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244章《治家》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057

第244章 治家

王富和禦衛長自昨晚被突來的百人來提抓到門口跪著,現在膝蓋已是發腫麻木,兩人的魂差點嚇破了。府中侍衛所有械皆被突來的那群人所繳,不從者二話不說當場宰殺,如此血腥之舉,哪裏不知自個兒會有什麽下場,隻道命已盡了。想自盡又沒勇氣,不自盡不知會如何慘死,隻寄希望於公主,念在從小侍候的份上能求個情,那便是天大的開恩。眼見相爺回府了,重哼了一聲,進了府中,兩人噔時嚇的把頭埋於地上,瑟瑟發抖的身軀,也不知是因寒冷還是因懼恐。

“少爺……”蔡經治站於廳門,遠遠見花圃外大王回來,無表情的惡臉迎前,抱拳急稟:“府內所有侍衛器械皆於繳收,三名小隊長不服,被屬下當殺斃亡。”

“我早聽過金陵右相府中的奴才個個都是主子爺們,不曾料想,竟連本相的符印也敢不服,哼!”連他的印信也敢不從,想想就知道這群東西平常是如何氣焰囂張了,治亂世用重典,個個都皮繃著點吧。

昨夜周蒙蒙就有向相公親衛的凶漢求過情,可此大漢手段凶殘,冷血無情隻聽相公之命,當著她的麵眼也不眨就殺人,請出相公之印,大有誰敢不服多嘴,下場就是死的架式。相公印信最大,無奈隻得任其折騰。早晨進宮,相公國事為要,自不提此事,現他國事理完,趕緊出迎廳口喚道:“相公,您回來了。”

“嗯。”阿真知道這個小女孩要說什麽,奴才們敢這麽大膽,她的責任最大,她處理不來,那就用他的方法來辦。

林阿真負手抿嘴跨入大廳,走於廳前驀而轉身落坐,呷了一口茶,神情冷峻拍案勃怒。“把府中所有人全把給我捉到廳口跪著。”

蔡經治大步一跨,抱拳應喏,速率守於門口的兩名小隊長虎虎離開。

很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批緊接一批惶恐跪於大廳門口,蔡經治才跨入廳中稟道:“仆役丫環各一百,嬤嬤十五、廚娘五、庫府三……”大堆念下來,精細之極道:“共計三百二十二人,扣除府外兩人,廳外三百二十人。”

周蒙蒙嚇了一大跳,相公下令還不到片刻,這百來名狠辣凶徒已把所有人全提來了,扭眸往廳門一看,黑鴉鴉頭顱旁挺立著百來具跨步挽手惡徒下,這些惡徒人人目光凶殘,大有殺死所有人之勢。

周蒙蒙心裏雖駭懼,可外麵奴才許多都是從小侍候她長大的,不能不求情,眼見相公起身了,趕緊求情勸解:“辱相公兩人已受應得,何故為難仆奴們。”

“是為難嗎?”阿真轉眸瞟看了這張稚嫩小臉,重哼出一鼻子氣走出廳門,手指掃劃跪地一群人道:“好好看看,這些人現在唯唯諾諾,那是在我們麵前。可不在麵前是怎麽樣的?我告訴你,個個都是強奸犯、強劫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盛氣淩人都忘了是什麽東西了。”

“相爺冤枉,冤枉呐。”一幹人跪於地上哀聲齊呼,眼淚鼻涕俱下。

“什麽叫相爺?”阿真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模樣,負手大喝:“身為府中奴才,不叫少爺竟叫相爺,全都該死。”

沒料到這也是罪名,眾人急忙哀嚎磕頭高呼:“少爺饒命,奴才們冤枉呐。”

“冤不冤枉不是你們說的算。”阿真哼了哼,惡人自有惡人磨,霸道又冷血重哼:“既然是本相的奴才,有你們喊冤的份嗎?我說你們是強奸犯、搶劫犯,縱然不是,那也得認是。要你們的命,個個都要把命交出來,喊什麽冤?說!”

身為奴才,命就不是自已的,這是實理。可這麽霸道之極,理所當然的卻還真的沒碰見,誰能吭半句話來,個個把腦袋埋趴於地,哀哀泣涕。主子要殺奴才,確實不須要罪名,無話可說。

周蒙蒙傻眼了,雖然是奴才可總也是人命,哪能這麽憑喜惡而殺,急急勸解:“相公,話雖如此,可奴才們並無犯錯,何故要其性命。”

“才三四百條而已,殺就殺了沒什麽?”他無所謂揮擺手掌,弄出副殺人不眨眼,魔鬼血煞之樣,轉身對周蒙蒙說道:“你不知道,在邊境我一眨眼就活活燒死了十五萬人,那個場麵才叫壯觀,聽著十數萬人哀嚎與慘叫,那才真叫個亨受。”

話落,撂起嘴角,手指跟前三百多人,煞有介事哼哼:“你是不知道,我抓到戰俘就讓兵士們往地上刨出個個坑,把數萬人推入湖般大的坑中,然後活活埋了,那才叫個震奮人心。眼前才區區三百多人,生剝活扒了有什麽所謂的。”

有關於天機神相之事,大家都是如雷慣耳,活燒十五萬人是真有其事,活埋數萬人怕也不會有假。聽得這一番凶殘言論,三百多人皆臉白如屍,嚇的不停哆嗦,砰砰磕頭哀嚎求饒,場麵煞是淒慘悲哦。

周蒙蒙瞳孔放大,難於置信地凝看跟前夫婿,瞧他臉帶興奮、一副亨受其中之樣,體內不由一陣恐懼,結結巴巴道:“相……相公一……一向以仁著稱,何……何以會……會這般殘酷?”

