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

兩個大饅頭

第五十五章:暴怒的傻子

書名:怒火青春 作者:兩個大饅頭 字數:7500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蘿卜給我打電話是因為有大事要發生。所以一著急我也顧不得什麽了,開著駕校的車就衝上了馬路。路上我給蘿卜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基本上都打不通。快到寶山的時候,我才打通蘿卜的電話。我問他在石洞門那裏,他跟我說了位置。在一個偏僻的荒郊野外。

等我驅車趕到蘿卜說的地方之後,我才震驚的發現,我開著車一路狂奔了幾十公裏,竟然連個刮蹭都沒發生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頭看看駕校的教練車,吞口唾沫直感歎自己命真大。

我不知道的是,我一路上違章了三十六次,因為這件事這家駕校差點被吊銷執照。

不過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趕緊拿出手機給蘿卜打電話。

電話還沒打通,旁邊就竄出來個裹著羽絨服戴著大口罩的胖子。

不用說,肯定是蘿卜。

蘿卜沒跟我廢話,帶著我就鑽進旁邊的楊樹林。穿過荒草叢生的土路,爬上一個小土堆之後,蘿卜喘著粗氣對我說:“你看了以後別急著衝上去,容易打草驚蛇。”

我點了點頭,蘿卜讓我伸出頭朝土堆裏看去。

一看之下我震驚不已,隻見在這荒郊野外。竟然停著十好幾輛豪車。而在這些車中間,則放著一張賭桌,周圍圍了不下二十幾個男女。最重要的是,在這賭桌正中間坐著的,赫然是身材魁梧的我哥和那個禦姐琴琴。

我腦袋一怔。當即就想衝上去,卻發現蘿卜已經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壓低聲音對我說:“別衝動。”

他這句話到提醒了我,這裏二十幾個人,我要是貿然衝上去,別說救我哥了,就是我自己估計也得被揍趴下。我回頭看了看蘿卜,眼裏盡是疑惑,不明白前段時間還在澳門的琴琴怎麽突然回上海了。

蘿卜眼睛死死盯著荒郊野外的賭桌說:“我離開上海之後,順著蛛絲馬跡一路跟到了廣東,然後到了澳門,在澳門才打聽到他們的事跡,然後一路順藤摸瓜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直到今天才得到風聲他們會在這裏設賭桌,才趕了過來,發現他們之後我就趕緊給你打電話。”

我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問蘿卜:“他們幹嘛在這荒郊野外賭博。”

蘿卜嗤笑兩聲說:“他們現在是出了名的賭神,在有場子的圈子裏,壓根不讓他們進。所以他們隻能賭這種拿現金的野場子,在這種地方四不管。公安過來了上車就跑。”

我定睛看去,果然,賭桌上密密麻麻堆滿了一遝一遝的百元大鈔。

我轉頭看向蘿卜,問他:“你準備怎麽辦”

蘿卜舔了舔嘴角,指著場子裏的人說:“等一下看看情況再說,不管怎樣今天肯定不能放過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蘿卜臉上殺機畢露。

我看著場子裏久違的我哥,突然間感覺心裏很慌。

一段時間沒見,我哥胖了許多,坐在牌桌上的眼神十分專注,但身上那股傻勁兒還在。他身邊的琴琴抱著我哥的胳膊,身上穿滿了名牌,雙手都戴著首飾,看樣子這段時間沒少贏錢。

忽然,賭桌上的一個人猛地將桌子一掀,百元大鈔飛的滿天都是。一個滿臉黝黑的漢子朝著我哥就衝過來,開始推搡我哥。我哥嚇的顫顫巍巍躲在琴琴身後,琴琴橫眉冷對這黝黑漢子,毫不畏懼。

賭桌上的其他幾個人見狀都搖了搖頭帶著人走了,今天他們幾個都沒輸多少,隻有這個黝黑漢子輸了好幾十萬,而我哥和琴琴他倆又總贏這黝黑漢子,所以黝黑漢子懷疑他們出老千。

這種野場子遇到這種事,基本沒人願意出頭,如果贏錢多的人牛逼的話,就能擺平這種事,但琴琴和我哥他倆就兩個人,而黝黑漢子有好幾個兄弟。我哥盡管高大威猛,但他是個傻子。琴琴盡管潑辣,可她歸根結底就是個女人。

琴琴和那夥人爭執了一會兒,現場十幾輛車就走的隻剩下三輛。

那夥人眼看琴琴給不出個說法,黝黑漢子猛地一巴掌抽到琴琴臉上,琴琴挨了一嘴巴,張牙舞爪的朝黝黑漢子衝過去。黝黑漢子一把將琴琴推搡到地上,抬腳就踹到琴琴身上,我哥蹲在旁邊嚇的哇哇大叫。我轉頭一看,蘿卜的眼睛已經紅了一半。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黝黑漢子一夥人就將我哥拉到了一旁,那個打人的黝黑漢子看著膚白貌美的琴琴,猥瑣笑著就要解皮帶。

我一怔,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蘿卜就已經衝了上去。

蘿卜衝到跟前,在黝黑漢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起一腳踹到漢子身上,衝上去壓在漢子的身上,拳頭朝他臉上招呼,周圍的幾個人還有琴琴都嚇傻了。等黝黑漢子的幾個同夥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就想衝上去替黝黑漢子解圍,可此時我已經緊隨而來,我們兩個和黝黑漢子一夥五個人打在一起。土呆叨劃。

這些人也都是經常在道上混的滾刀肉,打起架絲毫不遜於我們兩個。但好在蘿卜憑著一股狠勁,將這夥人給嚇的不輕,所以他們都不太敢動手。

那個黝黑漢子被蘿卜壓在身下一頓狠揍,突然間,瘋狂的蘿卜猛地停下動作,原本吵鬧的現場瞬間鴉雀無聲。隻見那個黝黑漢子被揍的滿臉是血,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但他手裏赫然拿著一把槍

