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穆雨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被壓過一樣,無處不疼。尤其是無法言說的**,更是火辣辣的疼,除此之外那裏還有一種異樣的飽脹感。
“……”
秦穆雨迷迷糊糊地搞不清是怎麽回事,昨夜的一夜歡愉朦朧間浮現在腦海。
開始是薛燭抱著她……然後……好幾次之後……她好像還不滿足,把薛燭壓在身下自己起伏又狠狠地折騰了幾回……
這不是真的吧?……想起那些羞恥的畫麵還有她一直嚷著要的放/蕩,秦穆雨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索性閉上眼睛繼續逃避,可是那女子的嬌吟和男子的喘息好像還在這間明顯充斥著麝香味道的房中徘徊,秦穆雨裝睡也不安穩。
“醒了?”
薛燭慵懶的聲音帶著沙啞,在秦穆雨背後抱著她,一隻手隨著說話聲揉了揉秦穆雨的胸前。
秦穆雨敏感地感覺到,在她身體裏麵的那個東西……又硬了。不知道該說什麽,秦穆雨僵硬地點點頭欲言又止。
薛燭將頭蹭在秦穆雨的肩上,謂歎一聲,盡是滿足。似乎知道秦穆雨在想什麽,他輕輕地在秦穆雨耳邊重吐呼吸,滿意地感到秦穆雨一個瑟縮,耳尖又泛起了他喜歡的淡粉色,他才繼續嘀咕,
“裏麵暖和,讓我再暖暖。”
裏麵暖和?秦穆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暖什麽!都暖了一晚上了,拔出去!”
“哈哈。”
薛燭聞言愉悅地大笑,把秦穆雨的上身扳過他對麵
“昨天暖沒暖夠,可是有人最知道。”
薛燭曖昧一笑,一手把著秦穆雨的腰,止住她無力地拒絕,緩緩摩擦,
“大晚上的還喵喵叫著不夠讓我再好好愛你,再重點,再進去點,恩……再裏麵點啊……啊”
薛燭越說越沒羞沒躁,秦穆雨忍無可忍地直接伸手捂住了薛燭的嘴,薛燭鍥而不舍地直接**起秦穆雨的掌心,酥麻到秦穆雨要抽開手卻又被薛燭一個翻身壓在身下,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長長的一個深吻,感覺到懷中的小人已經不能呼吸,她才起身。
早上的陽光射進來,秦穆雨才發現時辰已經不早了,薛燭慵懶的笑顏也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上挑的嘴角張揚的眉眼溫暖的不可思議,隻是……眼下濃濃的黑眼圈還有右臉頰上一個尚未淡去的巴掌印嚴重破壞了這份美感,給這位大公子帶來了幾分滑稽。
“笑?恩?還不是昨夜拜你所賜,小家夥,昨夜你雖然很讓我欣喜,可是為夫對不能滿足你感到十分的歉意。現在,為夫繼續滿足你。”
薛燭吻吻他的小鼻子,挺挺自己的下身暗示道。
為夫?為夫什麽。秦穆雨一陣好笑,剛想說話卻被腿上的刺痛打斷。好疼……右腿就像要斷掉一樣……昨夜的記憶朦朦朧朧,她並不記得她拿匕首刺自己大腿的事情,但是對她腿受傷的事情還有些微的印象。
現在,她受傷的大腿就正被薛燭壓在身下,秦穆雨一咬傷痕累累的唇瓣,沒有吭聲。
“小家夥,疼就說出來。”
薛燭也第一時間注意到,心中微一疼,好快忙不停地從秦穆雨身上下來,薛燭滿眼都是傷痕累累的秦穆雨,秦穆雨卻能感覺到她的下身驀地吐出一股濃稠的液體,不知道有沒有他昨天晚上留下的白濁……秦穆雨的臉一紅。
秦穆雨的紅唇上全是咬痕,下巴和脖頸上都有絲絲血跡。身上更是吻/痕抓痕處處在白皙的如玉肌膚上留下道道痕跡。白皙的腿上也布滿了紅色的抓痕,右腿上有十幾道還沒有結疤的匕首劃痕,現在正在股股地往外冒著鮮血,染紅了傳單。
薛燭的眼睛一眯掩飾住裏麵獸樣的殘忍,又自責道感覺到自己真的是禽獸不如,把秦穆雨折騰成這樣。
其實,這還真不全怪他,還不是昨天秦穆雨中了春/藥,為了清醒自殘才弄成這樣。但是看去,倒是真像是被薛燭虐待的,弄得後麵幫秦穆雨收拾換衣服的丫鬟暗暗心驚薛燭竟然有這種嗜好。
“沒事的,上上藥就好了。”
看著秦穆雨不當回事的樣子,薛燭心下來氣,
“沒事?這樣了還沒事,小家夥莫不是當自己真的是鐵打的了?”
