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婚,終於愛

暮若淺兮

第283章 天煞孤星

書名:始於婚,終於愛 作者:暮若淺兮 字數:12813

她曾那麽緊張熙熙的撫養權,還特意錄下了他親口承認不爭撫養權的錄音,現在她口風怎麽變了,主動要把熙熙的撫養權給他?

寧爵西臉上沒有任何欣喜之情,相反一臉寒意滲人,宛如即將要凝成冰渣:“是麽?你願意把熙熙的撫養權過渡給我?但你卻堅持要和我分手,我說的對嗎?”

秋意濃不由自主的捏緊手中的麵紙,沉默了一會,慢慢放開手指,揉的隻剩核桃大小的麵紙團從手裏掉下來,吐出一個字:“是。”抬起眼望著他,“寧爵西,勉強一個不想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你覺得有意思嗎?”

他手裏猛然推開牛奶杯,“是挺沒意思的。”盯著她的眸光陰寒冷嘲:“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等你嫁給我,熙熙的姓再改過來也不遲,到時候你我都有撫養權。”

秋意濃猛然間睜大眼睛,笑意在嬌臉上蔓延:“我都向你提出分手了,你覺得還有可能會嫁給你嗎?”

寧爵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眸中帶著零星的笑,沉沉低語:“是誰說在英國研究所治病的時候,每天都拿著我的照片當精神寄托?是誰說時間太短,珍惜眼前,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氣氛僵硬,房間內莫熙朗又唱又跳的聲音傳來,與這裏形成了對比。

寧爵西擺在餐桌上的手機震動。

他抓起手機接起,嗓音中也染了寒氣:“什麽事?”

她看他接電話,低頭又抽了麵紙擦唇,不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他陰沉的臉色徹底陰鷙,眉眼間翻騰著戾氣:“去查清楚,讓所有的報紙網站把這個消息撤下來,限你半小時!”

手機啪一聲摔在桌麵上,他眼神落在秋意濃身上,透著冥王般的可怖煞氣。

秋意濃看著這樣的他,一點都不害怕,她知道他不會把她怎麽樣,就算他再氣,他也舍不得罵她,甚至是打她。

她仗著的就是這個男人對她的愛,前幾天她曾在他懷裏對他說“不要仗著我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角色對調,她成了那個“為所欲為”的人。

寧爵西薄唇抿得死緊,看著她仿佛下一秒就會大發雷霆,然而他仿佛在努力調整情緒,聲線沉啞的問道:“昨天你見過林巧穎?”

“是。”她看他這樣的臉色大體猜到了:“是不是她今天早上死在水果店,報紙和網站都刊登出來了,他們認為是我逼死了她?”

他眸光深長,沒說話。

她低頭抓起自己的手機,上網隨意掃了兩眼,新聞網站關於林巧穎的自殺瞬間成了熱點,很多新聞標題五花八門——“驚曝:daisy美女副總被證實為寧爵西前妻秋意濃”,裏麵是一段她和林巧穎在咖啡廳從聊天到起爭執的小視頻,很明顯,當時隔壁有卡座的人在偷拍。

更對於林巧穎自殺的種種猜測,很多網友在下麵留言,紛紛指責秋意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當時答應了要替林巧穎拿出一筆嫁妝,結果一轉身又後悔了,這才導致林巧穎一氣之下服安眠藥自殺。

秋意濃看到這裏,把手機放餐桌上一放,隻是抱臂淺笑,並不說什麽。

寧爵西一瞬不眨的盯著她,狹長的眸眯起,白色紗布下的五官淩厲清晰:“濃濃,這就是你要和我劃清界限的理由?你認為林巧穎不是自殺,你害怕有人要加害熙熙,所以你把熙熙的撫養權給我,是不是這樣?”

她搖著頭輕輕的笑,嗓音清涼中透著冷漠無情:“我沒你想的這樣偉大,我就是覺得這樣下去太累了。史蒂文向我透露,總部那邊在考察我,如果這次我帶領的團隊與蝶影合作成功,取得口碑的話,總部會考慮把特效團隊從daisy獨立出來,重新成立一家新公司,由我當負責人。你說,這樣好的機會我怎麽能錯過?與蝶影合作的這部電影,曆時起碼要大半年,為了節約時間成本,蝶影方麵已經決定把特效場景改搭在滄市,這次去英國回來我隻會越來越忙,事業是我最想要的,我喜歡工作,喜歡做我喜歡的事業。這樣一來,我就兼顧不了熙熙,索性把熙熙的撫養權給你,你那邊保姆保鏢成群,熙熙在你那裏比跟在我身邊要好,也更有保障不是嗎?”