“什麽仁不仁,義不義的,根本就是以訛傳訛。”大掌前劃,他嘴角撂起一抹血腥,低低吃笑。“大軍無法前行,路殘礙蹄,橋梁斷截,當然得修。訛聞傳來傳去,最後便大仁大義了。我們夏周人這麽多,隻要不殺有權有勢的,那些賤民抓一、二萬來殺,也不會有人說什麽。大家隻會看見我多能打仗,立了多少功勞。賤民嘛,哼!活著也是辛苦,我讓他們解脫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嘛。哈哈哈……”

一股惡寒從周蒙蒙腳底颼到頭頂,聽得這番殘酷血腥言論,心底冷顫不停打哆,目光僵硬瞟了守於一旁的那百來名凶惡之徒。是了,昨晚這些人眼都不眨說殺人就殺人,殺的是那麽的理所當然,他們全都是相公的親衛,相公如此血腥,他們如何不有樣學樣?久而久之,自然視性命無物了。

不對,既然相公這樣凶殘,奴才們縱是欺男霸女,他為何這般氣憤?周蒙蒙頭腦絮亂,定了定神,不敢去相信輕問:“相公既然如此無視人命,奴才們猖狂為何……”

知道她要問什麽,阿真大掌一擺,打斷她的疑問,板起臉重哼:“這裏是哪裏?這裏可是金陵皇都。天下都看著呢,磕磕絆絆全都是大員。再說了,以前未入朝,殺人就殺人了。現在功成名就,自然得做出百姓父母,百姓個個得去親,豈能和以前一樣?”

“圖於霸業者往往手段血腥,霸業既成反之受民於惠。”周蒙蒙一個顛簸,臉色蒼白,怎麽料也料不到相公體內本是血腥凶氣,該如何是好。

“好了,什麽圖不圖業的,本相不懂也懶的去懂。隻知道現在要寬以待人,才不會在朝中難混,才不會惹來民憤自毀聲譽,其它的一概不知。”一副粗野武將樣,往前麵三百多人踏走,哼了哼走到那十五名嬤嬤跟前,眼也不睇高高在上隨口問道:“聽說你們用針刺本相的愛妻,有沒有這麽一回事呀?”

“少少少少……少爺。”十五個嬤嬤早嚇死了,趴跪在地上直哆嗦,戰戰兢兢磕頭哭呼:“奴……奴才不敢,沒……沒有。”

“哦!”阿真雲淡風輕下睇了眼,不是很所謂地轉身揚掌,“小治,一看她們的臉就是幹這種事的,厭煩的得緊,先撕下她們臉皮再來回話。”

蔡經治一行人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一聲應喏,三十人虎虎跨上前,力臂往十五名嬤嬤身後一拽,卡嚓幾聲已然數人手骨折斷,另十五人拔出大鋼刀,上前就要拆撕臉皮。

眾嬤嬤嚇的口吐白沫,撕皮這種事常聽人潑罵,可卻從未見人真做過,雙雙咕嚕眼目驚恐萬狀,恨不得就此死了過去。

周蒙蒙難於相信相公竟凶殘到此程度,臉色蒼白上前大喝:“住手。”

“放肆!”阿真見雪豹被喊停了手,一個掄步上前就把一人踹倒在地,揚起血腥喉嚨喝叱:“少爺沒讓你們住手,竟敢住了手,大膽,全都該死。”

蔡經治聽大王剛才一番血腥言談,早心知肚明了,想也不想卟通跪磕:“屬下罪該死萬,請少爺再給一次機會。”

蔡經治都跪了,雪豹們當然個個跪求,齊聲高呼:“求少爺再給次機會。”

“哼!”阿真重聲怒哼,轉身凝看臉色蒼白的周蒙蒙,歪側狠陰脖頸,血腥的無於倫比柔問:“我說公主大人,本相的話一出,從來沒人敢抗議,你是幾品官職啊,比得上龍符虎符嗎?”

“這……”周蒙蒙語結,寶公主是爵位,哪有什麽官職,龍符虎符更是兵權,她一個皇家公主哪大得過兵權,一時結巴回道:“本……本宮有爵……爵位。”

“哦!”阿真點了點頭,再問:“對了,公主你不在宮裏呆著,怎麽跑微臣家來了呢?”

周蒙蒙聽此詢問,整個人發怔,眼前的相公如此恐怖,心裏被一層毛包裹著,“天下人皆……皆知父皇把本宮下嫁相爺,當……當然居於相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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