看著秦穆雨不當回事地還要再動,薛燭眉一挑,跳動著怒氣的眸子淡化了慵懶,他又俯下身去,**的胸膛緊緊地貼著秦穆雨高挺的柔軟,
“還很有力氣是麽?恩?”
薛燭默默地看一眼秦穆雨,給她剛好好蓋上被子,披散著頭發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門。
我倒是想動,也動不了啊。秦穆雨躺在床上無奈地想到。不知不覺竟然和薛燭變成了這樣,她心中也是混亂一片。
但是一想到秦楚言,秦穆雨心中又是一暗。言哥哥,他還不知道怎麽樣,她又怎麽有心情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當薛燭火急火燎地拿著傷藥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秦穆雨撐著床抿著唇站了起來,隨身披了一件髒的一塌糊塗的外衣看架勢是要出去。
“做什麽去?”
薛燭一臉慵懶笑得特別明媚,鳳眼斜飛,秦穆雨卻直覺到薛燭生氣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心虧,她微微低頭,接著又想,她去救言哥哥她心虛什麽。還沒有抬頭張口,她就已經被薛燭一把抱起,薛燭笑眯眯地抓著她的手卻緊到讓她感到疼痛,好像想將她扔下,卻還是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要去救人?就這個樣子,恩?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要給我戴頂帽子?”
薛燭笑的更加燦爛,眼睛卻眯的異常危險。他低頭撩開秦穆雨破碎的衣衫在她受傷的大腿上上藥,秦穆雨忍者錐心的痛不吭聲,隻是固執地看著他。
良久,薛燭的笑容再撐不下去。
“要去救人是麽?你言哥哥是麽?”
“嗯。”
“既然是你‘哥哥’,我當然也義不容辭。”
薛燭說完一反常態地氣鼓鼓地瞪了秦穆雨一眼,小心地將膏藥塗在她胸前的咬痕處,
“就你這樣子,根本就出不了這個大門!還去救人,真是不自量力。”
明明薛燭在生氣,但是動作還是異常的溫柔,就怕弄疼了她。秦穆雨心下一軟,雖然擔心言哥哥,但明白自己這樣還是先自保比較現實。
“恩。”
秦穆雨看著薛燭在陽光下微微顫動的睫毛,突然一句話脫口而出,
“薛燭,真的謝謝你。”
說完了之後覺得對於他們這種關係來說可能太生分了?可是他們是什麽關係?秦穆雨又陷入了糾結,可是薛燭可是蹬鼻子上臉的典型,這給點陽光就燦爛到不行不行的。
立馬也不生氣了,薛燭把手上價值千金的膏藥隨手一扔,又拿起來另外一個膏藥,輕輕分開秦穆雨下身腫脹的花瓣處,笑得一臉曖昧愉悅,哪有什麽生氣的樣子,
“小家夥,小娘子,這裏也該上藥了。”
謝個毛線!秦穆雨真的覺得自己剛才是腦子抽了,現在她隻想把薛燭踢下去!踢胯/下!別以為她沒看見那裏又鼓起來了!!
端木府,書房,三個人成鼎勢而坐。
坐在上坐的是徹,接下來是端木黎,端木磊。
徹和端木磊都是一臉嚴肅點隻有端木黎仍舊是冷冰冰不見神色。
“逆天改命,意味著什麽,你知道麽?”
徹先開口,鷹隼樣的目光灼灼地看向端木黎。端木黎冷淡地點點頭,說出來的話也是毫無起伏透著寒氣。
“我比你清楚。”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命格,有屬於自己的天命星辰,有著自己的命數。天子是紫微帝星而各個大將軍也都是殺伐的命格,七星殺伐主命,最出名的就是破軍和貪狼星。不同人的命格不同,氣運也不同,對應的本命星辰自然也是明暗差異明顯,有的暗有的亮,當星辰隕落的時候也就是一個人生命終結的時候。一人一命是天道,而將自己的命格轉接給他人,則是逆天改命,也是唯有大齊最後一任國師施展過,改命成功與否世人不知,隻是該國師和大齊最後一任國主都下落不明。”
端木黎淡漠地聲音在室內回蕩,徹的眉頭一皺。
“你也沒有把握成功,我以身試法,是不是太冒險了點?”
