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農家種好田

撿貝拾珠

第369章 大鬧批鬥會(二)

書名:重穿農家種好田 作者:撿貝拾珠 字數:6600

田晴晴又說:“你這個人說話忒粗魯,一點兒也不像村幹部。既然你在這個位子上,那我就先聽你一次話:站出來!

“但有一個條件,被批鬥的那兩個人是冤枉的,你隻要當眾宣布他們無罪,是正當戀~愛,我就依你的話而行。否則,別怪我說話自相矛盾。”

田晴晴這一說不要緊,在主席台上坐著的大隊長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基幹民兵的隊伍前麵,向著說話的地方望著開了口:

“有罪無罪,不是我們說了算。群眾捉住了,送來了,我們就按政~策對他們批鬥,教育大家,以儆效尤。”

田晴晴立馬說:“你既然說出‘以儆效尤’來,我看你還有點兒文化。‘以儆效尤’是指處理一個壞人或一件壞事,用來警告那些學著做壞事的人的。

“那我問你,你們是村裏老百姓的衣食父母,對群眾上交上來的事情,要不要做個調查了解定定性質呢?確實是壞人壞事,才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如果是冤假錯案,那你又以儆效尤給睡去。”

大隊長:“現在正在深挖階級鬥爭新動向,寧誤抓一百,絕不放過一個。我們也沒有辦法。常言說: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專打不長眼的。既然被人看見了,抓住了,就是碰到槍口上了。那隻能自己認倒黴,誰也解救不了他們。”

田晴晴:“他們隻是普通的正常戀~愛,怎麽和階級鬥爭扯到一塊兒去了?再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個錯誤,是田達岩挾嫌報複。他追求人家未果,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阻擾人家與別的男性接近。這麽淺顯的道理,用腳趾頭想想也是這麽回事。

“你想啊,田達岩在八隊住,人家在九對東南角上住,中間離著好幾百米,隔著好幾條胡同和大道。他好好地上人家那裏轉悠什麽去呀?目的還不是瞅著人家去!這本身動機就不純。

“正趕上向鴻鈞來送信兒求婚,他便嫉妒上了,這才生出這些事來。你們也不問青紅皂白,送來了就扣押,就開會批鬥,還有遊街示眾。在你們大隊上,還有點兒公理可言嗎?

“在開會前,你們可能誰也沒問被抓的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就直接上會了。要是提前問問,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現在已經證實,他們是冤枉的。你們怎麽還不糾正自己的錯誤,向人家賠禮道歉放人呢?”

“放人還給賠禮道歉?你是什麽人,怎麽光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說話?”治保主任尖著嗓子吼道:“戀~愛就是亂~愛,親~嘴就是搞破~鞋。已經給抓了現行,還有什麽好說的?你這個人就是敵我不分,站在反動立場上替壞人說話。你站起來,讓大家看看你的反動嘴臉。”

田晴晴:“我要是不站出來呢?”

治保主任:“那更說明你是階級敵人了。因為你不敢麵對廣大群眾,不敢麵對明亮的燈光。不過,你也不要存zài僥幸心理兒,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會就是開到天明,我們也要把你挖出來,把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

嘿!**口號全用上了!

田晴晴一看,暗歎胳膊擰不過大腿,好幾百號人的作息時間掌握在他們的手裏,自己不站出來就會殃及會場上的所有人。權衡利弊,還是站出來的越快越好。

可是,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小孩子們看到,以免在他們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不必要的陰影。於是,便說:

“讓我站出來可以。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讓小孩子們都走。明天他們還要上學的上學,上幼兒園的上幼兒園,別耽誤他們的休息。”

治保主任:“你站出來就行了,管這麽多幹什麽?”

田晴晴:“你不讓他們走,我就不站出來。”

治保主任也是一心想挖出與他對抗的“真凶”,便氣急敗壞地對小孩子們說:“都回去,一個也不許在這裏。”又讓基幹民兵們過去攆。

大孩子們都跑了。一些小孩子們大多都是跟著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哥哥姐姐來的,這一攆,便跑到會場裏找自己的大人去了。

田晴晴又說:“讓帶孩子的大人也走。無論在這裏帶著的,還是家裏有孩子需要照顧的,都讓她們走。”

因為不知道這會開到什麽時候,田晴晴話剛一停下,一些家裏有小孩兒的年輕婦女便紛紛站起來要走。被圍住的婦女也有好幾個說家裏有小孩子,站起來也要走。

治保主任一看急了,說:“你們走了還如何抓說話的人?不行,被圍起來的婦女一個也不能離開。”

被圍起來的婦女們一聽也急了,都和他吵了起來。一個個都說:“不是我說的,憑什麽扣留我?”