“濃濃,你想做女強人,想做事業,我尊重你,你想更上一層樓,我也不會攔著你。隻不過,熙熙還小,是你自己說的,他需要父愛,也需要母愛,父親和母親帶給孩子的情感和教會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你為了自己的事業,就要放棄熙熙的撫養權,你不覺得你這樣自私又殘忍?”

她今天睡懶覺,他一大早過來靜悄悄的做了早餐。他母親奚落她時,他會幫她說話。前天她拿東西砸破他的頭,他滿頭滿臉是血,居然不忘提醒她不要踩著碎片,就是這樣體貼的他,今天卻說她自私又殘忍。

不在乎,就沒有心痛的感覺,她還做不到屏蔽掉這些情感,臉上隻是風輕雲淡的笑:“自私嗎?其實你說得對,我自私,你也自私,你什麽都不肯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刪除我對寧謙東的錄音?你和程蕊的過去為什麽被人傳得風言風語?這些,你不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並且刻意隱瞞嗎?要說自私,你我……”

她的手腕被粗暴的拉過去,她踉蹌著從椅子裏起來,被他大步拉進了書房,狠力關上門。

他雙手用力抓緊她兩邊的手臂,逼近她:“你說的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我們要談的是熙熙,這些年他一直和你在一起,你突然把他放到我那裏,讓他從此與你分開,你覺得他會怎麽想?他五歲了,已經懂事了,懂得什麽叫拋棄。你一心想要事業,無所謂別人怎麽說你,那他呢,別人會怎麽說他,你想過嗎?”

她放在桌角的手指泛白到變形,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你怪我在寧謙東和程蕊的事情上對你沒有交待,那熙熙呢?他做錯了什麽,嗯?”他湊近她失去血色的麵孔,鼻息噴著熾熱的溫度:“濃濃,你要事業更上一層樓,我可以幫你開一家公司,規模想要多大就有多大。你要是覺得用了我的錢,我可以借給你,等你幾年後賺了錢,折成股份給我也行,還我本息也可以。隻有一條,你不能不要熙熙。”

漫長的沉默,她才挑了挑唇角,反問了一句:“你不是說我自私殘忍麽?”

他盯著她,這一瞬間,他有種想要把她腦袋劈開,看看裏麵究竟在想什麽。

最後,他鬆開她,雙手插進褲兜裏,看著她身體虛軟的靠在書桌旁,麵色沉冷:“今天周六,你最慢周一回來,蝶影那邊有我的股份,我會再加注一筆資金進去,讓你們團隊有足夠的時間進行精細製作。”

他到底還是幹預進來了!

她咬了下唇,很快淡淡一笑:“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嗯?你給我說說?”他翹著削薄的唇片,帶著濃濃的嘲諷。

“雖然分開了,我會定時去你那裏看熙……唔……”

她的這句話沒有說完,被來勢洶洶的唇堵住了。

寧爵西從來沒有這樣憤怒,憤怒到要張嘴把這個女人給咬碎吃下去,擁著她的手臂更是收緊,恨不得把她揉碎進他的身體,合成為一。

吻的並不是太久,但他卻在啃噬著她的唇瓣,肆意發泄,直到嚐到她唇間的血腥味。

停下來,他低頭看著她紅腫破皮的嘴唇,壓抑著嗓音盯著她:“司機在樓下,會有保鏢送你們去機場,我和熙熙不會去送你!別再說分開二字,否則我讓你永永遠遠再也見不到他!”

說完這些,他後退兩步,旋即大力拉開書房的門,砰一聲關上,震出來的聲響久久回蕩在耳際。

抵達機場,秋意濃和方雲眉的行李由四個保鏢推著,入口處遇到了手裏推著行李的程蕊。

“阿姨。”程蕊熱情的向方雲眉打招呼。

方雲眉一改在秋意濃麵前的冷淡,親熱的握住程蕊的手:“這次多虧了你,等阿姨檢查完身體,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程蕊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一下秋意濃,拉著方雲眉的手笑著說道:“阿姨,以前我在寧家的時候就承蒙您的照顧,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以前也算是我的母親,就一輩子是我的母親。”

方雲眉聽了笑的合不攏嘴。

秋意濃見四個保鏢一副要跟著登機的樣子,正要問話,入口處開過來一輛白色賓利,從車上下來一道靚麗的身影,朝她招手:“意濃,舅媽。”

“翩翩?”秋意濃有點意外,不過一想到陸翩翩演員的身份,以為是在這裏巧遇,便說:“你不是馬上要當新娘子的嗎?怎麽跑出來了,這次去哪兒拍戲?”

