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幽雪照舊去梅林。
到的時候她被告知雲祁華在後麵修煉。
她沒有去打擾，而是在複習司空最近教的曲子。
自打她開始和司空學習那種可以擾亂人心的曲子，司空就沒再教過她正兒八經的曲子。
她甚至有些懷疑，她這師父其實擅長不是音波攻擊，而是以琴聲迷幻人心。
司空坐在她對麵，十三在旁邊低聲和他報告著什麽。
“他問我題目做什麽？”司空詫異地看他一眼，“讓司徒敏學自己想去。”
十三維持著自己的麵癱臉，一板一眼地複述司徒敏學的原話：“司徒先生說他暫時想不出新的題目。”
“……”
司空轉念想想，也對，文院的測試比武院的頻繁很多，一直要司徒敏學出題確實難為他了。
眸光一轉，他把主意打到幽雪身上，“徒兒啊，先不要練琴了。”
幽雪停下動作，乖乖地看向司空。
司空笑眯眯道：“文院過幾日有一個小測試，現在沒有確定作畫這一項的題目，你幫師父想個看看。”
幽雪對司空這副狐狸樣子表示無奈，“師父，我記得文院的題目把天地萬物都出遍了，您……”
等等——
文院有測試？？？
她不由問道：“那個新來的葉子清，也會參加這次的測試？”
司空記得這麽一號人物，是幽霆找到十三把人送進來的，聽說是那個幽雲兒的表哥。
他點頭，默認了。
幽雪又問：“測試時間是什麽時候？”
司空看向十三，十三立馬答道：“五日後。”
幽雪哦了一聲，把這個時間記下了。
司空以為她對這個測試有興趣，“你想參加？”
“不是。”幽雪搖頭，“那一天我需要幫洛清漪請個假。”
單憑洛清漪那畫功，再加上她的性格，難保不會引起葉子清的注意。
她不想他們扯上一點點關係，哪怕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也不可以。
司空意外地看她一眼，有點好笑地開口，“你幫人家請假？人家同意嗎？”
幽雪淡淡一笑，“那您同意嗎？”
司空搖頭笑笑，神色中有無奈也有寵溺，“你想一個題目，我便同意。”
幽雪腦子轉了轉，隨口道：“或許可以不規定死命題，讓他們自由發揮。”
“好主意。”司空一合扇子，很讚同地點頭，“就這麽辦了。”
十三：“……”
還真是……隨意。
幽雪本欲繼續練琴，忽然想到一事，問向司空：“師父，您知道血琉璃嗎？”
司空意外地挑眉，“你也問我這個？”
這話讓幽雪一愣。
除了她，還有人也想要煉淬體丹？
她的語氣中帶有些遲疑，“是袁丹師嗎？”
“不是。”司空沒想那麽多，一下子就把雲祁華供出來，“是你男人。”
“……”
她、她的男人？
幽雪的臉慢慢爬上兩片紅雲，心跳砰砰砰地加速跳動，她心裏產生了一種疑似為竊喜的情緒。
“哦……”她有點呆的點頭，“那他為什麽問您啊？”
司空覺得他這個腦子靈光的徒弟一遇到雲祁華的事情，就整個人開始反應遲鈍，跟被下了咒一樣。
