歎氣,撥了撥濕漉褲檔,深思自已這麽大刀闊斧去治,是不是太過了?畢竟這些是平常百姓,與兵將可不相同。

昏迷的周蒙蒙被墜杯聲和哀嗚聲擾醒了過來,恍惚裏睜開雙眼便見那個血腥之徒坐於椅上撥褲襟,想到從小侍候她的王富被他當庭殘忍殺死,奶娘嬤嬤們怕也是慘遭了毒手。

“你……”往廳外瞟看不到眾人,周蒙蒙心頭大悲,稚嫩小臉布滿悲淒,氣的無法語言指著上麵的人喊叱:“你竟……竟這般凶殘,本宮……本宮……”

低頭撥弄濕褲的阿真聽這道嬌叱,徐緩抬了腦袋,見到公主金枝氣的全身發抖,雙眉上挑反問:“你要怎麽樣?”

怎麽樣?周蒙蒙失神恍惚,任她怎麽也料想不到想念的夫婿竟是這般凶殘,被世人所誤,被傳言蒙騙了。這種夫婿她如何能與他白首?想到這裏心頭不由大悲,虧煞她還日夜想念,此種凶殘之徒竟是她的夫婿?連退三大步,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心底不由一股冷顫打起,反胃陣陣來襲。

“本宮要休了你……”周蒙蒙想也不想指著他便道。

阿真目光幽幽,雙手疊成塔狀,沉思了半晌詢問:“公主要休我,那皇上怎麽交待?”

他凝看的目光讓周蒙蒙戰粟,冷下臉與他相對道:“那是本宮的事。”

“啾啾啾!”阿真撂起一抹邪笑,嘴巴啾啾聲響,站起身朝連連後退的小女孩走近,把她逼到牆壁上,陰陰挑起她美麗下巴,“生的這麽美,你以為我會舍得放了你嗎?”

被逼貼於牆壁,周蒙蒙的小臉布滿陰霾,揮開他無禮的手掌。“放肆……”

“放肆?”阿真一愣,手掌再捏起她的小巴,陰陰撩笑,“公主,還有更放肆的,咱們到床上去放肆一下吧,嘖嘖嘖,真是美呀。”

“大膽……”周蒙蒙心驚膽顫,惡心之極從他肘下鑽逃,拉開數步遠喊道:“取紙筆。”

本來就沒想要這個眼目,阿真正為此煩惱呢,現聽她要擔下責任,心裏是暗爽不已。可又怕一口答應讓她看出破綻,不免作造了一番。現在調戲也調戲了,捏也捏了,趁這個公主處在氣憤下,速度向小治使了個眼色,才色魔樣地抱胸跨步婉惜。“可惜呀,要不是公主,老子這輩子就有福了。”

“住嘴。”周蒙蒙氣結,心裏的完美夫婿破滅,此人言行舉指皆如市井,手段殘忍血腥,虧她還念念不忘於他,不料竟是如此種人,即便就是長伴青燈,她也不願侍候於他。

蔡經治辦事效律極高,入了內門才半晌,就捧著文房四寶奔入,桌上一擱喚道:“紙筆取來。”

阿真心裏是極爽,臉上卻出不舍模樣,跨走到周蒙蒙跟前,拾起她的小嫩手摸撫道:“公主再想想,凡事都好商量,何必弄到如此呢?”

“放開我……”小手被摸,周蒙蒙大受驚嚇,急忙逃開嚷叫:“無恥之徒,休想碰本宮。”

“唉,難得有這麽個美人,著實沒福份呐!”阿真一副落漠,了無生趣比邀,“畢竟是公主,也不能用強的,那就請吧。”

周蒙蒙受驚不小,頭腦混亂,眼裏的這個人變的極其的惡心,想也不想提步奔到文寶前,拾筆刷刷刷寫起了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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