“我現在哪有戲拍呀,別提了。”陸翩翩鼻梁上架著時尚太陽鏡,從車子的後備箱拿出行李,對著司機擺擺手:“你走吧,回去就跟恩廷哥說我到機場了。”

“是的,陸小姐。”司機想說什麽,但沒敢說,隻得開車走了。

秋意濃研究似的看著陸翩翩:“你不會是偷溜出來,厲恩廷不知道?”

“賓果,被你猜到了!”陸翩翩摘下太陽鏡,杏眸笑起來彎彎的:“不過寧哥哥知道,是他告訴我說你和舅媽要去英國,我一想下個月就要結婚當新娘了,以後我就要被婚姻牢牢束縛住了,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出來玩一趟呢,所以我就來啦。”

寧爵西的主意?秋意濃久久沒有出聲。

“是不是被驚喜到了?我猜呀,肯定是寧哥哥怕你路上被我舅媽冷落,才特意叫我過來的。”陸翩翩挽住秋意濃的手臂,對著程蕊和方雲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走!”

一個小時後,四個女人登上飛往倫敦的航班,四個保鏢也同行。

九個小時的飛機,到了下塌的酒店四人疲憊不堪,原先訂了三間總統套房,陸翩翩臨時加進來,自然而然就和秋意濃住一塊兒。

服務生替她們把行李推進來,秋意濃支付了小費,道了謝,關上門。

兩人已經累癱了,在沙發上隨意的躺著,秋意濃隨手開了機,有兩個未接電話,一條信息。

未接電話是秋蔻的,信息是寧爵西發過來的:到了給我回個電話。

她握著手機想了會,動手回複了一個信息過去:我到了。

隨後盯著秋蔻的手機號碼看了好久,手指遲遲點不下去。

陸翩翩倒在沙發上訂了餐,放下電話,見秋意濃發呆,用腳踢了踢她:“發什麽愣呢?累傻啦?”

秋意濃瞄了陸翩翩一眼,起身拿起手機去露台打電話。

此時的倫敦還是正午十二點鍾左右的光景,陽光炙熱,她聽到電話裏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喂,二姐。”秋蔻聲音裏有很重的鼻音,聽上去哭了很久。

“蔻兒,對不起。”秋意濃不知道要說什麽。

“二姐,你說什麽呢?我媽的事與你無關,我不相信網上所說是你出爾反爾讓我媽自殺。”

“謝謝你,蔻兒,謝謝你相信我。”

秋意濃很理解蔻兒這時候的心情,記得她十歲那年失去母親,感覺天塌下來一般,眼前一片黑暗,蔻兒盡管已為人母,那種子女對母親的感情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的,反而因為自己有了孩子,才更懂得父母的不易,對父母的養育之恩益發的心存感激。

秋蔻在話筒裏吸了吸鼻子:“二姐,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媽其實這幾年一直有抑鬱症,以前有過兩次自殺傾向,嚇的我爸我爸不敢做事,每天在家老盯著她。我爸前年也被查出來患了甲亢,不能做體力活,日子過得挺艱難的。自從我又和寧朦北和好了,我媽感覺生活又有希望了,不顧我和我爸的反對,才到水果超市打工的。要怪,隻能怪我,沒有及時阻止我媽,她抑鬱症反反複複根本沒好透。”

“蔻兒,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她是因為抑鬱症自殺的。”秋意濃頭腦冷靜的分析:“昨天是我親口答應她要出那四百萬嫁妝,她顯得挺高興,之後我和她沒有再聯係。直到她被人發現第二天自殺在水果店,我懷疑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二姐,你……你別嚇我,能……能有什麽事發生?我爸媽從青城搬到滄市之前確實有幾筆債務沒有還清,你說會不會是以前的債主逼債上門,我媽迫不得已才自殺的?”秋蔻已經有點六神無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不會。”秋意濃否認:“你從阿姨的角度想,她為什麽要找我出嫁妝,就是想給你,給秋家在寧家人麵前爭個麵子,這種時候她就算麵對債主逼上門,她肯定會說等你正式嫁到寧家,拿到寧家給的彩禮,錢肯定能還上。那些債主就算不相信她,也該相信寧家,並對她這個寧家未來的親家忌憚三分,你說她這個時候怎麽可能抑鬱症自殺?”

“二姐,你說得有道理,那……”秋蔻腦筋還沒轉過彎來,她生活的世界非常簡單,沒有那麽多的暗殺陰謀,“那……我要怎麽做?要告訴警方嗎?”