治保主任:“隻要你們說出說話的人,你們就可以走。”

被圍起來的婦女們又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話。

這時,從西北角上傳來了“轟隆”“轟隆”的雷聲,頭頂的天空上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烏雲密布。天眼看就要下雨了。

田晴晴心想:把大幾百人都淋在這裏,也是自己的罪過。趕緊結束這一場鬧劇是真的。便又說道:

“實話對你們說吧,說話的就是我一個人,我是裝成幾個婦女的聲音說的。你們圍起來的婦女們是冤枉的,沒一個發言人。不信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們說一遍。”

於是,就在這個地方,把剛才在不同地方用不同聲音說過的話,又用原先的聲音說了一遍。

這一下大隊幹部們包括治保主任、群眾,都確信了,也嚇壞了:

沒看見有人來回竄,又發出了不同的聲音,人怎麽會做得出來呢?

天啊……

有的人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字眼兒:——鬼!

有的人想到了一個既崇拜又敬畏的名字:——神!

但無論想到什麽,一個個都嚇得麵麵相覷,噤若寒蟬。

田晴晴一看,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為了烘托氣氛,又說:“如果還不信的話,我再表演給你們看。”

說完,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從人群中一路直闖如走平地。快速地從自己在的東北角上,跑到西南角上。在那裏說了兩句,又跑到東南角上說了兩句,然後跑到西北角上,最後來到會場中間。

“大家聽見了吧,”田晴晴在會場中間的位置說:“這就是我,我想上哪裏就上哪裏;想用什麽口音就用什麽口音。要想看到我,帶小孩兒的婦女必須離開。我不允許一個小孩兒看見我。老人也可以離開,別再一會兒淋著你們。”

治保主任這一回也被嚇著了,戰兢兢地命令說:“帶孩子的婦女趕緊離開,這是政zhì任務。趕緊走。圍著的基幹民兵全撤,包圍圈解散。”

帶孩子的婦女們哪裏還敢一個人帶著孩子走?有的結伴兒,有的找到自己的丈夫,一同戰驚驚回家。

不過,老人們卻沒一個動的,大家都等著看稀罕呢!

田晴晴一看小孩兒們都走了,氣氛也造起來了,自己也到“現身”的時候了。立馬馭來一條農村中最常見的無毒頸棱蛇,把它放到人們發言的那張桌子的台燈下麵,讓它的下半身盤著,上半身翹起來,腦袋彎向會場,眼睛微眯著做微笑狀。她自己則在空間裏就站在頸掕蛇的後麵指揮。

之所以用蛇,因為農村的人們都認為蛇是有靈性的。

農村自古就有五仙:刺仙、長仙、黃仙、灰仙、狐仙。而這個長仙,其實就是指的蛇。

還有一種稱呼是狐、黃、白、柳、灰。分別是指刺蝟、蛇、黃鼠狼、老鼠、狐狸。

稱呼不同,但都說明了蛇是仙家。田晴晴用的就是人們地這個心理兒。

做好準備以後,田晴晴便在發言桌後麵說,同時讓頸棱蛇的嘴一張一合做說話狀:

“大家不是想見見我嘛,我就在這張桌子上,大家看吧!我就是剛才到處說話的那個。”

話一出口,又是在高桌子上的明亮的台燈底下,整個會場的人都能看到。

人們有唏噓的,有驚叫的,有迷信的上了幾歲年紀的人甚至跪倒在地上磕起頭來。

反應最大的要算田回爽和向鴻鈞了。

剛才田晴晴在人群中所說的話,兩個人都一字不落地聽進心裏去了。知道這是在為他們辯解、鳴冤,心裏已是感激不盡。一千遍一萬遍地猜測著這個好心的人是誰,日後一定好好謝謝人家。

後來見說是一個人,又做出這等四角遊說的蹊蹺的事來,勾起了他們的迷信心理兒,便認定一準是有神靈來搭救他們。當時就有跪下的心。隻是怕再因此獲罪而沒敢下跪。

現在“神仙”現身了,——原來是蛇仙!哪裏還顧了許多,兩個人雙雙跪倒在頸棱蛇的前麵,流著眼淚說起感謝話來。

頸棱蛇嘴一張一合地說:“我的麵前不跪有罪之人。你們既然跪下了,說明你們無罪。當幹部的,還不快給他們鬆綁。”

治保主任早已嚇得三魂跑了兩。聽見頸棱蛇叫鬆綁,趕緊走過去,解開了捆在他們手上的繩索。(未完待續)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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