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

兩個大饅頭

第二百一十三章:蘿卜的經曆

書名:怒火青春 作者:兩個大饅頭 字數:5968

我們疑惑的時候,蘿卜卻深吸一口煙,吐出煙圈目光深沉道:“我住監獄的時候,曾經被派去陪過一段時間死刑犯。那些人都是大案要犯,但其中不乏能人異士。有年春天,我又被派去陪死刑犯,但這次對方的罪名不是殺人犯罪,也不是經濟犯罪,而是組織教會。一般來說,犯人被判死刑到行刑這段時間裏,犯人的心理都會經曆崩潰、後悔、坦蕩、害怕,甚至有一些人還會嚐試自殺。但這個叫九叔的人卻都沒有。我過去的時候,他像是正常人一樣,該吃飯就吃,該睡覺就睡。另外因為他們是死刑犯,獄警們也會盡量滿足些他們不過分的要求。比如,抽煙喝酒以及吃點小灶之類的。所以我跟九叔住一塊的時候,他經常分給我煙抽,所以蠻舒坦的。對他放下戒備心之後,我們就經常閑聊,他就問我是犯什麽事進來的,我將經過告訴他。說完之後,我就問他,別人都說你是組織教會犯罪的,你到底組織的啥教會。”

“九叔聽完淡淡笑笑,說他沒組織過教會,我自然不相信。九叔還說他如果想要離開監獄,隨時都能離開,這我更不信。可是後來有一次,有個穿著西裝的人過來將九叔帶走,九叔回來的時候身上全都是傷,半夜的時候差點死過去,要不是我叫獄警過來,估計他連活到行刑的時間都沒有。九叔這次傷好之後,他就問我想不想出去。我知道他是吹牛逼。但我還是笑著說想。九叔又問我,想不想學點賺錢的本領,可能當時我想安慰他,就接著說想。於是,九叔就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交給我,讓我看。那本書晦澀難懂,我看的頭大,九叔就耐心跟我解釋書裏麵講的是什麽東西,等我將那本書看完之後,我就明白,九叔是個算命先生。”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當時離他行刑還有三天,我就問他是不是真的,九叔一直不說話。我又問他這本書上的東西,真的很有用嗎?九叔還是不說話。我繼續問他,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又是為何被判處死刑的,他仍然不說話。直到他被執行死刑當天,他也再沒有跟我說一句話。等他被執行死刑後,我就時常躺在床上看他交給我的那本晦澀難懂的書。大概兩個月後,一次很偶然的減刑機會,被我獲得,我一下子減去大半年的刑期,於是才提前出獄。”

我和老曾兩個麵麵相覷,都感覺蘿卜這故事有點離奇,可我們沒想到更離奇的還在後麵。

蘿卜又點上一支煙,繼續說:“我出獄前一天晚上,那個曾經將九叔帶走的穿黑西裝的男人過來,將我帶走問我九叔臨死之前給沒給過我東西。我當時心想這男人肯定不是善茬,就說沒有。那男人不死心,又問我九叔有沒有教給過我什麽東西或者本領,我仍然說沒有,並且我長個心眼,問那個男人九叔到底怎麽回事,他犯的啥罪名。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沒說話,隻是告訴我,如果有什麽知道的。盡快告訴他們。”

“當晚回到自己的鋪位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我感覺這事裏有蹊蹺。出獄之後,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這件事。通過調查我才得知,九叔是在某座山上的廟裏長大的,少年時就雲遊四方,到處給人算命卜卦探墳測墓。在他們那個圈子裏,屬於大師級別的人物。他這次入獄,壓根就不是因為組織教會,而且九叔這輩子都沒有收過徒弟。他之所以入獄,而且被判死刑,是因為他在給某個大人物算過一卦。說這個如日中天的大人物可能命不久矣,這大人物聽過之後心裏害怕,就要九叔給他逆天改命,九叔不願意,說折損陽壽。兩方爭執不下,九叔就被汙蔑罪名判個死刑。死刑的日期。就是九叔口中這大人物衰敗的日期。結果九叔死之前,這大人物一直都沒啥事,健健康康的。等到九叔被行刑當天,這大人物突發急病入院,到我出獄之前,已經病入膏肓。”

說到這裏,蘿卜將第三支煙撚滅在煙灰缸裏,以沉重的目光掃視著我和老曾我們兩個,說:“九叔臨死前教給我的東西,恐怕就是他這一生的本領,而他交給我的那本書,很可能是以前傳下來的老物件,殘本古籍。而且,九叔在教我那些本領的時候,還跟我說過我很快就會出獄,當時距離我被減刑還有兩個月,我根本不知道會有那次莫名其妙的減刑。”

蘿卜再點上一支煙,繼續說:“我恐怕。無意間得到一件寶藏。”

我和老曾聽的麵麵相覷難以置信,蘿卜卻又將話題放回到金風身上,說:“如果書裏麵說的沒錯的話,陳白露的死很可能和你兒子有關。”

我難以置信的問:“為什麽?他和玉露是一塊出生的,為什麽隻跟他有關係,和玉露沒有關係嗎?”

