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

兩個大饅頭

第一百九十六章:結婚

書名:怒火青春 作者:兩個大饅頭 字數:6417

那個晚上,我最終還是沒有回答人事娘們的那個問題。

我不知道我現在愛不愛她,但我知道我現在離不開她。

人事娘們依舊像以前那樣,瘋瘋癲癲咋咋呼呼,她毫不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憂心忡忡,懷著孕的她仿佛沒懷孕一樣輕鬆自在。該熬的夜照樣熬著,該懶的覺繼續懶著。每天除吃飯偷懶睡覺之外,照例學習著企業管理,以及人事管理方麵的知識。

在她的生活中。仿佛沒有那個越來越大的肚子。

我想帶她去做孕檢,她卻說老娘不去,她還說除我帶著她去醫院確認懷孕那次,她就再也沒有做過孕檢。她說,老娘身體這麽好,孩子肯定健康。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可我也管不住她。

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我是不是不該帶她來杭州,因為她在自己家的裏和在這裏幾乎沒有區別。精心給她熬的滋補湯不喝,去吃油膩辛辣的火鍋,說滋補湯太淡不和她口味。給她準備的胎教課程不做,說這個沒什麽卵用,孩子生出來啥樣就是啥樣,這小王八蛋要真有能耐,自己做大官去,你這點胎教對他沒啥太大的卵意義。

總之。她依舊是以前神經大條,不拘小節的人事娘們,她沒有變。可是,我卻不再是以前那個陪著她一起瘋一起鬧的齊天。我變的憂心忡忡,鬱鬱寡歡,特別是在這座曾經我和白露共同度過最快樂日子的別墅裏。ёǐ.сОМ

我總是在想,如果白露身體像人事娘們這樣該多好。

有一天,我坐在窗前眺望遠處的水塘。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齊天,我轉過頭看看,卻發現身後空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這樣的幻聽,開始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我的耳朵中。我仿佛能夠真切的聽到是白露在叫我,可是回過頭後,麵對的卻總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有一次,我又聽到身後有人叫我齊天,我轉過頭卻看到一個身著波西米亞長裙的女人站在那裏背對著我,女人問我,這衣服好看……她還沒有說完,我就激動的衝上去將她抱在懷中,我張嘴想叫她白露,卻猛地意識到懷中抱著的人是人事娘們。

我尷尬的鬆開她,她在我身前轉個圈,問我長裙好看嗎?我點點頭說好看。問她你在那翻出來的。她說在臥室的衣櫃裏麵,應該是沒人要的,她就拿來穿穿。我一怔,忽然意識到這件衣服很有可能白露留下的。我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心想怪不得剛才我將她當成白露,原來是因為這件衣服。

人事娘們見我目光奇怪,就問我想什麽呢!我說沒,沒什麽。她有些悻悻的,想要脫這身衣服,我說別,真蠻好看的,你穿著吧!人事娘們扁扁嘴,走過來坐我懷裏,臉上帶著欺騙小朋友的笑容問我剛才想什麽呢!我尷尬的笑笑,沒敢說。

一場降雪如期而至,當雪花侵染大地,將四周入眼可見的地方裝飾的冰清玉潔,我們才意識到,寒冬已經來臨。當整個杭州伴隨著降雪卷過冷厲的寒風時,這棟別墅裏卻仿佛像夏天一樣溫暖,人事娘們總是喜歡在家裏穿著那條長裙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而我卻總是將她當成白露的樣子,心神不寧。

我的腦海中總是浮現出曾經白露穿著這條長裙,在房間裏走動的場景,以及那些我從身後抱著她,去咬她耳垂的細節。更甚的是,回想到那次我吻遍她全身的顫栗感。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對的,對人事娘們是不公平的,但我總是忍不住這樣,忍不住去將她當成白露,去將她幻想成白露。

人事娘們仿佛刻意為之一樣,收斂起自己的脾氣,開始變的不再那麽任性,不再那麽出口成髒,說話的聲音開始變小,整個人的脾氣也開始變的溫和,我總感覺她在有意無意的學白露的脾氣秉性,但我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們盡管住在同一棟別墅裏,但晚上卻是分開睡的。所以她總是習慣在晚上去睡覺的時候對我道句晚安,然後不等我回答就回自己臥室,而我則茫然的坐在那裏怔怔出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有時候我會在心裏問自己,我到底愛不愛她?愛不愛這個我傷害過,但仍然陪伴在我身邊的女人。有一天,我忽然明白,我心底是愛她的,但是我怕白露的在天之靈聽到我說那句話的時候會痛心,所以我總是避免談及這方麵的問題。人事娘們仿佛知道這一切一樣,自從那次跨年夜之後,就再也沒有問過我愛不愛她之類的問題。