“瑞華現任皇上已經不行了,偏偏他還打的是讓太子和二皇子相鬥,他好選出繼承人的主意。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想讓流血真真上任太子之血,你的親生兒子,被叫做三皇子的五皇子慕容青梵做上那個位子麽。”
不是疑問句,端木黎淡定,而端木磊在一旁幹著急。他當然是不一樣端木黎去逆天改命,他們端木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任國師,怎麽能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去送死?就是送死,將兩人的命格互換,這種事情可不就是送死?他們一個國師,一個前朝太子,命可是這麽容易換的?那老天,可是這麽好糊弄的?!
“梵兒?梵兒確實是受苦了。若是有我在宮中,梵兒也不至於被欺負至此……終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太無能!”
銳利的目光化作無奈和疼惜,不知道徹是有過怎樣的過去才從一人之下的太子變成這個滿臉傷痕負責照顧端木黎的醜陋男人,但是現在,他隻是一個父親,一個無法照顧兒子,無法與兒子相認的父親罷了。
“換命就換吧,反正我這條命早就不值,就算是不幸死了,這命……也就當還給那個人。”想了半晌,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徹吐了口氣,想通了語氣也輕快起來,他接著說,
“雖然搞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去送死,但是你得把你那顆保靈丹給我。梵兒的胎毒還得……”
說到這裏徹突然想起來端木黎的怪異是從何而來了,
“端木黎,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家夥呢?”
“你不應該沒把她帶回來啊。”
一說起來,端木黎的臉色立馬寒到徹底,室內的溫度都活生生地又降了十度。
端木黎絕色的臉上一片冰寒,但是徹卻敏感地發現一種深沉地哀傷。端木磊看不出,但是痛失愛人的徹卻一眼看出,那是和他當時相似的絕望。
“她……走了……”
艱澀地吐出幾個字,端木黎不想多言,接著道,
“七天後,逆天改命。地點在竹林就可以,那裏布陣在明早太陽升起之前可以隱匿半個時辰的天命。還要準備一碗鮮血,要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三歲女孩的鮮血,還要……”
徹默默地聽著,接著揮退了端木磊。端木磊低頭表麵恭敬內心憤恨地走出屋中。這就是四大家族的尊卑,盡管慕容徹隻是個過氣太子,還是個不能在入宮為官的太子,但是皇帝隻要還承認他是自己的哥哥,那慕容徹就是端木府惹不起的,起碼是他端木磊惹不起的。
不知不覺,端木府已經成了四大家族的末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依靠端木黎,不然他也不會執意要將自己的女兒推入火坑。
一瞬間,端木磊似乎蒼老了十歲,背影佝僂。
不明白父親和大哥出了什麽事,端木拓一個人在屋外徘徊。韓宇呢?他怎麽沒有和大哥一起回來,他們在大舉的時候不是一直很好麽?大哥還得了武比的第一。端木拓腦中亂哄哄地晃來晃去,就看見了隻一人出來滄桑無比的父親。
“父親,你怎麽了?”
看一眼器宇軒昂的二兒子,端木磊突然生出一種老懷安慰的感覺。
“拓兒,還好有你……咱們爺孫倆好久沒有好好說話了,去陪我喝幾杯怎麽樣?”
“父親。”
“不用你說我,我身體好的很呢。”
屋內,端木黎和徹相對無言。
徹挑挑眉,明明是人畜莫近的臉卻有了一種過來人豁達。他明白端木黎在難過什麽,他當年也有那樣的絕望。雖然他對端木黎說不上喜歡,但是也有欣賞,這麽年輕,這麽冷的性情,不是常人能有的。隻是沒想到,這樣的人一旦愛上,也普通凡夫俗子一般。錯,不是凡夫俗子比不上的,癡狂。
“她不要你了?”
端木黎想了想,點了點頭。
“為什麽?”
為什麽?端木黎心下一痛,
“因為我對她,隻是可有可無。”
端木黎微微低眉,掩去一抹壓抑不住的憂傷,
“我的國師,是顆孤星,除了皇室,誰也親近不得。她的人,她的星,離我那麽遠。”
“那怎麽是我的命?我的命可是坎坷,少年太子因為貪戀苗疆的女子最終棄位和她私奔,最後被苗疆大長老追殺,她為了保護我而死。我才知道沒有力量什麽也保護不了,然而一切都晚了。況且,你是國師,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活不過五十歲,就算逆天改命依然。而你,長命百歲,衣食無憂。”
“又如何?命長命久,若是不能和她相伴,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又有什麽意義?”
“我看上的,無非就是,你的命星離她……比我近。能靠近一點也是好的。”
端木黎仰頭,眉目如畫,冰冷地話語間是早已經刻入骨骼的堅韌,
“我會活著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