看到這把槍,我腦袋一怔,心裏跟日了狗了一樣。他麽的,這才短短幾天,我第二次見到槍了。

黝黑漢子往地上啐了口帶血的唾沫,用槍指著蘿卜。蘿卜剛被槍指著,當時就懵逼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後,當即就想劈手奪過漢子手裏的槍,可這黝黑漢子也是常年在道上混的,說的不好聽的,那都是見過血的,能這麽輕易被蘿卜唬住嗎

黝黑漢子毫不猶豫,一槍打在蘿卜腿上,蘿卜身形一踉蹌,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黝黑漢子轉頭看了我一眼,我趕緊舉起雙手,他的小兄弟們瞬間將我綁了起來,我哥蹲在遠處瑟瑟發抖。

黝黑漢子摸了摸自己被蘿卜揍的生疼的腦袋,轉身一腳踹到蘿卜的傷口上,蘿卜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黝黑漢子走到滿臉驚恐的琴琴身前,一把將自己褲子脫下來,大搖大擺的指著琴琴,琴琴滿臉都是淚。突然間發生的一切嚇壞了她,她木然的蹲在原地,直到黝黑漢子伸手抓住她的頭發,琴琴才反應過來,瘋狂的掙紮。

黝黑漢子罵了句操,一巴掌抽到琴琴臉上,琴琴被打的整個人都懵了,張嘴就咬到黝黑漢子大腿上,黝黑漢子吃痛,一腳踹到琴琴身上,嘴裏不髒不淨的罵著琴琴。旁邊的蘿卜捂著自己的腿,用能殺死人的眼神死死盯著漢子。

幾乎現場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沒有注意到角落裏那個顫顫巍巍的傻子。

黝黑漢子每打一下琴琴,那個傻子就顫栗一下,他瑟瑟發抖,將自己的頭埋在雙腿之間。

當他看到那個黝黑漢子朝琴琴身上吐痰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時候在村子裏被一群同齡孩子圍著吐唾沫時的場景。

他猛然站起來,啊的大叫一聲。

發瘋般衝到黝黑漢子跟前,將琴琴放在他身上的蝴蝶刀拿出來。在所有人包括黝黑漢子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蝴蝶刀戳進黝黑漢子的胸膛,黝黑漢子膛目結舌的看著自己胸前黝黑的刀柄,他手中的手槍啪嗒一聲掉在草叢中,整個人睜著雙眼應聲而倒,死不瞑目。

一瞬間,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那個傻子身上。

被捆著的我大叫一聲:“哥”

愣在原地的我哥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嚇的整個人都慌了,在原地瘋狂大叫亂跑,拿自己的腦袋往樹上磕。黝黑漢子的幾個兄弟一看出人命了,一下慌了,也顧不上替黝黑漢子出頭,拿上旁邊的一箱錢,衝上車就跑了。我掙脫綁著我的繩子,趕緊過去攔著都快將額頭撞破的我哥。

這時蹲在地上的琴琴見沒人注意她,當即就想悄悄溜走。

卻不料蘿卜將地上那把槍撿起來,指著就要跑走的琴琴道:“不許動。”

琴琴回過頭看著蘿卜,眼睛裏盡是不屑,轉身還想跑。

蘿卜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再動我打死你。”

琴琴瞬間不敢動了。

我抱著我哥,他在我懷裏痛哭了一陣,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

一直等我哥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我才帶著他來到那個黝黑漢子屍首旁邊,琴琴也蹲在旁邊,蘿卜腿上的傷簡單包紮了一下,我們四個坐在地上,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忽然間,蘿卜猛地翻身將琴琴壓在身下,啪啪兩巴掌抽到琴琴的臉上,打的琴琴臉都麻了。

琴琴掙紮著要跟蘿卜拚命,蘿卜一拳打在她的胸口,怒罵道:“我草泥馬,今天要沒老子,你被人輪了都沒人救你,去你嗎的。”

聽到蘿卜這麽罵她,琴琴也不敢吭聲。

我也冷冰冰的看著琴琴,眼神裏沒有絲毫的同情,隻有我哥可憐巴巴的看著琴琴。

琴琴被蘿卜打的心裏委屈,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哥掙脫我的手,蹲在琴琴身邊,用自己的袖子給琴琴擦淚,琴琴抱著我哥痛哭。

我看了眼蘿卜,蘿卜裝作沒看見,將頭轉到別處。

盡管蘿卜一直裝作不在意琴琴,但我知道他心裏還是有琴琴的。剛才看著琴琴被欺負,他是第一個衝上來的。可他沒有想到,當他不能保護琴琴的時候,竟然是我哥猛地爆發,幹掉那個黝黑漢子,保護了琴琴。

我蹲在蘿卜身邊點上了兩支煙,遞給他一支,我倆沉默著抽著煙。

太陽漸漸落下山去,我問蘿卜:“該咋辦。”

蘿卜將最後一口煙屁股抽完,吐出一口濃煙。此時最有主意的他也沒了主意,說了句:“不知道。”

我回頭看看那個遺留在現場的賭桌,還有躺在地上已經漸漸冰涼的黝黑漢子屍體,以及將琴琴抱在懷裏的我哥,瞬間犯了難。看我哥對琴琴袒護的模樣,要是讓琴琴去頂我哥的罪,他肯定不願意。

我走過去,在黝黑漢子身上掏了掏,摸出來一個錢包,我將他錢包裏的所有東西全都拿出來,有幾張信用卡,還有點鈔票,以及一張烏黑的身份證,而最最重要的是,他的錢包裏竟然還有一張人民警察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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