“先不要急!”秋意濃及時阻止:“蔻兒,你先不要跟警方說,警方有多年偵查經驗,如果他們發現了疑點不用你說會查下去,如果他們沒發現,就算你說了,他們也不會查到什麽。倒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背後的人會對你下毒手。你現在就當什麽事都不知道,處理好阿姨的後事。我在英國這邊的事一處理完就回去,應該趕得及參加阿姨的喪事。”

“我知道了,二姐。”秋蔻吸了吸鼻子,情緒低落的收了線。

望著倫敦城市風光,秋意濃在露台站了許久,身後恍然傳來陸翩翩的腳步聲,“意濃,你看網上那些謠言了嗎?”

“看了一點。”

“大的網站都撤了對你不利的新聞,還是有些論壇不斷有帖子冒出來。你說這些人真是腦洞夠大的呀,居然懷疑你是凶手,我呸!就跟他們在現場似的……”陸翩翩赤著白嫩的腳丫,手裏拿著ipad跑過來,一邊用手機刷頁麵一邊憤憤不平的罵。

罵了會,陸翩翩放下平板電腦:“寧哥哥知道這件事嗎?”

“你覺得他會不知道嗎?”

“哦哦,倒也是。”

外麵好象有門鈴聲。

秋意濃頭有點疼,按著額頭去外麵開門,是服務生送餐過來了。

四人簡單的吃了一些,方雲眉身體早已吃不消,吃完起身要回房,程蕊先一步站起來扶住方雲眉:“阿姨,我送您回去。”

秋意濃站了一半的身體淡然的坐下。

陸翩翩放下刀叉,打起了哈欠:“意濃,我先眯會,一刻鍾後叫我啊。”然後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往床上一躺。

秋意濃也躺了一會兒,然後去敲方雲眉的套房,手剛一抬起,身邊飄過來一陣似曾相識的香水味。

她一偏頭,程蕊雙眸含笑著看她:“約了史密斯博士兩點半,現在才一點零五分,時間還早,不如讓阿姨多睡一會兒,她年紀大了,不像你我年紀輕,禁不起折騰。”

秋意濃抿了抿唇,沒說話,準備轉身回去。

程蕊卻跟了上來,低聲說道:“聽說你繼母死了,網上鬧得挺凶的,說是你逼死了你繼母。我倒不這麽認為,我相信命運,這世上有那麽一種人,天煞孤星,我特意查了這方麵的資料,所謂天煞孤星就是指一個人注定要一生孤獨,否則她克父、克母、克夫、克子女、克身邊所有的人。從她出生起,就給身邊所有的人帶來黴運和災禍,與她在一起的人都一一不得善終!”

這幽幽的聲音飄散在深長的走廊裏,透著一股森森的詭異。

秋意濃陡然停下腳步,冷冷的勾唇:“程小姐,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這麽迷信,既然你認為我是天煞孤星,最好不要與我靠近,說不定你也會招來黴運和災禍!”

程蕊噤聲,秋意濃回過身,快速進了自己的套房。

偌大的套房安靜孤寂,秋意濃手保持著放在門把手上關門的姿勢,耳邊回響著程蕊的聲音:“……所謂天煞孤星就是指一個人注定要一生孤獨,否則她克父、克母、克夫、克子女、克身邊所有的人。從她出生起,就給身邊所有的人帶來黴運和災禍,與她在一起的人都一一不得善終!”

天煞孤星?!!

她閉了閉眼,心口一陣陣蔓延而上的恐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她一出生就麵臨私生女的命運,之後媽媽瘋了,死了,外公也貪恨而逝,畫兒下落不明,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然後是蘇柔,現在又是林巧穎,蔻兒也在剛剛無意中透露原來秋世身體也不好。

假使一兩件是巧合,那麽這麽多人命怎麽解釋?

下午兩點半準時到達研究所。

史密斯博士及助手熱情接待了她們,並第一時間開始著手對方雲眉做一係列身體檢查。

兩個小時後,她們從研究所出來,明天才能出結果。

時差的原因,大家都累了,回到房間各自休息。

秋意濃洗完澡躺在床上睡不著,陸翩翩倒是睡得香甜,她拿上手機和背包輕手輕腳出了套房,走了很遠的路,敲開一家中藥店。

四十分鍾後又走回酒店,輕輕敲開了方雲眉的門。

“阿姨。”

“怎麽是你?”方雲眉穿著睡衣,臉色很差,上下打量她兩眼,拉開門:“進來吧。”

秋意濃進去後,拉開真皮雙肩包的拉鏈:“您是不是睡不著?”

方雲眉鬧不清她大晚上過來幹什麽,心情煩躁,揉了揉臉:“是又怎麽了?”

“這是做過檢查後的不良反應,我兩年前在研究所治療的時候幾乎兩三天都要做一次,做完也要一晚上睡不著覺。”

方雲眉詫異的看著她,擔憂的皺眉:“副作用怎麽這麽大?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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