我們之間,仿佛出現一條隔閡。

我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卻隻在吃飯的時候才同坐在一張桌子上,飯菜可口但卻相顧無言。她越是這樣,我心中白露的身影就越是頻繁的出現,特別是當她穿上白露的那條長裙時,我總是怔怔出神的看著她,就差脫口而出叫她白露。

有天晚上,她照例對我說晚安的時候,我卻一下拖住她的手臂,她回過頭詫異的看著我,我強迫自己想對她說對不起,想對她說咱們不要這樣,想對她解釋,想讓我們重新回到剛來時那種愉快的氣氛。可是話到嘴邊,我卻憋的滿臉通紅說不出口。反倒是人事娘們臉上帶著微笑問我:“想跟我聊聊?”

我點點頭,人事娘們轉身坐下,我趕忙去泡茶,去拿橘子。

等我將茶放到她的手裏,橘子剝好填進她的嘴裏,她才忽然神秘的笑笑問我:“你記不記得白露曾經說過,你欠她一條命,後來又說這是個秘密。”

我點點頭,說:“記得,當時我以為她開玩笑哄我開心呢!”

人事娘們神秘的搖搖頭說:“不是,你是真欠她一條命。”

我怔在原地,不明所以。

人事娘們看著我說:“你記不記得,你讀書的時候有一次跟人打架,被人打的不省人事倒在你們學校的後街?”

我一怔,仔細想想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回事。當時我被曹家明給陰到學校後街,他將我一頓暴打,後來我就莫名其妙出現在醫院,難道……

我抬起頭驚詫萬分的看著人事娘們,人事娘們卻笑著說:“白露告訴過我,她在當時遇到倒在馬路上不省人事的你,是她叫救護車過去,並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你身上的。”

我咽口唾沫,記憶像是千絲萬縷的絲線一樣,從四麵八方湧上心頭。當時我被曹家明打的暈迷,倒在街頭沒人管沒人問,路人避之不及。醒來之後就出現在醫院裏,身邊多出一件女式外套,那件外套後來被我漿洗幹淨,現在還放在家裏,心想著什麽時候能遇到那個救我的人,將衣服還給她並致謝。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就是白露,就是一直在我身邊的妻子。

我忍不住有些懷疑人事娘們,人事娘們卻繼續微笑著說:“你跟白露有緣,她還跟我說過,你們在地鐵上相遇,她遞給你一張紙巾,你給疊成千紙鶴。”

我愣愣神,再也不懷疑人事娘們的話,人事娘們卻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掏出個皺巴巴的千紙鶴,遞給我說:“喏,這就是你當初疊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激動萬分的看著她手中那個皺巴巴的千紙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人事娘們跟我說,這一切都是她和白露在澳洲的時候,白露親口告訴她的,她原以為白露會在那封遺書上麵寫,但沒想到白露沒寫,所以她也一直不想告訴我,最近也在猶豫這件事,但最後還是感覺我應該知道。

聽著人事娘們的話我沉默不語,人事娘們卻忽然臉蛋緋紅起來,她猶豫著仿佛對我有話說,我卻隻顧著自己心中激動,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齊天。”她叫我一聲,我抬起頭看她。她對我說:“你娶我好不好。”

我當即楞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她,我們從我老家回上海的時候,我問過她要不要結婚,她當時絕口否決,說死都不要和我結婚,怎麽才這麽一段時間,她就忽然說要跟我結婚,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呢?而且,她今晚為什麽要突然跟我說起白露,並且說這麽多我都不知道的細節。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她卻再次問我:“你娶我好不好。”

她這句話讓我反應不及,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她卻勉強的笑著對我說:“我給你的兩個孩子做後媽。”

一瞬間,我的心頭既感動又崩潰,各種千滋百味的情緒湧上胸口,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這話,她卻再次問我:“你娶我好不好。”

盡管她問的莫名其妙,盡管她的表現如此反常,但我仍然堅定不移的說出那個字:“好!”

“那咱們拜天地?”人事娘們放下茶杯拖著我的手說。

我怔怔神,問她咱們不應該舉行婚禮嗎?自己拜天地算什麽事!

人事娘們此時卻猶猶豫豫,說那也行,你去準備婚禮,少邀請幾個人就行。

當天晚上我們仍然分開睡,我徹夜未眠,一整晚都在想人事娘們的奇怪舉動。

我不知的是,人事娘們也徹夜未眠。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兩個一見麵都是熊貓眼,我問她:“還結婚嗎?”

我原以為她昨天晚上的舉動並非深思熟慮,經過一晚上的猶豫之後,此時可能會改變主意,或者不這麽草率結婚,結果沒想到她竟然一咬牙,目光堅定的看著我說:“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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