蘿卜說:“如果不錯的話。陳白露原本懷上的很可能是個女孩,這個男孩很可能是後來遭受到某種打擊,才出現的。用所有人都懂的科學來講,就是陳白露原本懷的是女孩單胞胎,但在受精卵成熟之前,又分裂出一個受精卵,變成同卵雙胞胎,所以才有這個男孩,但他本應該和玉露一樣,是個女孩,至於為什麽成男孩,就是個連我也不得知的原因。但不管怎麽樣,陳白露卻因為懷的是雙胞胎,才會在分娩的時候去世。而且,玉露本應該是先出生的,但因為這個男孩性格妖孽,天命不甘屈於人下,哪怕是他姐姐也不成。才非要早出生五分鍾,做個哥哥。男主陽,女主陰。陰陽相合本是件好事,但在你的這雙兒女身上,卻並非如此。”

“他不但汲取陽,也吸取本屬於玉露的陰。陰陽相對,才會讓陳白露在懷孕的時候命途多舛,最後分娩時身體經受不住,產下他們兩個後,因為分娩而死。至於金風這段時間經常生病,也很可能與這些有關。”

蘿卜說完。就看著我懷中的金風說:“你這個兒子,是個妖孽!”

聽他這麽說,我當即就大為光火,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他的?子說:“讓你丫起個破名字,你逼逼這麽多幹嘛,不想當金風幹爹直說,讓老曾來做,操!”

因為蘿卜的話太過分,所以我說話也克製不住。

老曾見我倆急眼,就趕緊站起來勸我,也勸蘿卜少說兩句。

蘿卜卻泰然不動,眯著一雙眼看著我道:“你以為白露自己能產下的這個妖孽?是你。都是你自己克死白露的!齊天,我學會那本書之後,第一個算的就是你的命。”

蘿卜的話讓我胸中的憤怒一下蕩然無存,猛地回想起我和白露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腦海裏全都是白露的身影。蘿卜卻繼續在我耳旁告訴我,他給我算命的時候發現我的命非常硬。不說白露,就我哥哥從小癡呆,恐怕都和我有關係,再說白露。白露原本的人生精彩輝煌,和我在一起之後,各方麵直轉急下,最後落得難產而亡的下場。我原本隻是心裏麵追憶白露,感覺難受。但蘿卜一句話,卻讓我不禁懷疑他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他告訴我,白露和我見的第一麵,肯定帶血。

當時,我猛地將頭抬起來盯著蘿卜的眼睛。

蘿卜也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因為人事娘們告訴過我,白露真正意義上見到我的第一麵,是曹家明將我暴打一頓我暈倒在學校後巷時。當時,我被曹家明打的不省人事,身上肯定帶著血。而這件事,老曾和蘿卜都不知道。唯一知道這件事的是人事娘們,她今天還沒過來。而且,人事娘們從來都不認識蘿卜,蘿卜出獄這麽長時間,她也沒有見過蘿卜。

蘿卜從我的眼神中得到肯定,就長舒口氣安慰我說:“這種事情不可不信,但也沒必要全信,給金風起個乳名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可能我眼拙,純粹就是胡說,你別往心裏去。”

我卻回過神,盯住蘿卜的眼睛。

片刻後,我再回頭去看懷中金風的眼神。

我發現,金風也在看蘿卜。

我琢磨一下,嘴裏不由得念著蘿卜給金風起的這個乳名,冬至,冬至!

這不也是二十四節氣裏的名字嗎?他媽媽是白露,他是冬至。

我長舒口氣。轉過頭問蘿卜:“你願意做他幹爹嗎?”

蘿卜原本有些局促的臉上一下露出笑容,嬉笑開眼伸手將小冬至抱過去說:“小家夥,以後你也得叫我爸爸!”

老曾見我們兩個言和,就趕緊打圓場。

這頓飯結束後,回去的路上我心裏麵一直在想蘿卜說過的話。我知道蘿卜明白他這些話的意思,也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可是,當我回頭去看才剛剛一歲半左右大的金風時,看他那雙和我幾乎一樣的眼神時,我還是不願相信蘿卜說的話是真的。可事實,讓我不得不將金風的小名改成冬至,讓他做蘿卜的幹兒子。

我回家將這件事告訴人事娘們的時候,人事娘們也感覺這個乳名起的好聽。

冬至,剛好與白露相呼應。

不管蘿卜的話我信與不信,自從將金風的乳名喚作冬至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生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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