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良醫

靄靄停雲

第032章 將軍病危

書名:絕對良醫 作者:靄靄停雲 字數:3695

背完詩的芷蘭抬頭緊張兮兮地看著老爹,卻見林慕白像是沉醉了一般,輕聲把詩又重複了一遍:“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妙!妙!”連說了兩個妙字後,林慕白驚喜地將女兒抱起來問道:“蘭兒,這詩真是你自己作的嗎?”

雖然心虛,但還是死撐著的芷蘭在老爹懷中甩了甩腦袋,現出一臉得意之色,答道:“是呀!爹爹不是說七步之內作詩一首嘛!”

“真真是好詩!蘭兒什麽時候學的作詩?”林慕白真心誇獎道。

“呃——看多了就會了。不過這回也是讓爹爹給逼的,蘭兒其實很不喜歡作詩滴。”芷蘭連忙補充道,生怕以後再讓她寫詩。

林慕白聽了這話,真是難以言表此時的心情。小丫頭學醫無師自通也就算了,隨便張口吟句詩都能成經典。自己也算學富五車了,也不見得能作出這樣的好詩來,想來真是汗顏。

正當林慕白還在發呆時,芷蘭對著他的耳朵吼道:“這回爹爹可不能再給蘭兒請夫子了!”吼聲震得林慕白耳朵生疼。

“喔?”揉了揉耳朵,林慕白怔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那句戲言。後悔也晚了,誇讚的話已經說出來了。“呃——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

“爹爹說過的話不能反悔的!”芷蘭急急打斷了老爹的話,生怕他食言,還捏著小拳頭,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林慕白之前並沒有將那句戲言當真,因為他不曾想到芷蘭真能作出詩來。現在看來,眼下京城裏還真找不出哪個夫子能教得了這個孩子。低頭看了一下,見懷中女兒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忙笑道:“也罷,也罷。今兒個是爹爹有言在先,那就先依了你,暫不請夫子了。”

芷蘭有些不滿地腹誹道:怎麽叫“暫”不請啊?不是說的從此以後嘛……不過她也知道見好就收,不能得寸進尺。有這樣的老爹已經是十分幸福了,人得懂得知足。想到這裏她便綻開了笑顏,摟了老爹的脖子嗲嗲說道:“嘿嘿……爹爹最好了……”

得了保證的芷蘭滿意而歸。書房內,林慕白透過窗戶看到女兒樂不顛顛離去的背影,欣慰中又有些感慨。此女將來必有大作為,還是應該有個引路人才好,隻是這世間教得了他家女兒的人,恐怕是可遇不可求啊。以後應替女兒多多留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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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芷蘭一直沉浸在解放了的喜悅之中。她心中感激爹娘的開明寬容,連做了好幾種新藥前去巴結,有上好的創傷藥、解酒藥,甚至還有美容養顏藥。林慕白拿了那創傷藥和解酒藥哭笑不得,酒,他喝得不多,至於受傷麽,幾乎是沒有的,這小丫頭不是存心咒他受傷的嘛。林夫人卻十分愛用那美容藥粉,感覺用後皮膚變得更加白嫩幼滑、嬌豔動人。其實這所謂的美容藥粉,不過是芷蘭從各種水果蔬菜中提取的維生素C和E的精華。維C美白,維E滋潤,這是前世大多數女人都知道的常識。

與此同時,她的煉毒術也日漸增強,隻不過這個卻進行得十分隱秘。因為煉毒這門技藝,始終都被世人認為是歪門邪道的東西,而她不過是懷著好奇的探索之心來研究這門學問的,同時,這也可以給予她莫大的安全感。

就這樣過了半月,突然有一天,韓府派人傳來口信,說是林夫人的父親韓祖峰病重,急召女兒回去見最後一麵。於是林家幾口人也顧不上準備什麽,急急忙忙便趕去了韓府。

這是芷蘭第二次正式出門(被梅香劫去那次不算,月黑風高的,啥也沒看到),她對上次的韓府之行還記憶猶新,在那裏,她收獲了一個貴重無比的鐲子和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七年過去了,不知道韓府那個龍潭虎穴現在是什麽光景了呢。

林慕白和隨從騎著馬在前邊走著,林夫人和觀風以及侍女在前頭車裏,芷蘭和觀雲兄妹兩個在後頭車裏。一路上,芷蘭不斷掀開簾子看窗外的來往人群、車水馬龍,看不夠一路風俗人情。觀雲卻是心事重重地坐在車裏,默默無語。芷蘭見他這樣,不由得也歎了一口氣。她還記得那個白發蒼蒼、總是發出爽朗笑聲的外祖父,當他抱起年幼的她時,那蒼老麵容上的條條皺紋都舒展開來,那經遍世事滄桑的眼睛裏滿含溫暖笑意。即便是這樣戎馬一生的蓋世英雄,終也抵不過時間的殘酷輪回。想到這裏,窗外的那些繁華景象也失卻了魅力。兄妹兩個一路相顧無言。

待車子一停下來,林慕白便迅速下馬到車前扶了夫人下車,芷蘭和觀雲緊隨其後進了韓府大門。一家人步履匆匆地穿過重重回廊,終於到了韓老爺子所住的寢室。屋外已有眾多親眷聚集,皆是一臉焦慮不安之色。

“爹!”剛一進門,林夫人便心急如焚地喚著父親。見父親韓祖峰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樣子,林夫人止不住淚如雨下。在床邊守候著的韓老夫人見到女兒這樣,也禁不住暗自垂淚。林慕白帶著兒女們也進了門,見到這幅景象也十分的心酸,心情沉重地說道:“嶽父大人,我們來看望您了。”

韓祖峰見女兒女婿都來了,還帶來了三個小外孫,心中一激動便想要張口說話,不料一口痰又湧了上來,咳喘不止。一旁侍女忙拿了手帕遞到了他嘴邊,用力咳了幾下,這才順了氣。侍女收了那帕子要拿去扔了,眼尖的芷蘭赫然瞧見上邊大片的鮮紅血跡。正在這時,又聽到韓老夫人哽咽的聲音:“太醫也都說了這是癆病,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可憐你父親一生戎馬倥傯,最後竟攤上這樣窩囊受氣的病……”說到這裏,韓老夫人已是泣不成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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