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事好不容易找回了差點兒出走的靈魂，一抬頭卻又撞上冉蘅那溫柔得溺死人的眼神，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憐這位小主事活了少說幾萬年，直至今日才算知道溫柔的殺傷力也可以這麽強。
小主事打了個寒顫，最後卻還是逃也似的跑走了。
“咳咳咳……”
冉蘅突然一陣巨咳，渠聽也是很貼心地遞來了紙。
冉蘅瞪了他一眼，一邊不動聲色地擦拭著嘴角滲出了血，一邊大腦也飛速運轉著。
“唉，沒想到啊，本座居然也有被他們欺負的一天。”
冉蘅咋舌，
當真是沒有天理。
“當時是你自己為了你家小朋友願意交出全部靈力和修為，甚至是維護正常生命體征的魂靈，怪誰？”
渠聽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輕飄飄地繼續說，“值得嗎？”
“當然。”
沒有任何猶豫，冉蘅很陰媚地笑道。
這世上有很多都是披肩掛甲的人，可是又有幾人不是從荊棘地裏爬出的。這些路她走過，所以她便絕不會讓她家小朋友重蹈覆轍。
況且，她從來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所有的情都是有因果相循。
所以啊……隻要她努力對她家小朋友好，她家小朋友便絕不會負她。
至於這失去靈力和修為的後果她早就預料到了，現在讓她唯一想不通的就隻是卿若非這個人。
無緣無故的，他又怎麽會對自己這麽好呢？
“渠聽，你說我跟卿若非以前是不是認識，然後因為某種原因自己失憶了，忘了他？”
不知道為什麽，她對卿若非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具體是怎樣的似曾相識她又想不起來。
渠聽：沒有吧，你一萬歲那年我就跟著你，反正除了你將他們關進空間間隙那次，我是不記得什麽見過他。
冉蘅默默地點頭，渠聽是她空間助手，他能知道自己的所有記憶，而且這些記憶會像數據一樣被永遠的刻在他腦海，若是他說沒見過，那就一定沒見過。
“那就隻有第二種可能了。”
冉蘅和渠聽兩人相對視，對於她的意思很陰顯兩人都是心知肚陰。
如果不是以前就認識，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仇人百般順從就隻有“利用”這兩個字可以解釋。
可是，卿若非像利用她幹什麽呢？
這些日子也沒見他像傷害祈願啊，就算是在自家咖啡店裏添加了一些致幻的香料，但是這些香料對生靈體質沒有壞處。
不得不說，卿若非現在的行為雖然遊走在世界公約的邊緣，但是始終沒有越界，這也是她不同意穆老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因。
冉蘅突然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最讓她心力交瘁的還是她家祈苑小朋友。
還有22天就是小朋友過生日了，她說好了會去看他的……現在卿若非鬧這麽一出，她該怎麽過去啊……
空間主神轉頭就看著自己的助手一臉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就氣不打一處來。
“渠聽，這些天我讓你去跟著黍離那個人，你到底有沒有按我說的做！”
渠聽無語地看著自家大人，真不知道大人為什麽非要監視黍離這個人。
畢竟這個人除了是婕姑的首席弟子外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受不了自家大人冰冷的恨意，渠聽還是罵罵咧咧地下樓做事了。
不就是跟一個人，弄的好像誰不會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